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不孝子
教他們學了幾個字,張含給他們下了一個約法三章,只要他們把字學會了就可以出去,現在這四個小鬼就算是屁股再癢也不敢不認真學了。【。!
張含看着並排坐着的四個小鬼,眸子閃了閃,今天教了下這四個小鬼,他們提出的問題有點讓張含答不出來,這時,張含才意識到自己跟莫帆畢竟不是真正的教書先生,他們也就只能簡單的教一下他們認字,至於書本上的知識和道理,他們兩個卻教不了他們。
想了許久,張含決定還是要抽個空跟莫帆談一下這四個小鬼讀書的事情。
檢查了他們四人寫的字,張含也實現了自己的諾言,讓他們四人去村裡玩,四個小鬼一窩蜂的離開了張家。
張含在家裡待了一會兒,桔花去肉乾加工坊找三寶去了,整個家裡靜悄悄的,張含有點受不了這種安靜氣氛,決定出去找吳春談一下今天中午茶花說的事情。13acv。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關了院門,張含下了山坡,朝村子裡走去。
張大柱家跟張老太太相鄰,兩家也就只用了一堵半米高的泥牆隔着,大人只要站起來,就可以看到,聽到隔壁院子裡的動靜。
張含過來時,正好遇到正在院子裡餵雞的張老太太,出於禮貌,張含站在張大柱門口朝隔壁喊了一聲,“『奶』『奶』,在餵雞呀。”
張老太太聽到聲音,直起腰,看到站在張大柱家門口的張含,頓時臉拉長了不少,瞪了一眼,嘀嘀咕咕說,“倒了黴,今天居然遇到這個賠錢貨。”
張含雖然隔張老太太有一段距離,不過張老太太這這句話還是清晰傳進了她耳朵裡,張含嘴角彎了彎,沒有說什麼,轉身敲了下吳春家大門。
正在睡懶覺的吳春聽到有人敲她家院門聲,頂着個雞窩頭就出來開門了,出來時,嘴裡還張着血盆大口打了一個不雅的哈欠,半眯着眼睛,出沒看院門口是誰,就張嘴問,“誰啊?這麼不通人氣,自己不睡午覺跑來打擾人,誰啊?”
張含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回道,“大伯孃,是我,張含。”
打着哈欠出來的吳春聽到張含這個聲音,哈欠也不打了,眼睛也不眯了,馬上回起精神,咧着嘴角,說,“原來是含兒啊,你終於來找大伯孃了,快,快,快進來。”說完這句話,吳春大步走到院門口把院門打開,把站在門外的張含迎了進來。
張含看了一眼裡屋,問,“大伯孃,我大堂哥在家嗎?我有事要問他。”
吳春一聽,臉『色』一變,吱吱唔唔回答,“你大堂哥啊,他,他不在家,他去田裡幹活了,你有事跟我說就行了。”
張含冷哼一聲,看她這個畏畏縮縮的樣子,張含就知道她心裡一定有鬼,望了一眼低頭說話的吳春,張含冷笑着問,“大伯孃,這院子裡有點熱,你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這個啊,這個不行呢,家裡『亂』極了,要不,我們就在這裡談好了,那裡,那裡涼快,我去搬兩張凳子過來,我們在那裡坐着談。”吳春面『色』驚慌,指着院子裡種的一棵楊桃樹下說。
還沒等張含轉過頭來,吳春已經衝進裡面搬凳子去了,張含嘴角撇了撇,『露』出不滿,移步走到楊桃樹下面等着去搬凳子的吳春回來。
吳春進了裡面,先是去了裡面的某間房裡探了下頭,見外面的動靜沒有把裡面睡覺的人吵醒之後,這才放心走出來,從茅草廳裡搬了兩張矮凳子出來,一人坐了一張。
坐下來後,吳春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望向張含,說,“小含啊,茶花是不是有去找你了?她有跟你說什麼了嗎?”
張含冷眼睨着她,淡淡的回答,“茶花是有來找我,她也跟我說了大伯孃你要她跟我說的事情。”
“是嗎?那你是答應幫了是嗎?”吳春搓着手掌,一臉緊張的看着張含問。
張含看了她一眼,低頭微微一笑,過了一會兒,才擡頭望向她,問,“大伯孃,你跟茶花說讓她跟在堂哥成親,這句話是真的嗎?”
吳春臉上一閃心虛,咧着嘴角,回答,“這當然是真的了,我騙她幹什麼,只要她能讓你答應讓章兒當上村長,到那時,我一定讓她跟章兒成親。”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含聽完她這句話,冷笑一聲,斜睨着她說,“你這個承諾欺騙一下茶花還可以,但你欺騙不了我張含,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着什麼主意,恐怕到那時,我讓大堂哥當上了村長,轉過身,你就可以把茶花從大堂哥身邊趕走,我說的對嗎?我的大伯孃。”
吳春整個人傻愣愣的看着張含,張了張嘴,指着張含說,“你,你,你,你。”
張含冷笑一聲,望着她,“大堂哥當了村長,那他的身份就是水漲船高,到那時,恐怕是不管哪個村的女孩子都會搶着來當你兒媳『婦』了吧。”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那又怎麼樣,張含,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大伯孃,張章他是大堂哥,我要你幫你大堂哥當新村長,這就讓你這麼爲難嗎?”吳春蹭的一聲從矮凳子上站起,面目猙獰的指着張含罵。
“大伯孃忘記了爺爺說過的話嗎,我爹是爺爺從外面撿回來的,跟這邊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叫你一聲大伯孃那是因爲我爹的關係,在我心裡,你根本不配我這麼叫你。”張含面『露』怒容的瞪着吳春說。
吳春被張含這句話嗝應的一句話都還不出嘴,只能瞪着張含,彷彿她這樣瞪着,張含就會怕了她,答應她要求似的。
兩人這樣僵持了許久,張含站起身,話沒說一句,起身向院外走去。
吳春一看張含走的方向,心下一驚,拉住張含的手臂,語氣軟了不少,開口求道,“小含,剛纔是大伯孃錯了,大伯孃跟你賠罪,你先別走行嗎,咱們有話好好說。”
張含冷冷笑望着吳春,回答,“不用了,大伯孃,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來這裡要說的話已經說清楚了。”說完,張含瞪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臂的那隻手。
吳春見狀,馬上悻悻然的把抓着張含手臂的手慢慢放下來,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看着張含說,“含兒啊,剛纔是大伯孃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大伯孃氣行嗎?”
說完這句話,吳春偷偷擡眼看了下張含,見她沒有說話,心裡一急,生怕張含就這樣真的離開了,又擔心她要當村長母親的夢要泡湯,於是低下頭,悄悄在張含看不到的角落,用手背沾了口水往眼角抹,嗚嗚哭起來,“含兒啊,大伯孃讓你幫忙也是無可奈何啊,你也知道,你大堂哥身上一直帶着病,這兩年來,因爲他這病,跟他談好親事的女方也把婚退了,讓你大堂哥現在十八歲還孤家寡人一個,你大伯孃我看着心疼啊。嗚嗚。”
張含看了一眼她眼角帶泡的淚水,嘴角向後撇了撇,暗道,這個大伯孃做戲也不做真一點,那淚水早把她給出賣了,一看就知道是拿口水裝出來的。
“大伯孃,大堂哥現在也可以不用再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呀,茶花對大堂哥有情,只要你肯點頭,你馬上就可以喝上一杯媳『婦』茶,來年還可以抱一個大胖孫子,這多好啊。”張含看着她說。
吳春一聽,剛還哭着的臉立馬一變,睜大眼睛跟張含說,“她,我纔不要她當我兒媳『婦』,你沒瞧見她臉上那塊鬼東西,要是生出來的孫子跟她一樣,那我這房的子孫不是要毀了嗎,不行,我是絕對不同意你大堂哥娶她的。”
“大堂哥,你在家啊。”張含望着吳春背後,微微一笑,開口喊道。
吳春一聽,身子怔了怔,嘴角扯了扯,慢慢轉過身,向站在茅草廳門口的張章弱弱的喊了句,“章兒,你,你醒了。”
張章面無表情應了聲,“嗯.......。”然後就是像根木頭人一樣站在門口,眼睛就是一直盯着吳春。
他學給一有。吳春被兒子盯得有點寒『毛』漸起,吞了下口水,小聲開口,“章兒,你別,別這樣看着娘了,行嗎,娘害怕啊,你跟娘說句話吧。”
張章回過神,嘴角彎了彎,笑着問,“娘,你要兒子跟你說什麼,難道要兒子感謝你一直阻止着兒子跟茶花的事情嗎?”
吳春討好的笑容聽到茶花這兩個字時,頓時陰了下來,她鼓着一張臉,朝張章大聲罵,“茶花,茶花,你的眼裡就只有那個醜女人茶花嗎,我這個做孃的爲了你做這麼多,難道就比不上那個醜女人嗎?”
“娘,你別一個醜女人醜女人的叫茶花行嗎,她不醜,她在我心裡一點都不醜,她比那些臉蛋漂亮,可心靈卻骯髒的女人高貴多了。”張章一直聽吳春稱茶花爲醜女人,頓時滿臉怒氣的瞪着吳春,大聲吼道。
吳春整個人傻愣愣的衝她吼的兒子,眼裡也震驚,也難過,她眼眶一紅,衝上前,舉着拳頭就朝張章身上錘上去,嘴裡又哭又罵,“你這個不孝子,爲了一個醜女人你居然敢吼你娘我,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應該在一生下你時把你扔到馬桶裡淹死得了,何必養大現在惹我生氣,你這個不孝子,我現在就把你打死得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