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吹了。”他啞着嗓子開口。
某人真怕再這麼被她吹下去,他一個沒控制,直接將人給撲倒了。
寧清一一臉懵懂的看着他,那表情,呆萌的有些發蠢,可偏偏,他依舊喜愛的緊。
他單手捧着她的小臉,指腹輕輕壓在她的紅脣上,目光難掩灼熱:“嚴太太,我可以親你嗎?”
寧清一隻覺着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正常思考。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本就受傷的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
男人不禁輕笑,擔心她一會腦袋疼了,忙不得的雙手捧着她的小腦袋瓜子;“好,不親。”
其實,他真的好想親一親她的小嘴。
她瞳眸瞪得大大的,看了他好一會,確定他真的不會親下來,這才放心。
嚴奕風也不着急,這會不親,一會等她睡着了,他還不是照親不誤。
他重新坐好,寧清一這會才手法笨拙的開始給他包紗布。
可是,他身板那麼寬厚,她的手臂根本就勾不到,而且紗布每一圈都要繞道他胸前,然後再繞回身後。
如此一來,她夠過去的時候,幾乎整個胸前都要貼着他的後背,如此近的距離,實在是有些太過。
印象中,她從來沒有這麼和一個男人親暱過,哪怕他告訴自己,他是她老公,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記憶中,她和蘇子濯只見,也從不這樣。
她小臉發燙,手心冒着虛汗,捏着一團紗布,都快被她捏散了。
嚴大少這會倒是極有耐心,他不用回頭都能猜到小東西爲什麼在遲疑。
男人輕笑了聲,眉宇眼梢間,都是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風。
好半晌,寧清一才鼓起勇氣,一點點的將紗布展開,都按着紗布的一頭,一頭緩緩的繞着。
“擡下手。”
嚴大少也格外的配合,乖乖的擡起來,一點都沒有要爲難的意思。
“另一隻。”
他再次舉起另一隻手臂。
寧清一都能感覺到自己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呼吸更是顯得有些急促。
她費勁的將紗布繞了一圈,儘量避免自己的身體和他有所接觸。
嚴奕風微眯着黑眸,突然覺着這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小東西灼熱的呼吸,隨着她每一次的靠近,都悉數噴灑在他頸側,弄得他渾身緊繃。
她每一次將紗布繞到他前胸的時候,都要鼓起很大的勇氣,而且有時候兩隻手在前面交替紗布的時候,看不見,指尖總是有意無意的觸碰到他的肌膚,滾燙的溫度,讓她嚇得瞬間縮回。
手中的紗布掉落,在他胸前滾落,直接掉在了地方。
猝然間,一抹高大的身影隨即壓下,將她抵在懷中:“你故意的?”
他纔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隱忍了那麼久,就怕嚇着她,可她倒好,不是呼吸噴灑過來,就是小手有意無意的碰觸着,都這樣了,他要是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
他不管不顧的將她撲倒在**,絲毫不介意沒有包紮好的傷口,低頭,將她解釋的話盡數吞了進去。
“唔……”寧清一杏眸圓睜,錯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他黑眸緊閉,濃濃的睫毛,比女生的還長,這會卻是輕顫着,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她覺着自己一定是瘋了,都這會了,居然還有心思去觀察他的睫毛。
男人輕瞥了她一眼,對於這個時候還在走神的小東西,很是不滿,張嘴對着她的小嘴,輕輕咬了一口:“專心點。”
寧清一吃痛的蹙着柳眉,小手抵在他胸前,欲哭無淚。
不是說,只是包紮個傷口麼,爲什麼就這樣了?
而且,她似乎對於他的吻,竟然一點都不討厭。
不,她怎麼可以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吻,哪怕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她不認識他啊。
寧清一想要,用力的搖晃着腦袋,想要躲開他的親吻。
可是,她越是閃躲,越是激發男人的獸性。
嚴奕風步步緊逼,根本就不容許她閃躲,好不容易纔嚐到點甜頭,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呢。
“寶貝,不要拒絕我。”他眸中閃過一抹沉痛,沙啞的聲音帶着他獨有的邪魅,在這寂靜的病房中,顯得格外的勾人。
寧清一一時間,竟是有些分不明,到底是該拒絕還是接受。
而就在她愣神的瞬間,男人魅惑一勾,得逞的順勢滑進她的小嘴,汲取着她嘴裡每一寸的香甜。
嚴大少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他都有多久沒有這麼好好的親親她了。
男人這些天多守在她**頭,下巴上還有細微的鬍渣,這會扎得她癢癢的。
寧清一不禁有些笑場;“不要……”
她小手從他胸前往上移,來到他的下巴處,雙手捧着,一臉無辜:“扎人。”
嚴奕風滿腔的激情,瞬間給澆滅了。
這小東西,還能更煞風景嗎?
他竟是少有的挫敗,微微偏頭,腦袋埋在她頸項,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大口大口的喘息,平復着。
要不是她跳躍的思維,只怕場面就要失控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就在自己的耳邊,寧清一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臉,感覺着他身上的熱度,自己渾身也燙的厲害。
她只是失憶了,但不是弱智,自然知道這是因爲什麼,不經意間,更是覺着羞赧。
她竟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有了感覺,而且面對他的靠近,她根本就無力招架。
寧清一突然覺着,自己失憶前,一定是個左顧右盼,左右逢源的人,不然,怎麼明明喜歡的蘇子濯,可對於另外的男人,她也不拒絕。
她嗚咽了聲,猛地閉上眼眸,不敢往下想。
男人深吸了好幾口,才緩緩平復下來。
他起身,這次倒是沒有再爲難她,而是自己手法熟練的將傷口包紮好,不過因爲傷口在背上,所以他看不太到,後面的只能讓小東西幫忙。
兩人倒是配合默契,這會沒多久就弄好了。
“好了,現在開始睡覺。”嚴奕風將**上的剪刀,紗布,棉籤等等一收拾,抱着她重新躺下。
寧清一自然抗拒:“我睡不着,不要睡。”
“陪我睡會,乖。”他在她包着紗布的腦袋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