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週末,大清早的,李昕兒看着神清氣爽的男人,蜷縮在大牀上,雙手抱着被子就是不起來。
程大公子難得心情好的,大發善心,昨晚沒折騰她。
這些天,他是藉着給他媽添個大胖孫子爲由,變着法的折騰自己。
程煜轉身,好笑地看着窩在角落中的她:“再躲下去,怕是我們要遲到了。”
他擡手看了眼時間,這裡到程家,怎麼說也要四十來分鐘的路程。
在加上她這磨磨唧唧的時候,起牀稍微梳洗打扮下,估計也要花上時間。
“能不能不去啊?”她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
“你說呢?”程煜輕笑,幽幽的開口,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促狹。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會有緊張的時候。
李昕兒嗚咽了聲,直接抱着被子倒在牀上;“我再睡會。”
她需要心靈撫慰。
程煜不禁覺着好笑,順手從衣櫃裡將她今天要穿的衣服取了過來,然後放在牀尾。
他走近,單膝跪在牀上,伸手將她拽了起來:“乖,醜媳婦也要見公婆的,再說,我不嫌你醜就行了。”
某人一副開恩的姿態。
李昕兒羞惱地翻了個白眼,那小腳丫子在被子裡直接踹了過來。
程大公子別的不會,可在被踹這件事上,可都是練出來了。
他當即扣着她的小腳丫,不讓動了。
“今天給踹傷了,一會回去人家會以爲我們家暴的。”他笑得格外欠抽。
李昕兒抿着脣,咬咬牙,那架勢,絕對是有種想要大幹一架的感覺。
程煜可不管,動作有些粗魯的將她攬了過來,大手將被子一掀,直接抱了出來。
他看似粗魯,可卻有心不傷着她。
“你不都一個星期前找清一問過了,怎麼還這麼緊張。”
這可不是他所認識的李昕兒,畢竟他認識的那個,可是敢從國外追到國內,敢在大街上就跳到他身上,跟猴子似得纏着不放的人。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一副小媳婦樣。
“誰讓你嚇我的。”她雙手捧着他的俊臉,用力一捏,想想更不安了。
這男人當初爲了逼着她離開,可沒少嚇唬她,說的他家人都跟豺狼虎豹一樣。
“一會我大哥跟二哥他們也會回來,你跟在我身邊,別亂跑聽到了沒?”程煜本來想安慰她的,可還是不放心的交代了幾句。
實在是這妮子的性子,太野了,一會沒看住就給他捅婁子了。
李昕兒不比寧清一,可以在嚴嵐面前那麼隱忍的。
這妮子,怕是一言不合,就要跟人打起來的,到時候還不得把他家給掀了,順帶的將程母給氣的住院。
“那還是不去了。”她說着,又要往被窩裡躲。
男人怎麼可能同意,直接將她身上的睡衣給扒了,就跟撥雞蛋殼一樣。
程煜黑眸眯了眯,不動聲色的避開了視線,利落的將她衣服穿上。
李昕兒就跟個木頭人似得,由着他折騰。
她倒是想反抗的,可是有人太過強勢的,抗不了啊。
所以,她跟個木偶娃娃一樣,由着他將自己推進了洗手間。
她眼皮子一眨,這才發現,兩人身上的衣服,面前都有個卡通的圖案。
“我靠!”她在心裡低咒了聲,眼睛雪亮地瞅着,滿滿的難以置信。
這傢伙,什麼時候換風格了,變得,這麼……幼稚!
對,就是幼稚。
李昕兒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圖案,再看看他的,然後沒忍住,擡手摸摸他的額頭。
只是,她的手還沒探過去,就被他給拍了下來;“做什麼?”
程煜哪裡會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她剛纔那吃驚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她吐槽着,然後低頭準備刷牙。
男人胸前的,是一隻可愛的貓咪,而她胸前的,是一隻老鼠,身後隱隱有一隻貓爪子,兩人的衣服合起來,儼然就是貓捉老鼠。
她心裡再次咒罵了聲,心裡的震撼,絕對無法形容。
程煜看着低頭刷牙的她,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一會洗好了出來。”
李昕兒看着他出去的身影,再次歸結爲,這男人一定是腦子壞了,不是燒壞的,就是進水了。
她洗漱玩,出來的時候,發現男人已經不在臥室了,而牀上也變得整潔,儼然是他收拾的。
她剛準備下樓,走到門口,又突然折了回來。
最近好久不化妝的她,突然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將那些彩妝的一些用品,全都倒了出來,滿滿的一桌。
她看着,一時有些眼花,一下子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是先畫個眉,還是先摸個粉底,腦袋是懵圈的。
程煜在下面,讓人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搬上車,他擡手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四十了,這邊趕過去,應該也差不多。
只是,他左等右等,也沒見着李昕兒下樓。
他只得起身上樓,推開門,就看着她坐在梳妝檯前,搗鼓着。
程煜眸光一閃,眼中掩不住驚豔。
之前,他不是沒有看過她化妝的模樣,他們第一次相識,也是在一次研討會上,她化了一個淡妝,很清新,卻也足夠的驚豔。
最近,兩人整天黏在一起,她倒是很少化妝,平日裡在醫院走來走去,也都是素顏的。
所以,一下子看着,程煜再次被驚豔了一把。
“怎麼了,是不是有點怪,要不還是不要了。”李昕兒是真的緊張,所以一看他的神色不對,就想着會不會是自己化妝太怪了。
她轉身進了洗手間,就要洗掉。
程煜跟着走了進去,拽着她的小手,眸光深邃:“沒有,很好看。”
尤其是那雙眼睛,感覺會說話一樣。
他一直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吸引的自己,纔會讓他爲她神魂跌倒,哪怕她有時候那麼恬不知恥,都倒貼上來的,可他卻一點都不反感。
問題就是在於她那雙眼睛,整個感覺都是會說話的,雪亮雪亮的。
“走吧。”他輕輕拽着她下樓。
李昕兒腦袋依舊是懵圈的,只要一想到要去見他的父母,她就心慌。
“等一下,我尿急。”她很是無賴,掙脫他的手,就往廁所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