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第604章 危險再次靠近

嚴奕風輕笑,勾着她的肩膀:“怎麼不是人住了,你看看這設備,不夠齊全,還是環境不夠好?”

“我是說這些話嗎?”嚴嵐冷冷睨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這種環境,住個一天還行,長期住着,沒病都成有病的了。”

“哪有這麼誇張。”嚴奕風拉着嚴女士回家。

他送她回去後,掉頭就要走,卻被嚴嵐喊住:“怎麼,家門都不進,做什麼去?”

“回公司加班。”他耷拉着腦袋,神色有些無奈。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是回盧家加班吧。”嚴嵐哼哼了兩下,倒是也沒反對,對着他揮揮手,“趕緊走,省的在這給我礙眼。”

雖然,她對於寧清一,依舊有些意見,多多少少還是對於當年她和蘇子濯之間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

哪怕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已然覺着不爽。

更何況,寧清一還做了她最不恥的戲子。

當年,嚴奕風的父親,就是跟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勾搭到一塊的,那時候,她已經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

後來,她快臨盆的時候,那小賤人居然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說自己也懷孕了。

嚴嵐是什麼脾性的人,當即氣得,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那賤人,竟然就這麼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當場就流產了。

她和他父親的婚姻,也是在那個時候,基本走到了盡頭,如今更是連面都不見,空有一紙婚書而已。

但是,經過安妮的事情後,還有蘇筱芸的,她倒是想明白了些。

她也是年輕時候過來的,哪裡會不知道蘇筱芸的那點心思,真要對自己兒子沒那份心,哪裡會願意花這麼多時間,陪着她這個老太婆。

嚴奕風直接將車開到了盧天恆的別墅,只是連門都沒人進。

男人不禁有些自嘲的勾了勾脣,索性在車裡坐着。

雪兒正陪着小傢伙和寧清一,坐在客廳裡,堆積木。

傭人過來,悄悄的在寧清一耳邊說了聲,她不由面色一邊,指尖不小心碰到一塊積木,整個都倒了。

“媽媽……”小傢伙撇着小嘴,不樂意了。

“乖,雪兒阿姨陪你重新搭過,好不好?”雪兒明顯感覺到寧清一的臉色不對,可也沒戳破,反倒是揉揉小傢伙的腦袋,重新陪着他搭積木。

雪兒的身份,盧天恆並不知道,一直是以小傢伙的啓蒙老師的身份,過來的。

小傢伙趴在地上,因爲屋裡開了暖氣,小臉紅撲撲的,看着氣色特別的好。

他趴着,認真的搭着,小模樣,可呆萌了。

寧清一卻沒有心思看自己的兒子,而是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

雪兒擡眸看了眼,隨即揉揉小傢伙的腦袋,讓他自己玩,她也跟着走了過來,往寧清一看的方向看了眼。

“這門外,是有誰?”雪兒大概猜出來了,而且瞧着傭人剛纔的模樣,很顯然是不讓進來的。

這麼一想,估計就是嚴奕風了。

盧天恆可以特意吩咐過的,只要這大少過來,誰都不準去開門,除非是工作不想要了。

“沒有誰。”寧清一淡淡的回了神,有些心虛的收回了視線。

她轉身,走回原來的位置,重新坐下,陪着小傢伙玩。

雪兒站在看了兩眼,不禁想到那通威脅的電話,遲疑了下,拎着垃圾袋出去了。

“你家小姐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倒垃圾去了。”雪兒對着一旁的傭人嘀咕了聲,便出去了。

她拎着垃圾袋的手,不由一點點收緊,內心備受煎熬和不安,心跳在瞬間不由得加快。

雪兒自己都快分不清這是因爲緊張,還是害怕。

她幾步走到門口,可當跨出門檻的時候,不禁緊張了。

雪兒單手扶着鐵門,那冰冷的觸感,讓她心頭再次顫了顫。

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氣,走到嚴奕風車前。

男人開着車窗,手裡正捏着一個煙,而地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菸蒂。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裡面,哪怕從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到,只是看一眼他家小東西生活的地方,也是好的。

只要知道,她還有他的寶貝兒子,都在裡面,他的心也變得格外充實。

突然,他黑眸微微眯起,冷冽的視線落在車窗邊的女人身上,對她,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嚴少,我想跟你談談,關於嚴太太的。”雪兒知道,這樣的男人,不會願意在她一個不起眼的人身上,浪費太多。

男人挑了挑眉,果然,只要是關於寧清一的,他便比任何人都上心。

說實話,雪兒心裡是抑制不住羨慕的,雖然寧清一經歷了很多,可有一個這麼愛自己的男人,這輩子還有什麼好求的。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支票,這些天,她把這支票哪裡都沒放,一直揣在身上。

“這是什麼?”嚴奕風眸光微閃,看着她遞過來的支票,眉心一挑。

“這是前兩天,有人給我的。”

“對方是誰?”嚴奕風伸手接過,打開看了看,上面的公章,刻的竟然是米歇爾的私人公司。

要不是之前他讓姜修查過,還真不知道這一家公司呢。

“是寧家大小姐,寧水雲。”雪兒如實說出,“她讓我在治療過程中,給一一催眠,加入你們感情不穩的因素。”

嚴奕風眉頭這下皺得更緊了,薄脣緊抿着,一言不發。

既然是寧水雲,可出現的支票,又是米歇爾公司的,這兩人之間,又存在着什麼關係,還有這麼明顯的線索,爲什麼要留下。

他們之間,再加上安妮,到底存在着什麼關聯?

一時間,似乎所有的思路都進入了一個死衚衕。

嚴奕風指尖輕捏着眉心,沉思後開口:“她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只有這麼多。”雪兒說出來後,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她再也不用過擔驚受怕的日子,更不用每天備受這良心的譴責,也不用經受每晚半夜被噩夢驚醒的日子。

“爲什麼到現在才說?”他看着上面的日子,很顯然,已經過去五天了,要是再過兩天,這支票一直沒去銀行兌現,也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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