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有些無奈,看着她好似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似得,逃命一樣,便搖頭。
他走進廚房,將準備好的早餐拿了出來,這會,都能趕上午餐了。
果然一到休息日,跟着這小妮子一賴牀,就容易睡過頭。
以前,他的作息即便是在週末,都格外規律。
李昕兒站在洗手間裡,整個人開始原地轉悠,哪裡是真的尿急的。
她猶豫了好半天,才從裡面出來。
“過來,先吃點墊墊肚子。”程煜看着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朝着她招招手。
她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剛纔不是很急的樣子麼,這會又不着急了。
“不吃早餐,容易得胃病。”男人臉色淡然,平靜的開口。
李昕兒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煎雞蛋,金黃色的蛋黃,看着就特別有食慾。
她本來還不餓的,這會肚子都開始叫了起來。
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緊張感也緩和了,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程煜看着,突然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明明這吃相,那麼不雅。
他忍不住輕嘆,看來是中毒太深了。
李昕兒一開始吃的特別快,是真的餓了,可吃了幾口後便開始放慢了。
她開始小雞啄米似得吃。
程煜一下子便看出了她那點小心思。
他不由在她身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大掌摸着她的腦袋:“真這麼不想去?”
“啊?”她嘴裡塞着一口,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偏頭看他。
“故意給我弄這麼多動靜出來,不就是在拖延時間。”她是以爲他傻嗎,這都看不出來。
李昕兒差點也噎着了,她用力的將嘴裡的嚥下去:“被你看出來了。”
她笑得有些發虛,這會也不裝了,反正都吃飽了。
她伸手隨便摸了一下,連手上的沙拉醬都沒摸掉,就去拉他的大手,輕輕晃着:“要不,我們下週去吧,你就說醫院有個急診,臨時有臺手術什麼的,好不好?”
男人但笑不語,只是看着她。
李昕兒瞧着他一臉的不爲所動,心裡也沒底,該不是生氣了吧。
她突然嬌軟了身子,鼓足了勇氣,往他懷裡坐了過去,雙手攬着他的頸項:“或者你說,嚴奕風那混蛋傷口發炎了,逮着你不讓你走人。”
程煜挑眉,面對她軟軟的身子,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他大掌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指腹輕柔的摩挲着,可就是不鬆口。
李昕兒氣得心肝疼,這可惡的男人,那爪子都快伸進她衣服裡了。
她忍。
不,她忍不了了!
她猛地起身,一把將他推開,去就去,又不是老虎窩,她還怕了不成。
“你走哪去?”程煜看着她那架勢,怎麼看都像是要去打架的。
“不是說去你家見你父母嗎,不走了?”這會,反倒是她回頭,略帶挑釁的看着座位上的男人。
程煜不由覺着好笑,但也由着她胡鬧。
兩人這麼一鬧騰,等到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三十了,程家的老大老二都到了,就剩下他了。
程夫人看着姍姍來遲的來人,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臉上的神色也不是太好看。
“進來吧,都等着呢。”程夫人看了眼兒子身後的李昕兒,鼻息嘆了口氣,多多少少還是不喜歡的。
程夫人對她的不喜歡,雖說不至於到達根深蒂固的地步,可這麼多年了,沒接受的,哪裡會打心眼裡接納。
程煜心裡自然也清楚,伸手攬着小妮子,將另一隻手中提進來的一些禮品遞給傭人:“這些都是昕兒特意去挑選的,全是她的一點心意。”
他有心加了後面這句話,多少是想讓程母明白,她的這個兒媳婦,也是用心的。
程母睨了兒子一眼,哪裡會不知道他這是替她說好話呢。
當場,她也不好表達什麼,又看了李昕兒一眼:“趕緊進去說話。”
程母實在想不明白,這長相,也不是絕色美人,頂多算是中上之色,怎麼就把她兒子迷得神魂跌倒了。
她心裡,終究覺着這小丫頭片子,活脫脫的一個小妖精。
程家長子還有老二,都帶着妻子回來的,這會,兩個大嫂都好奇的往外瞅着。
“老三,你這不厚道的啊,怎麼就把這麼嬌美的人兒藏着這麼多年呢,都不讓我們看的。”說話的是老大的媳婦,精明是精明,可總感覺有股尖酸樣。
她明知道,李昕兒是不得程母歡心的,哪裡是藏着,分明就是想進也進不來這程家大院。
老大看着自己媳婦,眉頭輕皺了下。
夫妻倆的感情,本就是利益聯姻,這麼多年下來,早就什麼都沒剩下了。
“好了,就你話多。”老大沉着一張臉,聲音並不大。
老二家的看着,便笑了笑,上前親熱的拉過李昕兒的小手,戲謔的對着程煜道:“老大不小的,別在這緊要的日子,還總是犯渾,欺負了人家。”
李昕兒一臉的懵圈,瞪大了眼珠子,怎麼都感覺她這玩笑,是帶了點顏色的。
程煜笑笑,一把勾着李昕兒的脖子,往自己懷裡一拉,痞氣十足:“二嫂,您和我二哥又不是沒年輕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是沒有過。”
“混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老二隨手一揚,拿起桌上的杯墊就砸了過來。
“二哥,我又沒怎麼着二嫂,至於你這麼護短的嗎?”程煜精準無誤的接住,看向二嫂告狀,“二嫂,你看看我二哥。”
“你二哥護短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以爲你習慣了的。”
“這恩愛秀的,我說不過去你們。”程煜扯着嘴角,攬着李昕兒往沙發另一側走了過去。
“老三,以前你是沒的秀,在你二哥二嫂這吃了一把把的狗糧,現在可是讓你揚眉吐氣的日子啊,趕緊撒回來。”大嫂瞧着,笑得有些虛。
也許是自己婚姻不幸福,就見不得別人幸福,以前她就總是看不慣老二家的這位,心性也討程母的喜歡,還總是表現的,特別得老公寵似得,好像誰沒老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