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懷疑馬德里軍工廠出內奸,被特工埋伏屠殺也是卡洛斯多做的,你查查。”要不然不可能他這邊剛被炸,軍工廠那邊就有人動手。
如果說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如果真是卡洛斯多做的,那麼銀陌想,這是一個可敬又可怕的對手,他們P國一定是隱藏了很多年,就等着現在蓄勢待發了。
顯然,他們的目光是黑手黨,想借着黑手黨名聲大噪。
冥魂的眼中露出一絲危險,“哼!這件事好查,如果馬德里軍工廠的暗殺,和冥滅被暗殺,都是P國卡洛斯的乾的,老子不滅了P國,他P國不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如此沉穩的男人,現在這樣動怒,可見卡洛斯多真的動了老虎尾巴了。
“卡洛斯多那邊還沒查徹底,他能隱忍這麼多年,現在才找機會跟外界合作,是個危險人物,那煉獄堂那邊還要跟他合作嗎,你要不要提醒米愛一下。”冥魂怕米愛他們吃虧。
“作,爲什麼不合作,既然能以低價購買,再以高價賣出,爲什麼不合作,而且就算他有危險,相信米愛和末蓄、展顏也不會害怕,那三個姑娘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她們哪怕知道危險也不會終止合作,現在的煉獄堂需要拓展。
她們雖然主要做暗殺,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出路,又不跟其他組織結怨,爲何不合作,這些銀陌都想到了。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跟着。”銀陌說。
“你以什麼身份?”
“黑手黨教父的身份。”老子就以教父的身份出現,讓他知道,黑手黨和煉獄堂的關係,也讓他真的鬼魅和他黑神的關係並不像外界傳的水火不容。
銀陌想,既然卡洛斯多要真想跟煉獄堂合作的話,想必一定是看重煉獄堂和黑手黨水火不容的關係了,想拉聯盟。
當然了,除了拉聯盟,銀陌也知道,卡洛斯多是看上米愛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早餐的時候,沒看見米也的身影。
“咦?米也呢?”米愛問冥滅。
冥滅沒好氣的冷哼,“我怎麼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展顏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冥滅聽展顏如此說,臉色突然爆紅起來。
他這臉一紅,大家圓滿了,不用問也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末蓄上樓叫你米也哥哥吃飯。”米愛讓末蓄去叫人。
末蓄歡呼着跑去米也所在的小別墅,她心裡暗想,會不會是米也哥哥昨晚太累了,所以到現在都沒起來。
“哥,你是不是要走了啊。”米愛問米修,現在的戲也看完了,估計他哥要回中東了,那邊也很亂,而且中東的軍事部軍長就快退休了。
“恩,吃晚飯我就走,回去就要交接工作了。”
“哦?!這麼快就要上任了!”銀陌笑問,這是個好消息,於米修,於他,於黑手黨都是個好消息。
“只是交接,真正接到上任通知,還要三個月。”米修算了一下,中東的軍事不是那麼好交接的,錯綜複雜,雖然平時軍事部的事物都是他在打理,但是一些極其**的,他並沒有觸碰到,所以真要交接起來,也不容易,而且一切還都要聽從人事調令才行。
“三個月而已,早晚都是你的。”時間不是問題。
銀陌又突然笑了,看向米修,“大舅子,以後妹夫可要仰仗你了,中東比意大利可大了不止一點,中東是20多個國家的聯盟呢。”
中東之所以錯綜複雜,是因爲他20多個國家的結構,就好像亞洲的領域一樣,只是亞洲國家的軍事都是各歸各有,中東不一樣,中東有自己的軍事部,各個小國也有各個小國的軍事,不是一類的。
不一會兒,末蓄回來了,自己回來了,而且有些着急。
“你怎麼自己回來的。”冥絕看末蓄有些着急的樣子。
“我沒看見米也哥哥啊,房間是整整齊齊的。”末蓄撅着小嘴說。
“笨啊你。”冥絕點了點末蓄的腦袋,“你應該去冥滅的房間找。”這倆人昨天晚上一定是一個房間的嘛。
“啊!對啊,我沒想起來。”末蓄恍然大悟。
可是……
冥滅悠悠開口,“米也不在我房間。”昨晚事後……他就跑了。
跑了?!冥滅騰的坐直了身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米愛也覺得不對,米也跟冥滅昨晚發生了什麼,那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現在米也不見蹤影是什麼意思,於是她拿出電話打給米也。
一會兒就通了,電話裡傳來米也一如既往的歡快聲,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嗨,美女,一個晚上不見就想老子了?!”他跟米愛一貫老子老孃的相稱,習慣了。
“你在哪?”
“研究室啊。”米也回答的很自然,彷彿在說,老子本來就應該在研究室。
“你在哪個研究室。”貌似銀陌這裡沒研究室,冥滅還在這裡,他也不可能去挪威的研究室,莫非……
果然!
“我自己的研究室唄,老長時間不回來了,這一年我都沒研究出什麼新的病毒呢,像米修老大說的,我真快成無業遊民了。”米也說的極其自然,而且還搬出了米家老大。
“靠!你什麼時候回去的。”昨晚還跟冥滅嘿咻呢,早上人就在研究室了,米愛覺得她弟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昨晚回來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
米愛默默的放下電話,平靜的看着衆人,最後看向冥滅,她電話的聲音開的很大,相信冥滅也聽見了,不用重複了,不過……她真心在心裡唾棄他們家米也,遇事就只知道逃,窩囊死了。
冥滅一臉怒容的沉默了半晌,在末蓄回來說米也不在的時候,他就想到米也有可能是逃了,他自己諷刺的一笑,昨晚他看見米也滿臉紅暈的落荒而逃,以爲他是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逃的,以爲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他自己就能想明白了。
沒想到,他逃的還真徹底,直接逃回他的大本營了。
呵呵!說什麼一年都沒研究出新的病毒了,他還真是失憶了,他們在挪威那大半年研究出來的輻射源成分,以及對抗輻射源的藥物抗生素,恐怕會令全球矚目,如果他們貪圖名利,去申請諾貝爾獎都不在話下,現在他倒是忘了個徹底。
衆人沉默了半晌,都看到冥滅那一臉的戾氣,他們都知道,米也的逃離,真的觸怒了冥滅,想必冥滅這一晚體會了,天堂和地獄吧。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原來都是靠米也的一笑一怒。
“那個……他……有可能是回去看爺爺了。”米修沉默了半晌,才找到一句能安慰冥滅,又能爲米也開脫的話。
米也的工作室就在國內,他剛來的時候也跟米也說了,爺爺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他都沒接,米修想,這也許是最能安慰冥滅的話了。
可顯然,冥滅不受用,他冷哼,然後怒氣不減的說,“一會兒我也回挪威。”
“回挪威不急的,不然你可以去中國看看,那裡地大物博、風景秀麗。”銀陌說。
“回挪威。”冥滅憤怒的扔下三個字,就不再說話。
冥魂摸摸鼻子,“好吧,我一會兒給你準備飛機,挪威那邊你自己能搞定嘛?”
也不怪冥魂擔心,掄起病毒原理研究,冥滅雖然是把好手,但是沒有米也那麼高的技術,如果這次研究輻射源,沒有米也幫忙的話,冥滅不可能這麼快就研究出它的成分,而且還研究出了對抗輻射源的藥理抗生素,米也在其中有很大的功勞。
冥滅板着臉說,“沒問題,已經接近尾聲了。”對抗輻射源的藥理研究的差不多,只要提煉出來就可以了。
挪威那邊就只剩下開採工程了。
“那派一隊特工給你吧,目前的消息恐怕也走漏了,你自己在挪威很危險。”冥絕說着,馬上打電話回黑手黨,調用特工。
冥滅沒說話,沒意見,他也知道目前的挪威很危險,既然有特工暗殺過他,那麼就說明消息已經走漏。
“暗殺我的人查到了嗎?”冥滅突然想起那火人,不由的更怒,要不是那火人,他和米也是不會到今天這地步的,如果不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他和米也都逃避到最後,沒準他們就都忽略了。
尤其是他本人,說起抗拒,他比米也抗拒多了,如果不是那次暗殺,他不可能想到自己對米也會有什麼情愫。
“還在查。”冥魂沒告訴冥滅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否則以冥滅的狠辣性格,絕對不由分說的去轟炸P國,把P國轟炸成廢墟。
米修走了,米也走了,冥滅也走了,隨後展顏和末蓄也回了煉獄堂,冥絕本來是不捨得讓末蓄走的,想了好幾條跟黑手黨合作的方案,但最後還是末蓄懂事。
末蓄說,“你想了那麼多的方案,都是臨時想的吧,黑手黨和煉獄堂都是龐大的組織,難道你說一句話就馬上執行?我總不能一直呆在你們黑手黨吧,不合適。”
現在的末蓄懂事的像個大人,一點都不像前幾天那個四處賣萌的瘋丫頭。
“你可以呆在銀陌這啊。”冥絕不樂意的哼哼。
“我纔不做電燈泡呢。再說,我身爲煉獄堂的堂主,總把爛攤子扔給展顏姐姐,哪說的過去啊。”這短時間,堂裡大小事都是展顏姐姐在管的,她哪好意思總讓展顏姐姐做事啊,雖然展顏姐姐沒說什麼,但是她自己的事,她希望自己完成。
這纔有成長的機會。
“好吧,等有機會,我去德國。”冥絕想,總有機會去德國的,實在不行,他去德國建個軍工廠,到時候把軍火帶到德國,就有機會跟末蓄合作了。
“你歇着吧,真討厭。”末蓄還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只是……她也懂冥絕是在說氣話,一個軍工廠哪是那麼好建的,物力人力不說,光是在底下偷偷的建,就不容易。
目前,黑手黨也沒那個精力再新建軍工廠。中東的地下軍工廠,和馬德里的軍工廠總部已經夠龐大了。
最後,冥魂和冥絕也回了黑手黨,華麗的銀公館城堡,只剩下銀陌和米愛兩個人了。
哪次米愛都嚷嚷要跟展顏一起走,這次這麼老實,倒是出乎了銀陌的意料之外。
“老婆,你這次沒吵着要走,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等你親戚走,然後……”他話沒說完,就被米愛一個眼刀過來,他閉嘴了。
“我是在等人。”米愛躺在沙發上看雜誌。
“等哪個姦夫?”
“可帥了,P國的卡洛斯多。”米愛記得,她跟銀陌說過這個人,而且還特意說了卡洛斯多愛慕她。
出乎她意料的是,銀陌居然很淡定,“哦,他啊,那你慢慢等。”
“喲,你不吃醋啊,你不是醋精麼。”這男人有多愛吃醋,她可是記得的。
“一個小小的P國,還能興起什麼風浪,再說,尿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交通都沒有,難不成你還真能去當王后不成。”銀陌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爲有後招,不是還有黑神呢麼。
“你對你老婆倒是有信心。不過,卡洛斯多真是帥死了。”米愛故意這麼說,全天下的美男她看遍了,即使再帥的人,跟她家米也和銀陌比起來,也都要靠邊站,而且還有黑手黨的那幾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還有她哥,哪個不是帥中之帥。
“我對我的容貌一向自信。”銀陌冷酷的臉上突然露出妖孽般的笑容。
看的米愛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吐沫。好吧,她承認,這個男人很妖孽。
果然不出所料,米愛真的等來了卡洛斯多。
其實,也不是等來卡洛斯多,而是等來了末蓄的電話,末蓄說,卡洛斯多是找上了煉獄堂,說他手裡有P國盛產的鑽石,高純度鑽石,末蓄在電話裡跟他談價錢,按照當初黑手黨提出的總額降低百分之一的價錢跟他談,這也是冥絕和黑神跟她提過的,沒想到末蓄這麼提出後,卡洛斯多居然沒拒絕。
然而,卡洛斯多卻是有談判條件的,他的條件是要煉獄堂的鬼魅親自高跟她談。
“米愛姐姐,我過去跟你一起跟她談吧。”末蓄聽冥絕和銀陌說過這人,她怕這人太狡猾,會對米愛姐姐不利。
“不用,我自己可以。”
末蓄受傷了,“唔,米愛姐姐,你是覺得我能力不夠麼,要不讓展顏姐姐過去陪你談也行啊。”她以爲米愛姐姐不讓她過去是因爲她能力不足。
“展顏也不用,我自己可以的。”米愛不是對自己自信,而是覺得卡洛斯多急於出手手上的鑽石,所以不可能對她不利,如果連剛受到重創,還在恢復階段的煉獄堂都不買他的鑽石,那麼他手上這批純度極高的鑽石,就真要爛在手裡當玻璃用了。
米愛想,卡洛斯多雖然欽點要跟她談,那他也不至於惱羞成怒,因爲她不肯跟他回P國當王后,就跟她同歸於盡吧,那得多傻啊。
“末蓄,你跟卡洛斯多定時間,地點就定在意大利吧,點好通知我就好了。”定在意大利是因爲她人現在在意大利,她實在懶得跑,而且卡洛斯多也不沒來過意大利,開始跟黑手黨談生意的時候,不也是他親自來意大利麼。
而且,現在卡洛斯多親自來黑手黨的地盤,跟煉獄堂的鬼魅談生意,這消息傳到道上,她們煉獄堂還能牛逼一把。
掛了電話,米愛看了眼銀陌,她不想瞞着他,“煉獄堂有生意,我得去談生意,明天就不能陪你了。”
銀陌寵溺的看着米愛,“沒關係,自從知道我老婆是殺手,而且是世界第一殺手,我就沒想過你能日日陪着我,小心就好。”
他沒多說,因爲他心裡有了盤算。
“你們定在意大利談合作?”銀陌問。
“恩,黑手黨的黑神說過卡洛斯多會找我們煉獄堂談合作,沒想到還真讓他說中了,末蓄也跟卡洛斯多談過了,就按照總額再降低百分之一的價格合作,他也沒反對。”米愛說。
銀陌切的一笑,“可是卻要你親自去談,看來人家還真是看上你了。”他想,事後卡洛斯多應該是查過當日跟在他身後的女人是誰了,不然不會欽點鬼魅跟她談。
“看上我是一方面,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拉聯盟來了,他以爲我們煉獄堂跟黑手黨水火不容,我們煉獄堂又是在恢復階段,所以以爲我們飢不擇食呢。”米愛冷笑,想在她嘴裡叼好處,也不看看她米愛是誰。
真當鬼魅、暗魅、影魅三個是女人好說話呢。顯然這小子太嫩,難道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最不好說話的就是女人,最會佔小便宜的也是女人麼。
“你怎麼拒絕他的聯盟提議呢?!”銀陌在心裡讚許,他老婆果然聰明,他還沒來得及跟她滲透卡洛斯多的想法和方案呢,她自己就看的通透的。
這世界上,誰也別瞧不起女人,女人的爆發力往往要比男人有魄力的多。
米愛妖嬈的哈哈大笑,賴在沙發上,慵懶的說,“爲什麼要拒絕,先合作再說唄,到時候鑽石買到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誰規定他提議什麼,我就要答應什麼,如果他覺得他的鑽石是捆綁住我們煉獄堂的有利條件,那對不起,沒法合作,老孃不喜歡被人牽制,更不喜歡被人威脅。”
“你們定在什麼時間談判。”銀陌又問。
米愛也沒多想,“晚上。”
“明晚我有事要忙,不能陪你。”
“切,你以爲我需要你陪嗎,太小瞧我的能力了。”米愛不屑,她從來就沒想過要讓銀陌陪她好嗎,她一個人去匯匯卡洛斯多,不是更刺激麼。
“我不小巧你的能力,不過……你是不是還欠我什麼呢。”銀陌突然露出狡猾的笑容,湊到米愛的身邊。
“我欠你什麼?不是一直都是你欠我的嗎。”不管什麼,米愛認爲,都是他欠她的。
嘆氣,這女人永遠這麼無恥,“昨天打賭,說好了,你輸了要給我跳豔舞的。”
殊不知,這兩個人的無恥程度,其實是一個等級的。
都是神級的。
“跳豔舞沒問題,只是你想看我血染的風采?!”米愛神氣的看着一臉窘迫的銀陌。
銀陌投向,你贏了,你彪悍的贏了。
米愛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多正經,可是到最後一定要流氓,當然了,這流氓一定是銀陌。
也多虧米愛的臉皮夠厚,最後才能讓銀陌變老實。全天下也只有米愛能制服這個無恥的男人。
終於到了跟卡洛斯多見面的夜晚,米愛一身勁裝,長靴,靴子裡藏有一把瑞士軍刀,一把她專用的沙漠之鷹手槍。
後腰還有一把手槍,以及充足的子彈。
她們無論是出任何,還是談判,身上帶足裝備是必須的,以防萬一最重要。
米愛剛要走,被銀陌堵在了門口,給了她三枚五釐米長短的手榴彈。
“用不上這個吧。”米愛掂了掂手裡的三枚手榴彈,貌似跟她以前用的不太一樣。
“你拿着,這是冥絕研究出來的,雖然不是新產品,去年研究出來的,但是這裡面裝的可不是普通的炸藥,是根據導彈原理研究出來的,毀滅性是普通手榴彈的十倍,你拿着以防萬一,不過你記住了,這個只能對付遠距離的敵人,你要是用在近處,那就是同歸於盡了。”因爲它的毀滅性實在太大,容易傷了自己。
“懂了。羅嗦。”米愛把三枚手榴彈收好,在銀陌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走人。
到了約定的地點,米愛第一時間觀察周圍的情況,很好,沒有埋伏,看來卡洛斯多真的很有誠意跟她們談生意呢,不像那次在馬德里跟黑神談生意的時候,周圍盡是埋伏。
然而,卡洛斯多似乎真的很喜歡碼頭,這次他選的地點又是碼頭,米愛看着不遠處的豪華遊輪,搖頭,這小子是有多喜歡船啊,每次都是船,不怕暈船咩。
剛要進去,米愛聽到身後一道尖細的剎車聲,然後緊接着是一道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米愛回頭,頓時嘴巴張的老大。
足能吞掉一個雞蛋。
“你怎麼在這。”米愛看從車裡走出的人,一身黑色勁裝,外面穿着棕色的皮夾克,冷漠的氣息,又透着酷勁十足。
黑神摘下臉上的大黑超眼睛,嘴角一牽,“怎麼說也是我促成的這單生意,你談生意不叫上我,太不夠意思了吧。”
語氣中有些許的哀怨,但是直接被米愛無視了。她想,應該是冥絕從末蓄那裡聽到了談判的消息,黑神才能這麼準時的出現的吧。
反正人來都來了,她也沒什麼意見,他說的也沒錯,確實是他促成的這單生意,是他把卡洛斯多逼到絕境,最後選中煉獄堂的,只是……
“我不介意你跟着一起參加談判,但是……人家卡洛斯多願意不願意啊,人家上次可是想炸死你呢。”米愛虛僞的關心着他。
黑神哈哈大笑,“我可以理解成你在關心我嗎?”
“NO,NO,NO,你錯了,我是在爲我的人身安全擔心。”保不準人家卡洛斯多看見黑神出現就動了殺心呢,臉她一起遷怒她多划不來啊。
“這樣吧,今天的生意談成了,事後你請我喝酒怎麼樣。”黑神挑眉看米愛。
米愛最不能激了,“喝酒而已,小意思,就當我回你人情了。”
“想回我人情,就一頓酒是不是太小氣了。”黑神的手突然攀上米愛的腰肢,微微一用力,把她帶入懷中,滿是蠱惑的說,“如果真想還我人情,我覺得這幅身子倒是不錯的。”
米愛微笑,笑的傾國傾城,風情萬種,忽然間,腳跟一跺,踩在黑神的腳面上,“你該慶幸我今天穿的是平靴,不然你這腳就廢了。”
“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黑神苦笑,這女人果然還是那麼剛烈啊,跟米愛對着銀陌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黑神先生,我沒記錯的話,你跟銀陌也算是朋友之交吧,再不濟也算是合作關係吧,別因爲我破壞了你們兩個的關係,多划不來。”言下之意,銀陌很看重老孃,別打銀陌老婆的主意,免得最後得不償失。
黑手黨要是和銀陌決裂,最後吃虧的可未必是銀陌,黑手黨沒了政府的庇佑,最起碼,他們黑手黨總部就最先容易曝光,想轟炸黑手黨總部的人,可不在少數。
黑神興致缺缺的放手,並不是受了米愛的威脅,這是不是威脅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如果銀陌和黑神不是一個人,那麼她還真有可能考慮考慮,可是現在他不需要考慮這點,而他該考慮的是這女人有多剛烈,別最後她視黑神爲陌路人。
畢竟黑神和鬼魅纔剛剛因爲組織之間的利益握手言和。
上了豪華遊輪,卡洛斯多第一眼就認出了鬼魅,鬼魅的這幅面具,在馬德里的時候他就看過了,而且還特別的記憶深刻,這女人的剛烈性格也讓他着迷。
“鬼魅,我們好久不見。”卡洛斯多上前要抱米愛。
米愛一手伸出去撐住卡洛斯多要靠在她身上的身子,“也不是很久,才幾天而已。”
卡洛斯多大笑,笑的很好看,他依舊那麼帥氣逼人,“原來鬼魅小姐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因爲你,老孃差點沒命。”
“我好傷心,我以爲你記得我是因爲我對你的愛慕呢。”卡洛斯多嘴上說的委屈,可是面上卻是笑的。
“我聽我們煉獄堂的堂主說,P國的小王子欽點我來跟你談判。”米愛直接切入主題。
“那次見面之後,我就對鬼魅小姐念念不忘,於是我請人特別查了你的下落,才查出來,原來鬼魅小姐是煉獄堂的第一殺手,所以我才找上煉獄堂的,這筆生意,我可是衝着鬼魅小姐去的。”意思是說,要不是因爲鬼魅,他就不找煉獄堂了。
還不等米愛說話,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黑神開口了,“卡洛斯多王子,您記性不太好,我記得我忠告過你,小姐,在我們國家是罵人的,你說你談判就談判,你怎麼罵人呢。”
黑神煞有其事的看着卡洛斯多。
卡洛斯多這才正經八百的打量起黑神來,其實黑神這麼有存在感的男人,從他跟米愛一起進入這艘船的時候,卡洛斯多就注意到黑神了,只是……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不愉快,他想如果不必要的話,就當看不見好了。
可是沒想到人家黑神並不想保持沉默。
“黑神先生,如果我沒記錯,這次我是要跟煉獄堂合作,跟你們黑手黨貌似沒有任何的關係吧。”卡洛斯多對黑神表現出了極其的不歡迎。
“怎麼沒關係,煉獄堂現在跟我們黑手黨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關係太過錯綜複雜,也不便跟你多解釋,今天的合作自然跟我們黑手黨沒關係,我今天的身份只是充當鬼魅的保鏢而已,你大可不必在意我。”黑神的話說的夠直白,就差沒說,煉獄堂的事就是他們黑手黨的事了。
整個道上,誰聽過黑神親自給人家做保鏢的。
此話一出,卡洛斯多的面色有些異樣,心裡在打鼓,他得到的消息是煉獄堂跟黑手黨勢如水火,簡直就是水火不容,而且黑手黨的冥絕跟煉獄堂的末蓄堂主,更是因爲冥絕把末蓄的爹地,也就是前煉獄堂堂主打死而結怨,兩個人見面如仇人,怎麼這才幾天的功夫,兩個幫派就聯盟了呢。
如果他們聯盟了,那他P國還怎麼立足,他還想跟煉獄堂結盟呢。
他的算盤打的很好,既然跟黑手黨結盟不成,反而結了怨,那麼不如就找跟黑手黨有仇的煉獄堂結盟好了,卻不想這兩個組織居然先聯盟了。
卡洛斯多不再理會黑神,看向鬼魅,“不知道鬼魅對我們這一次的合作是怎麼想的。”
“有生意能合作,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米愛大方的攤手。
第117章 她是全世界最噁心的女人【vip文字版由獨家手打發布】
卡洛斯多不再理會黑神,看向鬼魅,“不知道鬼魅對我們這一次的合作是怎麼想的。”
“有生意能合作,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米愛大方的攤手。
卡洛斯多拍手叫好,“那就好,也不枉費我費了一番心思才找上你們煉獄堂。”
他這麼說着,米愛和黑神嘴角悄無聲息的扯出一抹嘲笑的意味,費了一番心思,誰不知道他P國在道上被黑手黨封殺的沒立足之地了,偏偏煉獄堂沒招到威脅,且黑手黨還一心護着煉獄堂做這批生意。
論起來,跟他卡洛斯多可沒關係,但是卡洛斯多也狡猾,善於交際,怎麼看都不像生長在一個長年封閉的小國中。
所以,並不是P國太小,並不是P國的軍力不夠,而是以前卡洛斯多還沒包攬政治,後來的卡洛斯多包攬的P國的政治後,他依然沒有向外界突破的舉動,並不是他膽小無能,而是他在等,他在養精蓄銳,就如當年勾踐臥薪嚐膽一般。
他不惜花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去籌備,等待一個一出手就能將人致命的機會,所以他不甘寂寞的隱忍着。
直到今時今日……
依照米愛的個性,不可能放着他一個人在這獨角戲,什麼好事都讓他包攬了,不過今日不同,米愛只想做成這筆生意,這筆生意在黑手黨不算什麼,在他們煉獄堂可就不同了,對他們煉獄堂有很大的金錢幫助不說,名氣也有幫助。
在費列落得在位的時候,誰不知道費列落得拼了命的、不惜得罪黑手黨的想要做鑽石和軍火生意,可是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現在末蓄在位,把軍火生意做起來,把鑽石生意帶起來,再好好發揚煉獄堂的暗殺組,那麼,等煉獄堂強大起來以後,誰會在意煉獄堂是不是靠着黑手黨發家致富的,他們在乎的只是煉獄堂在道上的地位。
到時候,末蓄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冥絕結婚,煉獄堂跟黑手黨的聯姻,將是道上最受矚目的事情。
說白了,都是爲了煉獄堂,爲了末蓄,也爲了給自己找個強大的後盾。
“我們坐下說吧。”卡洛斯多殷勤的招呼米愛。
米愛也不扭捏,她觀察過了,碼頭附近沒有埋伏,她剛上這艘船的時候也觀察過了,整艘船,最多不超過五個人,米愛得意的想,看來卡洛斯多是真的看上他了,不然對她不會這麼沒防備。
黑神眼神一勾,看了一眼得意的米愛,眉宇間流露着不言而喻的意思:別高興的太早,卡洛斯多之所以不防備你,是他認準了煉獄堂成心跟他做這筆生意。
言下之意,卡洛斯多沒有埋伏她,不是看中她的美貌,而且認準了煉獄堂需要這筆生意,沒有必要生事端。
米愛回瞪:用你廢話。
卡洛斯多什麼心思,難道她真不懂麼,還用得着他來多嘴。沒有他的陪同,她照樣能搞定今天的談判。其實她明知道今天的談判只是一個形式,這筆生意,早在卡洛斯多沒和煉獄堂接洽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早晚的事。
“來人,上茶。”卡洛斯多像船艙後面喊。
米愛和黑神不知道的是,這是卡洛斯多設計的暗號,上茶就代表解除戒備。
他剛喊完,就有人端茶上來,端茶的人是一個面無表情,神色冷漠的東方美女,這名女子端着茶進了船艙,米愛潛意識的一驚,因爲是潛意識的,所以她沒能第一時間掩飾自己的驚慌失措。
米愛的反應被端茶的女人第一眼看到,她眉頭一鎖,雖然坐着的女人跟她以前認識的人不是同一個面孔,但是氣質她很熟悉,她們做特工的,本來就是很敏銳的,然而她看見自己的第一反應是震驚,冷漠的東方女子就更確定她是誰了。
鬼魅?桂梅?哼哼,冷漠的東方女子冷笑的看向米愛,如果桂梅是煉獄堂的殺手,道上人稱鬼魅的第一殺手。
米愛見韓絳雪冷笑,心裡明白,韓絳雪是認出她來了。
只是沒想到,她從那麼高的樓跳下去,居然還活着,而且會以這種情勢相遇。她想起一句老話,造化弄人啊。
既然都互相認出了對方,米愛想也沒必要隱瞞,當下露出笑容衝着卡洛斯多說,“沒想到P國的小王子請了東方組織的首席特工做保鏢,看來小王子還是不太放心本姑娘,不然怎麼會請這麼有名的特工來做保鏢呢?”
“怎麼?你們認識?”卡洛斯多有些驚訝,這股驚訝,米愛不確定他是不是害怕韓絳雪會幫着米愛反咬他,她多想告訴他,他多心了,第一她沒想在今天跟他鬧的不愉快,她今天真的是來談生意的。第二,他太不瞭解韓絳雪,這女人公私分明,別說她米愛當初混進人家的地盤,當起了內奸,就算她們真有交情,這姑娘都不可能幫她。
韓絳雪,就是一個公私分明的冷漠女子。韓絳雪跟她和展顏不同,她和展顏天生不講理,幫親不幫理,在她們眼裡沒有理可講,只有自己人的存在。
米愛哈哈一笑,“算認識吧,曾經是隊友。”她這麼說會不會太無恥呢?!不知道韓絳雪心裡作何感想,是不是很恨她?
韓絳雪看了米愛一眼,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
本來韓絳雪放下茶盤要退出去的,沒想到卡洛斯多卻開口,“既然你們兩個認識,那就留下來吧。”
韓絳雪眉眼中帶着一股驚訝,隨即掩蓋掉,她也很清楚卡洛斯多的多疑,沒想到他居然留下她。
想歸想,但是她不說出口。
米愛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友好一些,向韓絳雪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這麼多年,整個道上,除了展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讓米愛主動示好了,韓絳雪是第一個。
也許是爲她不討喜也不討厭的冷漠性格,也許是因爲她曾經騙過她,具體的,米愛也說不清楚,總之,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不希望跟韓絳雪成爲敵人。
卡洛斯多接着談鑽石的事,“原來煉獄堂跟黑手黨並不像道上傳的那樣不合,相反的,還有那麼多的淵源。”
米愛和黑神同時沉默,等着他說。
“既然黑手黨和煉獄堂如此交好,那黑手黨爲什麼不分給煉獄堂些生意,卻要煉獄堂跟我們小國合作呢?”
“這小王子您就多想了,煉獄堂總不能一直攀附黑手黨過活,既然P國讓出總額降低百分之一的價格出讓鑽石,那我們煉獄堂不接的話,是不是太不是擡舉了。”米愛心裡冷哼,想從她嘴裡套話,太嫩了。
米愛很謹慎,可是黑神似乎沒樂意跟卡洛斯多洽談,“小王子也許不知道,我們黑手的最近也沒有鑽石生意可做,這不最近一直在研發挪威的鑽石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功呢,恐怕不成功之前,黑手黨都沒有鑽石生意可做了。”
這是黑神故意放話,爲的就是看卡洛斯多的反應,而且既然卡洛斯多都知道他們在挪威的行動了,還派了特工去暗殺冥滅和米也,那麼他也不怕捅破這層窗戶紙,現在就怕卡洛斯多不知道呢。
果然,效果如黑神預料的一樣,他滿意的看到卡洛斯多一時間的語塞。米愛卻在心裡大罵,丫的還能再腹黑點麼,繞了半天,就想看人家吃癟,你才高興麼。她就不信他黑神說這番話之前沒有正確的考量。
他可不是順嘴胡說的人。
幾秒鐘的時間,卡洛斯多就恢復了正常,還是那個心思頗多的卡洛斯多,“原來黑手黨在拓展另一項業務,自己開發鑽石山,那真是一本萬利。”
“不行,跟貴國比差遠了,貴國本土就產鑽石。”黑神把卡洛斯多直接捧上天。
這話對卡洛斯多很受用,本來卡洛斯多就認爲黑神太過強悍,任何一個男人跟黑神比,都很暗淡無光,如今被黑神親自捧上天,他有一種很榮耀的感覺。
“哪裡,我們P國除了鑽石也沒有其他的物資了。”卡洛斯多客套着。
“鑽石這物資已經是最一本萬利的了,不像其他國家要靠兌換交易,你們P國只要對外出售舊可以了。而且P國的鑽石純度是絕對第一的,而且產量貌似也很豐富。”黑神不要命的誇P國。
“那倒是,我們P國的鑽石純度絕對第一,這點你們煉獄堂可以放心,而且我們P國明年還會有一批天然鑽石出產,到時候如果煉獄堂有興趣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再次合作的。”卡洛斯多馬上順着黑神的話自誇自賣。
“哦?那下次我們是否還是按照現在的總額來做交易。”米愛迫不及待的問,P國的鑽石純天然的純度自然不用懷疑,如果定下這個鑽石大戶,煉獄堂在鑽石這片資源上,也就算開了。
卡洛斯多大笑,看這態度是**不離十了。
不過……
不等卡洛斯多說話,黑神就說話了,“這次的生意還沒確定呢,怎麼就談起下次的生意了?”聽這口氣似乎在埋怨米愛太過急躁了。
米愛難得都沒生氣,也沒跟黑神對着幹,因爲她也意識到確實太急躁了,而且在談生意上,不得不承認,她遠不如黑神的快很準。
“再降低百分之一。”黑神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卡洛斯多很嚴肅的說。
一點都不像剛纔那麼隨意,現在的黑神渾身有股不可抗拒的威嚴感。
卡洛斯多愣了一下大怒,“黑神,別欺人太甚。”
黑神聳肩,“在商言商,談生意嘛,買賣不成仁義在,別激動嘛。”
卡洛斯多被黑神氣的漲紅了臉,怒瞪黑神,無奈,黑神一幅沒事人似的,依然淡定的看着他。
“這次談判我是在跟煉獄堂談判,可不是跟你們黑手黨。”卡洛斯多指明離場,暗示黑神別逾越了。
黑神聽後卻耳聞不充的當沒聽見,自說自的,“別怪我拆你臺,P國的鑽石現在除了煉獄堂,整個道上沒有人敢買了,煉獄堂要是不買,你們P國這批鑽石在下一批鑽石出產以後,就徹底變成玻璃了。”
他說的很快,怕米愛激動插嘴。
等黑神說完,米愛差點笑出來,原來剛纔黑神可以誇獎卡洛斯多,把P國誇的天花亂墜的,原來是爲了套話,果然讓黑神套出來P國的下批鑽石明年就出產了,要知道,現在已經漸漸入冬了,距離明年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了。
正如黑神所說,整個道上現在除了煉獄堂沒人敢跟黑手黨作對,買下這物美價廉的鑽石,然而,黑神更是篤定,即使在原定價格的基礎上再降低百分之一的價格,這提議很不合理,但是卡洛斯多也會同意。
只要他不想這批鑽石變成玻璃,下批鑽石再變成玻璃的話,他就一定會同意,即使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但是黑神就是確定他會同意。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腹黑,很強大。
聽黑神如此分析,卡洛斯多大腦轟的一下,本來他對黑神有所防備,沒想到卻在幾句簡單的談話中,泄露了老底,留了破綻,讓黑神有機可乘。
而且該死的是,真如黑神所說,如果這批鑽石不出手,等到下批鑽石出產,這批鑽石就跟玻璃是同樣的價值了,東西都有個貨期,鑽石也一樣,時間久了,沒經過包裝和設計,它也會失去它的價值。
最後,在卡洛斯多含恨、黑神強勢的驕傲、米愛暗自笑抽的狀態下,這比鑽石生意在一筆意外的價格中敲定,米愛代表煉獄堂簽了合約。
總價降低百分之二的價格簽約。
卡洛斯多憤怒的離去,看着卡洛斯多的背影,米愛不由的笑出聲,笑看身邊一臉冷酷的黑神,“你這叫強取豪奪。”
“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黑神無奈的嘆氣。
米愛聳肩,好吧,她不否認,她確實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有種想歡呼的感覺。
如果現在不在有個人在盯着她的話,她一定會歡呼的。
米愛看向一直盯着她的韓絳雪,“你不跟着卡洛斯多離開嗎?”爲毛她覺得韓絳雪的目光中有股怨氣呢。
即使她曾經埋伏到她身邊做特工,最後反手殺了目光任務老K,她也不至於這麼對她有怨氣吧?!
真是唯一所思,她們爲了目標不折手段,想盡辦法,想必韓絳雪不會不明白,也不可能不理解,更不可能因此恨她啊。而且即使她害的她跳下高樓,可她又沒死。
她和韓絳雪雖然不是朋友,但是絕對不是敵人。
韓絳雪依然冷漠的看着米愛,半晌,韓絳雪才憤然離開。
離開的眼神中依然帶着濃重的埋怨。是怨氣,而不是恨。
直到韓絳雪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米愛才回過神,無辜的看向黑神,“我怎麼她了嗎?”
“你現在沒怎麼人家,以前怎麼人家了吧?”黑神一幅我很懂的表情。
米愛想了想,很認真的想了想,“不就是潛伏到她身邊,殺了目標人物嗎?這點事在道上根本不算什麼,這種潛伏的事天天發生,而且我又沒傷害她,殺了她的意思,至於害她掉下樓,也是逼不得已,不至於這麼仇視我吧?”米愛想,韓絳雪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啊。
雖然說她們兩個相處僅僅幾天而已,雖然韓絳雪外表冷漠,內在雖然也不至於多熱情,但是米愛很確定的是,韓絳雪這姑娘很單純,因爲她冷漠,所以她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
黑神挑挑眉,“你確定你只是對人家做了這點事?當天我在酒店救你的時候,你可是在逃命,我剛纔觀察韓絳雪,那姑娘的身手可不低,雖然沒你和暗魅厲害吧,但是也不至於比你差多少,所以你確定你就能那麼輕而易舉的把倒,讓她從高樓墜下?”
經過黑神的一提醒,米愛囧了,不好意思了,因爲她突然想起來了,她給韓絳雪下了媚藥,如今韓絳雪沒死,那麼也就是說媚藥必然發作了,那是她從米也那拿過來的媚藥,不管中媚藥的人意志力有多堅定,如果不找人解決的話,一定會爆血管而死的。
米愛呢喃的問,“這姑娘是怨我給她下媚藥吧?不過……我很好奇她找誰解決的呢?”
那麼短的時間裡,她居然能找到人解決,真是不一般啊,她是不是該說她好運氣呢?不是不能及時找到人解決的話,她必定爆血管而死。
當初米愛也是以爲韓絳雪身中媚藥,當時藥效已經發作,身體又沒什麼力氣可言,再從那麼高的樓摔下去,活命的機率幾乎沒有,所以她沒想過韓絳雪中媚藥的後果。
如今……
黑神沒說話,他哪知道找誰解決的,沒準這姑娘當時藥效發作,隨便找個不認識的男人解決的呢!別看這姑娘從內而外的冷漠,可是長的天生麗質,是個美人,相信這樣的美人主動送上門,沒有男人會拒絕的。
米愛想了想,繼續自己嘟囔着,“當天銀盛軒的酒店各路名人云集,估計也不可能是普通的男人,也不算太虧待她吧?”好吧,她在安慰自己,在爲自己做的事找藉口。
另米愛和黑神都沒想到的是,冷漠的韓絳雪美女確實是在名人云集的酒店找到了男人解藥,然而,這男人是他們兩個都認識的男人,他們卻萬萬也想不到,這世界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這都是後話了,他們誰也想不到。
就連銀盛軒自己都想不到,只是一次失誤的意亂情迷,沒想到就牽扯出那麼的漣漪,甚至是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對於陌生人,黑神沒有心思去顧及,他在乎的只有眼前的女人。
“我幫你做成這麼大一筆生意,你打算怎麼謝我。”黑神露出讓人迷惘的笑容勾引米愛。
米愛卻不領情的嘴一撇,“切,要你雞婆,這筆生意板上釘釘的事,絕對會成交的。”
“可是沒有我,你會以總價降低百分之二的價格成交嗎,我可是用我的聰明的大腦幫你生生的又降低了百分之一。”
“切,自戀。”好吧,米愛承認,如果沒有黑神的幫忙,她不可能想到再降低百分之一的利潤,她想都不敢想。
原來黑手黨提出的降低百分之一就夠讓人難以接受了,沒想到還能再將一個百分點,真是讓人想想都興奮,她一會兒給展顏和末蓄打電話,不知道她們兩個會不會相信,她覺得相信的機率不大。
“我覺得我替你爭取的可不是隻一次的生意,日後P國的鑽石,有可能都是由你們煉獄堂接手,那是長久的生意啊,我們黑手黨都不計較多吃虧。”黑神繼續討要好處。
這好處其實也不難要,只是要米愛的服軟,要米愛的一個笑臉而已。
可是米愛就是米愛,米愛是女王,她不是純情的小蘿莉,米愛妖嬈一笑,嫵媚的仰頭看着黑神,“如果沒記錯的話,冥絕有意幫末蓄,才和促成今天的生意吧。”她認爲這是冥絕讓出來給末蓄的生意。
只是歪打正着的讓卡洛斯多後來看上了她,要她親自來談生意而已,不然,今天的洽談者,應該是末蓄,而陪同前來的應該是冥絕才對。
黑神低下頭,目光灼熱的看着米愛的眼睛,很嚴肅很認真的鎖着米愛的眼眸,“可我也是爲了你才放棄了這單生意。”
任何一個組織,都沒有把生意往外推的,也就他和冥絕癡傻到爲了女人,甘願放棄事業。
他眼裡的灼熱燒的米愛侷促不安,嚴肅又認真的神情更是讓米愛的臉慢慢變的羞紅,她最無法面對的就是黑神這股認真,她倒是寧願他無恥有些,那樣她還可以當做是他在開玩笑,在故意對她耍流氓。
可是這股認真,讓她很難面對。
“不是說好了會請你喝酒的嗎,我又不會賴賬。”米愛窘迫的說完轉身出了豪華遊輪。
留下身後的黑神一臉的高深莫測,喝酒好啊,喝酒能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啊,他又細細的算了算,他很確定米愛的親戚已經走了。
米愛直接上了黑神的跑車,給銀陌打電話,告訴他今晚不回去了,可是銀陌的電話卻是一直都不通的,算了,銀陌也說他今晚很忙的,估計還沒忙完呢。
最近各個大國,不是發射衛星,就是軍事演習的,意大利軍事部也必須嚴陣以待了,所以她想銀陌一定在忙軍事部的軍事機構了。
黑神把米愛帶到意大利最火的娛樂城,吃喝玩樂,這裡一應俱全,米愛看着輝煌氣派的門面,不僅乍舌,裝出一幅窮嗖嗖的模樣看着黑神,“你這是想把我喝窮啊,來這麼貴的地方。”
“香檳配美女,也只有這樣的氣氛能配你這樣的美女。”你丫知道什麼叫錢麼,還喝窮。
要了一間包房,米愛直接點了一桌子的酒,紅的,白的,啤的,香檳,雞尾,她各要一種,然後很大方的拍着黑神的肩膀,“別說姑娘我小氣啊,是酒老孃就要了一份,難得一起喝酒,管夠。”
“想灌醉我?”黑神挑眉好笑的看着米愛,這大方都大方不到地方,小氣又小氣不到地方的毛病,真是改不掉了。
“試試唄,謝謝的廢話也不多說了,直接喝吧。”米愛也豁出去了,不是要喝酒嗎,那就往多了喝,反正喝酒的機會又不多,人家幫了她,她總不能真不實擡舉的給人家臉色看,讓人家碰釘子吧。
最後,桌上的各類酒幾乎都空了,米愛的意識有些恍惚,她知道她是醉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跟她喝了同樣多酒的男人,在她昏昏欲睡的男人,嘴角爬上一抹狡猾的笑容。
明明跟她喝的是同樣多的酒,明明米愛自詡酒量相當不錯,然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永不要忘記。
黑神湊到米愛的身邊,假好心的拍了拍米愛帶着面具的臉蛋,“你喝多了。”
“呃~是多了吧,你沒多嗎?”米愛迷迷糊糊的問,她很少喝多,也很少讓自己在陌生人的面前失去理智,然而,她的潛意識裡卻沒把黑神當外人。
她覺得,她可以相信眼前這男人,所以她才放肆的把自己灌醉。
“我也多了。”黑神低沉的嗓音如同一杯絲滑的紅酒,讓人聽了不由的渾身燥熱。
米愛扭捏着身子,扯了扯領口,她喝的酒種類太多太雜,又有烈酒,她感覺一股火辣辣的在燃燒着她的全身。
她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張貌似冷酷的臉在她面前一點點的放大,緊接着,她感覺到自己的脣瓣被人覆蓋,然後是慢慢的吸允,然後是重重的啃咬,這種冷酷中帶着溫暖的氣息她感覺很熟悉,她輕輕的笑了,這是她家銀陌哇。
她靜靜地承受着他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掠奪,她更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貼在他腰間的肌膚上。然後,指尖帶着厚繭的手一點點地挪移,沿着腰側往背後遊走,慢慢地,兩隻胳膊圈住了他的腰。她垂着幽魅的眼,輕輕地靠過了腦袋,將半張側臉,輕輕地貼在了他胸口。
銀陌認爲,這是種無聲的邀請,他頓時口乾舌燥,這就是一個天生會勾引男人的女人。她甚至不需要語言,只那麼幾個嫵媚的動作,就顯得風情萬種,就能挑起男人的慾火。
他垂下頭,在米愛的頭頂輕聲呢喃,“我愛你,勝過自己的生命,然而我卻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說出真相,你會原諒我的不得已吧!”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放倒在包房的長沙發上。
這個男人,在牀上一直都是兇猛且強求手段的,就像他對待那些跟他談判的人,或者是敵人一樣的不留情面。
可是銀陌還是心疼米愛,在感受到她的身體顫抖地實在是太過厲害,他低頭看向身下的女人,平時的米愛是大膽惹火的,現如今在失去了理智的時候,原來她也知道害怕,她也是回顫抖的,他看向她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彷如胭脂玉,雖然她經常受傷,可是卻把身體的肌膚保養的完好無缺。
因爲這身完美無缺,讓銀陌潛意識的覺得,這是個美好的女人,所以他不自覺地變得溫柔,又或許,對她實在是無法不溫柔,因爲他發自內心,從骨子裡的愛這個女人。
綿長而熱烈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她一身,搞得他自己都快慾火焚身,卻還得顧及着不能太弄疼她,不能讓她皺眉。
所以他隱忍着,控制着速度和力氣。
牀底之間也需要尊重,此刻的銀陌正如獲珍寶的尊重着米愛。
他是一個經理旺盛的男人,也是一個自控力極強的男人,可也是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雖然他顧及着米愛的所有感受,但是他卻不能保證只要一次,所以,他次次要着米愛,從中,他也很得意的感受到了米愛的快樂。
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女人因爲自己而快樂,來的重要呢。
一夜過後,便的朝陽。
銀陌先醒來,他伸手,輕輕地撫摸那已經被他吻了不下百次的脣,撫摸上那被他種滿草莓的地方,那美好的觸感依然輕易地讓他心頭一蕩。他的眸色轉深,一種熟悉的欲潮,在他的心頭浮現。
於是,他又貪戀的低下頭,再度吻上那讓人百嘗不厭的妖媚紅脣。從一開始的輕柔,到後來的逐漸加重力道,直到啃咬,米愛終於不堪其擾,從美麗的夢境中甦醒了過來。
睜開眼,刀削鬼斧的線條,冷酷逼人的面容,讓米愛不由得一聲驚呼!
她努力讓自己清醒,讓自己保持理智,可是……她已經想起了自己爲什麼在這裡,也想起了昨夜的瘋狂。
突然,她花容失色,着急忙慌的撲騰着胳膊,尋找着自己的衣服,將自己胡亂的遮蓋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精緻到完美的臉,慌亂地輕顫着。
突然間,她覺得她是全世界最噁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