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寧清一還是不放心的,一個勁的趴在車窗上看着門口的小傢伙,直到什麼也看不到。
其實,她是想將小傢伙帶在身邊的,可是又怕一會忙碌了顧不上,萬一再丟了,那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嚴奕風看着,有些心疼的伸手,輕輕蓋在她的手背上。
“放心,念風在家裡最安全。”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嗯。”她收回視線,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大掌,輕聲問着,“後來那人怎樣了?”
“死了。”他薄脣開啓,漠然的吐露兩個字。
“死了?”寧清一驚呼出聲,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嗯,搶救無效。”男人直視着前方,幽深的黑眸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稍縱即逝。
寧清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自然沒有發現他那道寒光。
他偏頭看着,擡手揉揉她的小腦袋,霸道的按在自己懷裡:“好了,只要我們兒子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
她伸手推了推他:“你在開車。”
這男人,一點都不知道危險的。
男人笑笑,雖然有心逗她,可瞧着她一臉的嚴肅小表情,也就作罷了。
寧清一在男人鬆手的瞬間,便坐了回去。
到達嚴氏樓下的時候,恰好方華他們也到了。
“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方華看着她從嚴奕風車上下來,倒是面色平靜,一點都不意外。
反倒是寧清一,顯得有些無措。
方華看着,莞爾一笑:“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爲嚴太太了。”
寧清一小臉有些不自在的紅暈,不知道該怎麼說,男人的大掌伸了過來,輕輕的握着:“方總的中文,似乎越來越好了。”
“哈哈,嚴少真會夸人。”方華笑笑,意有所指。
簡單的客套寒暄之後,嚴奕風帶領着嚴氏的骨幹技術團隊,直接參觀了幾個重要的項目。
自然,男人自始至終都緊緊扣着她的小手沒有鬆開。
午餐也是在嚴氏旗下的酒店,所有的菜色搭配,全部由姜修一手把關後交給嚴奕風過目的。
下午,兩人相約去打高爾夫,寧清一不會玩,打算找個理由回家陪兒子。
方華卻主動邀約:“嚴太太也一起過去哦,我還想聽聽二位的佳話呢。”
方華做事一向嚴謹,所以早在當初嚴奕風露出對寧清一有濃厚的興趣的時候,他就讓人打聽了。
只是,結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兩人還有過這麼一段,這一次他來南溪,一路上也是聽說了不少。
寧清一有些窘迫,下意識的希望男人給自己解圍。
而嚴奕風也很給力,伸手將她圈在懷裡,舉止親暱:“方總就別打趣她了,她臉皮薄着呢。”
方華笑笑,倒是沒真心爲難。
高爾夫場上,在南溪,嚴奕風自然是走到哪都有自己專屬的休息室,這裡也不例外。
可當寧清一看到衣櫥裡掛着的女士運動服的時候,忍不住吃味。
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運動服,代表不了什麼的,可只要一想到有別的女人和他公用一間休息室,她就不舒服。
男人站在她身後,不用特意湊上前去看她的表情,都能猜到是怎麼一張嫉妒的小臉。
他故意將那套緊挨着自己的運動服拿下來,遞到她面前:“去換上。”
“我不要。”她有些賭氣似得,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嚴大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身子緊緊貼着她的,下巴抵在她頸側:“嚴太太,看清楚了尺碼再生氣。”
“誰生氣了。”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生氣的。
嚴奕風挑眉,看着她一副死鴨子嘴硬的小模樣,心情瞬間美好的不行。
寧清一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可還是忍不住看了下衣服的尺碼,似乎都是自己能穿的。
可穿s碼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有她一個。
嚴大少有些無奈的輕捏眉心,他發現平日裡看着挺機靈的小東西,在這方面,怎麼就那麼遲鈍呢,非要讓他把話挑明瞭講。
“這裡除了嚴太太,沒有別人進來過。”他雙手扣着她的肩頭,讓她正視自己。
就連平日裡的衛生清理,有一部分都是他自己做的,剩下的場地清理也是他指定專人的。
嚴奕風對於私人領域的潔癖,可以說有些誇張。
寧清一抿着小嘴,好一會才體會他話裡的意思,突然小臉一擡,學着兒子那傲嬌的小表情,哼哼了聲:“不過只是一套衣服嘛,其實也代表不了什麼的。”
嚴大少只是但笑不語,聽聽這語氣,多大度。
“嚴太太,既然都不代表什麼了,那你能告訴我,你剛纔那表情是幾個意思?”他可沒打算就此放過她。
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控訴,嚴奕風,你偷人了,居然揹着她,偷人了!
寧清一眨巴着眼眸,裝傻充愣:“哦,我只是在擔心萬一我穿不上怎麼辦,豈不是很丟臉。”
“嘴硬!”他扯扯她的小嘴,也不逼她。
寧清一有些心虛,小手護在身前:“我要換衣服了,你轉過去。”
“又不是沒看過。”男人雖然說着,可還是慢悠悠的轉着,可不忘補一句,“早上纔剛看過。”
寧清一氣得恨不得拿衣服砸他的臉上。
男人笑笑,也不逗她了,對着鏡子整理了下衣服:“我先過去了,一會讓嚮導領着過來。”
她抱着衣服站在原地,點點頭。
嚴大少走過去,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低頭又重重的在她紅脣上吻了一番,才罷休:“真乖。”
寧清一捂着自己的嘴脣,都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肯定被他吻腫了。
這可惡的男人,一會讓她怎麼見人,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兩人在裡面怎麼着了呢。
某人可不管這些,心情極好的出去了。
他看着方華正在教練的指導下,打第一杆。
嚴奕風單手插在褲兜裡,閒散的走了過去。
方華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嚴少真是好福氣啊,江山美人,都坐擁在懷。”
嚴奕風笑得隨性,伸手接過服務人員遞上來的球杆,隨手一揮,黑眸眯了眯:“那是方總沒看到她鬧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