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聽到笑聲回頭,就看見三個男人款步走進來。米也見這三個女人要發火,於是笑嘻嘻的討好,“來來來,我來幫忙。”
米也奪下米愛手裡的菜刀,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女王去邊上歇着,小的來代勞,不就是切肉嗎,這點小事還勞煩您大駕了?!”
狗腿的米也換來的只是米愛女王式的冷哼,然後米愛退到一邊,米也開始利落的切起一會兒要烤的牛肉。
“誰提議要吃烤肉的,麻煩死了。”米愛在一邊嘟囔,現在才覺得有幾個傭人是很重要以及必要的。
“難道不是你和銀陌提議的麼?!”米也邊幹活邊小聲嘀咕。
米愛瞪了他一眼,米也果然老實了,邊切肉邊用眼睛偷偷瞄米愛。
這小子欠瞪欠收拾。
冥絕笑嘻嘻的蹲在地上,靠在末蓄的身邊。末蓄扁着嘴巴,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着一臉壞笑的冥絕,把手裡殺魚的小刀遞到冥絕面前。
冥絕蹲着沖末蓄壞笑不語,挑挑眉。
末蓄無比委屈的開口,“我不會!你幫我好不好。”
冥絕接過菜刀,“這下知道你男人的厲害了吧!”這種時候纔是男人證明和表現的時候。
“你最好了。”末蓄親暱的勾着冥絕的胳膊,腦袋靠在冥絕硬實的肩膀上撒嬌,末蓄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什麼時候該撒嬌,什麼時候該霸道,所以她能很好的掌握冥絕的情緒,讓冥絕對她千依百順不說,還覺得心甘情願樂此不疲。
米修也隨後款步走進廚房,看米也殷勤的爲米愛效勞,他不屑的撇了米也一眼,沒出息。然後他又看了一眼一臉壞笑卻難掩幸福之色的冥絕,嘴一撇,沒出息。
這兩個男人太沒出息了,一個爲了自己老婆任勞任怨,一個爲了自己的老姐甘心受白眼,真給男人丟份兒。
米愛有人幫,末蓄有人幫,展顏自己在那洗菜,越洗越憋屈,“老孃爲毛要在這洗菜,老孃爲毛要伺候他們,老孃……”老孃胎爲毛沒人幫呢?!她不免有些惆悵,尤其是看到末蓄那一臉的幸福,和米愛那一臉的閒散,看的她好鬱悶。
這時米修剛好走到展顏身邊,展顏以爲米修會幫他,於是很理所當然的把手裡的菜遞到米修眼前。
如果說米愛是女王,那展顏就是女皇,她一貫的冷豔讓人感覺她身上帶着渾然天成的壓迫感,讓普通人自慚形愧、自愧不如。
這也是展顏和米愛外出旅行時,爲什麼米愛那麼多的豔遇,展顏沒有豔遇的原因,不是她不夠漂亮,不是她不美,不是沒有男人看上她,而是每個男人觸碰到展顏那冷豔的瞳眸時,都會膽怯,都覺得這樣的女人太有範兒,他們沒有能力駕馭。
米愛曾經笑言:以後展顏的男人要麼是絕對的王者,要麼是絕對的吃軟飯的,否則一般男人駕馭不了展顏這冷豔的性子。
米修看着一雙蔥玉白的手,拿着幾個還在滴滴答答的滴水的菜葉子,眉頭一挑,“幹嘛?”
“是不是男人?”展顏冷哼,然後用下巴孥了孥嘴,指向米也和冥絕。
米修那一向嚴肅的表情突然一笑,有一股不屑的意味,“是不是男人要看戰場上的表現,可不是在廚房。”
“切,是不是男人要看在牀上的表現,戰場算個屁啊,這裡的男人,哪個不是戰場上出生入死活下來的。”展顏嘴一撇,囂張個屁啊。
“撲哧……”米愛等人撲哧一笑,米也放下菜刀,衝着展顏豎起大拇指,“展顏,真的,你真威武,我太崇拜你了,米修囂張了好多年了,終於有人能治他了。”
米也突然有個想法有個期盼,要是展顏能把他家老大給收了,那以後將是怎樣一副場景呢?嚴肅的米修,冷豔的展顏,哇~一定很壯觀啊。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他可不敢說出來,不然會被兩個人一起暴打的,怎麼看他們兩個的氣場也不適合站在一起,雖然畫面很唯美,男的帥女的美,但是氣場卻充滿濃重的殺氣。
他真怕展顏姑娘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家老大給殺了。
“米修哥哥,你要懂得憐香惜玉啊。”末蓄回頭嚷嚷。
“你家冥絕懂得憐香惜玉就好了。”米修更鄙視冥絕那副討好的模樣了。
展顏又把菜葉子往前送了送,“嗯!”絕對的命令。
米修咬牙瞪展顏,這姑娘一點不知道求人應該是個什麼態度,就好像他應該爲她做事似的,可是雖然心裡不樂意,但是礙於各方的壓力,米修還是不情不願的接下展顏手裡的青菜,低頭在洗菜池裡開始幹活。
展顏姑娘甩了甩手裡的水,然後雙手環胸的站在一邊看米修幹活,這兩個人的氣場和背影,在米愛和米也的角度看,怎麼看都像是展顏在監督米修幹活一樣。
米家兩個小的在米修的背後各種幸災樂禍。
不能怪他們看熱鬧,怪只怪米修以前在家裡太牛叉太帝王,現在看見他在展顏面前小小的吃癟,他們都覺得很歡樂。
米也更誇張,他要不是怕米修拿菜刀砍他,他都想大聲歡呼:展顏,你太威武了,你把我家老大收了吧?!
雖然米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但是他到底嘴賤,換了一種說法對展顏說,“展顏,我家老大很會做菜的,你應該早點找米修幫忙的。”
快點崇拜喜歡愛吧,我家老大是五好男人,快收了他吧!
果然米修回頭冷颼颼的瞪了眼多嘴的米也,這時候的米修正不爽,沒地方撒氣呢,米也這傻小子還敢蹦出來叫喚。
“可不是我讓他來幫忙的,是他自己走進來的,爲了配合他的紳士風度,我才讓他洗菜的。”展顏口是心非,傲氣的一口否認。她彷彿忘了剛纔是誰把滴水的菜遞到人家米修的面前的。
米修聽展顏一說,嘭得把手裡的菜往水裡一摔,回頭怒瞪展顏。
展顏也不示弱,雙手環胸站直身體,冷豔的挑眉,“怎麼?想打架啊。”
大家都以爲要打起來了,沒想到米修卻突然危險的一笑,上前一步,一隻胳膊伸向展顏的腰肢,狠狠的禁錮着她,用力一帶,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
展顏也以爲米修氣的要跟她打架呢,沒想到他居然笑的那麼微笑的摟着她,禁錮着她,這是鬧哪樣啊鬧哪樣。
還不等展顏回神,米修面貼着展顏的面,距離只有幾毫米,一開口熱氣便撲在展顏的臉上,“你不是說證明是不是男人不在戰場上嗎?我覺得也不在廚房,既然你說要證明自己是男人要在牀上,不如……我們試試?”
展顏囧了,其他人風中凌亂了,展顏在心裡哀嚎,米家老大,不要頂着一張嚴肅的帥臉,說這麼流氓的話好咩,很考驗人的定力的。
誰都聽的出來米修說的是氣話,但是氣氛卻莫名的曖昧起來,展顏到底也是個女人,她到底是個外表火辣,可是骨子裡還是個清純的姑娘,在男女的情愛上,她一點經驗都沒有,在男女感情中她還不如米愛,她們兩個出任務,要是有用得到美色的時候,也是米愛出賣美色,輪不到她,因爲她骨子裡太冷豔,不像米愛那麼風情萬種,所以不好裝。
所以展顏在聽到米修的流氓話後,冷豔漂亮的臉蛋上爬上一抹紅暈,她尷尬的轉過頭,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再轉過頭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彷彿剛纔的眼紅是別人眼花了。
“可以放開了嗎?”展顏冷聲問。
“放開幹什麼,還沒試呢。”米修繼續耍流氓,他剛纔可是很準確的捕捉到展顏臉上的一抹紅暈,雖然她掩飾的夠快,但是他看的也真切,所以他篤定,這姑娘雖然最烈,但是骨子裡很好欺負。
至少,在他看來很好欺負。
這姑娘可是展顏,誰說她好欺負,簡直是瞎了眼,而且展顏可是常年跟末蓄和米愛這兩個臉皮厚的姑娘在一起廝混,她會清純到哪去,就算骨子裡清純吧,嘴上也絕對不讓份。
展顏的身子突然一軟,一隻胳膊環上米修的脖子,冷豔的臉突然變的一柔,軟聲軟氣的對米修說,“你要怎麼試?不如現在就試試?就現在吧!”語氣裡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倒是把米修給嚇到了,這姑娘前一秒還羞怯的臉紅呢,下一秒就反調戲起他來。
米也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案毫無形象的大笑,“哈哈哈,展顏,你太威武了,你怎麼不早出現呢,笑死我了……終於有人能收服我家的妖孽了。”沒錯,妖孽,米修就是個妖孽。
米修也不確定展顏這是認真的,還是故意激他呢,所以……他很沒骨氣的鬆開手,轉身洗菜,默默的洗菜,就連米也嘲笑他,他都當做沒聽見。
世界上的女人分兩種,溫柔的,潑辣的。可是米修認爲,這兩種都不適合展顏,因爲展顏是強悍的,女人強悍到這地步,男人只能退縮,不然很容易擦槍走火,這下他也算是明白爲什麼米愛跟展顏好的跟親姐妹似的了,兩個姑娘都夠強悍的。
也不知道是米愛把展顏帶的強悍了,還是展顏把米愛帶的強悍了,或者是兩個姑娘本來就很強悍,只是一拍即合而已。
不管怎麼樣,他深知,這次他慫了,他沒叫囂過強悍的展顏姑娘。
“哥,你任命吧,跟展顏叫囂的人,沒一個能活着的,你如今還能玩好的活着,只是洗個菜而已,算什麼啊。”米愛嬉笑,知足吧,至少展顏沒動手,就證明她寶貝兒的心情還不錯,不然她早動手了,還跟你廢話那麼多。
米修挑眉,邊洗菜,邊回頭審視展顏,他很好奇展顏到底是幹什麼的,她說她是物業遊民,但是從她一身不俗的氣質來看,這姑娘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無業遊民,別說她的氣質不俗,她那周身的氣質已然是一個領導者,而且是常年站在頂峰的人,讓人很難忽略她。
展顏瞪了一眼審視她的米修,轉過頭,她也不怕審視,她就不信米修能想都她是暗魅,如果他能想到她是暗魅的話,那他早就想到米愛是鬼魅了,既然他想不到米愛的身份,那她就更不擔心會看穿自己了。
可是,這麼被他盯着,怪彆扭的。
感覺到盯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消失了,她才轉過頭,從側面看着米修,這個男人長的帥,應該說,米家的人長的都好,不管男女都有一張讓人嫉妒的臉,這麼帥的男人站在廚房裡認真的洗菜,她不得不承認,很迷人。
可是這男人打從一出現就跟她不對盤,氣場不和就算再怎麼接觸也是不和,就像剛纔他們只是簡單的說話,最後都能說道劍拔弩張。
展顏感慨,所以說啊,男人長的好沒用,要有一幅好脾氣才重要,很顯然的,米修的脾氣就沒有米也的脾氣好。
脾氣壞的男人就不能慣,就該板一板他的臭脾氣,臭給誰看啊。
米愛慢悠悠的晃到展顏身邊,像八爪魚一樣膩在她身上,米愛賊兮兮的問,“寶貝兒,說真的,我們要不要親上加親啊。”
雖然她們現在很親,親的比親姐妹還親,可是展顏要是能變成她嫂子不是更好麼,雖然這兩個人的氣場着實詭異,着實不般配。
可是吧,兩個人都那麼傲氣,一個冷豔,一個顏色,那麼衝的性格中,又覺得該死的相配,真是傷了她的桃花眼,弄不懂哇。
展顏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米愛的胳膊,“親愛的,相信我,爲了你哥哥的幸福,你就繞了我吧。”她不懂情愛,但是也知道夫妻之道,先不說愛不愛的,她和米修在一起,難道要天天動一遍手,活着幾遍手麼。
米修邊洗菜邊兩不耽誤的說,“彼此彼此,我們絕對不可能。”天下沒有女人了麼,他要找一個毫無女人味的女人,雖然長的漂亮,可是那一身的牛脾氣真要命。
展顏第一次沒跟米修翻臉,沒吵架,因爲她很贊同,於是很認真的點點頭,就米也和米愛那副小心思,她早看出來了,不過……婚姻是不能強求的。
何況,她的身份也很敏感,一個是政府的軍事要員,一個是黑道的殺手,她就不信這世界上有幾個銀陌那樣的男人,得知老婆是跟他對立的殺手,還能那麼樂觀,繼續寵的沒邊沒沿的。
末蓄呆呆的看着展顏姐姐和米修哥哥,蹲在地上畫圈,諾諾的說,“什麼事都別說那麼絕對嘛,中國不是有句老話麼,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是米愛姐姐跟她說過了,她覺得很有道理,所以記住了。
人算不如天算,別想無逆天意,命格里該有的,你想躲都躲不掉。就像她跟冥絕,經歷了生離死別,經歷了愛恨情仇,想放下,可是放的下嗎?!
再看米愛姐姐和銀陌,米愛開始不就是爲了自己的身份而糾結,還試圖要逃避,可是逃到天涯海角,還能逃脫自己的心嗎?
再有就是米也哥哥和冥滅哥哥,在外人看來是段畸戀,冥滅哥哥現在雖然主動,可是誰知道他心裡的苦楚,誰又知道他不曾掙扎過,可是最後無非就是無法掙扎,纔不得不面對現實面對自己,米也哥哥雖然目前還在掙扎,可是末蓄認爲,怎麼掙扎都沒用,上天已經把緣分安排好了,想逃也逃不掉的。
所以啊,展顏姐姐和米修哥哥現在就把話說的這麼滿,以後可別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了。到時候愛恨情仇降臨,他們要怎麼面對呢?!其實她更好奇的是,米修哥哥和展顏姐姐日後真要是相愛了,米修哥哥知道展顏姐姐的殺手身份後,是不是還能會不會像她姐夫那樣,能做到毫不計較,一如既往的寵溺。
冥絕擰了擰末蓄的鼻子,“別說,我老婆還挺知性的。”
米愛、米也、末蓄的戲言,展顏和米修並沒放在心上,就當他們無聊開玩笑好了,誰會把莫須有的事情放在心上想呢,他們兩個都沒那份閒情逸致。
最後銀陌他們也等不下去了,集體嚷嚷着進了廚房,很快就弄好了食材。
城堡的東面院子裡,剛好有一塊空場,可以讓他們盡情的歡樂。
架上火,幾個男人開始烤肉,銀陌把烤好的雞翅遞給米愛,米愛拿過來就啃,一點不顧及形象。
“拜託你也注意注意形象好不好。”展顏一腳踹過去。
米愛一抹嘴,“老孃都嫁人了,還注意什麼,你跟末蓄裝淑女就好。”
“呸,老孃本來就是淑女。”展顏不屑的冷哼。
末蓄笑嘻嘻的糾正,“展顏姐姐你那是淑女麼,是麼是麼,淑女的說話方式應該是,人家本來就是淑女。”
“就你淑女,你這麼淑女了,可以準備嫁人了。”展顏難得笑起來跟末蓄開玩笑。
今天的氣氛這麼好,任是展顏這種冷豔的女人也不由的開心,真的已經很多年沒這麼熱鬧,沒這麼開心過了。以前最開心的時候,無非就是她和米愛加上展顏,沒想到今年居然多了那麼多本該是敵人的人。
“是啊是啊,煉獄堂可以準備嫁堂主了。”米愛拍巴掌符合展顏。
末蓄立馬低頭做鵪鶉。
冥魂笑說,“原來末蓄也有害羞的時候啊。”
最開心的無非是冥絕了,摟着末蓄的肩膀豪氣的說,“沒問題,聘禮你們煉獄堂隨便開。”
末蓄嬌俏的哼了一聲,反駁道,“什麼就沒問題了,有問題,我還沒說要嫁人呢。”
米也傷心了,“末蓄,你以前說要嫁給我的,你變心了麼。”
末蓄捧着心,“米也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可是我們不合適,我配不上你,我沒有冥滅哥哥那麼帥氣,我沒有冥滅哥哥那麼本事,我保護不了你,所以我就不跟冥滅哥哥爭寵了。”
米也靠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這話題他們還真是屢試不爽是吧。倒是冥滅心情好的把剛考好的蘑菇親自送到末蓄嘴邊,“來,哥哥賞你的。”
大家都吃了點東西,肚子也墊了墊底了,米愛起身,“末蓄,走,我們去廚房拿酒,這麼高興不喝酒多掃興啊。”
末蓄一聽樂了,這是要行動了咩,她多少有些激動的跟在米愛身後進了別墅。
銀陌這的酒很多,種類也多,但是米愛只拿了啤酒和紅酒,白酒太烈,不適合今天的休閒氣氛,而且他們都在西方呆的太久了,大多數人都喜歡喝紅酒,只有她和米也喜歡喝啤酒。
把酒放下,米愛和展顏給大家倒上一杯紅酒,米愛自己和米也到了一杯啤酒,啤酒是這兩姐弟最鍾愛的。
展顏倒酒,米愛分酒,展顏倒酒的時候,倒完一杯接着倒下一杯的時候,剛要拿起一個杯子,被米愛眼疾手快的奪了過去,米愛不動聲色的倒了一杯紅酒進去,然後很自然的遞給冥滅。
米愛這小動作,大家並沒在意,也沒注意看她這邊,只有展顏挑了挑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被米愛奪過去的輩子裡有很少很少一部分的液體,她還以爲是洗過杯子後沒倒乾淨的水,可是看米愛那麼眼疾手快的搶過去,沒把杯子中的液體倒到,反而有些小緊張的把酒杯遞過去給冥滅。
雖然米愛掩飾的很好,但是以展顏對米愛的熟悉,她任何一個小動作小心思,她能看出來。
冥滅蹙眉,他本來就不怎麼喝酒的,“今天喝酒合適嗎?我們這裡的每個人都很危險吧,還是保持清醒的好,或者你們喝,我保持清醒。”
他們這裡的人,除了黑社會,就是恐怖分子,再不就是被恐怖分子痛恨的政治軍事要員,保不準暗處就有黑道、或者國際刑警、國際聯邦調查局在暗處準備暗殺、抓捕行動。
“你放心喝,我這城堡的保全系統比以前還到位,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銀陌說,沒錯他這座新城堡在原有的保全基礎上又加了電磁波設備,電磁波全天在銀公館城堡上空掃描,不可能有人敢接近這座城堡搞暗殺,可以說這座城堡現在比黑手黨總部的設備還要齊全。
而且,銀陌早就讓黑手黨的兄弟埋伏在暗處盯梢,軍事部的手下在明處巡邏。
安全係數決定全球第一。
末蓄是個稱職的勸酒員,端着酒杯到冥滅的身邊,巧笑倩兮的陪着笑,“冥滅哥哥,你就喝吧,冥絕說他已經派了黑手黨的兄弟在暗處盯梢了,你自己的兄弟你還不放心昂。”她這幅巧笑倩兮的模樣,都很少對冥絕這樣呢。
米愛馬上也跟着說,“是啊,銀陌也派了軍事部的手下在城堡四周巡邏呢,一旦有情況,外面的人第一時間就解決了,你還怕什麼?!”
男人最怕別人說他怕,這個字是男人的死穴,於是冥滅也不管了,反正這座城堡的保全設備那麼先進,而且黑道白道又都在外面把手着,如今真可以說的上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冥滅接過酒杯,慢慢的品起來,邊聊天邊吃東西邊喝酒,卻是是很久沒有的輕鬆活動了。
“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經常這樣放鬆放鬆,人過的太緊繃,總要找個渠道發泄出去。”冥魂想,總不能每次都拿其他組織開刀,他們又不是使者,沒必要的時候就不用動手。
所以人都同意冥魂的想法,他們也不想動手,他們也不喜歡殺伐,只是身處的環境讓他們身不由己,如果能以輕鬆的方式讓自己放鬆,也未嘗不可。
大家都混的熟悉了,彼此都瞭解了對方,這羣人看似冷漠冷酷,可是心裡都是極其熱情的人。
“冥絕,聽末蓄說你在街上賣場了?要不也給我們唱首歌助助興?”展顏建議。
展顏的建議讓大家集體歡呼,現場馬上沸騰了,米也哇了一聲興奮的說,“哇,好朋友,你還在街頭賣唱了?”
銀陌也吃驚,“我認識你小子這麼久,可沒聽你開過金口。”
冥絕冷漠的看了一眼雀躍的衆人,“你們是我老婆麼。”因爲是他老婆,所以他才肯唱的。
“只要是你老婆,你就唱了?末蓄,上。”米愛果斷的派出末蓄。
末蓄可不傻,讓幹什麼幹什麼,“光我家冥絕唱多吃虧啊,冥絕唱完,你們誰跳舞吧。”要有條件才行嘛。
冥絕讚賞的在末蓄嘴上親了一口,聰明。
“死丫頭,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米愛戳了一下末蓄的頭,恨鐵不成鋼的笑罵。
“行啊,冥絕唱完,米愛跳舞。”展顏又派出米愛上場。
冥絕也不扭捏了,今天高興,唱就唱吧,而且他唱完還能看米愛姑娘跳舞,米愛跳舞啊,那絕對跳的是豔舞啊。
冥絕站起來剛要唱,米也喊停,“等等!”
“幹嘛?”衆人問。
米也低頭嘿嘿奸詐的笑,“唱你給末蓄唱的那首求愛歌。”
“行啊,我唱完你學着點,以後給冥滅唱。”冥絕可不是吃虧的住,你想讓我唱,我也得佔到便宜不是。
米也癟茄子了,“唱個屁,老子會唱二人轉行不。”
“也行,反正沒停過。”冥滅馬上點頭。
冥絕唱着當天在街頭爲末蓄唱的那首意大利名曲,銀陌等人都紛紛拍手叫好,他們從小認識這麼多年,真的一點不誇張,他們從來沒聽過冥絕開口唱歌,真相想到,這小子非但會唱,還唱的這麼好。
冥魂感慨的說,“我以爲這小子五音不全呢。”以前他們兄弟幾個也聚會,也一起喝酒,也一起瘋過,每次讓冥絕唱歌都不肯唱。
銀陌笑着點頭,“原來是這小子害羞啊。”看吧,重色輕友的傢伙,給兄弟唱就不肯,給老婆唱就能喝出去老臉在街頭賣唱。
冥魂和銀陌呵呵一笑,對撞了一下酒杯,喝了起來。
冥絕在上面唱,末蓄髮揮着各種作用,賣萌撒嬌的跟冥滅喝酒,一杯又一杯的敬冥滅,“冥滅哥哥,來來來,末蓄再敬你一杯,我太崇拜你了,居然能把米也哥哥那妖孽給收了,你太厲害了。”
看吧,各種拍馬屁,屢試不爽。
冥滅喝了口酒,苦笑,“收了?還沒收成呢。”
“怕什麼,早晚是你的,我拍着胸脯保證。”末蓄一拍胸脯,豪氣的保證。
地方總共那麼大,他們圍坐在一起,末蓄的話,米也自然是聽到了,撇了一眼末蓄,涼涼的說,“末蓄丫頭,別拍了,本來就不大,再拍就進去了。”
末蓄捂臉,“嗚!米也哥哥,你還流氓。”
這時候,冥絕也唱完了,坐到末蓄身邊,一樓末蓄的肩膀,神氣的看着米也,“你又沒摸過,你就知道小了?”
米也反問,“難道還很大?”
“當然!”冥絕牛氣的點頭。
衆人鬨堂大笑,末蓄捂臉撞了一下冥絕,沒腦子啊沒腦子,被人套話還這麼牛氣,要不要臉啊。
“怕什麼,所給他們聽,他們又摸不到。”冥絕一點都不知道害羞是何物。
末蓄給米愛遞個眼神,米愛馬上領會,末蓄跟冥滅敬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剛纔有媚藥的那杯紅酒冥滅早就喝完了,現在又被末蓄灌了幾杯紅酒,雖然媚藥的作用絕對會起,但是爲了日後不被冥滅察覺報復,米愛和末蓄認爲,還是把冥滅灌醉的好,等第二天他起來,就算感覺不對,她們兩個也可以說是他喝醉了。
沒憑沒據的,誰能保證就是她們兩個做的呢。
“來來來,冥滅,我們是第一次喝酒吧,來,喝啤的,紅酒多沒意思啊。”米愛把冥滅手裡的高腳杯搶下來,仍給末蓄,換啤酒杯。
末蓄馬上收杯,把冥滅的杯子收起來,這是她要毀屍滅跡的。冥滅是什麼人,聰明着呢,任何蛛絲馬跡都能讓他有所察覺,所以這杯子要是不銷燬了,要是第二天讓冥滅發現,拿去化驗,那她和米愛姐姐就慘了。
據冥絕和米也哥哥說,冥滅動起手來,六親不認的。
------題外話------
更晚了,請原諒偶這個親媽。
第115 蓄謀已久的可怕對手【手打vip】
據冥絕和米也哥哥說,冥滅動起手來,六親不認的。
“冥絕都唱完了,你還沒跳舞呢。”冥滅以爲米愛是不想跳舞,用跟他喝酒找藉口推脫呢。
“不急不急,跟你喝完我就跳,酒過三巡,適合抽風。”米愛說着就把酒滿的杯子遞過去給冥滅。
“老子很少喝啤酒,來吧,今天陪米愛姑娘喝幾杯。”冥滅也不含糊,喝就喝,都不是外人,撒酒瘋什麼的,隨便瘋唄。
米愛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哈,看來冥滅今天的心情還不是一般的好啊,她不由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米也,見米也正看着冥滅呢。米愛不由樂了,天啊,晚上必須去挖牆角偷聽,看着兩個人的情緒,估計昨天兩個人獨自在花圃裡沒白呆,肯定說什麼了。
米愛連續跟冥滅喝了好幾杯,米愛這邊剛聽,銀陌就拿着紅酒過來喝,銀陌喝完,米修、冥魂、展顏、冥絕都輪番過來喝,挨個喝,互相敬酒,都喝亂套了,但是,無論怎麼喝,怎麼敬,誰都能跟冥滅喝上幾杯,就算冥滅的酒量再好,也扛不住所以人的敬酒。
因爲每個人敬酒都是輪着敬的,一個人敬酒是敬所以人,所以冥滅也不懷疑大家是在故意灌他酒喝。
銀陌頭一轉,“米也,你也過來敬啊,你小子今天太老實了。”
“就是,裝什麼文藝青年,平時就你最咋呼。”米修都不放過米也。
米也咬咬牙,怒瞪了一眼擺明着在使壞水的銀陌,誰看不出來冥滅現在已經喝多了,再喝不就掛了麼。
“喝個屁啊,他酒量又不怎麼樣。”米也冷哼,嘴上看似是在鄙視冥滅,實際上……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米愛陰陽怪氣的,“喲,怎麼?心疼啊。冥滅,我們家米也心疼你呢。”米愛說着還捅了捅微醉的冥滅。
冥滅擡眸痛楚的看了一眼米也,這一眼包含着千言萬語,這小子會心疼我?哼,別開玩笑了,他這麼沒心沒肺的混小子能在乎他纔怪呢。
米也看到了冥滅這一眼,這一眼中包含的痛楚,他也捕捉到了,莫名的,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酸澀,究竟,他是傷了他吧。
“喝什麼喝,你還沒跳舞呢。”米也看米愛,轉移話題。
這兩個人的感情有多糾結,所以人都知道,其他人也不跟米也計較,所以跟着米也起鬨,讓米愛跳舞。
米愛站起來,她也沒少喝,敬冥滅的就不少了,跟其他人又喝了不少,現在她算是火力全開了,本來她就大膽豪放,現在更加沒有了約束。
“自己跳沒意思,米也來。”米愛招呼米也過去。
米也樂不顛的就站起來站到米愛的身邊,他和米愛也不是第一次跳舞了。
“豔舞,跳豔舞。”冥絕吹口哨叫囂着。
“音樂。”米愛妖嬈一笑,米也甩了一下長髮,一個風情萬種,一個風華絕代,兩個人都妖豔到骨子裡了,如果兩個人不是雙胞胎姐弟的話,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絕對是一幅絕美的金童玉女。
冥絕歡天喜地的把手機拿出來,播放了一首熱情洋溢的快曲,他們的手機都是市面上沒有的特殊設計的手機,功能絕對超過普通手機,甚至比電腦還發達,裡面的各種跟蹤設備,定位系統都一一健全。
所以,這麼強大的手機,播放個快曲,根本不是問題。
音樂一響,米愛一隻胳膊攀着米也的肩膀,米也很高很纖細,比米愛高出一個頭還不止,所以米愛是吊着胳膊攀着他的,這樣的一個簡單的畫面讓人覺得該死的唯美,隨着音樂的節奏,米愛扭動腰肢,像條水蛇一樣纏着米也,身體時不時的跟米也碰擦着,身段嫵媚,眼神妖治,全天下也就米愛敢對自己的弟弟這麼放電,全天下也只有米也能承受的了姐姐的這番魅惑。
多虧兩人都無恥至極,不然還真難以跳出這麼妖嬈的舞蹈。
同樣的,米也的兩隻胳膊環在米愛的腰間,隨着米愛的身姿擺動,米也更是不斷的放電,電的全場人都覺得米也就是妖精的化身,米愛是狐狸精轉世。
場邊的銀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米愛看,那婀娜的身段真如狐狸精轉世一般牽引着他的眼球,讓他捨不得挪開,同時他心裡也有點兒吃味兒了,雖說跟她跳熱舞的是她的弟弟,那他也會嫉妒的,他認爲他的女人只可以對他展現風情。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舞讓米也跟米愛跳,絕對比他上場效果要好很多很多,他沒有米也那股妖治的味道。
冥滅本來喝的就夠多了,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米愛給他下的媚藥也開始漸漸的發揮作用了,自從米也上場跟米愛跳貼身熱舞開始,冥滅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米也,彷彿在場中央跳舞的沒有米愛,只有米也一個人似的。
他自然知道米也的風華絕代是世間無人能及的,可是他又不僅暗想,世間到底有沒有人比米也更妖治呢?他想,即使有,在他眼裡也都不如米也吧。
看着米也擺動的身姿,莫名的,冥滅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燥的他自己喝了好幾倍冰爽的啤酒。可是……越喝越渴,越喝越燥,他想,大概他是真的喝多了。
很多年以來,他都沒有喝醉過了,今夜,他不知道自己是爲了這難得的熱鬧氣氛而醉,還是因爲場中跳舞的男人而醉。不得不承認,米也雖然妖治,可是卻透着陽剛,一點都不顯得女氣。
跳完舞,米愛和米也跟沒事人似的坐回去,米愛勾着銀陌的脖子,俏麗的問,“怎麼樣,你老婆跳舞好看麼。”
銀陌點點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問,“你親戚還有幾天走。”
米愛爆笑,“流氓啊流氓。”
衆人不知道銀陌問了米愛什麼,讓米愛笑成這樣,末蓄吖了一聲,“什麼流氓?”
“男人流氓是不分場合不分主題的。”米愛一句話,全場男人集體中槍,這就是傳說中的躺着也中槍。
銀陌又小聲跟米愛咬耳朵,“老婆,你回去也要給我跳豔舞,只給我跳。”
米愛一笑,笑的風情萬種,戲謔的看着吃味兒的銀陌,點點頭,她突然覺得,會吃醋的男人好可愛。即使這個男人是一貫冷酷的銀陌,也該死的可愛。
見米愛點頭,銀陌覺得不夠,這跟現在跳的也沒區別,其他人都看到了,不算獨一無二的,所以他又要求,“脫衣服給我跳。”
“去死!”米愛羞怯了。
銀陌腦子一動,賴着米愛磨,“老婆~要不,我們打賭吧。”
“賭什麼。”米愛有興趣了。
“賭米也今天晚上是攻還是受。”
米愛點頭,“我賭攻。”
“那我賭受。”
兩個無良的姐姐、姐夫就這麼把弟弟當做賭注來豪賭了。但是米愛卻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賭後的結果,因此銀陌心裡盤算着,米愛輸了今晚跳,要是贏了就明晚跳。
反正都要跳。
“米也,冥滅喝多了,你把他送進去睡覺吧。”米愛吩咐米也做事。
顯然的,米也不愛幹這事兒,一臉不樂意的嚷嚷,“爲毛讓老子送他,他兄弟那麼多都在這閒着呢。”說完還看了一眼冥絕和冥魂。
“我沒空。”冥絕一把攬過末蓄,靠在末蓄的肩上了。
冥魂揚揚手裡的酒杯,跟銀陌和米修對撞了下,“我也沒空,老子跟兩個軍事官員套關係呢。”表示他在犧牲自己。
米也又看看展顏和米愛,兩個姑娘攤手,“愛莫能助,喝多了。”展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有點兒喝多了。
“你們就裝吧,回頭我就把他摔死。”米也惡狠狠的怒瞪這羣無良的人,卑鄙啊卑鄙。
冥魂攤手,“謝謝你爲我們黑手黨除個禍害。”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你捨不得的。
米也雖然不樂意,但還是扶着冥滅往別墅主樓旁邊的一棟小別墅走去,那東西小別墅和旁邊的一棟小別墅,是銀陌給他們幾個準備的客房。
等米也罵罵咧咧的走後,米愛放下手裡的酒杯,立馬站起來,那速度快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喝多了酒的人。
“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他們在一起鬧了也有幾個小時了,該睡覺了。
末蓄打了個哈欠,“啊~哈~,好睏啊,我也要睡覺了。”說着也掙脫開冥絕的禁錮起身,看樣子真準備去睡覺了。
米愛和末蓄走了沒幾步,展顏也跟着起身,衝着米愛和末蓄的背影,非常淡定的說,“你們兩個有好戲看都不叫上我們,太不夠意思了吧。”
“哈?”末蓄回頭驚訝的看展顏,那副被人看穿的表情就出賣了她。
展顏看米愛,“你搶走我準備倒酒的酒杯,以爲我沒看見?”
“哈哈哈,那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昂?”米愛裝傻充愣的看着展顏,彷彿剛想起來似的。
米愛看了一眼冥魂和冥絕還有米修,很想然,這幾個人精,都知道她的打算了,看來她也不用說明了,他們幾個也一定知道冥滅爲什麼會醉的那麼快了。米愛在心裡反思,難道是她和末蓄勸酒勸的太過殷勤了?
其實不然,在銀陌帶着米愛和末蓄出去買食材的時候,他們幾個就想到了,因爲這想法是他們昨晚揹着米也和冥滅想好的,雖然銀陌沒跟他們透露,但是看着他們三個鬼鬼祟祟的出去,就想的倒了。
像米也和冥滅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想不到就算了,他們明知道還想不到的話,那得多笨啊,太小瞧他們了。
“不睡覺了?”銀陌斜着眼睛問。
“呸,這件事你也有份的。”米愛控訴銀陌。
銀陌哈哈大笑,“所以我在冥滅的房間裝了針孔監視器。”還去什麼房間,在門口偷聽多招搖,多容易被發現,裝個針孔監視器,大家一起偷看多方便。
米愛嘆氣,好腹黑,好狡猾,她都沒想到要裝監視器,他居然不知不覺間就裝好了,這男人的心思總是比別人快一個節奏。
銀陌管狐狸不狐狸,狡猾不狡猾的呢,他旁若無人的站起來,去房間拿了小型筆記本電腦下來,返回院子裡,大家一起圍着電腦偷看起來。
冥滅被米也扶着回小別墅,一路上感受到有人攙扶着他,他微微的靠向那個扶着他的人,吸了幾口氣,他感受到一股熟悉至極也讓他心癢難耐的氣息,他的身體微微的向這個男人靠攏過去。
“媽的,你往哪靠呢!”米也嗷嗷大叫,差點把懷裡的冥滅扔出去,不過看見冥滅有些暈厥要倒的樣子,剛推開的手又收了回來。
“我上輩子欠你的。”米也邊走邊不滿的嘟嘟囔囔。
冥滅擡了一下沉重的眼皮,苦笑一聲,“呵!我怎麼覺得是我欠你的呢。”
要是不欠你的,怎麼會非你不可,要是不欠你的,怎麼會明知道你排斥我,還死活的賴着你,老子已經丟下臉面了,還是換不來你一個笑容。
米也不語,低頭看向冥滅,他心裡暗罵自己,不要爲了這個男人心軟,他是男人,你喜歡女人,他仍然掙扎着。
冥滅的臉色越來越紅,身體越來越燥熱,米也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房間裡,把他丟在牀上。
“就說女人好吧,這麼高大的男人扶起來,太吃力了。”雖然他也很高大,但是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在一起,怎麼也沒有扶着個小女人來的方便。
冥滅酡紅着臉,神智不是很清醒的看了一眼米也,他現在的神智已經混亂了,有酒精的作用,有米愛給他下的那兩瓶媚藥,所以他沒聽清楚米也說的是什麼。
“呃~”冥滅在牀上痛苦的呢喃了一下。
米也皺眉,看了一眼牀上看上去甚是痛苦的人一眼,嘆了口氣,又重新走回牀邊,把冥滅重新扶起來,“老子好人做到底。”
把冥滅扶到了衛浴裡,給他放了熱水,然後把他丟進去,本來米也是想把他丟在水裡不管的,可是冥滅確實是喝多了,被丟在水裡一點沒反抗不說,反而輕聲呢喃了一聲,然後很享受的躺在水裡不動了。
米也想,他就這麼走的話,這傻子會不會淹死啊。他淹死了,冥絕和冥魂會不會跟他拼命啊。
算了,真的好人做到底好了,米也開始悉悉索索的給冥滅脫衣服,給他洗澡。米也暗自想,老子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老子煩死這個成天霸者他的男人,老子煩死他了,可是老子爲毛要管他,爲毛不讓他淹死算了呢!
想不通,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爲和心思。
米也給冥滅脫完衣服,開始拿蓮蓬頭給冥滅衝身子,“一身的酒氣,臭死了。”
從上衝到下,下,米也的眼睛定格了,靠,“靠!流氓啊,衝個澡都能有反應。”
米也徹底囧了,冥滅你丫能不能有點節操,能不能估計一下自己黑手黨教父的身份,太讓人無語了。他很想忽略冥滅身體某處的變化,但是……太他媽搶眼了,讓人沒辦法忽略。
米也囧囧有神的擡頭看了一眼冥滅,冥滅的臉色已經酡紅的不像話,身體不知道是被熱水淋過發熱發紅,還是他真的情動了,總之,現在冥滅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是通紅一片的。
出於好奇,米也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一下冥滅的身體,燙的米也嚇的馬上縮回手。
還在外面偷聽的一夥人,在電腦前等了半晌只聽到米也自己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就沒聲音了。
米愛問銀陌,“你把*********放哪了。”怎麼沒聲音呢。
“放臥室啊。”銀陌自己也好奇,他確保他放的很小心,不可能被米也和冥滅發現,而且米也那粗線條的,不可能發現暗處的*********,冥滅就更不可能了,醉的不省人事不說,媚藥應該也要發作了。
他們完全沒想到,米也會好心的把冥滅送到浴室去,更想不到米也那傲嬌的產物會親自給冥滅脫衣服沖澡,他們以爲冥滅的藥勁上來,會不顧一切的撲到米也,然後對米也用強的,然後米也這個有理智的人,會像冥滅上次對待他那樣,坑蒙拐騙的反撲,來個絕對攻。
一切,全部都不在他們的掌握範圍內。
所以,銀陌被鄙視了,*********只放在房間,太二了,這要是讓米愛來放*********的話,絕對每個房間一個,門口、浴室、書房通通不放過。
浴室裡的米也正猶豫着要不要把冥滅拖出去,扔牀上算了,這傢伙現在滿身通紅,而且某處的變化讓他心驚,靠,這明顯是在發情嘛。
他要離的遠遠的才行。
米也剛要退出去,被渾渾噩噩的冥滅一把拽住,強硬的按着米也的手迅速的伸向某處,米也被握着的手,感覺到某處時,心裡一驚,肩膀一縮,嗷嗷大叫道,“靠!冥滅,不帶這麼耍流氓的。”
“舒服!痛痛!”冥滅卻渾然不知的皺着眉頭,說着讓人崩潰的話,痛痛,這語氣,這兩個類似於撒嬌的話,把米也雷的是外焦裡嫩的。
米也一陣愕然,“靠,你吃錯藥了吧,痛痛,你也有臉說的出來。”
“痛痛!”冥滅皺着沒呢喃,握着米也的手就是不肯鬆開,因爲這的痛,有種就要憋死的疼痛感,然而被米也這麼一觸碰,他又覺得有些舒服了。
米也掙扎,他想鬆手,他不想跟冥滅一起耍流氓,他甚至懷疑冥滅是裝的。
不得不說,冥滅的意志力真的很好,至少比米也好,上次米也被人暗傷時,只中了一隻媚藥的分量,他就不能抵制藥力了,現在冥滅被米愛下了兩隻藥量,冥滅一直挺到現在纔開始無法抵抗,就連最開始他的身體有反應時,他都能控制的很好。
這個男人很強悍。
“幫幫我,痛!”冥滅靠在米也的身上不肯離開,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他微微的低頭把自己的頭靠在米也的肩膀上,尋找支撐點。
米也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聽到冥滅的話,他幾乎失去了自己的聲音,他聲音沙啞的問,“怎~怎麼幫。”
“給我。”冥滅很直白。
直白的話向雷一樣襲擊着米也,“靠!給你妹,老子不可能再被你壓了。”
對於米也的反抗,冥滅彷如沒聽到一般,用自己僅剩的一股蠻力,把米也壓在牆上,冰冷的瓷磚把米也激的渾身一機靈,但是大腦也清醒了很多。
米也很想推開冥滅,但是他的手卻不受自己控制的反握住冥滅的肩膀,一用力,一轉身把冥滅給壓在了牆上。
“老子說了,老子是攻,要來也是老子壓你。”說着,米也的吻落在意識不清,混混沌沌的冥滅脣上。
他吻的兇猛,吻的果決,彷彿帶着一股怨氣,彷彿帶着一股報仇的心裡,他如出閘的洪水一般席捲着冥滅,冥滅沒法反抗,也不想反抗,因爲他覺得該死的舒服,因爲他知道這人是米也,他就是非常放心的把自己交給米也,他知道米也不會傷害他。
說真的,米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衝動,事後他甚至在想,他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沒逃開,沒拒絕冥滅呢,他以爲他最初的衝動是因爲他想報復,他想洗去自己被冥滅曾經攻過的屈辱,可是……第一次是屈辱,那麼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因爲冥滅中的藥劑的劑量很大,兩隻藥的劑量,根本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所以,當米也平復了喘息,試圖平復自己的心境時,冥滅又纏上他,該死的,他又沒推開冥滅,又一次在浴室裡跟冥滅糾纏在一起。
他奮力的在冥滅的上面馳聘,那一刻他幾乎忘了身下的是個男人。直到第三次後,他聽到身下的人低沉沙啞的笑聲,他纔回神,他看向身下酡紅已退,神智已經變的情形的冥滅,皺眉怒瞪。
“瞪我幹什麼,這次可不是我攻的你,佔便宜的是你,我吃虧了,你得對我負責。”冥滅恢復了神智,第一時間就是死皮賴臉。
米也繼續瞪他,不說話,因爲他想到那日跟冥滅大吵後,他去了意大利幾個最有名的夜總會,環肥燕瘦的美女他找了一打,結果,沒有一個女人能撩起他的**。
可是剛剛……冥滅只是說了幾句,只是握着他的手不放,他就徹底淪陷了,他想大罵,他想大喊,他想抱怨,他想遷怒於冥滅,可是……他卻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因爲他自己很清楚,這次沒有人逼他,他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跟神智不清醒的冥滅做了。
真如冥滅所說,是他攻了他,是他佔了他的便宜,不是冥滅強迫他的。
“你……昨天有沒有用嘴爲我服務?”冥滅厚顏無恥的問,因爲他知道昨天他是被他給攻了,他也清楚的記得他沒碰米也,可是他的衝動是怎麼解決的?
冥滅的話一問,米也的臉轟的一下從臉紅的脖子根,米也窘迫的躲避冥滅邪惡的目光,抓起地上凌亂的衣服,迅速胡亂的套在身上,落荒而逃。
真的是落荒而逃,因爲米也拋出浴室的時候在客廳還摔了一跤,但是他沒心思顧慮摔跤,他只想快點逃走,他覺得身後低沉的笑聲太刺耳。
米也衝回自己的房間,在客廳裡團團轉,像個沒頭蒼蠅似的,邊走邊嘟囔,“老子一個是中邪了,中邪了,不然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老子是怎麼了?”
“老子不是很煩他麼,老子不是不愛搭理他麼,老子不是應該對他沒感覺的麼?”米也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靠!不行,老子一定是跟他們這羣變態接觸的時間太長了,被他們給魔化了,老子要清淨清淨才行。”
“對,清淨清淨,老子馬上走。”於是,米也就在自言自語見,下了決心,他要走,不能跟冥滅見面,也不能跟米愛他們這羣變態見面。
他要冷靜,他需要冷靜。
院子裡等着看熱鬧的人,久久也等不到任何聲音,於是大家只能邊喝酒邊YY了,YY的結論分成兩種,一種是以米愛爲首的,展顏、末蓄、米修都堅信米也能攻成身退,以銀陌爲首的,冥魂和冥絕都堅信冥滅能繼續攻攻領先。
酒過三巡,大家也盡興了,纔回房間休息。
回房間的路上,冥魂接了一通黑手黨情報員的電話,又返回去找銀陌。
銀陌和冥魂一起到了書房,這間書房的隔音效果絕對無敵,所以這是一間可以放心說話的地方。
“這麼晚了,黑手黨有什麼事。”銀陌謹慎的問,要不然冥魂也不會這麼晚了還找他。
冥魂點頭,但是表情卻不凝重,“剛接到情報員的情報信息,上次在挪威暗殺冥滅的那夥人,有眉目了,確定是美國的特工。”
銀陌的眼睛泛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又是美國。”
哼!看來美國是跟他黑手黨槓上了。
雖然憤怒,但是銀陌的思維永遠是最敏銳的,他察覺不對,“美國不會這麼直白的宣戰,美國是軍事大國,不可能這麼沒腦子,情報員還有別的消息嗎?”
冥魂那看上去一貫沉穩的臉,露出一股狡猾的笑,“這點消息就夠用了。”
“知道暗殺冥滅的人是美國的特工,只要我偷偷的潛進美國特工部系統就可以了。”冥魂說着,快步的走到書房的電腦前。
“你這部電腦有衛星定位麼?”冥魂問,因爲銀陌這臺電腦很有可能連着意大利軍事部的系統。
果然,銀陌點頭。
“那不行,你給我找一臺普通電腦。”只要有網絡,就沒有他辦不到的,即使沒有ID他也能成功的潛進各國的內部系統。
對於冥魂的電腦技術,銀陌有絕對的信心,所以一點都不擔心的給他拿了一臺他平時遊戲的電腦。
層層指令,完全阻止不了冥魂的進度,他成功的躲過美政府的網絡攔截,悄無聲息的潛進了美特工部的內部系統。
三分鐘後,冥魂全身而退的退出,關了電腦,然後卸了電腦的主板,他把電腦給毀了。
他雖然很成功的進入了美特工部的系統,也查到了他想要的資料,雖然沒被發現,但是保不準日後會不會被發現有人潛進他們的系統。
冥魂自知,全天下不是隻有他一個電腦高手,人家美政府也不是酒囊飯袋,如果他們按照ID查詢,也沒準就能查詢到這部電腦,再根據地址,很快就能查到這臺電腦出現在意大利軍事部軍長的公館。
爲了安全起見,毀了是必要的。
待冥魂毀了電腦後,銀陌纔開口問,“是誰僱傭的美特工。”相信冥魂已經查到了。
冥魂眉頭一挑,眼神中有些許的興奮,“P國。”
當下銀陌也是一笑,笑的很危險很自得,“P國,卡洛斯多,我就說他沒那麼簡單。”
他早就說過,卡洛斯多不會僅僅想賣鑽石那麼簡單。
冥魂點頭,“還真讓你說中了,看來,卡洛斯多隻是借用賣鑽石的名義跟外界接壤,看來他的野心更大。”
在卡洛斯多第一次跟黑手黨接洽要賣鑽石的時候,冥魂記得銀陌就說過,卡洛斯多絕對不是賣鑽石那麼簡單,所以銀陌把價格降低了一個百分點,目的就是揪出他的尾巴。對此,他和冥絕還不太相信來着,因爲冥魂也偷偷潛進P國的情報系統,根據顯示沒發現任何刻意的破綻,除了他們的鑽石物資豐富,還真沒發現其他的,比如……軍火,軍事武器,軍力。
銀陌思索了一下,“既然確定了是卡洛斯多派人暗殺冥滅,那麼就證明卡洛斯多已經盯上挪威那塊鑽石山了,果然不簡單。”他們黑手黨對挪威那塊鑽石山很保密的,道上、政府都不知道消息,卡洛斯多居然知道,怪不得那次在海上談判時,他迫不及待的要炸死他。
“我一直懷疑馬德里軍工廠出內奸,被特工埋伏屠殺也是卡洛斯多做的,你查查。”要不然不可能他這邊剛被炸,軍工廠那邊就有人動手。
如果說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如果真是卡洛斯多做的,那麼銀陌想,這是一個可敬又可怕的對手,他們P國一定是隱藏了很多年,就等着現在蓄勢待發了。
顯然,他們的目光是黑手黨,想借着黑手黨名聲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