嚴奕風端着牛奶上樓,小東西正窩在**上玩手機。
寧清一本來只是無聊開個網頁,可沒想到正在直播安妮的專訪。
“安小姐,你這次回來,第一個工作接手的又是嚴氏的合作,是否跟嚴少有關?”媒體需要的從來不是什麼藝人的專業素養,更多隻是藝人本身的娛樂八卦。
安妮小臉上明顯的一愣,隨即得體的笑着:“工作是我的經紀人幫我的,主要的是公司方面的安排。”
她話雖然這麼說,可誰都知道,不過只是一些場面話。
一般即便真的有什麼,藝人也不會承認的。
“據我所知,安小姐在出國前,曾和嚴少是情侶關係,兩人甚至都談及婚嫁了,那麼請問安小姐,現在和嚴少,又是什麼關係?”
安妮面色微變,只是在鏡頭前不會太過失態,笑得有些牽強:“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呢?”
“安小姐應該已經知道嚴少結婚的事,那對於嚴少的婚事,安小姐有祝福嗎?”那記着知道怎麼問都問不出什麼了,便換了個方式。
“當然,祝福是必不可免的。”
“那是真心的嗎?”
安妮此刻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幾乎是咬着牙回答的:“我想我和嚴少即便做不成戀人,可還能做朋友,難道我不該真心祝福嗎?”
寧清一聽到動靜,擡眸望了過去,順勢將手機頁面退了出來。
嚴奕風看了眼,也沒以爲然,將牛奶遞了過去;“晚飯也沒吃多少,喝杯牛奶。”
她伸手接了過來,一邊抿着,一邊有意無意的偏頭看向他。
她的腦海裡,閃過安妮的那句朋友,她不知道這是她的一面之詞,還是某個男人也是這麼想的。
一般,男人願意和前任保持朋友的關係,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還不死心,要麼就是**不清,其實,還是不死心。
嚴奕風看了她一眼,擡手**溺的揉揉她的腦袋,隨後拿着睡衣進了浴室。
男人出來的時候,只是簡單的擦了下頭髮,目光看着**上隆起的那一小團,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滿是**溺。
他看了眼放在**頭櫃上的玻璃杯,牛奶已經喝了,是空的。
嚴大少對此很滿意。
他從另一側**,側着身,微微揚起,大手順勢攬着她的身子,薄脣隨即向着她的小嘴湊了過去。
“我有些累了。”淡淡的燈光下,她輕柔的開口。
寧清一不是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可是今天,她真的不想。
嚴大少臉上的神色一點點冷了下來,低頭,目光有些凌厲的審視着她。
他看了好一會。
寧清一知道他在看自己,可是依舊沒有睜開眼,閉着眼眸,神情波瀾不驚。
他終究是沒有勉強,手臂也順勢離開了,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啪的一聲,臥室內的燈光全部關上,一瞬間,陷入了黑暗。
黑夜下,人的神經變得尤爲敏感。
她雙手枕在自己的腦袋,閉着眼眸,聽着身側之人的呼吸聲,茫然而無措。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她愛上他的時候,他的身邊,卻出現了另一個女人。
第二天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
寧清一神色有些恍惚。
她下樓,詫異的是,男人居然還沒走,昂然的身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腿上放着筆記本,顯然是很忙。
她柳眉蹙了下,總感覺男人這會是在特意等自己。
果然,他見着她下樓,便放手裡的電腦放下,起身向她走了過來。
“一會有幾套現成的禮服,你先去試一下,訂製的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能送過來。”他雙手扣着她的肩膀,親了親她的小嘴。
寧清一微微仰着腦袋,看着他;“你不去嗎?”
“公司還有個會,我晚點過來,你先去試試,嗯?”
她眼眸微垂,沒有說什麼,可就在男人的手鬆開的時候,她忍不住握住;“嚴奕風……”
“怎麼了?”他對她,似乎永遠由着用不完的溫柔體貼。
“你後悔跟我結婚嗎?”她想了一晚上,如果他後悔了,那她該怎麼辦。
她有些貪心,這樣的幸福,她真的不想拱手相讓。
可如果他也後悔了,那她要怎麼辦。
嚴奕風看着她,知道她是因爲從小在寧家長大,太沒安全感了,纔會這樣。
他看着,只覺着心疼。
“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將你綁回了家,嚴太太,很高興你出現在我的配偶欄裡。”
既然她沒有安全感,他願意用他所有的耐心,去讓她感受到他的心意。
她不安,那他就讓她安心。
“好了,乖乖的,不許再胡思亂想的,一會讓司機送你過去。”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看了眼時間,有些趕了,所以收拾了下,便出門了。
寧清一換了身簡單的t恤搭短褲,露出一雙細長白皙的雙腿,頭髮隨意的紮了個丸子頭,很亮眼,很青春。
接待她的,還是昨天給她量尺寸的設計師。
“嚴太太,這幾件是之前嚴少就吩咐給你訂下的,當時的只是一般出席晚宴的禮服,不過其中兩件卻是和你這次婚禮的主題特別的搭,完全像是量身的一樣。”
寧清一其實對這些禮服什麼的,真的沒太大的講究。
以前在寧家的時候,反正一般的晚宴也輪不到自己參加,就連寧弘安的生日宴這種重要的場合,她也不被允許露臉,所以她自然對這些都沒什麼研究。
“嚴太太,您看下,先試哪套?”
“都可以,我對這些沒多大講究。”她明眸善睞,笑得親和。
設計師抿脣一笑,隨即拿了一套和婚紗搭配的白色禮服,一字型的領口,可以恰好到處的露出圓潤的肩頭和性感的鎖骨,平添一抹女性的嫵媚優雅。
寧清一進去換上,因爲是一字型的設計,所以根本不能穿**,只能用胸貼,她沒有這麼穿過,所以一時間還挺不自在的。
出來的時候,她一直低垂着腦袋,小手不安的放在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