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再次指教 第9頁

余鳳蘭听聞這里的騷動,和丈夫相偕走過來,才發現引起騷動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兒媳和世交的女兒黃思語。「怎麼了?思語怎麼氣成這樣?」

「沈伯母!」黃思語上前親密地挽住余鳳蘭的手,嬌氣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和寧夏起了點爭執。」

「小夏?」余鳳蘭不悅地看向寧夏。

沈家和黃家是世交,沈岳和余鳳蘭向來疼愛從小看著長大的黃思語,此時也不曉得事情原委,自然就站在黃思語那邊。

「是黃小姐主動和我搭話,若是有冒犯,我深感抱歉。」寧夏斂下眉眼,不想去看黃思語得意的面容,要不是擔心自己和公婆處得更糟糕,她也不會輕易向黃思語道歉。

「爸、媽,我剛才也在場,若是夏夏真的冒犯了黃小姐,那我也有責任。」言下之意就是他縱容的。

他冷冷地掃了黃思語一眼,寧夏根本沒有說什麼,可是黃思語不但搶先告狀,連父母也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寧夏的錯,他實在看不下去。

寧夏詫異地抬頭望著身旁的男人,心微微顫抖,難道他不怕這麼說會惹他父母生氣?

「別爭了,今天是你媽生日,各退一步。」沈岳出面阻止他們再爭下去,若是兒子執意護著寧夏,一方面會惹得妻子更加生氣,一方面又得罪黃思語,對黃家也不好交代。

「媽,夏夏準備了禮物要送你。」沈蔚然將話鋒一轉,「夏夏,把你準備的禮物拿出吧!」

「喔……好。」寧夏愣了一會兒,才連忙從晚宴包中拿出一個雕刻精致花紋的木盒子,雙手呈到余鳳蘭面前。

余鳳蘭收下寧夏送的禮物,動作優雅地打開木盒,里頭是一根白玉簪,上頭沒有繁復的花紋,只雕有簡單的雲紋。

「呵,寧夏怎麼會選這麼普通的簪子當賀禮?好歹選蚌配得上沈伯母的款式。」黃思語只瞥了一眼,冷笑著說道。

「媽,你偶爾會穿些改良式旗袍,我想,送簪子的話你應該用得到,我怕太過華麗的款式平時不好戴出門,便請雕刻師刻了內斂點的樣式。」

寧夏撐起笑容,心里卻忍不住再次哀嘆,就因為自己是沈蔚然的妻子,黃思語便處處針對她,如果黃思語知道當初是沈蔚然主動表示要娶她,恐怕會氣得吐血。

「這是上等的和田白玉雕成的玉簪,樣式雖然簡單,但做工極為精細,光是玉石好沒有用,雕刻是重新賦予玉石生命的關鍵,雖然我對玉石涉獵不深,但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這件玉簪是出自名家之手。」沈蔚然慢條斯理地說道,而後目光冷冽地瞥了黃思語一眼。

怎麼能讓個外人來欺負自己的妻子?母親原本就已經對寧夏處處挑剔,再讓黃思語從中挑撥還得了。

黃思語被他懾人的目光嚇到,立刻噤聲。

「的確是塊好玉。」沈岳拿起玉簪端詳,他平時就有收集玉石的愛好,輕易就能辨別玉石的質地。

「小夏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余鳳蘭終于扯開笑容,雖然她對寧夏這個媳婦頗有微詞,但是丈夫和兒子都這樣說了,她再繼續擺臉色只會讓在場其它人認為她是個刻意挑剔的惡婆婆。

「我爸媽他們最近人在國外,無法趕回來,我哥哥因為工作關系也抽不開身,他們請我代為祝福,之後會直接把你的禮物送到沈家。」寧夏說道。

「嗯,幫我謝謝親家公、親家母。」余鳳蘭輕輕頷首。

「媽,我今日沒準備什麼東西,以後再補生日禮物給你。」沈蔚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從表情看來卻沒有歉意。

「你工作忙,人來就好。」禮物只是形式,余鳳蘭在物質上根本什麼也不缺,自然不會為了這種事和兒子計較。

黃思語化著精致妝容的美麗臉蛋氣到都要變形了,她本是想挫挫寧夏的銳氣,讓寧夏當眾出糗,沒想到反而讓沈蔚然出面替寧夏說話,他們不是感情不好嗎?

寧夏心頭一震,感激地望著身旁的男人,他故意不說出禮物是她挑選、他付錢兩人一起送的,為的就是想幫她解圍,不得不說,有個人這樣護著自己的感覺意外美好。

這大概是決定和他結婚以來,她覺得最不後悔的一刻,也許對他來說,這些言行並沒有特別的含意,卻讓她倍感溫暖。

生日宴持續進行,雖然主角是余鳳蘭,但沈蔚然免不了也要面對一些交際應酬,那些商場上的事,寧夏光听都覺得頭大,只好到自助吧台想取些食物。

從踏進宴會廳後她都還沒進食,沈蔚然才剛到,應該還沒吃晚餐,她便想著要順便拿些給他。

寧夏拿著瓷盤盛著食物,突然听見身側傳來一驚呼聲,下一秒就見自己被潑了一身的香檳。

「哎呀!不好意思,我剛才腳扭了一下。」黃思語手中拿著空酒杯,語帶歉意地說道。

寧夏深呼吸了口氣,才勉強對黃思語扯出笑容。「黃小姐,你若是行動上有什麼不便,我建議你就好好在家待著,或是出門時帶些輔助器具。」

對方明顯就是故意用香檳灑了她一身,看那個表情根本沒半點抱歉的意思,有一瞬間,她差點直接拿起一旁的酒杯往黃思語身上潑去,不過還是忍住了。

如果她在婆婆的生日宴上拿酒潑客人,或是大發雷霆,之後只會被婆婆責罵,還順了黃思語的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寧夏,你給我站住!」

第3章(2)

寧夏不理會黃思語在她身後大吼大叫,逕自走出宴會廳,煩惱著現下該怎麼處理被潑了一身香檳的晚宴服。

香檳的顏色雖然不明顯,但是禮服濕了還是看得出來,繼續待在里頭只會引起其它人的注目。

先回家去嗎?

她拿出手機迅速傳了封訊息給沈蔚然,告訴他自己的禮服髒了要先回去。

她才把手機放回晚宴包里,走沒幾步,原本該在宴會廳里的沈蔚然就追了出來。

「跟我來。」沈蔚然拉著寧夏的手走入電梯,但他按的並不是大廳或停車場所在的樓層,而是上樓。

「你怎麼也出來了?我們要去哪里?」寧夏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和媽說了我身體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讓你陪我一起回去。」他看了看她身上被潑濕的禮服,眼神暗了幾分。

黃思語潑了寧夏一身酒的事情引起了一陣騷動,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而她竟然想要逕自離去,傳來的訊息里也沒提到自己被黃思語潑了酒的事。

明明只要告訴他,他可以幫她過回公道、出口氣,但她卻絕口不提,是因為還不夠信任他嗎?

「你就這樣離開不好吧?」寧夏柳眉微蹙。

「主角不是我,我在不在場都沒差。」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他拉著寧夏走出去,直到來到一間客房前才停下腳步,而房門口已經站著一名服務生。

「沈先生,這是您的房卡,您需要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放在房里了。」服務生恭敬地說道。

「謝謝。」沈蔚然接過房卡,刷了房卡後便拉著寧夏一同進去。

「蔚然,這是……」寧夏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是應該直接回家嗎?為何要到酒店的客房?

難道他剛才說身體不舒服是真的,想在這里休息?

「衣服月兌了。」

「咦?」她的俏臉瞬間布滿羞人的紅最,神色也顯得有些驚慌。

「衣服都濕了,不換件衣服,難道你要這樣穿回家嗎?」沈蔚然越過她,來到床邊,拿起事先請酒店服務生準備好的全新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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