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吧,都這麼晚了,吃點藥出點汗就好了啊。”席柏萱好暈,事實上,這會她覺得自己就只想睡覺。
風少用額際去碰觸她的額頭,滾燙得嚇人。
“燒成這樣,吃點藥退不了燒。”說着,不管她廢話,急奔出房間,喊道,“狐狸,去把車開過來。”
狐狸一看風少抱着席柏萱衝出房,心裡不安,少夫人不會是暈倒了吧?
然而什麼也不敢問,她趕緊去把車開過來。
風少把席柏萱塞進車子,神色緊張又嚴肅地看向狐狸,“去醫院,萱萱燒得很厲害。”
“是,風少。”狐狸也急了,把車子一下子提了速,駛出別墅,朝醫院的方向開去。
席柏萱只覺得整個人暈暈的,實則發燒不是很大不了的事啊,就只是生病了而已嘛。
但是風少這樣的着緊卻讓她無比感動,頭窩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聲,席柏萱撒着嬌,“風,我好難受。”
喉嚨幹得像要爆裂,而眼睛鼻子噴出的熱汽又像是火山爆發一般,她不斷地往他身上靠去,還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涼。
“開點窗吧,我好熱,好不舒服。”
“不可以,吹風只會讓病情更嚴重。”風少一邊用自己的手涼着她的臉,讓她稍微降降溫,一邊說着。
度柏萱嘟着脣,“好難受。”
“乖,一會打了針就會好過些了。”一碰上席柏萱的事,他就急得容易失去理智,衝着狐狸大吼,“怎麼開得這麼慢?”
狐狸很委屈地回頭回答,“這會紅燈……”
“紅燈也闖。”風少聲音冷了下來,“叫你不要讓少夫人出門,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牽怒中的風少,沒人惹得起,狐狸不敢吭聲。
席柏萱閉着眼,“好吵。不要說話。”
“好,好,我不說話。”風少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會就到醫院了。”
席柏萱靠在他懷裡,動也不想動了。
燒得厲害,等開始打吊針的時候,席柏萱已經承受不住身體的難受,睡了過去。
風少陪在牀邊,臉色難看的嚇人。
狐狸不敢吭一聲,這種時候她真想把自己給透明化,可是……
“回去自己去領罰。”風少的聲音輕輕地響起,也許是怕吵到席柏萱,所以才這樣的低聲。
但是如此低的聲音也不影響他的身爲組織老大的威信。
狐狸呆了呆,反應過來,應聲道,“是。”
再溫柔再和氣的風少,也只會是對少夫人才這樣而已,她雖然是少夫人的貼身保鏢,但她也只是風少底下的人,她首先要遵從的是風少的意思。
現在少夫人因爲出去吹了風而病情加重,風少處罰她,她也無話可說。
之前就聽過風少的雷厲手段,只是她一直都覺得那只是大家傳得比較誇張而已,而現今風少突然對她這樣說,她才知道,風少還是風少——組織的老大。
“出去吧。”風少沒有再廢話,手握着席柏萱的手,感覺到她還是很燙,整個人也變得焦燥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