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兩個都是南溪的惡霸,媒體惹哪個都不敢的,她又瞎操什麼心。
寧清一這麼一想,剛起身到一半,有跟着坐了下來。
她安心的看她的歌舞劇,他們舒心的打他們的架。
反正,某些人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
她可沒忘記,當初某個男人和蘇子濯之間,似乎打的也不可開交呢。
可話是這麼說,寧清一卻什麼都沒看進去,邊上的幾個闊太太看着,都忍不住抽噎,紙巾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可她一點都哭不出來。
不是她太過冷血,而是滿腦子都想着外面的兩個大男人,該不會真的打的不可開交吧。
倏地,她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就往外小跑着出去。
她猛地拉開大門,刺眼的光線瞬間迎面而來,讓她不適地閉上了眼眸。
寧清一伸手擋在自己的視線前,好半晌才適應過來。
她忙朝着外面的大廳跑去,只是除了門口有兩名保安站着之外,根本就沒看到人影。
她不免有些着急,掏出手機給嚴奕風打電話,可是提醒她的,只是嘟嘟的聲響,壓根沒人接。
“到底去哪了?”寧清一緊緊握着手機,眸光滿是焦急,站在原地記得打轉。
不得,她只能繼續打,可提示的依舊是無人接聽。
她只能走到門口問保安:“你好,請問剛纔有沒有兩個男人走出來,大概這麼高,穿着黑色的呢大衣,長的挺帥的?”
寧清一伸手比劃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你說的是嚴氏的嚴少和蕭氏的蕭總吧?”保安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如果換做是平時,只怕他也不一定記得這麼清楚,實在是這兩個人物都是南溪的神話,要想不認識都難。
“對對對。”她連連點頭,眼眸都發亮了。
“哦,他們兩啊,我看着臉色似乎都不太好,往那個方向去了。”保安回憶着,順手指了指門口馬路對面的大廣場。
寧清一柳眉不由一緊,心裡更是跟着揪了起來,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她道了聲謝,連忙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朝着馬路對面小跑過去。
她一路小跑,甚至連紅燈變綠燈了都沒發現,走在馬路中央,有汽車按着喇叭。
她恍然驚醒,連忙退回雙向車道的中間隔離帶,目光往那廣場上瞧去,可遠遠的,似乎瞧不清楚。
車子從她面前呼嘯而過,寧清一這心裡火急火燎的。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紅燈,她連忙朝着對面飛奔了過去,烏黑的天際下,只有零星的路燈,閃着微弱的光芒。
寒風凜冽,撲面而來的風有些割人的刺骨,可她像是感覺不到。
可找了一圈,都沒見着兩人。
而那兩個男人,此刻正在私人會所的拳擊場上,目露兇狠,兩人都盯着彼此虎視眈眈。
“蕭總活這麼大,似乎沒人教過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該覬覦。”嚴奕風身穿黑色背心,一頭短髮襯得更加桀驁不羈,雙手握着拳頭,在原地輕點腳尖,隨時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蕭驊冷冷一笑,目露不屑:“只有不是自己的,纔會這麼擔驚受怕。”
嚴奕風冷哼一聲,眸中一道陰柔寒光乍現,連招呼都不打,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蕭驊眸中的冷意更甚了,陰柔的臉上,寒光四起,對於敵人,他想來不會手軟,更何況,還是一個情敵。
他堪堪的避開,轉而一記勾拳,朝着嚴奕風揮了過去。
“要不是我人在國外,這種好事還輪不到你!”蕭驊咬牙,一想到當初就遲了那麼一步,如今追悔莫及,心裡就跟百萬的螞蟻在啃一樣,備受煎熬。
嚴奕風躲閃不及,側臉被擦過,腳下趔趄了一步,才穩住心神。
蕭驊嗤笑了聲,那雙宛若雄鷹一般犀利的眸子,散發着幽幽的光芒,懾人的氣勢,渾身都爆發着一股勢不可擋的銳氣。
“當年,許茂才的時候,不過是你搶先了一步,我絕不允許她生活在一個被婆婆永遠刁難的環境中。”他再一次出拳,這一次出的又快又急,只感覺一道勁風颳過。
嚴奕風早有準備,並沒有躲避,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只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下腰,直接近身到他身邊,一拳朝着他臉上砸過去。
蕭驊似乎沒料到他會兵走險遭,竟然結結實實的捱了這麼一拳。
他一個踉蹌,直接倒在護欄上。
嚴奕風乘勝追擊,一把拎起他的背心,一個用力,將他按在地上:“至少,現在我在她身邊。”
他邪魅一笑,那眸中的光芒,別提有多得意了。
蕭驊眸中迸射出不甘,凜冽的寒光,絕對能將人吞噬。
他一拳朝着他的正面揮過去。
嚴奕風躲的瞬間,被他搶佔先機,這下換做了他被按在地上。
蕭驊屈膝,單膝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嚴奕風躺在地上,也不反擊了,反倒是慵懶的躺着,眸中含笑:“哦,對了,她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果然,他成功的看到某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嚴大少輕輕挑眉,似笑非笑,不知收斂,繼續刺激着:“說不定,現在一一肚子裡又懷上了。”
這赤果果的挑釁,分分鐘是被揍的節奏。
蕭驊死死的將他按在地上,拳頭一點點握緊,蓄勢待發。
他冰冷的眼眸中蓄起一道寒光,冷漠中染上一抹殘佞,脣畔的笑意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危險十足。
猝不及防,他一把揮氣拳頭,風勁急促。
可嚴奕風卻不閃不躲,嘴角還帶着絕佳的笑意,看向他的目光,說不出的嘲諷,彷彿只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在做最後垂死的掙扎。
砰的一聲悶響,蕭驊一拳砸在他臉側,距離他的側臉,只有十毫米的距離。
“嚴奕風,你以爲這樣就能逼我放棄了?”他冷冽的開口,一字一句,都格外的篤定,“做夢!”
他丟下兩個字,將拳擊的手套脫下,用力的砸在他腦門邊,揚長而去。
嚴奕風起身,單膝曲起,單手撐在膝蓋上,目光幽深,若有所思的盯着蕭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