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不會下蛋了

被罵不會下蛋了

二十多畝高梁一共收了五天,總共收了五斤多斤,張二春看到這些糧食,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過。【。!

十畝五總錢。在高梁收拾的最後一天,張含把幫忙收高梁的村民們叫到家裡吃了一頓飯,然後給大家發了三百五十文錢。

本來是該給三百文的,張含爲了感謝大家在寒冷的冬天幫忙,於是又給他們每人加了五十文,當這些村民們收到多了的工錢時,臉上『露』出感動的笑容,甚至在張含面前拍着胸脯保證,以後張家要是再找人做事,他們還會再來。

等村民們離開後,張二春拉着張二柱說,“二柱,你家大女兒是個厲害的。”說完,還向張二柱豎起了個大拇指。

張二柱心裡雖然開心有人稱讚自己女兒,不過嘴裡卻說着恭維的話,“哪裡,她一個女子哪裡能說厲害的,二春哥,你太誇獎她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二春嘴角閃過苦澀笑容,望了一眼正在幫金秋花收拾桌子的張含,心裡忍不住想,要是他張二春的女兒也這麼有本事就好了。

晚上,張二柱去地窖裡看了一遍收好的高梁,心滿意足之後,才提着松脂燈回了房間睡覺。

正在房間裡脫外套的張含聽到外面傳來石樓大門的關門聲,停下脫衣服的動作,直到外面靜悄悄後,張含才繼續扭着扭扣,一邊跟在桌上打算盤的莫帆說,“爹一定是去地窖看高梁了,這幾天,爹幾乎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去看一次才安心。”說完,張含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

莫帆一雙手在算盤上噼裡啪啦的打個不停,一邊還能抽出精力來回答她話,“爹今天很高興,二十一畝的荒地產五千多斤糧食,這在咱們這裡算是高產了。”

說到一半,莫帆停下打算盤的動作,看向正在鋪牀鋪的張含,開口問,“爹什麼時候去馮府?”

“不知道,爹沒提,我看爹好像不想去馮府那邊,畢竟現在爹都三十多歲了,心裡對馮府那邊的感情應該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了吧。”

莫帆沒說什麼,收拾好桌上的帳本跟算盤,把它們放到櫥櫃裡面後,轉身向牀這邊走過來。

躺在牀上,莫帆伸手把睡在裡面的張含抱在懷中,室內正燃燒着炭,暖暖的。

張含擡頭望着他,猶豫了下,開口問,“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面對你那些親人?還有小寶,你有什麼打算?”

莫帆慢慢放開她,雙手壓在頭下面,眼睛望着蚊帳頂,舒了口氣,“那些親人我只在小時候聽父親說過,對他們我一點印象和感情都沒有,認不認他們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至於小寶,他終有一天是要回到那個家裡去的,在他這裡的期間,我會照顧他。”

張含擁抱着他,聽他淡淡的談這些事情,張含心裡不禁替他感到心疼,希望她的懷抱能讓他感到一點點的人情暖意,讓他知道,在這個世上,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還有她陪在他身邊。

兩人相擁着,室內靜悄悄的,突然張含轉了下頭,望着他說,“這些日子我看何伯在教四個小鬼讀書,教的蠻好的,要不然,就讓何伯當他們四個的先生吧,你看怎麼樣?”

“何伯教他們的,我也在小寶那裡知道一點,何伯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很多我們沒能教到他們四個的,何伯都補上了去,依我看,你這個提議可以。”莫帆說。

兩人在暖暖的被窩了聊了半個時辰,張含就連打了幾個哈欠,莫帆見了,『揉』着她頭髮,溫柔的說,“困了就睡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說完這句話,莫帆伸手把滑下來的被子蓋到張含脖子下面,見嬌人閉上眼睛了,這才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兩人相擁着進入了美麗的夢境。

“娘,你今天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似的,是不是豆腐坊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幾天,張含都在想着釀酒的事情,休息了一段日子的張二柱夫『婦』最後還是去了豆腐坊那邊看着。

金秋花哎了一聲,沒有回話,看了一眼坐在院子裡的張含,越過她進了石廳裡一個安安靜靜的坐着。

張含跟着進來,坐到她身邊,望着她問,“娘,你跟女兒說啊,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爹惹你生氣了,你告訴女兒,女兒去叫爹跟你道歉。”

金秋花又唉了一聲,望了一眼張含,吱吱唔唔開口,“含兒,娘問你,你跟莫帆在房事上正不正常啊?”??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含臉紅了下,低着頭小聲回答,“娘,你問這個幹嘛了呀。”

“傻閨女,我這不是爲了你好呀,你知道沒,茶花懷孕了,你大伯孃逢人就說茶花比你遲嫁人都懷孕了,說你嫁給莫帆這麼久都沒響動,是不是不會生,這個事怎能不讓你娘我替你着急呀。”

“茶花懷孕了?天呀,我居然不知道呢,不行,我一定要去跟她說聲恭喜。”張含高興的鼓掌,大聲說。

金秋花蹙了下眉,拉住在鼓掌的張含,語重心長的說,“含兒,娘是想問你,你跟莫帆到底怎麼回事,成親都半年多了,爲什麼你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娘,我跟莫帆很好,孩子的事情它不來我們也沒辦法啊。”張含小聲應道,臉頰紅通通的,其實她沒跟金秋花說實話,是她不想十六歲就生孩子,在洞房花燭夜那天晚上,她就跟莫帆講了,等過兩年生活條件變好了,他們再開始要孩子。

當時莫帆也非常贊成她這個提議,因爲他也想給以後的孩子一個美好的生活,雖然這半年來,他們夫妻的夜生活非常頻繁,不過都是算着她的安全期來要的,這半年來也一直相安無事。

“你們要加緊啊,你看你大堂哥跟茶花,成親才幾個月就懷了,你是沒有看到你大伯孃那幅嘴角,都翹到天邊去了,看的我直咬牙。”金秋花陰着臉說。

張二柱跟金秋花自從在豆腐坊這邊做事,每天都要接觸各種不同的人,以前懦弱的他們現在也慢慢變了不少,有時候,老張家那邊要是想要來這裡佔便宜,張二柱跟金秋花還會挺身擋一下。對他們倆的這種改變,張含已經在心裡滿意了。

“娘,大伯孃愛炫耀就讓她炫耀唄,我們活自己的就行了,管她幹什麼。”張含不耐煩的跟金秋花擺手說。

金秋花聽到張含這句對懷孕這事不太上心的話,頓時怒了,伸手就揪住張含的耳朵,在她耳邊說,“你別把我的話當成是耳邊風,我可跟你說,你跟莫帆一定要加緊懷上,不然你就真的坐實了你大伯孃對你的污衊,說你是不會下蛋的。”

“娘,說什麼下蛋不下蛋的,說的那麼難聽,我又不是母雞,我是人啊。”張含聽到金秋花左一句不下蛋右一句下蛋的,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嘟着嘴跟金秋花抱不滿。13acv。

“反正我不管,你跟莫帆一定要快點給我一個外孫子抱。”金秋花白了一眼張含,沒好氣的給張含下了這個命令。

張含趕緊站離金秋花身邊,打斷她沒說完的話,“娘,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你要是覺着悶,叫桔花陪你聊天。”說完,張含加快腳步跑到院外,朝正在廚房裡做事的桔花喊,“桔花,我娘在石廳那邊感到無聊,你別忙了,去陪我娘聊一下天。”

正在石廳裡坐着金秋花聽到張含這句話,又笑又惱的罵了句,“這個熊孩子,我只是說幾句牢『騷』而已,居然就這麼耐煩的逃開,氣死我了。”

好不容易逃出家裡,張含望了一眼身後的張家,眼珠子轉了轉,吐了口氣,這半年來的舒心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都讓她忘記這件事情,在農村裡,要是成親兩個月後還沒懷孕,可是會被村裡人笑話的。

算算日子,張含猛然才發現她跟莫帆成親居然有半年多這麼久了,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成親這麼久沒傳出喜事,也難怪會被村裡人傳是不會下蛋的雞了。

一路上走來,張含感覺自己的身後不知道有多少雙怪怪的眼神在盯着她,還有人甚至是在她背後故意小聲,但是卻又能讓她聽得到的音量在討論什麼這麼久不下蛋,是不是不會下蛋啊,還有就是替莫帆感到可憐的話。

張含聽着後面那些話,嘴角噙着笑容,把後面那些人的話當作是放屁,哼着小歌去老張家那邊看茶花這位準孕『婦』。

敲了張大柱家的院門,給張含開門的是吳春,“喲,是小含啊,今天什麼風把你吹到大伯孃這裡來了?”

張含看了一眼嘴角掛着嘲笑的大伯孃,甜甜的喊了一聲,“大伯孃,今天刮的是東風呢。”

吳春肥肥的臉肉顫了顫,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衝她嘻嘻笑的張含,心裡嘀咕,不會下蛋還在這裡笑個不停,真不知羞。

張含自然有看到吳春望着她的屑眼神,她也不閃躲,回視着吳春,剛好跟吳春衝她譏笑的眼神相視,差點沒讓吳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看着被口水嗆得滿臉通紅的吳春,張含得意的笑着,問,“大伯孃,茶花在家裡嗎,我找她聊天。”

吳春憋着通紅的臉,咳了幾聲,正想開口說茶花不在家,話剛到嘴邊,屋裡面就傳來茶花喊張含進來的聲音。

“大伯孃,不用你回答了,我知道了。”張含笑着說完,不等吳春反應過來,張含自己跑進裡面去了。

張含熟門熟路的進了茶花房間,看到坐在牀上的茶花,笑着跟她說,“茶花,恭喜你了,我聽我娘說你懷孕了,太好了。”

成了親的茶花挽着『婦』人鬢,也許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母『性』的光輝,看到進來的張含,招手叫她坐到牀沿上。

張含照着她指示坐,坐在她面前,眼睛發亮,盯着茶花還沒鼓起來的肚子,先是朝茶花微微一笑,然後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茶花的肚子。

“寶寶,我是你小含阿姨,你聽見沒。”張含望着茶花的肚子自言自語。

茶花笑着說,“我聽大夫說,他現在還很小呢,你現在跟他說話,他也聽不懂的。”

張含收回自己放在茶花肚子上的手,朝她抿嘴一笑,說,“誰說的,我聽人說過,小孩子在母親的肚子裡是能聽到外面發生的事情,所以啊,你跟大堂哥以後要多跟他講話,以後他生出來了,他第一眼看見你們就會知道你們是他的親生父母。”張含本來想跟茶花說這叫胎教,不過想想,還是把這兩個嚥了回去。

“真的啊,那好,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叫章哥跟肚裡的寶寶說話。”茶花驚訝喊出聲,一隻手緩緩移到肚子那塊,溫柔說。

張含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就感覺頭暈暈的,她站起身,眼睛在房間裡望了望,立即蹙起了眉,轉過頭跟茶花說,“茶花,你這裡的窗戶幹嘛全部關着,不通風,難道你都不會頭暈的嗎?”

茶花聽到張含這話,把目光從肚子上移了回來,望了一眼緊緊閉着窗戶,嘆了口氣,說,“這是我婆婆弄的,她不准我把窗戶打開,說是外面風大,會把她孫子給凍壞。”

張含聽到茶花這句解釋,撲哧笑出聲,問,“這是誰的?這什麼鬼道理啊,你現在肚子裡懷着孩子,更應該呼吸下新鮮空氣,一直聞着這渾蝕的空氣,對胎兒不好。”

“可是,可是我婆婆,她,她說孕『婦』不能吹風。”茶花睜大眼珠子望着張含,一下子不知道該聽誰的纔是對的。

張含把窗戶打開了一點,一股清新的空氣飄進房間裡,頓時讓這個悶悶的房間變舒暢,她用力聞了聞,看向躺在牀上的茶花說,“你聞聞,現在這裡的空氣是不是好點了。”

茶花伸脖子聞了聞,果然發現剛纔頭悶悶的感覺沒有了,她一笑,“好像真的耶,我頭剛纔還悶悶的,現在就不會了,小含,你真的太厲害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張含拍拍手,走到牀沿上坐下,笑看着滿眼崇拜她的茶花,說,“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你現在剛懷孕,要注意點,特別是晚上跟大堂哥時,千萬不能做激烈的運動,現在的寶寶還很脆弱,可經不起你們的胡鬧。”

茶花聽完張含這句話,臉頰一紅,吞吞吐吐說,“小含,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大膽的說這些事啊,也不害羞。”

“怕什麼,我們都是成過親的了,茶花,我可跟你說,這頭三個月,就算大堂哥怎麼求你,你也不能答應他那事,三個月後,你們倒是可以了,不過也該小心點,叫大堂哥別橫衝直撞。”

“我知道了。”茶花此時臉就跟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下巴都快要跟脖子粘在一塊了。

張含看她這麼害羞,抿嘴笑了笑,看來古代人真是單純啊,說一些這種事都會面紅耳赤。

“啊呀,這是誰啊,誰把窗戶打開的。”吳春進來,看到本來關着的窗戶突然打開了一點,頓時大叫一聲,趕緊衝進來把剛打開不久的窗戶又關上了。

把窗戶關上,吳春回過頭在張含跟茶花身上望了望,突然,她指着張含大聲問,“小含,茶花房間裡的窗戶是不是你打開的?”

“娘,小含她......。”茶花想替張含解釋,話說到一半被張含拉了下手臂,讓張含打斷了要說的話。

張含笑着跟吳春說,“大伯孃,這窗戶是我打開的,我這樣做也是爲了茶花好,你把茶花悶在房裡,會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悶壞的。”

“你懂什麼,你又沒生過孩子,難道你會比我這個生過兩個孩子的過來人要懂嗎?我說你是不是想害我家金孫啊。”吳春指着張含的鼻子大罵,罵到最後,甚至還罵張含是個生不出蛋的人。

張含嘿嘿一笑,望着吳春說,“大伯孃,既然你會生蛋,那你生一個給我看看。”

“撲哧”一聲,躺在牀上的茶花聽到張含跟吳春說的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

吳春見張含讓她在兒媳『婦』面前丟了臉,頓時臉『色』變的又青又白,表情非常猙獰,咬牙切齒瞪着張含說,“張含,要是我的金孫有什麼事,我一定要你們一家一輩子都不得好過。”

“娘,剛纔你把窗戶全關了,我頭都悶悶的,小含來了把窗戶打開後,我頭纔沒那難受。”偷偷笑夠了的茶花開口跟吳春解釋。

“你別坐着,快躺下,你別聽她『亂』講,照顧孕『婦』你娘我比任何人都懂,你現在就是好好躺着,千萬不能下牀。”吳春這時纔看見茶花坐在牀上,嚇得她臉『色』一白,趕緊大步走到茶花身邊,好言好語的把茶花扶着躺在牀上。

張含見吳春這個小心翼翼的照顧茶花的動作,搖了搖頭,心想還是走好了,反正她來這裡就是爲了看下茶花,現在看到了,在這裡也沒什麼好待的了。

“茶花,我再跟你說幾句話,孕『婦』千萬不能一直在牀上躺着,要不然以後生產就困難了,還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不等吳春回過頭來罵,張含閃身快步離開了張大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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