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夜裡的懲罰
安氏被嚇的一抖,臉『色』變蒼白,結結巴巴的回答,“不,不敢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說完,安氏拉着張二狗的手,目光哀求的看着他,朝他搖了搖頭,眼淚嘩嘩啦啦的往下流,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如果安氏平時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對張二狗又好的話,她這個模樣或許能把張二狗『迷』的神魂顛倒,只是安氏怎麼也沒料想到,她的形象在張二狗眼裡早就是個母夜叉,就算她裝得再可憐,也不可能在張二狗這邊得來一個疼惜眼神。
“行了,把你這套噁心樣子收拾起來,我不想看見,安氏,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安安份份的在家裡做你該做的事情,我還可以跟你過一塊,你要是再跟以前那樣對我大呼小喝的,到那時,我只要兒子,你給我滾出我家。”張二狗咬着牙跟哭哭蹄蹄的安氏發出最後的警告。
張二狗這句話把正哭着的安氏嚇了一跳,擡起一雙驚慌害怕的眼睛望向張二狗,她眼珠子剛跟張二狗的目光相視時,裡面的認真把她嚇了一跳,在這一刻,安氏確信他不是在開玩笑。
“我安安份份的,以後我都安安份份的。”安氏用力點頭,眼睛不擡起來張望,挺着個大肚子站在張二狗旁邊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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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的同時,安氏在想,現在她就想安撫好張二狗,等將來哪天她的五郎出人頭地了,張二狗求她留下來,她都不會留下來。
張二狗看到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安氏,心裡產生一種男人自尊心爆棚的感覺,一年多來,天天被安氏壓在腳底下,連頭都不能擡起來,那種日子過得都讓他不記得當男人是什麼感覺了,現在看到安氏被他罵的不敢擡頭時,在這一刻,張二狗才找回了他男人的雄風。
日子一晃眼過去,眨眼就到了桔花跟三寶成親的大喜日子,這一天,三寶特地拉着馬車來張家接桔花,馬車是三寶前兩天從張家這邊借來的。
張家院子裡擺了十多張桌子,請了村裡所有人過來吃這頓喜宴,上午,三寶跟桔花是在張家這邊喝喜酒,下午時,三寶才帶着桔花回獵家村再擺一次酒。
一個院子裡都坐滿了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非常熱鬧,三寶帶着桔花去給張家村的村民們敬酒,敬了一圈,這對新郎新娘停在一張桌子旁邊,桔花舉着一杯酒,朝張二狗敬過來,眼眶紅紅的向張二狗喊道,“大哥,這杯酒是我跟三寶敬你的,以後我不在這裡,你自己跟嫂子好好過日子。”桔花在說到嫂子兩個字時停了一下,目光往張二狗旁邊的安氏望了一眼,叫的有點不太心甘情願。
三寶聽到桔花喊張二狗身邊的女人爲嫂子,目光特地在安氏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眼裡冒着熊熊的怒火。
以前三寶剛跟桔花好的時候,就常聽村裡的『婦』人說桔花如何如何被她大嫂欺負的事情,而且三寶還打聽到,原來桔花之所以會在張家,原來是被她這個大嫂賣的,三寶當時聽到村裡人說桔花遭遇時,他都氣的想要衝到桔花那個舊家,想把桔花的大嫂揪出來打一頓才解氣。
張二狗從一進來張家院子,就一直躲在人羣中喝着悶酒,心裡也越恨造成他們兄妹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安氏,在這期間,張二狗不知道給安氏多少個白眼,把安氏瞪的畏畏縮縮的,一直不敢擡頭看人。
張二狗擡起頭,望向桔花時,僵硬的臉上『露』出難看至極的笑容,看着她說,“桔花,是大哥對不起你,以後你就是獵家的人了,你好好的跟三寶一塊過日子,他是個好男人,他不會像你大哥我一樣,一直受女人的壓迫,連你這個妹妹都保護不了。”13acv。
“大哥,你別這麼說,在桔花心裡,你永遠都是桔花的大哥。”桔花聽到張二狗這句話,儲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嘩啦的往下掉。
三寶見桔花哭,眼裡閃過心疼,馬上走到桔花身邊,握緊她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桔花感覺到有人在牽她手,側過頭一望,見到牽她手的人是即將要陪她共渡一生的男人,頓時心裡一暖,對着他又哭又笑。
張二狗站在他們身邊,三寶跟桔花剛纔溫暖的動作都全部讓張二狗看在眼裡,他真替桔花開心,低下頭,張二狗偷偷用衣袖抹了下眼裡的淚花,吸了吸鼻子,重新擡起頭望向三寶,鄭重的拜託,“三寶,以後我這個妹妹就拜託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她,她從小就跟着我受苦,我原以爲等我娶了妻子,她就可以過的幸福一點,沒想到老天弄人,我娶回來一個母夜叉,不僅沒讓我這個妹妹幸福,最後她還被家裡的母夜叉給賣了,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用。”
“大哥,你放心,桔花我會好好照顧的,我娶了她就一定會一輩子都照顧她,你放心吧。”獵三寶對這個大舅還是滿意的,所以當張二狗提出要求時,三寶並沒有給他什麼不好的臉『色』看。
得到三寶的保證,張二狗一直擔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來,點了下頭,突然張二狗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轉過頭朝身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安氏問,“我叫你準備好的銀子準好了沒,快點給我。”
安氏聽到張二狗這句話,頓時嚇的把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上,擡起一雙蒼白的臉望向張二狗,吞吞吐吐回答,“這個,這個,這個我忘在家裡了,我現在馬上回去拿。”
張二狗一聽,臉『色』變時變的很長,眼神兇兇的瞪着安氏,咬牙切齒的問,“安氏,你是不是不想拿銀子出來?是不我幾天沒教訓你,你都忘記了上次我說過的話了?”
安氏驚慌的搖頭解釋,“不是這樣子的,二狗,我沒有不願意拿銀子給桔花,我是真的忘記帶過來了,我馬上回去拿。”
桔花看着眼前這對有點不太對勁的哥嫂,感覺有點怪怪的,這纔過去多久,上次她回家時,大哥還是被安氏管的服服貼貼,怎麼才幾天,大哥他居然敢跟安氏大聲說話了,並且看安氏這個樣子,好像很害怕大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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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狗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最後點了下頭,在安氏臨走時,張二狗瞪着安氏再三警告,“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快點把銀子給我拿過來。”
安氏點頭應是,轉身穿過院子裡的人羣出了張家院子,她走開張家院子時,行走的方向不是回她家的,而是前往張家屋後那塊地方。
張家屋後,張含站在那裡『揉』了『揉』耳朵,今天家裡來的人太多了,鬧烘烘的,都快把她耳朵給吵聾了,這不,張含偷偷找了個時間在這裡偷個懶,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回到熱鬧的大院子裡去。
張含正準備往回走時,突然發現張家屋後另一個出口『露』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張含定睛一看,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張家那邊的張五柱。
昨天張五柱就從鎮上回到老張家這邊,聽說今天是學堂的沐休日,全學堂的人都放假,張五柱也跟着回了家。
恰好今天是桔花的成親日子,張家請了全村人過來吃喜宴,張五柱自然也是一塊跟着來了。
張含蹙着眉望向往屋後走去的張五柱,低下頭自言自語,“奇怪了,五叔今天來這裡幹什麼?”說完,張含搖了搖頭,眼中閃過疑『惑』。
出於好奇,張含忍不住上前去偷看張五柱來這後院究竟想要幹什麼,她剛跟上去沒一會兒,就聽見一道女人聲音傳了過來,“你怎麼那麼慢纔來啊,我還等着你救命呢?”
“你不要命了,居然在這裡找我,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這裡相會,我們可就完蛋了。”女聲話一落之後,張五柱的聲音就緊接着響了起來,聽着好像很不耐煩似的。
“你以爲我願意冒這個險嗎,我也是沒辦法啊,我現在被『逼』的快要瘋了,你快點把我上次給你的銀子拿給我,我還急着用它來救命呢。”女人的聲音中帶着點哭泣聲。
“上次的銀子早被我花光了,我哪裡還有銀子給你。”張五柱一聽到銀子的事情,態度馬上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愛理不理的樣子跟安氏說。
安氏一聽他這句話,嚇的緊緊抓住張五柱手臂,哭着說,“五郎,你不能這樣子對我啊,我上次不是給了你銀子嗎,你快點還給我,他要我拿銀子去給他妹妹當嫁妝,整整十兩銀子,糟糕的是我身上哪裡有十兩銀子,我全部都給了你,我身上就只有一兩銀子了,五郎,你幫幫我吧,看在咱們還有個孩子份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張五柱眸中閃過不耐煩,把安氏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推開,蹙着眉,眼珠子轉了一圈,開口說,“然兒,我是真的沒有銀子,你也知道我還是個書生,我根本沒有銀子進帳,我上哪裡給你找十兩銀子啊。”
安氏一聽他這句話,心裡也知道這個是事實,張五柱一直都在鎮上學堂讀書,他本身都還是個花錢的主,哪裡會有多餘的銀子,想到這裡,安氏頓時覺着雙腳站不住了,身子搖搖晃晃的,哭紅着雙眼望向張五柱,扁着嘴問,“那怎麼辦啊,我要是拿不出這十兩銀子,張二狗一定會問我他的銀子都去了哪裡,到時,我該怎麼跟他說呀?”
張五柱眼中閃過對安氏的厭惡,咬着牙問,“你這次怎麼搞的,以前你不是說張二狗被你捏得你死死的,你叫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的嗎,怎麼我這次回來,你居然跟我說你怕他?”
安氏臉上閃過尷尬,眼神不敢跟張五柱對視,低下頭,吱吱唔唔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他確實是被我拿捏死了,只是自從上次他妹妹回來過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樣,還掐着我脖子警告我,我當時都被他嚇死了。”
“他會不會是發現我們的事情了?”張五柱一臉緊張的拉着安氏的手臂問,白面書生的小臉上全是冷汗。
安氏搖頭,蹙着小眉說,“不可能吧,他要是發現我們的事情,他早就把我打死了,哪裡還會讓我活到現在。”
冷靜下來後,張五柱細細想了下安氏這句話,又覺着有點對,於是不再像剛纔那麼慌張了,他重新變回他平時那幅鎮定自若的書生模樣,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挺着胸跟安氏說,“這十兩銀子,我幫你解決吧,你先在我們知道的老地方等着,我很快就過去找你。”
安氏目光崇拜的望着張五柱,臉頰紅紅的,小心臟怦怦直跳,安氏認爲自己沒有看錯這個男人,他是真的愛她,安氏用力點了下頭,拉着張五柱手臂說,“五郎,那你快點,我在咱們的老地方等你。”
送走了安氏,張五柱一個人站在張二柱種菜的院子裡,望着安氏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輕篾的笑容,以爲這裡沒有一個人,他大膽的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沒用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以後對我還用的份上,我纔不會管你的死活呢。”說完這句話,張五柱再次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嘴角彎了彎,踩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菜園子。
等屋後這邊重新變平靜之後,張含的身影從某個隱敝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她眼睛睜的很大,隔着衣服的小心臟怦怦直跳,被剛纔看見的勁暴消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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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柱跟,跟桔花她大嫂有一腿。”張含指着他們兩個離開的方向蹙緊着秀氣的濃眉自言自語,在說這句話時,她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同時讓張含吃驚的是她那個平進看起來非常斯文的五叔居然還是個斯文敗類,而且還把一個有夫之『婦』給玩了,後面的事情,張含科直不敢想下去了,趕緊轉身離開了這裡,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單獨來屋後院子裡了。
出了屋外院,張含特地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發現這裡沒有看到張五柱跟安氏的身影。
“你剛纔去哪裡了,我找你好久了!”這時,張含肩膀上突然搭上來一隻手,莫帆一臉溫柔站在她身後,笑看着她問。
張含臉『色』被嚇成一片蒼白,回過頭望向莫帆,拍着胸脯跟他說,“你嚇死我了。”
莫帆走上前,握緊着張含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張含的胸脯上幫她拍了拍,一臉寵溺的說,“那我幫你拍拍,拍了就不會怕了。”
“你在幹嘛,這裡那麼多人呢,快把你的手給我拿開。”眼見他手就要碰到她胸部了,張含白眼一瞪,擡手用力把某隻鹹豬手用力拍開。
“啪”的一聲,莫帆手背立即『露』出一抹紅『色』的印跡,但某人卻感受不到一點疼痛,嘴巴笑呵呵的。
張含看他這個傻樣子,心裡又氣又高興,嬌羞的瞪了他一眼,轉了轉頭,開口問他,“你有沒有看到五叔呀?”
“你問他幹什麼?你不是不喜歡老張家那邊的人嗎?”莫帆聽她提起一個男人的名字,頓時吃起醋來,即便那人是叫叔叔輩的。
張含聽他這個口氣,就知道這男人一定又是在吃醋了,沒好氣的開口道,“你又在吃什麼老醋了,他是我叔叔,你怎麼連這個醋這個也吃,真是的,快點說,你有沒有看到他去哪裡了?”
莫帆被她這麼一罵,『摸』了『摸』鼻子,『露』出無辜表情看向張含,一個人嘟嘟嚷嚷的說,“又不是親的叔叔,這個醋當然能吃了。”
“你在說什麼?說大聲點,還有我問你話呢,有沒有見到我五叔啊?”張含看他嘴巴嘀嘀咕咕的,又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蹙了下眉,開口問。
莫帆一聽,馬上搖頭否認,“沒有,我沒有在說什麼,你五叔啊,剛纔我看他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就連我剛纔喊他,他都沒有聽見呢,看起來好像很着急似的。”
張含聽見莫帆這句話,『露』出一幅很沉重的樣子,莫帆見狀,也跟着一塊蹙眉,擔心的問,“怎麼了?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含望了一眼莫帆,猶豫了一下,一咬脣,拉着莫帆走進石樓的二樓上面,二樓上,張含左右張望,見周圍沒什麼人之後,這才把嘴巴湊到莫帆耳朵邊小聲說,“我今天看見一件勁暴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拿這件事情怎麼辦纔好,等會兒我告訴你,你給我出出主意。”
莫帆見她表情好像很嚴肅似的,收拾好剛纔嘻皮笑臉的態度,盯着她問,“什麼事情?你說說,我給你出主意。”
張含點了點頭,小聲的把剛纔在屋後院子裡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跟莫帆講了一遍。
莫帆聽完,整個人愣住,傻呼呼的看着張含,過了好久纔回過神,過了一會兒,他結巴的看着張含,蹙眉濃眉,問,“你確定你剛纔看清楚了?會不會是你眼花了,這事要是看錯了,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氏嚇蒼結果。張含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跟他說,“你以爲我是這麼糊塗的人嗎,要是沒有看錯的話,我敢這麼說嗎?”
現在張含有點生氣,氣這個傻男人居然敢不相信她說的話了,她決定晚上一定要給這個傻男人一點顏『色』看看。
莫帆看見張含眉頭緊緊蹙成一團,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個女人生氣了,於是馬上『露』出乖巧討好的笑容,拉着她手說,“我知道,我知道,含兒是個穩定,可靠的女人。”
張含給了他一個白眼,把他的手甩開,哼了一聲,開口問,“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我真沒想到我那個看起來儀表堂堂的五叔居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還有安氏那個女人,以前那麼對桔花也就算了,沒想到她居然那麼不要臉,跟我五叔搞在了一塊。”
“行了,別生氣了,我們生氣有什麼用,我看啊,最可憐的還是張二狗,他呀,活的真窩囊,妹妹被安氏給賣了,現在還給他戴了綠帽子。”莫帆拉着張含的手安撫道,『摸』着光滑的下巴替張二狗不值。
“我看他是活該,當初他要是能男人一點,安氏會出軌嗎,我覺着他一點都不用同情。”張含想起張二狗被安氏罵的不敢還嘴的懦弱模樣,就心裡來氣,心想,要不是當初張二狗太沒脾氣,桔花也不會被安氏『逼』着賣進張家了。
“出軌是什麼意思?”莫帆看着她問?
張含愣了下,不耐煩的擺手解釋,“哎呀,這個你不懂的,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這事要不要告訴張二狗啊?”
“這事還是看看吧,畢竟這事還連繫着你五叔,要是這事情真在我們這裡抖落出來,你『奶』『奶』她到時一定會殺上咱們家的。”莫帆搖頭說。
張含聽了莫帆的話,點了下頭,覺着他這句話也挺有道理的,張老太太可是把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都壓在最小的兒子張五柱身上,要是她把張五柱跟安氏的醜事抖落出來,張含可以想像到時,張老太太是怎麼厲害的在張家撒潑打滾。
“好吧,那就先這樣。”想到張老太太這個問題,張含就不寒而慄,覺着這事情她還是別多管閒事好了。
喜宴舉行到最後,張五柱終於回到張家院子,張五柱剛坐下沒多久,安氏就跟在後面坐在了張二狗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銀子給張二狗。
張二狗掂了下,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走到桔花這邊,雙手捧上一袋銀子放在她手上,“妹妹,這袋銀子是哥給你的嫁妝,你收好,以後哥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哥,我不能收這些銀子,你自己也不容易,你還是收回去吧。”桔花打開錢袋看了一眼,見裡面錢的數量很大,嚇她一跳,忙把錢袋塞回到張二狗手上。
“收下吧,就當是哥對你的補償,哥沒有遵照爹孃的囑託,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張二狗一臉苦笑的說。
桔花原本還想說拒絕,話剛到嘴邊,三寶的話『插』了進來,“桔花,這是大哥的心意,你還是收起來吧。
“收吧,桔花,如果你還當我是大哥的話,就把它們收下。”張二狗求着桔花,唯有這樣做,張二狗才會覺着他有彌補這些年來對這個妹妹的疏忽。
最後桔花頂着張二狗幸福的淚水把這袋銀子收下來,上午的喜宴擺完之後,桔花拜謝過張二柱跟金秋花之後,到了吉時,桔花頭上蓋上紅蓋頭,出張家門時,由三寶抱着上了馬車,一對新人在大家的祝福下緩緩離開了張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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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兒,含兒,我知道錯了,你讓我上來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寂靜的深夜中,石樓的某間房裡正在上演着男人求女人的戲碼。
莫帆跪在牀上,雙手合十朝牀上坐着的張含哀求。
“知道錯了也沒用,誰叫你今天敢懷疑我的話,還有,我看你是完全忘記了當初我教你的話了。”張含得意洋洋的望着跪在牀上的莫帆,搖頭晃腦的說。
莫帆一聽,跪直了身子,『露』出疑『惑』的眼神望向她,開口問,“什麼話?含兒,你跟我說太多話了,我不記得是哪句了,你能再說一遍嗎?”
張含深呼吸幾口氣,雙手放平,閉了閉眼睛,睜眼看着他一字一字說,“現在我給你提個醒,第一,娘子的話要遵叢,第二,賺的銀子全上交娘子,第三.....。”
“第三相公的東西是娘子的,娘子的東西還是娘子的。”莫帆聳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接着說。
張含聽他念完,嘴角『露』出滿意笑容,看着他說,“行啊,我還以爲你全忘記了呢,你說說你今天犯了哪一條?”
莫帆看了她一眼,『露』出無辜表情,緩緩伸出一隻手指在張含面前晃了晃,回答,“犯了第一條,娘子的話要遵從。”
“所以了,你今天晚上就睡小牀吧,大牀你今天晚上是休息睡上了。”說完這句話,張含拿起旁邊的一個枕頭扔到莫帆懷裡,拍了拍手掌,笑着跟他說。
“含兒,你上次不是說有緩期徒刑嗎,我今天晚上可以緩期一下嗎?”莫帆『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張含問。
上次他聽張含說起來緩期徒刑這四個字,經過他使用了不恥下問的精神下,終於搞明白了這四個字的意思什麼了,今天晚上他心裡一急,腦子裡馬上想到張含跟他說過的緩期徒刑事這四個字。
“喲,行啊,居然想到對我用緩期徒刑這個辦法了,不過,今天晚上不能施行緩期徒刑,你必須要睡小牀,快點拿着你的枕頭跟被子去小牀上,我要睡覺了。”張含看着他笑了笑,笑完之後,一隻手『插』着腰,另一隻手指着房間裡的另一張小牀朝莫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