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嬤嬤回到宮中,太后便也沒問太醫的去處,直接問簡嬤嬤:“怎麼樣?太醫怎麼說的?那牡丹的身體可有什麼不妥?這太醫怎麼也不跟着一起來?”這些個太醫,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就知道躲懶。
“回稟娘娘,世子妃身體好着呢。只是她以前在花溪看過大夫,大夫說她有些輕微的宮寒,要好好調養一下。咱們世子是個心疼人的,一直讓世子妃服着避孕湯藥呢。小兩口進皇都又一直忙着,把這事都給忘了。”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又繼續說道:“您不知道,世子妃知道她的宮寒之症已經好了的時候有多高興,直說讓奴婢代她謝謝您,若是她能隨時進宮的話,估計會跟奴婢一起進宮來呢。”在大夏朝,即使王妃想要進宮,都得先遞牌子方可進宮,更別說世子妃了。
簡嬤嬤說這許多的話,太后好一會兒纔將事情給整順了。倒也不至於厭惡牡丹,但有些生氣是真的:“年輕人真是胡鬧,避子湯藥是能隨便給喝的。還好沒喝出個好歹來,不然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娘娘,您看這不是沒事嗎?而且太醫也說過女子過早孕育孩子對孩子和母親都不好。如今世子妃十八歲,正是好時候,定能給您添許多的曾孫子。”既然都幫她說好話了,就好人做到底了。
太后聽到簡嬤嬤的話臉色果然好了許多,還是有些彆扭的說道:“希望如此,不然哀家定要給謹兒挑個好的。”又想起顧謹也知道牡丹服避孕湯藥一事,淡淡的說道:“我們皇家,一出就出了兩個癡情種子,父子倆都一個樣,而且眼光還一個不如一個了。”其實說到底,太后是有些嫉妒張玉月和牡丹的,同爲女人,她就沒遇到對她一心一意的人。太后想什麼簡嬤嬤都知道,但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錯的,什麼都不說纔是好的。
晚些時候,顧謹和牡丹在碧海閣陪顧琛用過晚膳之後回到屋子裡。牡丹將太后派太醫來的事情跟顧謹說了,顧謹聽完點了點頭:“把藥給停了吧!”前些時候他確實是知道牡丹服那個藥的事情。如今牡丹已經快到十八歲了,完全不用擔心有任何問題,只要她懷孕後各方面小心些就可以了。只是對於太后派人來一事,顧謹還是微微的皺了皺眉。
牡丹也沒有多說,將頭靠在顧謹懷中:“相公,謝謝你。”前世她在擁有兩個孩子之前,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那種感覺,她真的不想繼續體會一次。也許是她太過自私了,在這件事情裡她只想了自己。
“說什麼傻話,我們是夫妻。”顧謹笑着捏了捏牡丹的鼻子,他的女人,無論做什麼,他這個做丈夫的都能理解。
“嗯,我們是夫妻。”她是燒了幾輩子的香,才能重生一次遇到這樣好的男人。也許是她前世做了許多的好事,如果真是這樣,今生爲了感激老天爺讓她遇到相公,她將來會做得更多。
顧謹將牡丹擁進懷裡,感覺到她的身/上的熱度,心中一動,翻身將牡丹壓到身下。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娘子,我們得好好努力讓父王快些抱上孫子。”話音一落,脣便落在牡丹耳邊,慢慢地,輕輕地開始探索。
兩人雖然已經親熱過很多次,但牡丹還是有些害羞。顧謹此動作一出,牡丹慌亂的伸出手在顧謹身上亂抓。在牡丹脣上狠狠吻過之後,顧謹纔將她的手給控制住:“娘子,這麼着急,爲夫該拿你怎麼辦?”說完,便笑着堵住牡丹正要反駁的脣。
牡丹又氣又笑,她好些日子沒有見過這樣的相公了。她現只有在相公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他纔會在牀/上各種耍流氓。
難得一次,牡丹主動的迎合他。一個時辰之後,顧謹滿足的將牡丹擁進懷裡,聲音有些慵懶:“牡丹,若是你每天都這樣,爲夫每天早上該出不了門了。”美人在懷,他總算能理解君王從此不早朝是爲了哪般。
聽着這麼荒唐的話,牡丹微笑着在顧謹身上狠狠的捏了一下。見他吃痛的抓住自己的手,牡丹這才笑道:“相公若是再這麼不正經,你今晚也是別想睡了。”雖然她已經很累了,但事後和相公說話也是很有必要的,這樣可以增進夫妻間的感情。
“牡丹,你想謀殺親夫麼。”顧謹低頭,見牡丹真的有些累了。便輕輕移開牡丹,起身讓下人打了些熱水,爲兩人擦試過身子後對牡丹道:“累着你了,快些睡吧!”看來他得請個大夫將牡丹的身體調養得更好些,不然她連今天這個都有些承受不住可不好。
顧謹話音一落沒多久,牡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顧謹躺到牀上,將牡丹擁進懷裡,動作都是非常小心的,就怕一個不好,會吵醒牡丹。
懷王府夫妻倆恩愛纏綿,而府外的杜若溪則是削尖了腦袋想要接近顧謹。最後她花了好些銀子才知道顧謹拜了一個叫路子期的人爲師,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知道路子期的住處。她知道白天顧謹都在此處學習,不好上門。所以天色一暗她便出現在了路子期家門之外,她猜着能讓懷王選中做顧謹的夫子,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若是她也做了路子期的徒弟,那麼她跟顧謹便是師兄妹,接近他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杜若溪想得簡單,她覺得只要她在路子期面前微微露一手,讓他收自己爲徒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懷着這樣的心情,杜若溪讓娘奶去敲了路家的大門。奶孃敲了一次便站到杜若溪身邊,念道:“小姐,您怎麼質疑要來這裡?要知道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在奶孃的心裡,她的小姐雖然遇人不淑了一回,但她相信以小姐的相貌和性情必然會找到一個好人。
“奶孃,你不知道這位路先生可厲害了,只要能拜他爲師我一定能重振杜家。”重振杜家是一定的,但現在要緊的是接近懷王世子顧謹。如果如願的嫁給了他,不但她的身份一下提高了很多,有懷王府的庇佑她的生意才能毫無阻礙的進行下去。
她和顧謹成親之後,一個在朝堂之上努力,而她會賺夠足夠的銀錢。只要他們有心,她助顧謹做上皇位都是可以的。到時候她便是皇后,她的孩子就會是太子。並且她陪着顧謹度過了最堅難的日子,到時候她根本不用擔心顧謹會對她不好。至於金牡丹,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那樣出身的一個女子,她有許多的辦法讓她無聲無息的離開這個世界,就像她娘一樣,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說起來她覺得她做得是十分對的,若不是孃親不在了,舅舅哪裡會對她有這麼憐惜?哪裡會像如今天覺得她沒有娘對她百依百順,就連舅娘都不敢有一點苛責與她。所以在這裡,她想算計任何事,從來就沒有不成功的。
“小姐,你何必如此呢?”在奶孃看來,舅老爺如此疼愛小姐,定然會爲小姐選一個佳婿。女子這一輩子,嫁個疼人的丈夫纔是真理。但也知道小姐是爲了老爺夫人才會執着重整杜家,心裡就只剩下心疼了,她這個做奶孃的只能對小姐更好些。邊上的兩個丫鬟對看一眼,爲奶孃感覺到悲哀。小姐這麼的一個人,她居然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或者是已經看出來了,只是裝傻騙自己。
兩個丫鬟現在對杜若溪,可是害怕到骨子裡了。是什麼樣的女子,爲了自已的打算對自己的親孃動手。杜若溪這樣的人,真的不會遭報應嗎?夫人那麼好的一個人,對她那麼好,她都下得去手。
“奶孃,我不能讓爹孃死不瞑目。”如果她將來名揚天下,爹孃看見了必然不會怪她的。若是她庸碌無爲,爹孃可不是要死不瞑目麼。
奶孃也不再勸她,見門沒開又繼續敲門去了。杜若溪掃了兩個丫鬟一眼,兩個丫鬟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忙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她們一點都不敢惹杜若溪,她們還不想死得很慘。
在奶孃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門總算是開了,路家上下就路子期和他的書童,除此之外整個府裡沒有其他人。這會書童印方揉着還沒完全睜開的眼晴,罵道:“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要不是他住的房間離大門進,鬼聽得到有人在敲門。早知道睡個覺都有人打擾,他就該睡一間離大門遠點的房間。
印方眼睛揉了好一會兒,總算也能看見了。藉着月光,印方看到幾個女人,當即就準備關門。一羣女人來他們家幹嗎?他家老爺不認識什麼女人,這些個女人肯定是敲錯門了。有人快印方一步,伸手將印方給攔了下來:“且慢,我家小姐要見你家路老爺。”
印方整了整精神,路老爺?這些人真是來找老爺的?這附近除了老爺倒真沒其他人姓路。不過這些女人找老爺幹什麼,看向杜若溪,老爺該不會奪了人家女子的清白不負責任吧?印方覺得他好像現了什麼秘密,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讓杜若溪她們等着,跑得很快的去找路子期去了。他就說老爺身邊從來沒有女人是怎麼回事,原來只是不帶回家裡。這回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想來家裡是要有夫人了。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擔心自家老爺打一輩子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