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愛安氏求救

示愛,安氏求救!

女人高傲擡頭,在兩個丫環的攙扶下坐在張含旁邊,當她剛坐下時,目光斜視睨了一眼張含,看過來的眼神中有很濃的瞧不起。

張含剛纔還以爲這位莫天翔是個明理的男人,現在看他對這個女人的寵愛到極至的態度,張含覺着她應該收回剛纔對這位莫老爺的看法。

一個男人寵愛一個蛇蠍『婦』人,那這個男人也不是個好的,頓時,張含給這位莫老爺打了一個負分,就算以後這位莫老爺是莫帆跟小寶的親人,她也要讓他們離這位糊塗的莫老爺遠遠的。

這頓喜宴一直吃到下午才結束,張含跟莫帆爲了不想跟莫天翔這些人繼續待在一塊,於是一吃完喜宴,張含跟莫帆就去跟蕭風翼說了一聲,靜悄悄的從蕭家走出來了,他們前腳剛一離開,周家三兄弟後腳也跟了出來,並且還叫住了正準備上馬車的張含,“表妹,等會兒,我們想跟你一塊回去。”

張含聽到他們周棋這句話,看了一眼莫帆,莫帆聳了聳肩,這時,周家三兄弟走近,周棋再次開口說,“表妹,我們跟你一塊回去,我們都好久沒去你那裡玩了。我們還挺想大舅跟大舅母的。”??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含聽周棋這句話,抿嘴一笑,她真想開口戳穿他們三兄弟這個謊言,別以爲她猜不到,他們哪裡是想她爹孃,他們是想去張家村那裡玩罷了,不過最後張含也沒拆穿他們,點了下頭,看着他們說,“你們隨時可以來啊,反正房間有現成的,只是你們就這樣去了我家,大姑不會生你們氣吧。”

周棋三兄弟聽到張含這句話,三兄弟相視一眼,『露』出爲難神『色』,周通拉了拉周棋衣袖,小聲喊了句,“大哥......。”他可是很想去張家村玩的,他想念那裡小河的魚了,也想念村口那條柳樹上的鳥窩了,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孵化成小鳥出來了。

周棋望了一眼兩個兄弟,見他們臉上都『露』出很想去張家村的樣子,於是做爲大哥的他做了一個痛快決定,一拍手,大聲說,“我決定了,我們就去大舅家玩。”說完這句話,周棋回過頭朝周家馬伕吩咐,“你等會兒一個人回去,回去後跟我娘說,就說我們三兄弟去我大舅家了,叫她不用擔心,過幾天我們會回去的。”

“耶.....大哥,你真厲害,我崇拜死你了。”周通聽到可以去張家村,頓時樂的跳起來,拉着周棋手臂大聲嚷嚷道。

最後,回張家村時,張家馬車上面多了三個跟屁蟲,莫帆坐在馬車外面趕着馬車,其他人就坐在馬車上面說說笑笑的回了張家村。

到了張家,張二柱跟金秋花看到周家三兄弟時,別提有多高興了,自從跟老張家那邊淡了關係之後,張二柱就把親情轉移到周家這邊來了,有好幾次,張含都聽到張二柱嘮叨什麼時候去周家看他大姐,還經常唸叨他這幾個外甥。

一下了馬車,周通就在石廳上下樓找了一遍,找了一遍,等他從二樓下來時都嘟着嘴了,開口問張二柱,“大舅,小放他們呢,我來了,他們怎麼不來迎接我這個表哥,太傷我心了。”

張二柱跟金秋花相視一眼,呵呵一笑,張二柱看着周通,開口跟他解釋,“他們呀,現在去上學了,要到傍晚才能回來呢,依這個時辰來看,他們也快回來了,你等會兒。”

“張家村有私塾了嗎?”聽到知識的事情,周家二兒子周書頓時來了興趣,一臉好奇看着張二柱問。

張二柱看了一眼周書,挺了挺身子,一臉驕傲說,“前不久剛建的,是我們家含兒跟莫帆一塊出銀子建的,書兒,你不知道吧,私塾的名字是用我家含兒跟莫帆名字起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恭喜大舅了。”周書笑着跟張二柱道喜,喜的張二柱更是滿臉笑容,笑的直不合上嘴。

石廳這邊,正在跟莫帆聊着生意經的周棋聽到那邊的對話,頓時雙手合拳朝莫帆說了一聲恭喜的話,長臂一伸,用力拍了下莫帆肩膀,笑着說,“表妹婿,沒想到幾個月不見而已,你居然肯出銀子建私塾了,看來你摳病改了不少啊。”

莫帆聽到周棋的誇獎,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拿手抓抓了頭髮,吱吱唔唔回答,“哪裡.....哪裡......。”

“行了,你就別再給我謙虛了。”說完,周棋看了一眼低着頭,紅透臉的莫帆,『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跟莫帆說,“表妹婿,表哥求你一件事情,你看成不?”

莫帆一聽,嚇的馬上擡起頭,剛想回答他,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周棋給堵了回去。

“表妹婿,是這樣子的,上次過年回去時,我不是從你這邊帶了五六斤肉乾回去嗎,正巧,前兩個月,我娘給我說了一門親,那家的姑娘特別喜歡吃你家的肉乾,她想求我再給她弄幾斤,不瞞你說,我也曾去過福運酒樓那邊買,可是人家那邊的人說,他們那裡的肉乾都是被人定下來的,所以.....嘿嘿.....表妹婿.....你懂的。”

莫帆聽完他話,嘴角抽了抽,一想到有可能會送走幾斤肉乾,他心裡就生出一股肉疼。

過了一會兒,莫帆衝看着他的周棋嘿嘿一笑,『摸』着後腦勺跟周棋說,“大表哥,其實,其實我摳病沒好,我捐銀子建私塾這是有原因的,含兒跟我說過,我出銀子建了私塾以後還是可以賺回來的,這個生意不虧,,要不,我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我算便宜一點給你,這樣行嗎?”

周棋一聽莫帆這句話,他的嘴角抽的更猛,傻愣了一會兒,朝莫帆嘿嘿一笑,心想,這個表妹婿的摳病不但沒好,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人家是怕他白要肉乾,居然一早就想好了對付他,事先跟他說要便宜賣給他,這樣,他就不好開口說白要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行,便宜一點就便宜點,不知道表妹婿你要便宜多少給我這個表哥呢?”周棋看着莫帆問。

莫帆一聽,『摸』了『摸』鼻子,許久過後,莫帆做出一幅肉疼的模樣向周棋伸出兩隻手指,開口說,“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我給你減兩文錢,這樣夠意思吧。”

正在喝着茶的周棋一聽他這句話,差點嚇的他沒把嘴裡剛喝進的茶吐了出來,他趕緊捂住嘴脣,轉過頭看着認真盯着他的莫帆,認真瞧了一會兒,周棋確定他剛纔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的。

咳了幾聲,周棋艱難的伸出兩隻手指在莫帆眼前晃了晃,結巴的問,“你,你給我每斤減兩文錢,這,這就是你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

莫帆一臉笑容伸手拍了拍周棋肩膀,跟他說,“大表哥,你不用感謝我,誰叫我們是親戚呢,等你回去時,我叫加工坊那邊的人給你留三斤肉乾,保證你可以在你未來娘子的面前長一回臉。”

周棋看着這位摳門表妹婿,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心裡替表妹以後的日子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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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張家村家家戶戶都已吹燈進入了美夢中,張家村打穀場那邊的草垛裡,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往那邊走過去,不一會兒,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道壓低聲音的斥罵聲,“蠢貨,我不是叫人告訴過你,今天晚上要早點過來的嗎,你還想不想報仇了?”

剛走過來的人臉龐被掛在高空上的月光照耀住,這是張五柱的臉,經過上次的辱打,張五柱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臉上幾處地方還有一些沒有消乾淨的青紫,在皎白月光下的照耀下,讓人看的有點心生害怕。

草垛邊,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正站着一抹嬌小身影,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難怪你做什麼事情都不成,我看你就是個廢物,你要是不想跟我合作,你就直說,我可沒有這個閒功夫等你。”

張五柱聽到她話,咬緊着牙根,忍下心中的怒火,從嘴裡吐出一句道歉的話,“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你說你有辦法幫我,這事是真的嗎?你不會在騙子我吧。”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今天晚上還過來幹什麼?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還是走好了,至於你的仇,你不想報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說完,躲在草垛旁邊的人影移動了下。

張五柱一看這個情況,立即出聲叫住她,“你別走,我知道我不對,是我說錯話了,我求你幫幫我,我張五柱一定要報上次那個仇。”

“好,這樣做就對了,你放心,只要你夠狠,我一定幫你,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我想到辦法了,我再叫人通知你。”草剁後面的女人交代完這句話,沒一會兒,那抹嬌小身影就消失在了這個打穀場上。

自從周書知道張家村這邊有了私塾之後,只要他住在張家村,他就天天往私塾那邊去教那裡的孩子們讀書。

因爲這樣,含帆私塾的門口經常會出現幾個打扮得人美花嬌的姑娘站在那裡,天天伸長着脖子往私塾裡面看,爲的就是想求一個可以跟周書這位偏偏公子偶遇的機會。

今天,周書依舊跟前兩天一樣,照樣來到私塾教裡面的孩子讀書,他平常在這裡教了一兩節課之後就會回張家,今天也一樣,上午教了兩節課,周書跟這裡的夫子打了聲招呼,準備回張家溫習他自己的知識。

周書剛走出私塾門口,迎面就闖過來一位少女,攔着他不讓他走,眼睛還一直猛朝他放電。周書見到這樣子的女人,頓時眉頭緊緊蹙成一團,對眼前這個少女生出了一股討厭。雖然他是個書呆子,但周家也不是小門小戶的主,他們三兄弟打小就被周夫人訓練了怎麼應付外面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女人,目的就是怕他們三兄弟被某些居心不良的女人給設計陷害了。

“這位姑娘,這條路這麼大,你幹嘛攔着我的路?”周書不悅的瞪着還攔着他路的少女問,眉頭都快要皺成一條縫了,要不是他從小就讀過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書,他真想把他眼前這位噁心少女堆開。

周書下意識用手遮住他鼻子,這個女子的身上胭脂味實在是太重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多少胭指,薰的他真難受,後面,周書實在是受不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胭脂味,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桃子一見她看中的男人在一直打噴嚏,以爲他是感冒了,一臉關心的拉着周書手臂問,“周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着涼了呀?要不要我扶你去我家坐坐,我給你煲點薑茶給你喝吧。”說完,桃子完全忘記男女有別的這個顧忌,拉着周書往前走。

周書望了一眼他被桃子抓住的手臂,眼中閃過厭惡,輕輕把桃子的手給拿開,他蹙緊着眉,臉『色』有點難看跟桃子說,“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識,還是別拉拉扯扯爲好,免的被人看見了,惹來閒話這就不好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桃子見自己的手被周書推開,面『色』微惱,想要上前再去抓他手,這次周書早有防備,沒有讓她抓成功,桃子見他躲她像躲瘟疫似的,嘟着嘴用力跺了幾下腳,瞪着周書,像個潑『婦』似的朝他大喊,“我不怕,我纔不怕別人說閒話,我也不怕被別人看見。我喜歡你,周公子。”

周書一聽,臉被氣的發黑,他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女子真不要臉,周書拉長着張臉瞪着桃子,指責道,“這位姑娘,請你自重一點,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說完這句話,周書望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之後,轉身大步離開了這裡。

桃子見他逃開了,起步追上去,追了一段距離,周書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無奈的她只能站在那裡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用力跺腳,咬着牙發起誓,“周書,我張桃子是不會這麼容易放棄你的,我看上你了,你必須娶我。”

桃子話一落,她身後的草叢中突然走出一個人,幾個響亮的拍掌聲在桃子背後響起,張小妹嘴角噙着笑容看向桃子,說,“桃子,你這股勢很猛,不錯,要一直保持下去,男人就是這樣,表面上看起來一幅正經模樣,實際上背地裡不知道有多下流,俗話說的好,世上沒有不偷吃的貓,你這位周公子看起來一派正經,不過我相信,只要你一直保持這份死纏『亂』打,我相信,不用多久,他一定會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到那時,你可別忘了你小妹姐我啊。”

桃子聽到張小妹鼓勵的話,頓時一臉感動的拉着她手臂,眼裡跟心裡都把張小妹當成了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開心的說,“小妹姐,你真好,要不是有你幫我着想,我爹和娘他們都打算把我嫁到下村的一戶農民去了,你也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在田裡幹活的男人,臉蛋黑黑的,一點都不好看。”

張小妹斜睨了一眼被桃子拉住手臂,眼角閃過嘲諷,但態度依舊熱情的跟桃子說,“傻妹子,我要是不幫你,那誰幫你啊,我們都是女人,我知道做女人的苦,找男人就是要找一個有本事,家裡有錢的,要是嫁窮了,嫁過去後還是我們這些做女人受苦,我看這位週二公子很不錯,你要努力啊。”

“嗯,知道了,小妹姐,我一定會讓週二公子把我娶回家的。”想到現在的生活,桃子是連一刻都不願呆了,以前,她在楊家雖然是當下人的命,但也是好吃好喝,要是把主子伺候好了,還能得到一點賞錢,可是自從回到家裡後,她天天都要在家裡做家務,每天還要聞着家裡的雞屎味,她真的快要瘋了。

此時的張含並不知道她家二表哥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現在的她正在豆腐坊那邊安排人做醬油,自從前兩天,她把醬油拿給蕭風翼當成親禮後,嘗過醬油滋味的蕭風翼在新婚第二天就派人過來張家,緊叮囑張含一定要加快速度把這醬油製出來。

“桔花,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你在這裡也做了一段時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管好的,加油,別讓我失望啊。”張含看着陪在她身邊的桔花說道。

從上次張含跟桔花談過女人要出來做事情的話之後,桔花去跟三寶認真談了一次話,起初三寶還有一點不肯,他認爲,他的女人就應該待在家裡享福,外面做工的事情是男人的責任。

後來,桔花把張含跟她說過的話拿出來跟三寶深刻認真談了一遍,三寶這才同意了讓桔花出來幹活。

桔花見張含把重要的事情交給她,頓時心裡一慌,睜大眼睛看着張含問,“小含姐,我,我行嗎,我怕,我怕把你這件事情搞砸了。”

來豆腐坊做了這麼久的事情,她都是跟在張含後面打一下雜,至於真正的管事,桔花是一點接觸都沒有,她真怕她自己會沒有這個能力,不能幫張含把制醬油這麼大的事情辦好。

張含看了一眼滿臉慌張的桔花,笑着拍了拍她手背,給予鼓勵的話,“你要相信你自己,要是你有些不會的,你可以來找我,或者去問一下你家大哥也行,任何一個人在做大事前都不是先會的,他們也是慢慢的『摸』索才學會的,桔花,給我大膽一些,我看好你,挺起胸,我知道你行的,加油。”

本來還想再說推辭話的桔花聽到張含這句話,把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給咽回了肚子,她看見張含眼中對她的信任,桔花挺起了背,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報答小含姐和張家,要不是因爲他們,她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好的生活了,桔花想,也許現在這個機會就是她報答應張家的好機會吧。

最後,桔花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並拍着胸脯跟張含保證,“小含姐,你放心吧,桔花一定會把你交給桔花的事情辦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桔花偷偷在心裡下定了決心,就算是要了她這條命,她也要把它幹好。

桔花在後來非常感謝張含在這次給了她這麼一個機會,在將來,因爲這一次的勇敢踏出,她成爲了張含商業王國的左膀右臂。

張含見桔花答應了,於是拍了拍桔花肩膀,笑着鼓勵她,“好好幹,要是你把這件事情辦好了,以後你就一直跟在我身邊。”

“嗯......,謝謝小含姐.....。”桔花聽到張含讓她以後一直跟着,心裡高興極了,現在的她哪怕成親了,但心裡那個願望卻一直沒有變過,那就是一直跟在張含身邊,幫她做事。13acv。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臨走前,張含一時好奇,問了一些安氏情況。

“前兩天我回了一趟我哥那裡,她現在是每天挺着個肚子幫我哥做事,我哥在家裡捉了兩頭小豬喂着,還有院子裡也養了一些小雞,小兔什麼的,那安氏每天都在忙着餵它們,小含姐,我看她那個樣子有點害怕,她現在除了肚子大點外,身子骨都瘦的快要只剩下一層皮了,我也曾勸過我大哥,可是他就是不聽我的話,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說起這件糟心事,桔花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剩下的就只是擔心掛在她臉上,雖然她也恨過安氏,恨安氏當初那麼狠心,把她給賣了。後來她遇到了張家這些好人,讓她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她心裡對安氏的恨也沒有那麼深了,因爲要不是安氏把她給賣了,她也不會有一個這麼好的歸宿。

“你大哥有打她嗎?”張含有點擔心張二狗受了安氏這麼久的壓迫,現在又知道安氏揹着他偷男人,並且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她真怕張二狗會有什麼bt動作來虐待安氏。

“打她我倒是沒看到過,不過我大哥對安氏的態度很差,上次我回了家時,安氏還偷偷拉着我的手叫我救她,說她不願在我大哥家裡呆了,我看她那個樣子,心裡都替她疼。”桔花苦着一張臉,低頭小聲跟張含說。

張含見桔花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於是打算不再談這個話題了,“別想這麼多了,你大哥他都這麼大人了,他知道弄死一個人的罪有多大,他自己會有分寸的。”

臨走前,張含吩咐了桔花幾句要注意的事情,並且叮囑她要是制醬油這塊地方人手不夠的話,她可以自己決定招人。

從豆腐坊出來,張含剛走到屋腳下,草叢堆裡衝出一個人影攔住了她去路,下一刻,張含的一隻腳還被人緊緊抓住,張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小含,嫂子求求你救救我們娘倆命啊。”還沒等張含回過神,一道悽慘的哭聲傳進張含耳邊,張含蹙着眉低頭一看,她眼前是一個蓬頭垢面,頭髮『亂』糟糟的女子,頭髮把女子的面容遮住了,張含看不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張含一時之間分不清這個女人是誰,於是小心翼翼的彎腰把抓着她腿的手慢慢弄開,開口問,“這位.....請問......我,我們認識嗎?”

女子聽到張含這句話,愣了下,隨即馬上伸出一雙滿是繭子的手扒拉了下她臉上的秀髮,瞬間,張含看清了跪在她面前的女子是誰了。

原來是安氏,此時的安氏臉頰瘦的只剩下骨頭了,眼眶都深陷下去不少,除了她那顆圓滾滾的肚子外,現在要是吹來一陣風,張含估計這陣風準能把安氏給吹走。

人傲環攙他。“你,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你,你別跪着了,先起來吧。”張含看着眼前安氏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嚇的她小心臟怦怦直跳,她總有一種看見鬼的感覺。

安氏被張含攙扶着站起來,低着頭哭泣着,現在的安氏真後悔當初怕死,選擇了作爲張二狗的奴僕,自從她跟張二狗回了家,家裡的活計多還不算,要是遇上張二狗生起氣來,張二狗會就拿針扎她,每餐還只能吃一餐稀的像水一樣的粥,想起這些苦,安氏整個身子就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真的過怕了這種生活,她寧願選擇死也不願在那個地方再呆下去了。

張含見她一直在這裡哭,於是出聲問,“呃......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她話剛一落,安氏馬上擡起頭,伸手緊緊拉住她手臂,失聲痛哭求道,“小含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跟我肚子裡的孩子,好歹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五叔的,他也是你堂弟啊,你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啊。”

張含聽到安氏這句話,臉『色』馬上變的不太好,要是安氏不提起張五柱這個人渣,她心裡還順暢一點,可是現在,她連一點聽安氏訴苦的心情都沒有了。

“既然他是我五叔的孩子,你該求的人不是我,是我五叔,如果你有什麼難處,還是去我『奶』『奶』他們家吧,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樂意看到他們的親兒子,親孫子在外面受苦的。”說完這句話,張含轉身離開。

剛走沒幾步,安氏就攔在了她前面,安氏流着眼淚,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張含說,“你說的我都做過了,可是你『奶』『奶』他們根本不認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們還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是我栽髒給你五叔的,小含,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要是還在張二狗家裡,我跟孩子都會沒命的。”

說完,安氏趕緊伸手抹了抹眼淚,當着張含的面捲起衣袖,瘦的只剩下骨頭的手臂上面有一個個很細小的紅點,張含認真看了一眼,疑『惑』的看向她問,“你這是幹什麼?”

安氏臉頰流滿眼淚,指着那些小紅點跟張含說,“小含,這些小紅點都是張二狗用針紮在我身上的,每次他要是不高興,他都會拿縫衣服的針紮在我手臂上,這些上百個紅點都是他扎的,嗚嗚......。”

張含一聽,整個人懵住,剛開始她看見那些小紅點時,還以爲那是安氏被蚊子叮的,聽了安氏的話之後,張含才知道原來這些小紅點是來自針這個東西。

安氏一邊哭,一邊捲起她另一隻手臂,兩隻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有點讓人觸目驚心,她指着安氏兩隻手臂問,“這.....這都是他拿針扎的你?”

安氏流着眼淚用力點了下頭,邊哭邊說,“張二狗那個禽獸,他怕別人看見他打我,於是就想到拿針紮在我身上,針紮在人身上,傷口又小,別人看不見。”

“呃......。”張含無話可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家庭暴力,作爲一個女人,看見同類被欺負,張含心裡替安氏感到難過,只是安氏給張二狗作奴僕是村裡決定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

張含決定還是給她出個主意,看在大家同是女人的份上,“要不,你去求一下我五叔,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奶』『奶』他們不認,但我五叔他不能不認吧,這孩子是經過他手的,是不是他的,他當然知道,現在你們母子有難,他應當站出來替你們母子出頭纔對。”

安氏一聽,忙搖頭痛哭說,“沒用的,沒用的,我找不到他,自從出了事情之後,他就一直躲着我,我想去鎮上找他,可是張二狗一直嚴加看守着我,我要是敢走出村口一步,他一定會更加虐待我的。”

張含聽到安氏這句話,在心裡把張五柱罵了無數遍,罵他是個孬種,敢做不敢當,過了一會兒,張含嘆了口氣,看着安氏問,“如果你想我讓把你從張二狗身邊弄出來的話,這個我辦不到,畢竟是你做了對不起張二狗的事情。”說到這裡,張含見安氏的眼中『露』出絕望光芒,緊接着開口,“但是我可以幫你去勸勸張二狗,叫他別拿針扎你了。”

安氏聽完張含這句話,眸中閃過失望,她低下頭咬了咬脣,心情有點低落回答,“只好這樣了,不過你在跟他說時,千萬別跟他說這件事情是我去求你的,要是他知道了,我怕他回來又扎我。”想到那又尖又細的繡花針,安氏的身子就抖了好幾下。

“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要是張二狗發現你出來了,一定又會打你的。”張含看着她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又抖了幾下。

不等張含催她回去,安氏聽到張二狗三個字就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最後只低了一下頭,千拜託萬拜託的跟張含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離開了張家屋腳下,加快腳步朝張二狗家的那個方向走去。

懷着的好的心情回家,半路上卻遇到安氏,聽到那些糟心事情,好心情現在全都跑掉了,張含扳着一張臉回到家,剛走進院子,就聞到院子裡有一股魚腥味,金秋花正拿着一把菜刀在刮魚鱗,木盆裡還有兩條在游來游去的草魚。

張含捂着鼻子走進來,站在金秋花面前,開口問,“娘,你這是哪裡來的魚啊?味道怪怪的?”

在刮魚鱗的金秋花聽到張含這句話,擡起頭望了一眼,又低下頭笑着跟她說,“是莫帆帶回來的,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居然在這個時候弄來三條這麼新鮮的魚,等會兒我讓你爹把魚肉剁了,我給你們做魚肉丸吃。”

“新鮮的嗎?我怎麼聞着有點噁心的味,好難聞啊。”張含越聞肚子就越難受,趕緊離開金秋花這邊,眯着眼睛看着這條在粘板上的魚。

金秋花給了她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跟她說,“你鼻子有問道吧,剛纔我殺這條魚時,它還活蹦『亂』跳的,新鮮的很。”

張含『摸』了『摸』鼻子,因爲這魚的味道實在是太難受了,趕緊跟金秋花說了幾句話之後,跑着進了石廳裡。

石廳裡,莫帆看到張含回來,高興的朝她招手說,“回來了,過來喝杯茶,我今天去咱們去過的山洞裡抓裡三條魚回來。”

“原來那三條魚是你在山洞裡抓來的呀,我還以爲是你買回來的呢,”張含走進來,接過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茶,擡頭看着他說。

莫帆『摸』了『摸』後腦勺,看着張含笑了笑,說,“你不是喜歡吃魚嗎,剛好今天肉乾加工坊那邊沒什麼事情,我就上了山一趟,去山洞裡抓了幾條魚回來。”

自從他們發現這個山洞之後,張含有一次發現這山洞裡的水居然是山泉水,特別清澈,於是,張含決定在山洞裡養魚,還別說,自從這魚放在這山洞裡之後,不用人專門去餵它們,那魚都能夠快快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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