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嚴太太都能聞到一屋子的醋酸了

嚴奕風黑眸緊鎖,神色莫測的盯着她。

“我會處理。”他淡淡開口,斷然是不會放任她獨自去面對這些。

“嚴奕風,我不會再相信你。”她對他的信任,早在之前就消耗光了。

“這個時候還胡鬧什麼。”他目光驀的幽深,雙手緊緊控制着她。

寧清一被他一吼,竟也是愣住了。

她只要一想到他被安妮親着的模樣,就覺着噁心。

嚴奕風看着她的神色,自然也想到了,不禁柔了態度:“我沒有要吼你,你現在身子弱,得好好躺着。”

他扶着她躺好,看着她總算不鬧騰了,心裡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她要是再鬧,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了。

“來,這是福伯特意吩咐廚房煲的湯,放了好多名貴的藥材進去,對身體好。”嚴奕風將她扶着靠在病**上,給她身後墊了兩個墊子,舒服些。

他親自舀了一勺,放在脣邊吹了吹,確定不會燙,才遞了過去;“來,喝一口。”

寧清一雙手擱在被子上,目光有些冷,一直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她抿着脣,剛準備張嘴的時候,看護卻戰戰兢兢的跑了進來:“嚴少,不好了,安小姐在那邊鬧了起來。”

寧清一瞬間閉上了脣,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看吧,現在安妮是費盡心思了要和她對上了,以前不過是耍些小手段,現在是仗着她是病人,有恃無恐呢。

她擡手,將他的勺子推開:“你去看她吧。”

說着,寧清一便背對着他躺下。

她閉着眼眸,可哪裡睡得着,所有的感官都在身後。

嚴奕風端着湯碗的手不覺一緊,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好一會。

之後,寧清一聽到某人起身,再之後是腳步聲。

他將看護請了出去。

寧清一雙手緊緊揪着被角,剛纔說話多少是負氣多些,這會他真的走了,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就在她以爲他走了的時候,男人居然回來了。

“要睡也吃了再睡,你現在身子那麼虛,必須吃東西。”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

寧清一轉身,看着某人重新坐下,竟是有些覺着不真實。

“你不去照顧你的妮妹妹了,呆這做什麼。”她撇撇小嘴,小聲嘀咕。

嚴奕風挑眉,趣味盎然的輕笑:“我明明沒讓福伯放醋,怎麼這會一屋子的醋酸。”

寧清一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可心情確實莫名的轉好了。

他沒有選擇安妮,還是讓她很開心的。

安妮看着看護回來,下意識的往後看了眼,卻沒有見着人,瞬間怒火中燒。

她猛地扒下在掛着的點滴,拿起**頭櫃上的水杯就朝着門口砸了過去:“沒用的東西!”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看護嚇了一跳,飛快的退了出去,要不是她反應快,只怕額頭上要被砸出一個大窟窿來了。

被子撞在門板上,應聲碎了。

安妮怎麼都沒想到,嚴奕風竟然這麼狠心。

她都讓看護說她傷口裂開,再次出血了,他竟然無動於衷。

安妮坐在**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眸光陰狠。

看護推開門看了眼,小心翼翼的探過半個身子:“安小姐,在氣也彆氣壞了身子。”

“你給我閉嘴!”安妮瞪了一眼。

看護乖乖的閉上嘴,走進來將碎了的杯子打掃乾淨。

她擡眸瞥了眼,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安妮盤腿而坐,冷冷的眼神,說不出的森冷。

看護嚇了一跳,猶豫了下才開口:“其實,嚴少對安小姐挺好的,聽護士說,安小姐被送來的時候,失血過多要輸血,血庫裡又沒有,一時半會也調不過來,還是嚴少親自給你輸的血呢。”

安妮猛地擡眸,眸中閃過震驚:“真有這事?”

“應該是的,當天的值班護士都知道。”

安妮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她居然不知道中間還有這一出。

她不禁撫向自己的傷口,低着頭,眼眸閃過一抹算計。

這麼說,這會她身上留着的血,有一半是他的。

那她寧清一還拿什麼來跟她比,一個流產的女人,什麼都不是。

不過,奇怪的是,她都醒來了,怎麼沒見着有什麼反應,這似乎有些不正常,女人一般不是無法接受流產的事實的嗎,更何況她出車禍,怕也是因爲受了她的刺激吧。

如此一想,安妮就更有信心了,這一次,她寧清一還有什麼和自己比的,嚴家少夫人的位置,遲早都是她的。

“還不去叫醫生,你想讓我病死啊,沒看到我點滴脫針了!”安妮突然朝着看護就是一頓吼。

看護委屈的撇着嘴,卻還是乖乖的出去了。

寧清一這次是喝了大半碗的湯,還吃了幾塊肉,這才躺下休息。

只不過,她剛躺下,盧天恆便來探病了。

他前些天已經拿到親子鑑定了,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心裡激動難掩,恨不得馬上來和她相認,可擔心她對自己會有牴觸,所以冷靜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

而是去了一趟她母親的老家,只可惜,關於她母親的信息,他能查到的少之又少。

現在,更是連她的墓在哪都不知道。

這一來一回,路上就耽擱了不少時間,更是在那邊逗留了幾天,回來才知道她出了車禍,當即家也沒回,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的,要不要我讓美國那邊的朋友飛過來,給做個全面的檢查?”盧天恆將水果和補品遞給嚴奕風,擺弄急切的走到病**邊。

他看着寧清一比自己離開前憔悴了不少,心裡忍不住的心疼。

寧清一雖然有些不適應他突然的親近,可還是禮貌的起身。

盧天恆順勢扶了她一把:“躺着就好了,不用那麼見外。”

怎麼能不見外。

對於寧清一而言,他就是收購寧氏的老闆,或許以後是合作方,但不論是那一層的關係,都不是太過親密。

“盧總太客氣了,還讓你費心跑這一趟。”寧清一笑笑,身子有些虛,強撐着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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