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和他一起平時着前方,說是看球有沒有進,其實思緒是有些飄散的。
同樣是男人,他怎麼可能分辨不出,同樣的一句話,男人說出口的時候,是嫌棄的,還是**溺的。
兩人朝前走着,方華淡淡開口:“我可聽說,你們剛上位不久的那市長,可是年輕有爲,而且,似乎也是貴夫人的傾慕者。”
嚴奕風神色未變,心裡卻已然掀起了波瀾。
他自然知道方華說的是誰。
張琪爲什麼會調來,他心裡心如明鏡。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嚴少可要好好把握機會。”方華拍拍他的肩膀,好似在說,他看好他。
以前,嚴奕風自然是不把張琪放在眼裡的,這兩年,嚴氏和政府間也會有項目的合作,都是走常規流程的,而張琪的態度也很明朗,全憑實力說話。
說實在的,他很欣賞張琪的行事作風,果敢利落,公私分明。
然後,就聽見嚴大少說了一句很不要臉的話:“我可沒打算讓我的兒子管別人叫爹,說不定這會女兒都有了。”
這下,即便是方華這樣精明的商人,都不由被折服了。
敢情,嚴大少是早就得手了啊。
寧清一換好衣服過來,遠遠的就聽到兩人的笑聲,似乎談的還挺愉快。
她走進,男人的視線便緊緊注視着她。
她身上的這套,跟嚴奕風穿的是同款的情侶裝,當時他看中的時候,就覺着他家小東西穿着應該特別好看,哪怕那時候她還壓根沒在自己身邊。
可有錢到沒處花的男人,就這麼任性的買了下來。
這會穿在寧清一身上,才真覺得她整個人看着,哪裡像是孩子的媽,分明就是一個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尤其是此刻她將她的頭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顯得年齡更小了。
她渾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青春活力的氣息。
寧清一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穿的不對嗎?”
還是她身上有什麼?
“沒有。”男人磁性的嗓音格外好聽,牽着她的小手,指腹輕柔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方華都不禁多看了兩眼,之前他並沒有留意她太多,畢竟論容貌,寧清一這樣的,也只能算是中等之上,但絕對稱不上絕色佳人。
可現在,他隱隱的似乎明白了些,有的人是天生麗質的,有的人是後期努力的,而寧清一是屬於天生麗質加後期修養的。
她的身上,總有一股能讓人安心的感覺,很奇妙。
也難怪,能將嚴奕風迷得神魂顛倒。
嚴奕風自然也注意到了方華的視線,哪怕只是純欣賞的,也不行。
這個男人霸道的毫無天理。
他不動聲色的往她面前走了兩步,用自己的背部擋住了方華的視線。
同樣身爲男人,自然是懂得,不禁挑眉笑了笑,到也是不所謂。
“想不想玩會?”嚴大少將手中的球杆遞給她。
寧清一雖然出身在寧家,可因爲不受待見,自然沒參加過什麼高檔的會所活動,再加上她本身對運動不是太熱衷,所以並沒有打過。
“可是,我不會哎。”她小臉憋得通紅,擔心被方華聽見了會給某人丟臉,還伸手扯着他的袖子,小聲在他耳邊說的。
嚴奕風發現,他家小東西真是可愛的緊。
他輕柔的捧着她的小臉,嚇得寧清一以爲他要在這樣的場合親下來,小臉都白了。
男人笑了笑,指腹按着她的脣角:“沒關係,我教你。”
說着,將當真是手把手的教了起來。
可是,嚴大少,你確定你是在教她打球嗎,而不是在趁機吃豆腐?
嚴奕風昂然的身子站在她身後,手臂從兩側將她圈在懷裡,小小的她,就好像是縮在他的懷中一般。
那畫面,絕對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方華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要唏噓。
“哈哈,嚴少,這恩愛秀的,是要虐我一臉的狗糧啊。”方華忍不住打趣,帶着純正的英式口音,說着網絡用語,那畫面,也有些搞笑。
寧清一本來專心的低頭學着,還真沒覺得怎麼樣,這會才覺得兩人的姿勢似乎太過**。
她猛地擡頭,卻忘了男人正低着頭,她的額頭直接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男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擡手捂着自己的下巴,還要去看她有沒有受傷,一時間有些凌亂。
方華看着,突然覺着這兩人格外的相配,而且,他在嚴奕風的眼裡,看到了滿滿的愛意。
本來,他還因爲在英國,他是帶着蘇筱芸出席的,多少是有心欺瞞,這事耿耿於懷的,所以他這次說是考察,多多少少還是想要看看一個領導者的能力和人品。
如今看着,一個能對妻子如此體貼呵護的,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接下去,寧清一自然是說什麼也不肯學了,任憑男人怎麼哄都不願意。
嚴奕風也拿她沒辦法,以至於接下去她幾乎都是坐在那小車裡,由工作人員開着。
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偌大的草坪上,也就看到他家小東西如此的另類,趴在車子上都開始要暈暈欲睡了。
他跟方華打了一會,也就散了。
寧清一放心不下小傢伙,跟嚴奕風說了聲,還是先回去了。
而且她也知道,晚上怕是免不得喝酒什麼的,她在場,大家都放不開。
“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他看着面前的小人兒,心都融化了。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晚上儘量別喝太多酒,對胃不好,菜上來的時候先吃幾口,再喝酒,不讓傷胃……”寧清一不放心的絮叨了好一會。
男人站在,都是不厭其煩的聽着,時不時還點個頭。
出租車來了,寧清一一隻腳都跨進去了,還在叮囑。
嚴奕風覺着有些好笑:“嚴太太,你是把我當你兒子了?”
去你的。
她纔沒有這麼大的兒子呢。
寧清一氣紅了臉,不說話了,鑽進車裡,將車門摔的砰砰響:“師傅,開車!”
他站在馬路邊,看着她偶爾的小性子,都覺着無比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