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喳喳叫

喜鵲喳喳叫

“啊,是由村長自己選的啊。【:”張含聽到這個答案,吃驚了一回,心想,如果由張二春自己選的話,她估計這個村長之位一定會落在小『毛』身上,畢竟小『毛』是張二春的親生兒子嗎,哪個當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職位是由兒子接替的。

鐵蛋娘一看張含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鐵蛋娘一語點破了張含心裡的想法,“不會是小『毛』的。”

張含看了一眼鐵蛋娘,眸中溢滿驚訝,她都沒有說出來,鐵蛋娘就猜出她心裡在想什麼了,“爲什麼不會是小『毛』,小『毛』不是村長的兒子嗎,村長肯定會把村長這個位置交給小『毛』的。”

這時,吃完飯的張水來擡起頭,解釋,“咱們村有規定,前村長在選下一任村長時,不能把村長的位置傳給前村長的親戚和家人,這是規距,所以小『毛』不會被選上的。”

“居然還有這個規定啊。”張含算是領教了一回張家村的規距了,點了下頭。??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這時,鐵蛋娘拉着張含的手,笑着說,“含兒,這次我估計下一任村長是你家莫帆。”說完,鐵蛋娘還向張含眨了幾下眼睛。

張含嘴脣動了幾下,腦子裡浮想起莫帆當村長的樣子,估計這個村裡以後不用叫張家村了,叫張摳村得了,想到這裡,張含拿勁的搖了幾下頭,大聲說,“千萬不要讓他當村長啊。”

“爲什麼啊?別人都想讓自己的男人當村長,你倒好,居然不願讓莫帆當村長,搞不懂你腦子裡在想什麼?”鐵蛋娘聽到張含這句話,很不理解的瞪着張含問。

張含嘖了一聲,跟鐵蛋娘解釋,“嬸,你又不是不知道莫帆他,他有摳門這個『毛』病,他要是當了村長,村裡的人不是都被他教壞了。”

“哎.....就因爲這個呀,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男人摳一點也好啊,能存得到銀子,要是大方的男人,不把家底給敗光了。含兒,我覺着莫帆已經算是不錯了,他這個摳門『毛』病改不改的也沒啥大不了,男人能摳就是好的。”

張含沒回鐵蛋娘這句話,只是低頭在想着選村長這件事情。

在鐵蛋孃家裡聽到選村長這件事情,張含火急撩撩的就回去了,連她今天來買雞蛋的事情都扔到了一邊。

在走到張家屋腳下時,張含讓桔花先回家去,她一個人轉身去了莫家肉乾加工坊那邊,村裡傳了幾天選村長這件事情,張含就不相信莫帆會不知道,一想起他知道居然沒有跟她說,張含心裡就害怕他會不會是想去竟選村長這個位置的事情。

走到莫家肉乾加工坊,正在洗肉的獵三寶等人看到走進來的張含,獵三寶馬上從位置上站起來,迎向張含,笑着問,“小含姐,你怎麼來了?有事要找莫帆哥嗎?”

自從獵三寶跟莫帆做事之後,偶爾三寶也會去張家吃個飯,一來二熟下,三寶跟張家人也慢慢熟悉了起來,把以前叫莫帆東家的稱呼改爲了莫帆哥。

張含看了一眼三寶,點了下頭,問,“三寶,你莫帆哥呢?”

“小含姐,我帶你去莫帆哥吧,他在烘乾室那邊呢。”獵三寶忙把手上的水漬擦乾,笑着跟張含說。

張含跟在獵三寶後面經過幾個拐彎,來到一間陰涼的房間門口,獵三寶停下腳步,轉過頭笑着跟張含說,“小含姐,莫帆哥就在裡面了,你進去找他吧,三寶就不進去了。”

“嗯,謝謝你,三寶,晚上下工了,來家裡吃飯,桔花最近一直在我耳邊提起你呢。”

張含看着一臉憨厚笑容的獵三寶,眼角閃過打趣的光芒,注意到當她提起桔花時,三寶的一張臉都紅透了,低着頭一直在抓着後腦勺,就連回話都是小聲又小聲的。

看着落荒而逃的獵三寶,張含搖頭笑了笑,看來三寶跟桔花之間還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笑完之後,張含才敲了下房門,沒等裡面傳來回應,她推開了房門走進來。

正在翻着肉乾的莫帆聽到門外邊傳來關門的聲音,馬上蹙起了眉頭,以爲是加工坊裡的工人不通報就走了進來,轉過頭時,莫帆的臉『色』還是黑黑的,看的有點滲人。

他目光掃到進來的人是張含時,莫帆先是愣了下,隨即纔回過神,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走過來問,“你怎麼來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我不能來嗎?”張含歪着頭問他,眼睛盯着他走過來她這邊。

莫帆認真盯了她一眼,心裡打了一個突,眯着眼睛在她臉上觀察了一圈,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她臉『色』還好,不算是很差,這證明她生的氣不算是最差的。

莫帆呵呵一笑,走過來拉着她手,笑着說,“能來,你什麼來都可以,要不要看一下我這裡的肉乾加工坊?”

“改天再看吧,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問你。”張含搖了搖頭,看着他說。

一向以娘子爲首要的莫帆聽到張含這句話,自然是沒再說什麼,乖乖的應道,“哦.....,好,既然含兒有事要問我,那我們找一個坐的地方坐下來,這樣你就不會太累了。”

“嗯,依你的,這裡你熟,你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張含點了下頭,看着他說。

莫帆牽着她找了一間平時他做事的地方,這就是一間小小的房間,裡面只擺了一張長方形的書桌,幾張椅子,還有就是裡面用一塊布隔着的木板牀,牀上空空『蕩』『蕩』的,張含看出這張牀應該是給莫帆平時休息的地方。

“含兒,你坐。”莫帆拉着張含坐在了他平時做事的椅子上,而他就站在桌子旁邊守着張含。

張含擡頭看了他一眼,開口問,“莫帆,我今天去鐵蛋嬸家了,她跟我說起一件事情,咱們村裡要重選村長了,這事你知道嗎?”

莫帆握着她手,聽到她這句話時,先是愣了下,隨即大聲哦了一聲,回答,“這件事情啊,我聽這裡的村民們說起過,怎麼了?村裡要選村長,含兒你這麼嚴肅幹嘛,難道你想當村長啊?”

“莫帆,你別給嘻皮笑臉的,我問你,你是不是也想當村長啊?”張含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對着他問。

莫帆聽到她這句話,放下她手,撲哧笑了一聲,說,“不想當,二春叔當村長這四年來,他每天做的事情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哪家人吵架了,哪家人丟了牛什麼的都要去找二春叔解決,這樣麻煩的事情我纔不願去湊這個熱鬧呢。”

張含認真盯着他說這話的態度和表情,見他好像真的對這個村長位置沒什麼興趣的樣子,鬆了口氣,說,“你不想當就行了,村長這個位置有什麼好的,你別去湊這個熱鬧,要是二春叔找你去當你也別去,知道嗎?”

“含兒,你放心吧,你以爲你男人我是個傻子嗎,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會攬這活幹,不過,如果當村長有銀子收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說到一半,莫帆突然話題一轉,撫『摸』着光滑的下巴考慮着,開口說。

張含用力打了下他肩膀,瞪着他說,“有銀子也別去當。”

“嘶.....。”莫帆『摸』着自己被打的肩膀,『露』出吃痛的表情看着張含,可憐兮兮的說,“含兒,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不當就是了。”13acv。

張含看他緊緊蹙着眉頭,還真的有點擔心她剛纔那一打把他肩膀給打痛了,於是邊說邊伸手在他肩膀上幫他『揉』着,“記住了,二春叔要是來找你當村長,你可千萬別給我答應。”

莫帆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閉着眼睛讓張含幫他『揉』肩膀,聽到她這句叮囑的話,應了聲,“知道了。”過了一會兒,莫帷睜開眼睛看着張含問,“含兒,你爲什麼不讓我去當村長啊,要是我當上村長了,你就是村長夫人了,你不喜歡嗎?”

“我不讓你當村長是爲你好,我怕你去禍害人家。明白嗎?”張含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掩飾的把自己心裡想的都跟莫帆說了出來。

莫帆聽到她這句話,故意『露』出一幅受傷的表情看着她說,“含兒,你怎麼能夠這樣說你的男人,我哪裡會做出禍害人家的事情了。”

“你摳啊,誰叫你在自己家裡都能用摳,要是讓你當上村長了,村裡的男人們不是都被你教摳了,這樣不是禍害人家嗎?”張含嘴角噙着笑容看着他說。

“摳有什麼不好的,我摳是我有本事,別人想摳都摳不出來呢。”莫帆跟張含待了這麼久,也練就了一幅很厚的臉皮,誇起自己來時,是一點也不害臊。??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卻,你就吹吧你,反正我不同意你去當村長,聽到沒。”張含丟了一個白眼給他,再三叮囑着他這件事情。

莫帆點了下頭,拍着胸脯跟張含保證,“含兒,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當村長這件事情吃力不討好,給我做我也不會做的,你放心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張含滿意的點了下頭,突然眼珠子一轉,拉着莫帆的手問,“哎.....,莫帆,你說今年這個村長的位置會落到誰的身上啊?”

莫帆搖了下頭,說,“這件事情不好說,這要看二春叔選的是誰了?”這時,外面喜鵲喳喳叫,一直在莫家這邊叫個不停。

張含聽到這個鳥叫聲,頓時蹙起了眉,在張含心裡,小的時候聽大人說起來,喜鵲在哪家屋門口一直叫個不停,不是有喜事就是有壞事。

走到外面一看,那隻叫喚的喜鵲正站在莫家院旁邊的松樹上面叫着,正在外面守着喜鵲的獵三寶看到張含眼莫帆出來,笑着跑過來說,“莫帆哥,小含姐,喜鵲在這裡叫了,莫帆哥要有喜事發生了。”

在這個朝代,喜鵲叫是好事,甚至還有一些人家要是聽到他們家的門口有喜鵲在叫,不僅不會驅趕喜鵲,反而還會拿吃的去給樹上的喜鵲吃。

是村含到替。莫帆笑了笑,也沒去在意院子裡的工人們,牽着張含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過,看着張含的眼神都可以柔出水來了。

張含望着滿臉笑容過來報喜的獵三寶,打趣着他,說,“三寶,你怎麼知道喜鵲是在給你莫帆哥報喜,說不定是向你呢,你也是住在這裡的呀。”

獵三寶聽到張含這句話,愣了下,想了想,覺着小含姐說得好像也對啊,他也住在這裡呢,想了一會兒,獵三寶又搖了搖頭,說,“小含姐,三寶哪裡會有什麼喜事啊,三寶孤身一人,不會有什麼喜事的。”說完,三寶眼角閃過一抹寂寞。

張含抓到三寶眼角那一閃而過的寂寞,愣了下,抿嘴微微一笑,說,“怎麼不會有喜事,你跟桔花的事情不就是喜事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桔花的事情啊,她都已經告訴我了。”

“啊....小....小含....姐姐,你,你都知道了。”獵三寶聽到張含這句話,黝黑的臉變得紅紅通通的,低着頭吞吞吐吐問張含。

張含笑着說,“當然知道了,你以爲你們的事情能瞞得過我,你放心吧,只要你們是真心想在一塊的,我絕對不會攔着你們。”

“真的嗎.....小含姐,你不怪我嗎?”獵三寶驚訝的擡起頭,『摸』着自己後腦勺,紅着臉頰偷看着張含問。

“我怪你們幹什麼?男歡女愛這是正常的,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在未成親前,你們可要規規距距的,別給我闖出什麼禍來啊。”張含指着滿臉通紅的獵三寶說。

獵三寶也是個十六歲的小夥子了,再加上他經常跟加工坊那些成過親的男人講起男女之間的事情,所以他一聽張含這句話時,立馬上就明白了張含指的是什麼意思。

頓時他更紅了,低着頭,用力點了下頭,吱吱唔唔說,“小含姐,你放心,三寶,三寶知道分寸的,一定不會『亂』來。”說完這句話,獵三寶像個女孩似的,紅着臉跑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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