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笑容有些牽強。
其實,是他貪心了。
他看着她往回走的身影,忍不住出聲:“一一!”
寧清一回頭,不解地看着他:“怎麼了?”
“如果,他對你不好,記得我隨時在等你。”他終究不想就這麼錯過了,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這番話。
張琪朝着她走了幾步,在她面前站定。
寧清一柳眉微鎖,心底對他只是一份感激,感激他多年前對自己的幫助,感激再次相遇,他有出手幫忙,救了他兒子。
可是,她從未想過,要給他任何錯誤的信息。
那樣,對他不公平。
張琪卻不在乎這些,更不想讓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說的,但感情這種東西,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最後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心。
“這是我的名片,任何時候都可以。”他將一張名片遞給她。
寧清一接過,出於禮節,沒有拒絕,可是有些話她是必須要說清的。
可他好似知道她要說什麼,對着她搖搖頭:“什麼都不需要說,我都明白,我所做的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和你並沒有太大關係。”
他都這麼說了,她反倒不太好說什麼。
她也明白,他是不想給自己壓力。
助理看着兩人這糾糾纏纏的,站在一旁乾着急,實在是局裡催的急啊,再不走怕是要來不急了。
張琪又看了她一眼,纔在助理快憋不住催促的時候,轉身走了。
寧清一看着,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名片,只覺着燙手。
她回到病房,一大一小睡着,男人未受傷的手臂,抱着小傢伙。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有種出去偷人的錯覺,明明她是清白的。
她不由暗自鬆了口氣,剛走到病牀前,準備給小傢伙蓋個被子,某個沉睡中的男人,卻驀的睜開眼眸。
寧清一被嚇了一跳,還未作出任何反應,男人已經扣着她的小手,輕輕往自己身前一拉。
“你做什麼?”她壓低了嗓音,擔心動靜太大,將小傢伙吵醒了。
嚴奕風就是知道她這點心思,所以更是肆無忌憚,輕輕拉着,往自己面前一拽。
寧清一站的不穩,整個便朝着他懷裡撲了過去。
他順勢攬着她的纖腰,按着不讓他起身。
她眉頭輕鎖,下意識的看向小傢伙,看着沒有醒來,才放下心來,伸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做什麼,一會兒子醒了該看見了。”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和小情人幽會,這會捨得回來了?”男人說話酸溜溜的,剛纔他可是看見了,那離別的時候,可真是依依不捨呀。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寧清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大概是知道他誤會了什麼。
可這會,她心裡擔心小傢伙醒來撞見,所以也忘了解釋了。
她掙扎着要起身,可又不敢動靜太大,畢竟這會腰間的手,可是他受傷的那隻,另外那隻依舊抱着兒子呢。
男人哼哼:“都只差沒有跟着人家回家了,那麼捨不得的,我污衊你了?”
“你無理取鬧。”她就沒見過男人這麼無理取鬧的。
嚴奕風心裡就是不舒坦,這兩年,他心裡有數,張琪一直在南溪呆着,不就是心裡想着她嗎。
要不然,半年前,有一次崗位的調動,他表現優異,再加上自己勤懇,是有機會再次提拔的,可他卻拒絕了。
他倒也不是有心關注人家這些,而是商人嘛,政界的一些變動,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的。
如今這麼一來,他心裡自然不是滋味了。
男人狠狠的瞪着她,她跟別的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她還有理了。
於是,某人一個擡頭,對着她的紅脣狠狠一咬。
寧清一吃痛的皺眉,驚呼出聲,剛想要將他推開。
可某人已經順勢滑了進來,勾着她的小舌,不讓她有半點躲閃。
“唔……”寧清一拗不過,被迫承受着,心裡也有些氣惱。
小傢伙其實早就醒了,本來想裝睡的,可這會爸爸媽媽太那啥了,他也裝不下去了。
他嗚咽了聲,然後揉着小眼睛,假裝剛被吵醒的樣子,童言無忌:“爸爸,媽媽的口水好吃嗎,我也要。”
說着,他小小的身子也爬了過去。
寧清一大窘,真的是有種這會來道閃電,把她給劈了吧。
在自己兒子面前,被他撞見這少兒不宜的一幕,她真沒臉了。
而某個做了壞事的男人,反倒氣定神閒,一臉的自若。
他將爬過來的小傢伙,拎的遠遠的:“要吃口水,去找自己的媳婦。”
這媳婦是他的,只能他親。
小傢伙不滿了,乾爸說要給他生小媳婦的,可這會,還在乾媽的肚子裡呢,他怎麼親。
咳咳,寶貝,你家乾媽的肚子裡,極有可能還沒你要的小媳婦呢。
小傢伙也可傲嬌了,那本子,絕對是青出於藍的。
“可是,以前媽媽就總是親我的啊,又不是沒吃過口水,爸爸小氣。”小傢伙語出驚人。
寧清一看着這父子倆,索性將腦袋往嚴奕風懷裡一埋,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寧願悶着,也不要跟他們講話了,一大一小,沒一個省心的。
父子倆這會槓上了,誰也不讓誰。
堂堂嚴氏總裁,居然和自己的兒子吃醋:“那是國外的禮節。”
“可媽媽從來不親別人啊。”小傢伙歪着腦袋,傲嬌的只用個小屁屁對着他。
嚴奕風被憋得說不出話來,不過聽着兒子說他家小東西不親別人,心裡還是忍不住竊喜了一陣。
“那我還跟你媽睡呢。”某人,絕對已經沒有任何下限可言了。
小傢伙不以爲意,懶洋洋的來了句:“沒你前,媽媽一直陪我睡的。”
其實,小傢伙很少的時候,寧清一就培養他的獨立了,只是下雨打雷的時候,小傢伙害怕,所以寧清一會陪着他睡。
“那我還跟你媽生了你呢,沒我,能有你。”某人心裡憋着一口氣,堵得慌。
寧清一聽不下去了,躲在他懷裡,伸手在他腰側捏了一把,讓他在胡說。
嚴奕風憋屈極了,他明明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