糉子手

糉子手

守在外面的莫帆聽到裡面傳來這麼大動靜,嚇得他什麼也不管衝了進來。【,ka~

“含兒.....。”莫帆一衝進來,看到摔在地上,雙手都是血的張含時,臉『色』一白,飛奔到張含身邊,把她扶起。他眼睛緊緊盯着張含兩隻一直流血流個不停的手,心裡又痛又自責,嘴裡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忍着手掌上的疼痛,張含咬着牙安慰自責的莫帆,“我沒事,真的,只是有一些瓷塊碎片扎進我手掌裡了,其實傷口不是很嚴重。”

莫帆一臉緊張,心裡非常的自責,覺着是自己沒有把張含給保護好,望着滴在地板上的血珠,滴滴像把尖刀一樣刺進他心窩裡,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她承受的傷痛可以由他代來替。

他小心翼翼的把受傷的張含給抱到一邊,他兩隻寬大手掌沾染了張含鮮紅的血跡,握緊着拳頭,立即朝呆愣住的蕭風翼衝了上去,一個重拳打在蕭風翼的左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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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準你傷害她的?”莫帆抿緊嘴,雙眼迸發出嗜血光芒,指着被他打倒在地上的蕭風翼,大聲吼道。

倒在地上的蕭風翼整個人就像木偶一般,一動不動,眼睛方向一直盯着張含坐的那個方向,眸中含着愧疚。

他望着張含兩隻流血的手,心底傳來陣陣的抽疼,他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光,明明不想傷害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裡的憤怒,當他看到她倒在地上,雙手染紅時,他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

莫帆見他一個道歉都沒有,於是心裡更加憤怒,掄起一個拳頭,高高舉起。

“莫帆,住手,別打了。”張含開口制止住莫帆這個離蕭風翼右臉不過一手指長距離的拳頭。她蹙緊眉頭,忍着痛,用雙手撐在地上,站起來,走到蕭風翼這邊。

“蕭風翼,我不知道你受到了什麼刺激,可是我要告訴你,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爛,你以爲你這樣子做,離開你的那個人她就會回來了嗎?不,她不會,你這樣子繼續下去,只會讓她覺着你是個受不了打擊的懦夫。”

“我不是懦夫,我不是。”蕭風翼聽到張含這句話,雙眼發紅的朝張含大聲吼道,現在的蕭風翼就跟是一隻受了傷的老虎一般,只要是有人踩到他痛處,他立即會發瘋似的衝上去撕咬人。

莫帆是個打獵能手,見到現在的蕭風翼,馬上站到張含面前,把她保護在他後面。

張含見蕭風翼沒有像剛纔一樣死氣沉沉,立即知道自己剛纔的激將法奏效了,於是推開前面的莫帆,留出一隻手拍下了莫帆手臂,示意他放心,她會小心的。

“蕭風翼,如果你覺着你自己不是個懦夫,那你就重新振作起來,就算你不爲了那個離開你的人,也應該爲了我這兩隻可憐的手吧,你看看,我爲了勸你,我兩隻手恐怕就要廢了。”

雙眼怒紅的蕭風翼聽到她這句話,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張含『露』出來的兩隻血手上。頓時,發紅的眸子立即暗了下來,蕭風翼低下頭,難過的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0561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道歉的話,就振作起來,別再像剛纔那樣要死不活了。”張含看着他笑道。

過了許久,一身酒臭的蕭風翼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仰着頭,用手『摸』了『摸』散落下來的頭髮,臉上重新『露』出他風流倜儻的笑容,開口說,“謝謝你,含兒,這次是你救了我。”

張含抿嘴微微一笑,見到他重新振作起來,心裡替他高興,回答,“我只是說了幾句狠話罷了,至於你能夠振作起來,那完全是靠你自己,與我無關。”

蕭風翼這次看向張含的眼神中又比以前更溫柔,笑容扯痛了他嘴角左邊,蕭風翼這才記起自己還有一個仇未報。

莫帆沒有想到自持耳朵聰敏的自己居然會被蕭風翼給打了一拳,其實也怪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邊的女人身上,要不然,他左嘴角這塊淤傷也不會存在了。

“姓莫的,這是剛纔你打我的一拳,現在我還給你,咱們兩個扯平了。”蕭風翼舉着拳頭朝莫帆警告道。

“你......。”莫帆咬着牙,推開幫他『揉』傷的張含,準備衝上去跟蕭風翼對打。在面傳這兩。

張含用力拉住正處在憤怒邊緣的莫帆,壓低着聲音跟他說,“別衝動,你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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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聽了張含這句話,喘着大氣,咬着牙把心中的怒火給壓在心底最角落,用力哼了一聲,扭過頭,決定不看蕭風翼這張令人討厭的臉。

“含兒,你說吧,你今天來福運酒樓找我,不單只是爲了看我這麼簡單吧。”蕭風翼溫柔的看着張含,開口問道。

張含嘿嘿一笑,自己的秘密被蕭風翼給識破,覺着有點不太好意思,臉上馬上『露』出真誠無比的笑容看着跟他說,“蕭公子,你真是太聰明瞭,一猜就猜中了。”

蕭風翼聽到她這句話,嘴角處勾起一抹嘲笑,其實哪裡是他聰明,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根本不可能會無緣無故來這裡找他。

“說吧,你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蕭風翼邊說邊走到門口,朝樓下的人吩咐,“給我準備一些止血的『藥』。”說完之後,他又回過身,望着張含,抿嘴微笑等着她回答。

張含看着別有一番滋味帥的蕭風翼,心想,要是她沒有遇到莫帆的話,或許,有可能,她會愛上這個男人。

“那我說了。”張含咬着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問,等蕭風翼點了下頭之後,張含才接着說,“我這次來找你,確實有件事情想請你幫下忙,鎮上青和路楊家,不知道你跟那裡熟不熟?”

“青和路楊家?記得了,我跟那裡有點交情,怎麼了?”蕭風翼『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點了下頭,承認跟楊家有點關係,聽到張含無緣無故提起楊家,蕭風翼蹙着眉望向張含問。

張含望了一眼身子僵硬的莫帆,咬着殷紅的小嘴脣,吱吱唔唔說,“我家裡有一個親戚在楊家犯了點錯,現在楊家要把她賣到青樓去,我想請你幫我們跟楊家說說情,看能不能放過我那個親戚。”

“賣到青樓?你那個親戚一定是犯了很大的罪吧,要不然,他們是不會把人賣到那種地方去的。”蕭風翼聽完張含這句話,挑了挑眉『毛』,顯然是不太相信張含的話。

張含沒想到蕭風翼居然一下子就看穿她這個謊話,頓時,張含的臉因爲自賊心虛,一張臉都是紅紅的,吞吞吐吐解釋,“也,也是挺大的罪啦,就是她,她給楊老爺下了“催”情『藥』,讓楊老爺現在重病在牀。”說完這句話,張含覺着自己都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呵呵.....,你這個親戚可真夠大膽的,居然想用爬牀這種手段來博取榮華富貴。”蕭風翼搖頭大笑。

笑完後,蕭風翼望向張含,開口說,“你先下樓讓人幫你把手包紮好,我也先去整理一下,等會兒,我陪你一塊去楊家。”

張含一聽,眼睛一亮,用力點了下頭,“好,那我們先下去了。”說完,張含拉着整張臉都繃在一塊的莫帆走出了這間房。13acv。

下了樓,早已經得到蕭風翼吩咐的店掌櫃準備好止血『藥』等等,當他看到張含一雙手都是血的從樓上下來時,店掌櫃的立即一臉愧疚走上前,向張含道歉,“張姑娘,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求你上去幫我勸我家少爺,你也不會受這個傷,流這麼血了。”

“店掌櫃的,你不用這麼自責,去勸你家少爺也是我自己答應的,根你無關。”張含見店掌櫃一直在她耳邊說些道歉的話,趕緊跟他解釋這件事情根本不關他事。

店掌櫃越聽張含說這件事情不關他事,他心裡就很自責,張含不知道,因爲這件事情,在以後她跟福運酒樓做生意時,店掌櫃處處都在照顧着她。

莫帆自己親自動手幫張含包紮傷口,等他把張含手上的血跡清理乾淨之後,莫帆見到她兩個手掌上都被酒瓶的碎片割了七八條深淺不一的傷口時,他的心就非常痛。

張含見莫帆一直盯着自己兩隻手,喊了他一句,“莫帆,你怎麼了?”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僅此一次。”莫帆沒有擡頭,拿着紗布跟『藥』小心翼翼的在張含手上塗着,咬着牙,發出這個誓言。

等莫帆把張含受傷的兩隻手包紮好後,蕭風翼也以一身神清氣爽的從樓上走下來,現在的他哪裡還有剛纔的邋遢不堪,一身綢緞白『色』衣袍穿在他修長的身架上,把他一身的桀驁不馴完全襯托了出來。

“你的手還好吧!”一走下來,蕭風翼擔擾的目光就一直注視着張含那兩隻包得像糉子一樣的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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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兩隻糉子手,聳了聳肩,說,“除了拿東西困難外,其它還行。”她兩隻手經過莫帆一番細心包紮下,兩隻手掌中間包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有點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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