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銀子,污衊!
“含兒.....我不想一個人睡,沒有你在我懷裡,我一個人睡不着啊。【,”莫帆還在做最後的掙扎,雙手合十朝張含繼續哀求。
張含看也沒看他一眼,大手一揮,不帶同情的說,“現在馬上給我去小牀上睡,你要是再拖一刻鐘,你就在那裡多睡一晚上。”
“別,我去睡,我去睡還不行嗎。”說完莫帆一隻手抱着他睡的枕頭,一隻手抱着蓋的被子依依不捨的從牀上走下來,穿好鞋,站在牀邊望着坐在牀上的張含,臨走時,小心翼翼的問,“含兒,我現在馬上去小牀上睡了,你可不可以把剛纔說的話收回去呀?”
“什麼話?”張含看着他不解的問,她說了好多句話,都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句。
莫帆一聽,臉立即拉的很長,看着張含說,“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句啊,拖一刻鐘多睡一晚,這話能不能收回去呀,而且我也沒有拖時間,那我今天晚上只在小牀上睡一晚,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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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嘴角噙着笑容,點了點頭,說,“行啊,這句話我收回來了,快點去睡吧,今天累了一整天,我都快要困死了。”說完,張含打了個哈欠,長腳一伸,把推在牀角落裡的被子拾起來蓋在身上,倒頭就睡,臨睡前還特地囑咐莫帆記得把房裡的燈給吹滅了。
耳邊傳來心愛女人深淺的呼吸聲,莫帆傻站了一會兒,最後無奈轉身,抱着一枕一被去吹滅了房裡的燈火,藉着窗外的月光爬上了只有他一人睡的小牀上。
躺在冰冷的小牀上,莫帆只能把被子的一角當成是某女人,緊緊抱在懷中,聞着被子上屬於她的淡淡香味,慢慢進入了屬於他的夢裡。
爲了家庭的和平,張含最後還是決定把張五柱跟安氏的事情放在一邊,不過她相信,即便她不說,總有一天,他們倆的事情也一定被人發現的,單是安氏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個引火線,孩子總要長大,到時長的不像張二狗,這骯髒事情必定會東窗事發。
可是往往張含不想理這事時,事情卻偏偏圍繞在她身邊,不肯放過她。
事情就發生在桔花嫁人後的第三天,桔花跟三寶剛回門,來到張家,老張家那邊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哭叫聲,嚇的張二柱跟金秋花只匆匆跟桔花和三寶說了幾句話,就飛奔到老張家那邊去了。
今天,莫帆跟張含知道桔花跟三寶成親三天後要回來,小兩口也沒去他們各自的豆腐坊和肉乾加工坊做事了,都在家裡等着桔花跟三寶這對新婚夫妻的到來。
張含看張二柱跟金秋花急匆匆去了老張家這邊,心裡擔心他們兩個又會被老張家那邊的人欺負,猶豫了一下,她蹙了下眉,擡頭看向莫帆,囑咐他,“莫帆,你在這裡招待桔花跟三寶,我跟爹和娘他們去看看。”
“要不,我也跟着你一塊去吧,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也好保護你們。”莫帆聽張含一說,着急的站起身,開口跟她說。
張含望了一眼他,從他眼眸中看出對她的關心,心裡一暖,笑着跟他說,“別擔心,雖然我爺爺『奶』『奶』那邊的人各個不是省油的燈,但他們還不敢在村裡欺負我跟爹孃他們,今天是桔花跟三寶回門的日子,你留下來招呼他們。”
說完這句話,張含轉過頭望向桔花跟三寶,笑着說,“桔花,三寶,你們先跟莫帆在這裡坐一下,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成了親的桔花現在是一幅『婦』人打扮,眉眼間都是幸福的表情,她聲音柔柔的跟張含說,“小含姐你去吧,桔花不是外人,你不用特地留下來陪我的。”
張含聽到桔花這句話,『露』出滿意的笑容,看着她說,“桔花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了,變得更體貼人了,以後三寶你可就有福了。”
三寶跟桔花同時臉紅了起來,三寶嘿嘿一笑,眼裡『露』出來的目光全是幸福,桔花一臉嬌羞低下頭,不好意思。
打趣完他們這對新人,張含跟他們三人道了聲別,轉身追上已經走很遠的張二柱夫『婦』。
緊趕慢趕,張含終於在老張家門口追上了張二柱夫『婦』,“爹,娘,你們等我一下,我跟你們一塊去。”張含小步追在他們後,一隻手撐在腰上,喘着大氣喊他們。
走在老張家的屋檐下,張二柱跟金秋花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同時回過頭,看到越走越近的張含,金秋花蹙了下眉,問,“含兒,你怎麼跟來了?這裡不好待,你還是快回去吧,這裡有我跟你爹就行了。”
“我怕你們兩個吃虧啊,還是我陪你們一塊進去吧。”張含不依金秋花,執意要跟着他們一塊進去。
張二柱見狀,拉了下金秋花手臂,替張含跟金秋花求情,“孩他娘,含兒要去就讓她去吧,等會兒我們進去之後就只是看看,很快就走了。”說完這句話,張二柱眼中閃過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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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花看了他們父女一眼,嘆了口氣,點頭說,“行吧,一起進去吧,裡面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希望不是什麼壞事纔好。”
一家三口一同走上老家屋檐下面的小石階,走了三個石階,三口站在籬笆門口,張二柱朝裡面喊了聲,“爹,娘,麻煩開下門。”
張二柱話剛一落,籬笆門打開,黃小花的頭顱『露』了出來,當她眼睛看到張二柱夫『婦』時,黃小花哼了一聲,把籬笆大打,她整個人飛快的進了茅草屋裡。兒不有在刻。
剛走進來的張含剛話的聲音,“爹,娘,二哥他們來了,這事一定是他們家的小孩子乾的,娘,你等會兒可以好好問問了。”
聽到這句話,張含邊走邊蹙起了眉,一直在想,今天這事跟她家有什麼關係嗎?
張二柱跟金秋花一同走進來,夫妻倆先是走向火坑上坐着的張鐵生跟張老太太打了聲招呼,“爹,娘。”
張鐵生看見張二柱夫妻倆,臉『色』還是很好的,滿臉笑容,和藹說。“二柱跟二媳『婦』來了。”說完這句話,張鐵生又看到跟在張二柱他們身後的張含,又說了句,“含兒也來了,你們三人自己找位置坐下吧。”
“好的,爹。”張二柱點頭應是,擡頭望了一眼張老太太,得來的是張老太太一個用力的哼聲,把頭扭到一邊,看也沒看張二柱。
張二柱低下眼,眸裡閃過難過,拉着金秋花的手,自己找了兩張凳子坐下。
“娘......。”黃小花站在張老太太身邊,看了一眼張二柱他們這邊,蹙了蹙眉,立即眼裡『露』出不滿,偷偷拉着張老太太的手臂,壓低着聲音喊張老太太。
張老太太擡眼看了一看黃小花,不耐煩的把黃小花的手甩開,坐直了身子,咳了一聲,重新看向張二柱這邊,眼神不善的盯着,開口問,“二柱,你知道咱們家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張二柱搖了搖頭,老實回答,“不知道,兒子也是剛剛纔來,還請娘告知兒子一聲。”
他話一落,張老太太的哭聲就在這個茅草廳裡響了起來,並且還越哭越大聲,差點把人的耳朵給哭聾,張含偷偷用手指堵了下兩隻耳朵,暗暗想,這個老太太到底在搞什麼鬼,什麼話也不說,先來一場大哭,讓人猜不透她。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忍受着張老太太的哭魔音功,他們不敢出聲,因爲張老太太是他們的娘和婆婆,就算是把他們耳朵吵聾了,他們也只能忍。
張老太太哭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張鐵生開口大聲制止,“哭什麼哭,這個家都要被你哭窮了,一天到晚就是在這裡鬧來鬧去,今天這事都是被你自己鬧成這樣子的,你還能怪誰?”
張老太太聽到張鐵生這句話,哭漸漸變小,她瞪着張鐵生說,“死老頭子,這事能怪我嗎,我每天這麼鬧還不是爲了這個家,我幫你辛辛苦苦
把你幾個兒子給養大,你以爲容易嗎,現在出事了,你卻全怪到我身上,你這樣做對得起我這麼多年的累死累活嗎,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張老太太打了幾下張鐵生肩膀,又哭又叫的,把張鐵生的一張臉哭弄的全黑了,咬着牙一言不發坐在炕上。也許張鐵生聽到張老太太這句話,想起這些年來,這個老婆子雖然在家裡打打鬧鬧的,讓這個家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不過她也不是沒有功勞的,最起碼,她幫他生了幾個兒子,還把他們都養大了,這個恩也是挺大的。
張老太太見張鐵生沒有出開口罵她,眼角閃過得意,胡『亂』擦了擦眼角淚水,張老太太側過頭望向張二柱,指着他問,“二柱,我今天去拿銀子買肉,發現我存在銀子全不見了,這可是我跟你爹的棺材本啊,就這樣子全沒了。”也許是想到她存了多年的銀子就一聲不響的沒掉了,張老太太心裡緊緊的心疼,整整二十兩銀子,這可是她存了一輩子的銀子,她連生病都沒捨得拿出去花的銀子。
張二柱一聽,跟金秋花相視一眼,“娘,你有沒有找清楚啊,會不會是你忘記藏的地方了,要不,我來幫你仔細找找。”金秋花蹙着眉跟張老太太說。
金秋花的好意沒讓老太太領受,反而還遭到張老太太的一頓大罵,“你以爲我那麼糊塗嗎,我自己放的銀子我會不知道哪裡,我可憐的銀子,金秋花,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一定是在慶祝我銀子沒掉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婆婆,現在看到我倒黴了,你心裡一定很高興吧。”
“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麼些年來我怎麼沒有把你當成是我婆婆了,以前你每次來我家,看到我家裡的東西張口就要時,我哪次說不給你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的想想,我這個做兒媳『婦』的有哪點做的不好?”金秋花臉『色』一沉,冷眼瞧着張老太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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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好心好意幫這個老太太,人家不僅不領情,反倒還把她給損落了一番,金秋花頓時心裡生起了老太太的氣,發誓以後都不再多管老太太的閒事。
張老太太被堵的一句話還不出來,最後只能恨恨的瞪了一金秋花當作是解恨,過了一會兒,張老太太看着張二柱說,“二柱,昨天你家裡的三個小子來我這裡了,今天我一找我的銀子就沒掉了,這事你是怎麼看吧。”
張含一聽,看向張老太太,又望了一眼黃小花,頓時明白了剛纔進門時,黃小花跟張老太太說的那句話,敢情是他們是認爲他們偷掉的銀子是小放他們偷的。
昨天早上,金秋花見家裡還剩下很多桔花成親時的好菜,於是好心的把那些好菜分了好幾份,鐵蛋娘他們那幾家也分了一些,最後一些給了老張家這邊,金秋花是讓小放他們提着送去的。
張含怎麼也沒想到金秋花好心好意給他們這邊送好菜,他們不領情也就算了,既然還打算拿着這件事情把沒銀子的事情安到她弟妹妹身上。
張二柱蹭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睜大眼睛看着張老太太,開口問“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此時,張二柱心裡多多少少猜出一點出來,只是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還想再問一下。
“老婆子,這事情沒有證據,你別隨便『亂』冤枉人。”張鐵生瞪着張老太太警告。
張老太太見張鐵生還在幫着張二柱這邊,頓時更氣,睜大眼珠子瞪着張鐵生和張二柱兩人,來回看着他們罵道,“我怎麼冤枉人了,爲什麼就是他們來我們家時,我的銀子就會不見了,這不是明擺着是他們偷的嗎?”
張二柱眼眶紅通通的望着張老太太,嘴中發出自嘲一笑,笑出聲,他擡頭望向茅草屋的屋頂,拼命往眼眶裡咽淚水,他在心裡吶喊,原來這就是他叫了幾十年的娘,原來她就是這麼對他的,罷了罷了。
張含這時開口,看着張老太太問,“『奶』『奶』,你一直在說是我弟弟妹妹他們偷了你的銀子,你有什麼證據,還有,你丟了多少銀子?”
“我剛纔說的就是證據,他們來過我家後,我的銀子就不見了,難道這不是證據嗎,還有,我丟了二十兩銀子。”張老太太在坑上坐直身子,瞪着張含說。
張老太太這個丟錢數字一說出來,馬上在這裡的人心中炸開了鍋,張老太太的幾個兒媳『婦』聽到這個數字,嚇了一跳,看着張老太太的眼神是又怨又恨。
吳春他們幾個妯娌早就看不慣老太太這麼摳了,平時誰家要是有個事,這個老太婆從來不肯從這裡拿出一個銅板,反而還天天在她們的相公面前哭窮。
“娘,你不是說你沒有多少銀子嗎,你平時跟我說你一點都沒存到銀子,爲什麼現在一下子多了這麼多?”黃小花率先開口問張老太太,嘟着嘴,而且好像很不甘心似的。
吳春跟張四柱媳『婦』聽到黃小花開口了,兩人的眼裡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她們兩個心裡打着同一個主意,她們只要這事有人先開口問張老太太,至於張老太太會怎麼處罰開口問她的第一人,這結果她們就管不了了。
張老太太斜睨用力瞪了下黃小花,暗罵這個三兒媳『婦』怎麼那笨,就跟個蠢人一樣,要不是現在這裡有張二柱他們,張老太太真想現在衝上前把這個蠢兒媳『婦』。
黃小花被張老太太用力瞪了下,『露』出害怕的表情,嘴巴動了動,還有沒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
張含看了一眼他們這對婆媳倆,撇了撇嘴,繼續開口說,“既然『奶』『奶』你這麼肯定是我弟弟他們拿了你的銀子,那麼,我現在就去把他叫過來,然後我們一起去你丟的銀子那裡看一下,行嗎?”
張老太太脖子拉長,迎視着張含看過來的目光,硬着脖子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你現在就去把你的幾個不成氣的弟弟妹妹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們究竟是誰派他們來我這裡偷東西的。”
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張老太太在說完這句話時眼睛是看向張二柱這邊的,張老太太這個動作,頓時讓大家都心知肚明。
張二柱見狀,心裡一陣陣抽疼,咬着牙把目光從張老太太身上轉望到張含這邊,張二柱眼眶裡噙着淚水,跟張含說,“含兒,你現在就去村裡把你弟弟妹妹和小寶他們找來。”
張含看了一眼滿臉淚水的張二柱,又看了一眼坐在坑上一言不發的張鐵生,眸中閃過失望,她一直還以爲在老張家這裡,只有張章跟張鐵生還算的上是有良心之人,可是此時此刻,張含覺着自己看錯了。
收回目光,張含點了下頭轉身跑出老張家,去了村子裡把正在玩耍的小放,小黛,還有小寶他們三個,拉着他們跑進老張家茅草屋裡。
小寶他們走進老張家這邊,看到大家都坐在這裡,見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們集中過來時,敏感的他們立即發覺了不對勁,張放跟張黛一人一邊跑到張二柱夫『婦』身邊撒嬌,“爹,娘,你叫大姐叫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呀?”張放眨着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珠子,膩歪在張二柱懷中撒着小嬌問道。
小寶自動自覺走到張含身邊,望了一眼張含,然後像個小大人似的雙手放在背後,站的筆直,小小的身子裡散發着一股令人忍不住想顫抖的氣勢,張含特意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寶,輕輕蹙了下眉,這個小子是越來越沉穩了,以前好不容易恢復的童真的小寶在上次大病一場之後,又變成小老頭了,她經常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門檻邊發呆。
“娘,小放跟小黛和小寶他們三個過來了,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們一家沒做虧心事,不怕娘你問什麼。”張二柱臉皮緊繃,面無表情看着張老太太說。
張老太太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冷哼一聲,看着張放跟張黛問,“小放,小黛。”張老太太說到這裡,停了一會兒,目光望向小寶這邊,接着開口說,“還有小寶,『奶』『奶』問你們,你們昨天來我這裡,是不是偷拿了我房間裡的一個錢袋子,裡面裝了二十兩銀子,嗯?”
小寶他們『露』出疑『惑』的眼神,歪着頭望了一眼張老太太,搖了搖頭,同時回答,“沒有,我們昨天才沒有進過『奶』『奶』你的房間呢,我們也沒有去拿什麼錢袋子。”
“怎麼沒有呢,你們昨天不是來過『奶』『奶』家嗎,從昨天你們離開之後,***錢袋子裡面的銀子就沒有了,你們說,如果不是你們偷的,難道是鬼偷的呀?”張老太太聽到他們三個一致否認,頓時來氣,指着他們三個小的鼻子大聲罵。
張放跟張黛年紀較小,被張老太太這麼一嚇,嚇的躲到了張二柱夫『婦』懷中,這時,唯有小寶還跟張老太太硬頂着。
“張『奶』『奶』,小放跟小黛說的沒錯,我們昨天是來過你這裡,不過我們沒有進你的房間,我們把菜端給你之後,我們就回去了,送完東西,我們就回去了。”小寶字字清楚的跟張老太太解釋。13acv。
張老太太被小寶這句話駁得一句話說不出,臉『色』脹的通紅,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撿來的小男孩居然牙齒這麼伶俐,張老太太同時也在第一時間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阻止張二柱把這個小拖油瓶放在張家。
張老太太咬着牙瞪住小寶,緊緊咬着牙根問他,“你說沒有就沒有嗎?你以爲你這樣子說,我就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的銀子現在是確確實實沒了,也是在你們來過我家裡後,我的銀子纔會被偷的。”
“『奶』『奶』,我聽你這句話,是認定你的銀子沒了就是我弟弟妹妹他們拿的了?”張含冷眼睨着張老太太,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嘲笑。
張老太太伸長着脖子回答,“不是我認定不認定,是事實擺在眼前。”
“事實?什麼是事實?事實就是『奶』『奶』你硬要把你丟銀子的事情沒憑沒據安在我弟弟妹妹他們身上。”張含嘴角帶笑,冷冷盯着張老太太。
講了這麼久,張含是看出來了,張老太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硬要把這件事情栽到張放他們身上。
張老太太用力瞪着張含,咬着牙根恨不得衝上前去撕爛張含這張嘴,張老太太發現了,每次她跟張含吵架,最後輸的人都會是她,想到以往種種的慘敗,張老太太這次面對張含時,有點膽怯了,不敢像以前一樣坐在地上又哭又打滾了。
張含見張老太太這個轉變,愣了下,目光特地在張老太太身上停留了下,心裡打着鼓,暗想,這個老太太今天是不是中邪了,她都跟老太太頂嘴了,老太太居然沒有開口大罵她和坐在地上打滾。
不過愣歸愣,張含還是及時回過神來,重新望向張老太太,繼續開口,“『奶』『奶』,另外,我還覺着你這個分析太沒道理了,在這個家裡,又不是隻有我弟弟妹妹他們年紀小,這邊應該還有其他孩子吧,爲什麼出了事,最後有嫌疑的就是我弟弟他們?”
張含這句話一落,吳春幾妯娌頓時一慌,紛紛走到張老太太身邊解釋,她們各家的孩子一定不會做偷銀子這件事情。
“好了,你們嫌我還不夠煩嗎,都給我統統閉嘴。”張老太太看着圍在身邊的三兒媳『婦』,臉『色』黑的像塊黑炭一樣,指着她們三個就是一頓大罵,罵完之後,張老太太似乎覺着這樣還不夠解氣,於是臨了時,用兇狠的眼神用力剮了她們幾眼。
吳春她們縮着脖子,一臉委屈的退了回去,回到原位之後,還被她們各自的丈夫背地裡數落了一番,這番受氣,吳春她們三妯娌頓時把這頓氣算到了張含頭上,覺着要不是張含把事情推到她們孩子身上,她們也不用這麼害怕急着去跟張老太太解釋了,現在倒好,解釋沒解釋清楚,反而還被老太太大罵了一頓,想到這個屈辱,吳春她們三妯娌看向張含這邊的眼神是都是充滿恨意。
張老太太罵完幾個兒媳『婦』之後,瞪向張含,開口道,“我的親孫子他們是不會偷我銀子的,要是他們要偷,早就偷了,也不會等這幾天了。”
坐在一邊的張二柱聽到張老太太這句話,原本就心寒的心裡頓時更加冰冷,他緩緩擡眼望向張老太太這邊,眼裡有痛還有失望,抱着張放的兩隻手緊緊握着。
張含望了一眼張二柱,剛好瞧見張二柱眼裡一閃而過的難過,這時張含在心裡想,現在張二柱會因爲聽到張老太太這句無情的話難過,可是這只是暫時的,一次『性』痛過之後,以後就不會再難過了。
張含看着張老太太冷笑幾聲,一言不發就這樣盯着她笑,硬是把張老太太笑的全身寒『毛』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