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乖乖躺着別亂動

嚴大少說完,不容分說的抱着她躺下,從身後,將她包在懷裡。

這麼看來,兩人從側向一邊,他的胸口緊緊貼着她的後背,怎麼看,這睡姿都充滿了**。

寧清一僵直着身子,一動都不敢動,深怕他一時心血來潮,又將自己壓在身下,一頓亂啃。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她小聲的抗議着,軟糯的聲音,倒是有些撒嬌的意味。

嚴奕風笑笑,不以爲意,收緊了擱在她腰間的手臂,將她更拉向自己。

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的重疊着。

“乖,我好幾天沒睡了,別吵。”他輕柔誘哄着,在她身後看着她的腦袋,隨即緩緩閉上了眼。

寧清一本來想說,那你回自己病房睡,別和她睡一張**啊。

可是,在聽到他說好幾天沒睡的時候,本能的說不出口了。

她都不知道爲什麼,對他,總是有種莫名的心疼。

她真的就乖乖的繃直着身子,躺着沒敢亂動。

沒一會,身後就傳來一道清淺的呼吸聲,很平穩,儼然是睡着了。

她微微側了側腦袋,費勁的往後瞥了一眼。

男人神色平靜,少了醒着時的霸道強硬,多了一抹柔和,毫不設防的模樣,哪裡還有強硬可言。

她竟是看的有些發愣,更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盯着一個男人發呆。

直到,她脖子這麼轉着,難受的抗議了,她才猛地清醒了過來,飛快的轉過腦袋,心跳撲通撲通的,感覺下一秒就要跳出嗓門了。

寧清一悄悄的挪了挪身子,這樣繃着,她有些不舒服。

更主要的是,身後男人的胸貼的太緊了,她很不習慣。

可是她剛一動,腰間的手臂就收緊一下。

“乖乖躺着,別亂動。”男人的聲音,迷迷糊糊,咬字有些含糊,帶着幾分慵懶。

寧清一卻是被下了一跳,不是都睡着了麼,她就這麼輕輕動了下,他都能發覺。

這下,她是真的不敢再亂動了,乖乖的睜着眼眸,躺着。

小手放在臉頰下,枕着。

寧清一本來以爲自己睡不着的,可卻沒想到,她竟然睡得比誰都熟。

嚴奕風聽着懷裡的人兒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時,才睜開眼看了一眼,隨後又閉上,這下才踏實的睡覺。

夕陽西下,黃昏的紅霞透着醫院的玻璃窗照了進來,柔柔的照在**上相擁着的兩人。

小小的人兒枕在男人的手臂下,兩人身子緊緊的貼合着,就連雙手都是同一弧度的彎曲,毫無縫隙的貼着,說不喝醋的唯美溫馨。

那彷彿就是多年的老夫老夫,相擁而眠的畫面,格外的美好。

蘇子濯推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眼眸閃過一抹苦澀,終究是晚了一步,哪怕她失憶了,可身體的本能,對於嚴奕風就沒有任何的抗拒。

他呆呆的在們闊呆了一會,才躡手躡腳的將門關上,轉身離去。

嚴奕風是真的累了,這些天因爲擔心着小東西,根本就沒怎麼閉眼,困了就在她**邊打個盹,這一覺,是他近幾天裡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他醒來的時候,看着懷裡的人兒還在睡,不禁心滿意足的勾脣,低頭偷偷的在她紅脣上親了一大口。

可是,親着親着,他有不太滿意,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小嘴,順勢滑了進去,有一下沒一下的勾着她的小舌把玩。

小東西嚶嚶的叫了聲,他這纔沒繼續,飛快的退了出去,在她的小嘴上輕輕啄了啄,蓋好被子,小心翼翼的從她脖子下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

他翻身下**,看着小東西依舊沒醒,這才掖了被角,自己套了件病服出了病房。

關於小東西的病情,他還需要更加詳細的瞭解。

嚴奕風過去的時候,李昕兒恰好不在,就程煜一個人。

程煜似乎料到了他會來找自己。

“坐。”程煜示意他坐下,隨後又給兩人都拿了一瓶礦泉水,這次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看了他一眼,“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嚴大少一臉無謂,對於他來說,這種傷,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程煜輕嗤了聲,就知道他會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也習以爲常了。

他瞥了一眼,自然也聽說了他跟某人打架的豐功偉績,不禁暗歎的是,即便寧清一失憶了,潛意識中還是想着要保護他的。

不然,如果寧清一第一時間衝過來選擇保護的蘇子濯,他都不敢想象,就這個人的醋勁,會不會把他的醫院給拆了。

畢竟,他不會拿寧清一出氣,就只會拿他的醫院撒氣。

嚴奕風睨了他一眼,都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男人不以爲然的擰開水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才淡淡開口:“有什麼辦法可以恢復?”

程煜也收斂了神色,對着他搖搖頭:“沒有。”

他看着他的失落,從醫者的角度分析。

“別說她現在腦中的血塊還沒散去,就是散了,也無法確保是不是會立即恢復記憶,像嫂子這種的,更大程度上,是心理性的障礙,是她潛意識中的遺忘,所以,我介意,後期還是需要安排心理醫生進行疏導。”

“你是說,我家的一一有心理疾病咯!”嚴大少臉色倏地一沉,猛然起身,手中的水瓶也一把砸在桌上,撐着桌面,凜然的瞪視着他。

程煜也不是被他嚇大的,不然,要是換了普通的醫生,只怕已經被他嚇得連連求饒。

“我只是從醫學的角度出發。”他極爲平靜的開口。

嚴奕風面色陰沉,冷冷的瞪視了他好一會,才無奈的重新坐下,語氣不善:“如果不看心理醫生呢?”

“那就是看個人造化了,有些人也可以隨時想起來,也有的人,一輩子都沒再記起來。”

嚴奕風聽着,薄脣緊抿,沉默的不說話了。

他捏着礦泉水瓶,瓶身都在他手裡被擰成了好幾節,都快更麻花似的。

“如果,多陪着她,講講以前發生的事,或者帶着她去之前熟悉的地方,也許也能對恢復記憶有所幫助。”

“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嚴奕風眉頭緊鎖,擡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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