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這些日子一直讓姜修在暗中調查。
姜修一早便行色匆匆的推開他辦公室的門,手中拿着一堆厚厚的資料。
“嚴少,有眉目了。”他將資料遞了過去。
嚴奕風眸光一閃,犀利的視線落在那厚厚的資料上,上面是關於美國的一個華人集團的資料。
“據瞭解,這位米歇爾先生,是這家集團的董事成員之一,他手下負責的是在華的代理權,可早些日子,和我們品牌下的抄襲案有直接的關聯,我們當時起訴的公司,就是他私人名下的財產,因此結下了樑子。”
這些,是姜修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查到的,也只是部分。
“對於他的個人履歷,非常神秘,就連我們的人都無法查到,只是調查顯示,此人剛愎自用,而且極具報復心,是典型的小人心性,商場上的手段,想來是不高明,可也非常的卑劣。”姜修對此,是非常不恥的。
嚴奕風靜靜地聽着,眉頭一直緊鎖着,粗粗的將這資料看了下。
他擡眸,目光冷冽:“他和安妮之間,是什麼關係,又是怎麼上的?”
“這個還不太確定,但查到的跡象表明,這人極有可能是安家的兒子,當年被人販子抱走後,一直沒有音信的人,兩人似乎是在三年前就有過。”姜修剛得到這個消息的似乎,心中也是掩不住震驚的。
他怎麼都無法想象,一個心狠手辣,如此卑劣不擇手段的人,居然會是安妮的親人。
但回過頭來一想,也就想的通了,安妮在對於少夫人這件事上,可沒手下留情,原來是安家的人天性如此。
“去查查,順帶看看他接下去要怎麼做,記得,不許打草驚蛇。”嚴奕風將資料重重的合上,眼眸倏然一凜,迸射出一道寒光。
姜修應了聲,剛準備走,沒走幾步,又被叫住了。
“少夫人那邊,多安排幾個人手過去,她要怎麼對付人的,別讓她出手,你暗中替她處理掉。”嚴奕風雙手合十,託着自己的下巴,沉着開口。
姜修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這擺明了是護妻心切,可憐他這個跑腿的。
姜修就是有再多的不樂意,可該吩咐下去的,還是不敢有耽擱。
寧清一這幾天,傷口也癒合的差不多了,準備提前出院了。
可是,怎麼都沒想到,嚴嵐會帶着蘇筱芸過來,而且那感覺,怎麼都是奇怪的。
嚴嵐也是去看小傢伙,那麼小的人兒竟然一個人在家,看的她都心疼。
後來,她一問才知道,都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兩人居然還都想着瞞着自己。
她過來,看了眼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擺在**尾。
“這麼大的事,要不是我過來,是不是就沒打算讓我知道了?”嚴嵐冷冷地開口,眼神透着一股凌厲。
她對寧清一之所以一直有偏見,多多少少也是因爲,她給人感覺,總是太過不安定,有她在,總是有那些不好的事纏上來。
蘇筱芸這次是真的純屬巧合,她前兩天感冒了,邵飛揚一直不願意陪着自己來醫院,所以她只能自己過來。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也能碰到嚴嵐。
她看着她行色匆匆,而且臉色特別不好看,便不放心的跟了過來。
寧清一看了眼蘇筱芸,之後纔看向嚴嵐:“媽這些責怪的話,是不是怪錯了人?”
原本,她也不會是這麼說話的,對着嚴嵐,她向來也是留了情面的,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婆婆,真的撕破臉,沒什麼意思。
可只要一想到,當初就是因爲她,一心袒護着安妮,纔會使得事態演變成那樣的局勢,要不是當初她一直給安妮希望,又怎麼會在這坑裡越陷越深?
“寧清一,原先我還覺得你人品雖然有些問題,可也不至於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呵,當真是我瞎了眼了。”嚴嵐氣的不輕,嘴角一抽一抽的,整個氣的肺都要炸了。
“伯母,您消消氣,本來身子就不舒服了,這會生氣,又該難受了。”蘇筱芸忙不迭的伸手給她拍着後背,一下下的順着。
“我能不氣嘛,你聽聽,有這麼當媽的嗎,啊!”嚴嵐不禁拔高了聲音,那事態,哪裡還有半分貴婦該有的儀態。
她是真的被氣瘋了。
“我的孫兒,好好的,平白遭了這樣的罪,你還賴我,我做什麼了?”嚴嵐捂着胸口,一口氣憋着,喘不上來。
“伯母,這我就要說你了,怎麼不能賴你了,你識人不清,引狼入室的,怎麼還把這樣的責任歸在我們家一一身上。”李昕兒恰好跟護士在查房,走到門口聽見了,自然是聽不下去的,進來就開嗆。
嚴嵐眯了眯眼眸,對於李昕兒這樣的,她更是不喜歡。
她當初就跟程母說了,這樣的兒媳婦,誰娶了誰家倒黴,女孩子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矜持樣的,居然跟個男人大老遠的跑來。
這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要是她女兒,她非得打斷了她的腿不可。
“李小姐,你自己還一身糊塗賬呢,這是又想幫着別人抱不平吶,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吧,等把自己嫁進了程家,再來閒心操心別人家的事吧。”
“喲,**心誰不操心誰,嚴女士這也要管,未免有些太不講理了吧。”李昕兒面不改色的,壓根沒拿正眼瞧她,“就安妮這樣的狐狸精,也就你才當個寶,心機婊一個還當聖母瑪利亞供着,真是呵呵了。”
李昕兒拉着寧清一就要走:“走,你還沒痊癒呢,這麼污濁的空氣呼吸多了,不利於恢復。”
這擺明了是說給嚴嵐和蘇筱芸聽的。
她寧清一要給嚴嵐面子,她可不會。
蘇筱芸本來就感冒了,腦袋暈暈的,這會也是強撐着:“李小姐,伯母也是關心則亂,本意不壞的。”
“蘇筱芸,你也不是好貨色。”李昕兒回頭就對準了她。
相比起安妮來說,她倒是更欣賞安妮這種的,好歹人家也是敢愛敢恨的。
“別裝什麼白蓮花,我可不吃這一套,你說你,明明有一個邵飛揚,卻偏偏天天黏在嚴家,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