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上門!
當他看到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李風爵時,心裡喊了一句,幸好趕回來的及時。
“李大夫,你來了,有事嗎?”吐了口氣,莫帆微笑着走進來問。
李風爵看了一眼他,轉過頭望着石廳的方向,面『色』平淡的回答,“沒什麼事。”
“哦....,既然李大夫千里迢迢從鎮上來張家村,起碼也要在這裡待一會兒,休息一下,是不是?”莫帆搓着手掌,一臉詭異笑容看着李風爵說。
李風爵一聽到這句話,馬上回過頭,蹙緊着眉頭打量着莫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着莫帆臉上笑容怪怪的,讓他看着有點『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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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對我幹什麼?”李風爵一臉防備看着莫帆。
莫帆一愣,『摸』了『摸』自己臉頰,一臉好奇問,“我有嗎,我沒有想要對你打什麼鬼主意啊,李大夫,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是真心實意留你在家裡休息一會兒的,你怎麼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呢。”
李風爵眯着眼睛盯着莫帆,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張含端着茶壺從石廳裡面走了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豆腐坊跟加工坊那邊不用忙嗎?”一出來,張含看到跟李風爵坐在一塊的莫帆,蹙着眉,『露』出疑『惑』眼神問。
莫帆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上的菜壺跟茶杯,扶着她坐下來後,一邊給李風爵倒茶,一邊回答她問題,“今天兩邊沒什麼事情,可以提早回來。”
“哦.....。”張含沒怎麼懷疑,很自然的就相信了他的回答。
莫帆見張含沒繼續問他,於是在心裡鬆了口氣,他真怕張含繼續問下去,他就找不到理由來回答她了。
張含低着頭沒注意到莫帆這個小小動作,不過李風爵卻看到了,他抿嘴一笑,眼角閃過一抹羨慕光芒。
莫帆擡眼望向李風爵時,剛好看到他嘴角邊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頓時讓莫帆趕緊撇過頭,心底產生心虛,莫帆故意咳了一下,側過頭跟張含說,“含兒,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說完,莫帆拼命朝李風爵方向使眼神。
張含見狀,小聲的哦了一聲,然後望向用莫名其妙看着他們的李風爵,張含用力往肚子裡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小心翼翼開口,“李大哥,其實,其實前兩天,李爺爺來到我家一趟,他,他拜託了我一件事情。”
“我爺爺,他來找你幹什麼?”李風爵一聽張含這句話,下意識的就眯起了眼睛盯着張含,李風爵很瞭解自己爺爺,爺爺要是沒什麼大事,他一般都不會出山的,突然間,李風爵腦海裡突然一閃而過一件事情。
一下子被李風爵用有壓力的目光盯着,張含突然感覺自己壓力好大,她拼命往肚裡嚥了咽口水,朝他點了點頭,“我想,你已經猜,猜到了吧,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李爺爺他,他拜託我勸你早點成親。”
李風爵一聽,心裡冷笑一聲,他就知道他這個爺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原來真是這樣,想不到爺爺來這裡居然是爲了求張含勸自己這件事情。
“所以你已經答應了爺爺,要勸我這件事情嗎?”李風爵嘴角劃過一抹嘲笑,盯着張含問。
張含低下頭,吞吞吐吐回答,“李大哥,其實我們這樣做都是爲了你好,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着想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了,況且,你,你李家就只有你這一根獨苗,要是你不成親,李家就會斷了香火啊。”
“呵呵.....,爲了我好,既然爲了我好,這件事情就應該以我的想法爲答案。”李風爵聽了,低頭笑了笑,開口說。
張含一愣,望了一眼莫帆,咬了咬牙脣,繼續跟李風爵說,“李大哥,你別這麼固執了,李爺爺年紀大了,你就當是成全他一個願望,把親給結了吧。”
李風爵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臉皮緊繃着,面無表情盯着張含說,“我成全他,誰又成全我,我心裡早就裝了一個人,那個人,小含兒你.....”李風爵話還沒說完,就被莫帆給及時打斷了。
“停,我們都冷靜下來。”莫帆也跟着站起身,走到李風爵身邊,伸手及時握住他一隻手臂,把李風爵剛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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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盯着李風爵看了一會兒,兩道隱形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接,兩個大男人看了眼前的對方好久,後面,莫帆鬆了口氣,轉過頭望着擔心他們的張含說,“含兒,你再給我們泡一壺茶,這壺茶有點涼了。”
張含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壺茶,那壺茶明明是她剛泡不久的,剛纔她給他們茶杯裡添的茶還在冒着熱氣,張含看着莫帆的眼珠子好一會兒,然後她點了點頭,說,“那你們先聊着,我進去換茶。”
她知道莫帆這是在支開她,她想,莫帆定是要自己一個人來勸李風爵,張含想想,莫帆這個辦法可能真的會起作用,畢竟他們都是男人,男人跟男人講話,應該會比跟她一個女人講見效。
於是,張含端着還沒涼掉的茶壺進了石廳裡,假裝去換茶。
莫帆等張含一離開,馬上用力把李風爵的手臂一甩,伸出一隻手指指着李風爵鼻子,咬緊牙根警告,“李風爵,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應該要學會什麼叫拿得起放得下,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你的心裡裝着的人是誰,不過你要知道,你心裡裝着的人已經成親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也快要當一個孩子的娘了,你想想,你這樣堅持着,還有什麼意義嗎?”
李風爵聽完莫帆這句話,臉『色』從紅了變白,再從白變到青,他一臉陰沉的盯着莫帆指着他的手指,擡手用力把它給揮開,冷笑一聲,走到莫帆身後,聲音冷冷說道,“那又怎麼樣?”
“怎樣?你還跟我說怎麼樣?李風爵,我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一到事情緊急的時候,你的腦子裡就像是裝了漿糊一樣,你說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一直默默守着,不僅我跟含兒心裡不好受,就連你家裡人,也一樣。李風爵,今天我纔算是真正認識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我.....。”李風爵聽完莫帆這一番話,心裡就像是被誰拿針刺了一樣,他一臉苦惱,轉過手,擡起雙手用力抹了下臉,重重嘆了一口氣。
莫帆見他這個樣子,趕緊走到他面前,繼續跟他說,“現在是到你放手的時候了,我跟你保證,這輩子我會好好照顧含兒,絕對不讓她受一點傷害和委屈,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李風爵看着莫帆,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放開的痛苦,他低下頭,小聲問莫帆,“你想要我怎麼做?”
“放開含兒,你重新打開心房,試着去接受其它女子,成親生子。”莫帆一聽他這句詢問的話,心裡一樂,高興的看着他大聲說。
李風爵擡頭看了他一眼,神情失落的點了點頭,“好,我會盡量,不過你答應我的也要算數,好好對她,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和委屈,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的。”莫帆聽他答應,嘴角邊掛着笑容,伸出一個拳頭在他面前,朝他笑了笑。
李風爵看他『露』出一個拳頭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一臉防備看着他問,“幹什麼?想打架嗎?”
莫帆一聽他這句話,搖頭一笑,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他左手,笑着跟他說,“擊拳祝賀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說完,莫帆教他如何做,“你照着我做,把手握成一個拳頭,然後把你的拳頭擊一下我的拳頭。”
李風爵按照着他話,半信半疑的去做了,不一會兒,兩個拳頭在半空中輕輕碰了下,莫帆哈哈一笑,看着他說,“好了,我們拳頭也擊了,你說的話也要算數,我說的話也要算數,不可以耍賴啊。”
李風爵看了一眼他那得意樣子,冷哼了一聲,說,“你放心,我李風爵從來都有說話算數,只要你好好待她,我會試着放手的,也會找一個能夠跟我相處一輩子的女人成親生子。”
他到在子平。“要不然這樣好了,你也快點找個女人成親生子,要是含兒這次生了個兒子,你女人生了個女兒,我們就結爲親家如何?”突然間,莫帆想到了這麼一個好主意,拉着李風爵認真說道。
李風爵一聽,不肯了,看着莫帆說,“不行,我要你女兒嫁給我兒子。”他這輩子沒娶到小含,怎麼着也要他以後的兒子把小含的女兒給娶回來當兒媳『婦』。
“你女兒嫁給我兒子。”莫帆也不肯了,一定堅持自己家的是兒子,李風爵家的是女兒。
一時之間,整個院子裡就傳來他們兩個大男人像個女人一樣討論着這種事情。
正在石廳裡泡茶的張含聽到外面傳來他們時不時的大笑聲,嘴角兩邊向耳後那個方向彎了彎,聽他們爽郎的笑聲,定是把事情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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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含端着茶壺走了出來,映入進她眼簾的就是兩個大男人正在討論生女兒,生兒子的話題。
莫帆眼尖,看到端茶壺過來的張含,趕緊擺手叫她快點過來,“含兒,你快點過來,這個李風爵,他咱們的女兒嫁給他兒子啊,太可惡了,你幫我罵罵他。”
“我怎麼可惡了,我兒子很差嗎,我這個當爹的是大夫,以後我兒子也是個大夫,你女兒嫁一個大夫很丟人嗎?”李風爵現在一想到自己兒子會把莫帆跟張含的女兒給娶回李家,他就恨不得現在就找一個女人成親生子。
張含一聽李風爵這句話,馬上嗅出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她趕緊把茶壺放好,『露』出高興的笑容看着李風爵問,“李大哥,你同意成親了?”
李風爵聞言,看了她一眼,低頭點了點頭,聲音平平淡淡的,“同意。”他同意了,反正這輩子他不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塊,那就隨便找一個女人成了吧,只要這個女人是個安分守己,是個好的,他保證這輩子他會一直疼愛她,除了他心裡的愛,他會對她很好,絕不納妾。
張含不知道他心裡在想着這些,此時的她很高興,她心想,她終於幫李爺爺勸動了李大哥,還有,她心底的愧疚也可以放下。
“太好了,李大哥,你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嫂子,你跟我說,我幫你找找。”一時太高興了,張含想也沒想的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等她說出來後,纔想到這件事情她幫不到。
李家在鎮上世代行醫,也是個醫學世家了,他們要找的媳『婦』和兒媳『婦』應該是那種名門大家閨秀的女孩吧,像大家閨秀的女孩,張含是一個也不認識,她認識的都是跟她一樣,不是在村裡的,就是家境普通的,怎麼可能會符合李家選兒媳『婦』的標準呢。13av。
張含『露』出訕訕的笑容,跟李風爵擺了擺手說,“說錯了,這件事情我應該幫不上忙的,呵呵....,李大哥,你就當沒有聽見我說這句話好了。”說完,張含低下頭,臉頰上『露』出少許的紅暈。
李風爵『露』出一抹苦笑,看着低下頭的張含說,“怎麼可能當作沒聽見呢,要是小含你有什麼好姑娘可以介紹的話,我也會考虎的。”
張含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似的,張含愣了一會兒,然後嘴角『露』出尷尬笑容,朝他點了點頭,小聲應,“好的,我會注意的。”
三人在一塊又說了一會兒話,不知道爲什麼,無論他們三人說話的氣氛有多愉快,李風爵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根本不屬於這裡似的,這裡的輕氣氛也不屬於他一般。
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隨便撒了一個小謊,落荒而逃的離開了這裡。
送走了李風爵,莫帆牽着張含的手,小兩口慢慢的往半山腰上的張家走去,靜靜的氣氛中,莫帆忍不住好奇,出口打破了這種溫馨的相處時光,“含兒,你真的要幫李風爵介紹女子呀?”
張含擡頭看了他一眼,搖頭笑了笑,轉過頭繼續走着路,邊開口回答他剛纔的問題,“你以爲我介紹的女子會符合李家娶兒媳『婦』的要求嗎,再說了,李家又不是沒有女主人,李大哥的娘還在世上呢,怎麼可能輪得到我幫他介紹。所以剛纔的話我也只是隨便敷衍一下他,我相信不用我出手,李夫人也不會虧待她這個兒子的。”
莫帆聽完張含這番解釋,點了點頭,『摸』着後腦勺,一臉佩服的看着張含說,“含兒,還是你厲害,居然把這件事情想的這麼透徹,我就不行了。”剛纔他還一直擔心張含真的會幫李風爵做媒,要是這樣,那懷着孕的張含就又要分出一點精力來做這件事情了。莫帆是打從心裡不願張含接受這個任務。
張含看着他笑了笑,瞪了他一眼,說,“不是我想的透徹,是因爲我是女人,我瞭解女人,剛好李夫人也是女人,所以就是女人懂女人了。”
她相信不管是哪個當母親的,都希望可以給自己的親生兒女找一個最好的另一半,更何況是像李夫人那種把丈夫跟兒子放在第一位的女人。
在張含成功勸服了李風爵後面的第二天,李老太爺派人送了一車的禮物過來,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給小莫清跟她肚子裡還沒出生的寶寶的。
張含沒想到自己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就收到了這麼多酬禮,頓時有點哭笑不得收了下來。
時間慢慢過着,很快,到了秀過考試的放榜日子,這一天,除了兩個小當事人像個沒事人一樣,家裡的其他人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早早的就叫莫帆準備好馬車,準備一家人去鎮上看榜。
早在前一段日子,張家一家人商量決定再增加一輛馬車,現在張家有了兩輛馬車,其中一輛被莫帆特地佈置了,裡面鋪的很厚,很適合孕『婦』坐,今天,張含坐着去看榜的馬車就是這輛。
車裡面,除了張含,還有金秋花抱着小莫清,還有張黛跟小寶,小放一塊坐在這輛馬車裡。
“這輛馬車好,舒服,莫帆這個孩子不錯,心細。”金秋花一坐在裡面,抱着小莫清,一隻手『摸』『摸』馬車這裡,又『摸』『摸』那裡,嘴角掛着滿意的笑容,一直誇着莫帆會做事。
幾個小的因爲要去鎮上,一直在馬車裡蹦來蹦去,臉上掛着高興的笑容。
一路上歡聲笑語,不知不覺間,兩輛馬車很快駛進了鎮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放榜的原因,今天的鎮上比平時趕集的人多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張家兩輛馬車駛進鎮裡走了沒多久,馬車就不能繼續往前走了。
最後何伯跟莫帆把兩輛馬車坐着的人請了下來,大家走路去看榜,至於他們剛纔坐着這兩輛馬車,莫帆跟何伯把它們牽到了福運酒樓那邊暫放去了。
等安排好馬車後,他們兩個追着趕上了張含他們,松山書院門口,烏壓壓的人頭,莫帆怕張含被人擠倒,張開雙臂把張含保護在他的羽翼下。
“天啊,這麼多人,我們怎麼擠進去看呀,也不知道小寶跟小放有沒有中?急死人了。”張含拉着莫帆手臂,蹙着小眉跟莫帆抱怨。
“是啊,我也急啊,可惜的是這裡只有你跟莫帆兩個識字,你現在又懷着孩子不能擠,莫帆又要在這裡護着你,都沒有人去前面看榜,真是急死人了。”金秋花一臉着急的伸長着脖子往人羣裡瞧了瞧,緊緊抱着熟睡着的小莫清,看了一眼張含跟莫帆,抱怨道。
莫帆看了一眼這對心急的母女,笑着安慰她們兩個,“娘,含兒,你們彆着急,只要小寶跟小放中了,我們總會在榜上看到的,我們先在這裡等會兒,讓他們先看完,我們最後看也行啊。”
“對啊,孩他娘,你就別那麼心急嗎,你這樣一急,連我也跟着急了。”張二柱贊同的看了一眼莫帆,然後又轉過頭望着金秋花說。
金秋花瞪了一眼張二柱,小聲說,“你不急,你不急剛纔幹嘛一直握着我的手,你看看,我的手都被你捏紅了。”說完,金秋花把一隻左手掌『露』出來,展現在大家面前,她手掌上正有三個很深的手指印,泛着紅。
張二柱望了一眼金秋花手掌,心虛的低下頭,拉着何伯走到一邊去談話了。
張含跟莫帆看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眼,搖頭一笑,過了一會兒,人羣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叫一聲,高呼道,“啊.....我中了,我中了。”
高呼之後,又有人垂頭喪氣的從裡面擠出來,想必這是沒中的人。
張家人望着這些有人歡喜有人愁的畫面,一家人心裡都緊張的要死,他們非常想知道里面的榜單上究竟有沒有小寶跟小放的名字。
就在一家人提着七上八下的心時,密密麻麻的人羣中又有人擠了出來,那人先是呵呵一笑,正準備往前走時,突然眼睛看到小寶這一邊,這人突然停了下來,隨即一臉高興笑容跑到小寶身邊,點頭彎腰的跟小寶說,“小少爺,小的是莫候府的,小的按照候爺的命令來查看小少爺是否在榜上,剛纔小的看了一遍,小少爺的大名在榜單前三名上,小的恭喜小少爺了,要是候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寶冷着臉盯着一直在他面前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的小廝,小臉上一點高興的笑容都沒有,他冷眼睨着這位小廝,冷冰冰的開口,“我知道了,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走吧。”
“這....,小少爺,你不跟小的回去見候爺嗎,要是候爺知道你中了秀才,一定會很高興的。”小廝擡頭望了一又低下頭,小聲跟小寶說完這句話。
小寶咬着牙說,“不用,我不會回去的,滾。”
小廝被小寶這句話嚇的趕緊離開,張含看着這樣子的小寶,心疼他,推開一直護着她的莫帆,走到小寶身邊,牽起他小手,笑着跟他說,“小寶,別被這件事情打擾了你的好心情,小含姐姐要恭喜你啊,居然考到了前三名內,不錯。”
張含聽莫帆提起過,今年考秀才的考生們總共有一千多人,想想,一個才九歲的小鬼居然在這一千多人當中脫穎而出,考到了前三名,這是多麼厲害的一件事情。
小寶收拾好剛纔的冷寞,擡起頭,『露』出一張笑臉,看着張含說,“小含姐姐,你放心好了,小寶有小含姐姐跟莫帆哥哥,小寶纔不會爲這種事情難過呢。”
這時,小放把這件事情通知了張二柱他們,沒過一會兒,張二柱夫『婦』還有何伯興匆匆的走過來,何伯哈哈大笑,彎腰抱起小寶,讚賞道,“小寶,你真厲害,居然考到了前三名。”
何伯這句話有點大聲了,把後面的那些看傍的學子們給吸引過來,大家一聽何伯懷裡的這個才九歲的小男孩居然考到了前三名內,頓時有羞愧,有難過,還有不甘的人一時之間,全部向小寶看了過來。
後面,莫帆趁人不多時,也擠到前面看了一下,小寶排在第二名,而小放就差了一點,排在第八名。
一時間,張家一下子出現了兩名秀才,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頓時在村子裡速傳播起來,讓不少張家村的村民們都來張家跟張二柱他們說恭喜的話。
老張家這邊,張五柱聽到小寶跟小放兩個小鬼中了秀才,氣的他把家裡的鍋碗盆那些東西全部摔在地上,然後一個人躲在房裡一整天不出來,把張老太太着急的一整天都沒好好的吃飯。
最後還是張鐵生要把張五柱關着的門用斧頭闢開,這才把張五柱給嚇得趕緊從房裡走出來。
“你在這裡給我哭喪着一張臉幹嘛,你爹我還沒死呢,你要是有本事,也給我去考一個秀才回來,別在這裡給我要死不活的樣子。”張鐵生用一雙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着精神頹廢的張五柱罵。
“老頭子,你幹嘛罵五郎啊,他好不容易纔振作起來,你就又這麼罵他,你是不是又想害他變成以前那個沒用的人啊。”張老太太聽見張鐵生用這麼難聽的話罵張五柱,頓時替張五柱不服,站出來幫張五柱跟張鐵生講道理。
“我爲什麼不這麼罵他,你想想,咱們兩個老人家省吃儉用,把幾個兒子給得罪了,供他讀書,可是他呢,怎麼回報我們的,到最後卻被學堂給趕出來了,我這張老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張五柱聳拉着腦袋,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等他聽完張鐵生罵他的話,突然從地上蹭的一聲站起來,歇斯底里的朝張鐵生大喊,“我怎麼了,我起碼比你跟我那幾個在地裡刨食的哥哥強,最起碼我讀了書,你們會嗎?”
“啪”的一聲,張鐵生滿臉脹的通紅,氣不過,擡手用力在張五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因爲太生氣,張鐵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咳了好幾下,咳完之後,他雙眼含着心痛眼神,指着張五柱哭着說,“造孽啊,真是造孽,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
張五柱本想上前去跟張鐵生對打,最後被張老太太及時攔住,把他拖到了房裡鎖起來,這才免了一對父子對打戰。
對於老張家發生一舉一動,全部讓住在他們隔壁的張大柱跟吳春一家聽見,張大柱一臉黑『色』,一言不發坐在草廳裡,獨自生着悶氣。
張章本來想去勸架,後來是茶花攔住了他,沒去成。一家人坐在草廳裡,吳春聽見對面的吵架聲,哼哼了幾聲,嘴角閃過嘲笑。她覺着現在隔壁發生的事情都是報應,以前張老太太夫『婦』爲了這個小兒子,把家裡另外幾個兒子當牛當馬的使用,不知道心疼他們,就只顧着這個小兒子,現在報應來了。
“你們父子倆不準去隔壁,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們父子倆就不要進這個家門了。”吳春指着張章跟張大柱警告,就怕這對父子會挨不住同情心,跑去老張家那邊。
張大柱擡頭看了一眼吳春,嘆了口氣,嗓音嘶啞說,“孩他娘,咱爹孃雖然有點偏心,不過他們是我的親爹跟親孃啊,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着他們不顧嗎?”
“我不管,當初他們兩老爲了張五柱,是怎麼對你,怎麼對我,還有你那幾個兄弟的,你都忘記了嗎?”吳春伸長着脖子跟張大柱理論。
張大柱讓吳春這句話給堵的一句話說不出,只能抱着頭滿臉懊惱的垂下頭。
這邊氣氛低沉,張家這邊的氣氛卻是喜氣洋洋的,小寶跟小放同時中了秀才,張二柱覺着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於是張二柱大手一拍,做了個決定,那就是好好辦個慶祝席。
不過這次張家辦這人慶祝席只是請一些親朋好友吃個飯,這一天,周家,蕭家,李家,金家,另外老張家這邊,張二柱因爲礙於禮數,也無奈的邀請了他們過來。
院子裡擺了四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人,大家熱熱鬧鬧的坐在一塊。
就在準備開席時,張鐵生帶着一家子過來,除了張五柱跟張老太太臉『色』不好外,其他人見到張二柱都是說了一大堆祝賀的話。
飯席剛開到一半,張家院門口就出現了一撥不請自來的人馬,莫天翔跟裘貞一身華貴的衣服走了進來,夫妻倆用有『色』的目光望着院子裡的所有人。
張含一看到莫天翔這些人到來,嚇得趕緊抓住莫帆的手臂,低聲問他,“莫帆,他們來了!”
莫帆擡眼望了他們一眼,拍了拍張含手背,輕聲細語安撫她,“別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