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村長出來了

新村長出來了

張含把上前打人的吳春攔了下來,抿緊嘴,一臉嚴肅看着她說,“大伯孃,你打大堂哥之前,請你先想一下,大堂哥他身上還有病呢,你是不想要他活了是不是?”

吳春聽到張含這句話,打人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吃人的眼神也漸漸消下來,到最後,她嘴巴一扁,打雷一樣的哭聲在這個院子響起,這次她眼角流下來的淚水是晶瑩剔透的了。【。!

“嗚嗚.....我命真苦啊,好不容易把兒子養這麼大,兒子長大了居然爲了女人不認我這個當孃的,天啊,我活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啊。”吳春拿手拍打着黃土地,偶爾抽出一隻手醒一下鼻涕,看起來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張含蹙着眉捂着自己雙耳,她覺着她今天就不該來這裡,要不然她耳朵也不會受到躁音的催殘了。

“大堂哥,你去勸一下大伯孃吧。”張含走到張章跟前,拉了下發着呆的張章,開口說。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章回過神,目光空洞的看了一眼張含,點了下頭,起步向正在地上打滾的吳春走去,勸說,“娘,你別鬧了行嗎,快點起來。”

吳春望了一眼張章,又望了一眼張含,繼續大哭,“我的命真苦,兒子不聽話就算了,連家裡的親人也不幫忙,嗚嗚....我十五歲嫁給你爹,嫁過來之後就一直沒享過福,忙死忙活了一輩子,以爲兒子大了可以享一下福,到頭來兒子也不孝順我,嗚嗚.....。”

張含聽着吳春又哭又罵的話,算是聽出來了,她現在是不僅怪上了她兒子,還怪上了自己這個侄女了,想到這,張含嘆了口氣,更加確定今天不應該來這裡。

張章拉着不肯起來的吳春,母子倆你拉我蹲的,樣子非常難看,張含站在邊上,看着這一對母子,頓時臉黑下來,朝吳春大聲吼,“好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了,先起來再說,沒看到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看着這裡了嗎?”

吳春跟張章兩母子同時轉過頭望着張含,母子倆的眸中都『露』出驚訝光芒,可能他們沒想到平時一幅好說話的張含居然也可以這麼霸氣。

張含心裡生着吳春這個大伯孃的氣,也管不了這麼多,給了一個白眼給她,沒好氣跟她說,“如果你不想丟人現眼的話,馬上收起你剛纔撒潑『性』格,你轉過頭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在幹什麼?”

吳春收起剛纔撒潑的表情,眼角掛着還沒掉下來的淚珠,偷偷回過頭看了一眼院外,嚇了一跳,外面的籬笆上居然圍滿了一排人,她臉『色』馬上黑下來,『插』着腰衝出去,對着外面那些人罵,“你們在我家門口乾什麼?我家要你們來嗎,快點給我走。”

圍着看熱鬧的村民們看到吳春衝出來,有一些害怕的馬上轉頭逃跑,沒來得及逃跑的就壯着膽站在原地,忍着吳春的指罵。

罵了一大段話之後,吳春才把圍着看熱鬧的村民們給趕走,她重新回到院子裡,看了一眼張含跟張章,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言不發。

張含看了一眼吳春,搖了下頭,然後擡頭望向張章,開口,“大堂哥,我們有什麼事情進去裡面說吧,這裡人多口雜的,不宜說話。”

張章點了下頭,帶着張含進了茅草廳裡,搬了一張長凳子過來給張含坐。

“對不起,小含,我娘她就這樣,她有什麼得罪你的,你千萬不要生她氣,行嗎?”張章一見張含坐下來,馬上向張含彎了下腰,替那不懂事的母親道歉。

張含擺了下手,說,“沒事,大伯孃以前做的事今天的還要嚴重我都沒放在心上,今天這事更加不會了,大堂哥,你放心好了。”

張章聽了張含這番話,『露』出一抹感激笑容,隨即纔想起張含進來這麼久了,他都還沒倒水給人家喝,於是『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摸』着後腦勺跟張含說,“含兒,不好意思,我倒點水給你喝。”

張含剛想開口說不用了,可惜人家早就跑出去了,張章一跑出去,外面待着的吳春馬上走了進來,進來時,先是朝張含笑了笑,然後小心翼翼開口說,“含兒,剛纔,剛纔的事是大伯孃錯了,你別生大伯孃氣行嗎?”

張含一聽她這句話,馬上伸出手打住,看着她說,“大伯孃,這件事情不是我生不生你氣的事,問題是你這樣做,是傷了大堂哥的心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要原諒你的人不是我,是大堂哥。”

吳春臉上『露』出訕訕表情,低下頭,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張章端了一碗白水進來,放到張含面前,臉上紅紅的說,“小含,大堂哥沒有茶和蜂蜜,只能讓你屈就喝這白開水了。”

張含接過,朝張章笑了笑,說,“大堂哥,我現在就只希望喝這白開水,白開水解渴啊。”說完,張含一仰頭,把半碗的白開水喝進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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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張含跟張章聊一下生活上的瑣事,他們兩個完全把站在一邊的吳春扔到一邊,把她當作是透明人一樣的對待。

吳春哪裡受得了這種待遇,她望着侃侃而談的張章跟張含,心裡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啃着一般難受,沒過多久,她吐了一口氣,擡起頭,大聲打斷了張含跟張章的談話,“小含,章兒。”

張含跟張章停下談話,同時望向吳春這邊,吳春被他們這麼赤luo『裸』盯着,心虛了一把,臉上陪着笑,小心翼翼開口,“章兒,娘做那些事都是爲了你好,你要體諒一下娘。”

張章把頭扭到一邊,臉上『露』出怒氣,顯然是對吳春這番話不滿意。

張含看了一眼這對母子,一個是想要讓兒子當上村長,一個是不理解,要是沒有人在中間調和,估計長期以往下去,這對母子有一天終於離心不可。

從第一次遇到這位大堂哥開始,張含就對他不反感,而且有幾次他還幫過她,就憑這個,張含也不能不管這件事。

“大伯孃,我問你,如果我去向村長提一下大堂哥當村長的事情,你今天跟茶花承諾答應的事情就必須要做到,行嗎?”張含望着吳春問。

吳春蹙着眉看向張含,眼中『露』出來的光芒明顯是不同意,張含見了後也沒進一步去『逼』她,而是繼續說,“你也看到了,大堂哥他是非茶花不娶,你要是一直這樣『逼』着他們兩個,要是把大堂哥『逼』急了,他可能會終於不娶都有可能。”

“他敢,他要敢終身不娶,我把他腿打斷。”吳春眸中閃過驚慌,瞪大眼睛朝一言不發的張章大聲罵。

張章以前也好歹讀過書,張含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就聽明白了,知道張含是想幫他,於是他也順着張含的意思去做,轉過頭,望向吳春,抿了抿嘴,認真說,“娘,如果這輩子我不能娶到茶花,那我真的是寧願這輩子都不娶妻。”

“你....你.....你這是在威脅我是嗎?”吳春指着張章鼻子大聲罵,一邊罵的同時,吳心裡也開始生出害怕,真的怕這個兒子說到做到,打算一輩子都不娶媳『婦』,想到這,吳春不願茶花當媳『婦』的心開始慢慢瓦解。

張含悄悄的朝張章眨了下眼睛,然後又收回調皮,一板一眼的跟吳春說,“大伯孃,你看,我也不是在嚇唬你,剛纔大堂哥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一直不讓他娶茶花,以後你就抱不上大堂哥的兒子了。”

吳春用力眼了一眼張章這個兒子,用力在嘴裡咬着牙根,裡面傳來血腥味,她低下頭思忖了好久,最後只聽她嘆了口氣,說,“行,我讓他娶茶花,讓他娶,不過,新村長這件事,含兒你也要幫大伯孃,幫你大堂哥。”

張含笑了笑,答案模凌兩可,“大伯孃,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幫你,不過我事先說一下,大堂哥能不能當上村長這件事情我不能保證,我只能幫他在村長面前說一下,讓他把大堂哥這個人選放進去。”

吳春聽到張含這句話,眸中閃過不悅,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露』出淡淡的笑容應着,“那是,那是,那你大堂哥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大伯孃,等會兒我回去時,會把大堂哥跟茶花要成親的事情說給山枝嬸聽,叫她挑個好日子,把茶花的八字拿來跟大堂哥的合一合。”張含笑着說,也不管當她一說這句話時,吳春臉『色』有多麼的臭。

爲了趕着把這件好事說給茶花聽,張含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就提出要離開。

張章一聽,忙站起身,說要送張含出去,張含剛想說不用,話到了嘴邊,就看到張章向她眨眼睛,頓時明白他這番用意,於是點了下頭,讓張章送她出茅草廳。

出了外面,張章先是朝張含彎了彎腰,說,“小含,我跟茶花的事情多謝你了。”

“大堂哥,你這是在幹什麼,我這麼做也是爲了茶花,她是我第一個朋友,我不幫她還有誰幫她啊,不過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的話,你只要答應我,以後娶了茶花一定要好好待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站在她這一邊,不能惹她傷心,這個你能辦到嗎?”

今天的事情,雖然吳春答應讓張章跟茶花成親,不過看她樣子也知道是勉爲其難答應,不受婆婆待見,以後茶花定要受苦,後面的事情就要靠他們倆自己了,她現在能幫的就是提前幫茶花在張章面前提個醒,希望以後在親孃跟媳『婦』之間,張章端的水可以公平一點。

張章『露』出苦笑,點了下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吧,茶花嫁給我之後,只要誰有理,我就站在誰這一邊。”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含『露』出滿意笑容,他這個答案已經是很好回答了,回去時,張含特地進了一趟張二春家,張含在那裡呆了半個時辰纔出來,至於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選村長這件事情在村裡半個月,九月初,張二春把全村的人都叫到張家祠堂來,張家村百十來人全部站在祠堂,烏壓壓的人頭熱鬧烘烘的。

張含跟着金秋花,張二柱則是跟女婿莫帆待在一塊,剛過來,早在人羣裡佔好位置的鐵蛋娘看到他們之後,招手叫道,“秋花,含兒,這邊,快過來。”

金秋花跟張含聽到鐵蛋娘叫喚,站在人羣外先是探頭看了看,看到一隻手在人頭上面招了招,母女倆這才手牽着手擠了進來。

“嬸子們,翠花嫂子,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一進來,張含看到鐵蛋娘,山枝嬸,抱着小牛的劉翠花,三人笑嘻嘻的。含上攔下也。

鐵蛋娘說,“要是不早點,這麼好的位置就佔不上了,快點來這裡,我們三等你們母女倆等好久,剛纔有好幾個村裡人想要過來我這邊呢,我都不讓她們過來。”

張含聽到鐵蛋娘這句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她怎麼越聽鐵蛋娘這句話越有種回到小時候開學的第一天。

小時候開學第一天,爲了能爭一個好一點的位置,大家也是像鐵蛋娘一樣,早早的來佔好位置。

五個女人一臺戲,身邊的男人見狀,紛紛讓出一條道,把這個地方讓給她們去了。

男人這邊,張水來羨慕的看了一眼越活越年輕的張二柱,笑着說,“二柱哥,小弟真羨慕你,女兒和女婿都這麼有出息,你跟嫂子以後都可以享福了。”

張二柱憨憨一笑,望了一眼身邊的女婿,『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口“莫帆這個女婿我是真滿意。”13acv。

莫帆咧嘴一笑,突然肩膀被張大山拍了下,問,“莫帆兄弟,我聽村裡人說你家肉乾加工坊生意很好啊,前兩天我去了鎮上,聽人說咱們鎮上最近出了一種叫做五香辣肉乾,這是你加工坊做的嗎?”

莫帆抿嘴點頭,“這是肉乾加工坊新出的,還沒大量生產,只賣給福運酒樓,怎麼,大山哥也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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