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怒氣沖天,「你與二王叔久蓄異志、心懷不軌,如今叛變,天理難容,百姓只會道你們是逆賊,誰會尊你們為正統」
「哼哼,成者為主敗者為寇,當年先皇不也是這樣攻進京城的,如今我和父王只是如法炮制,只要大權在握,誰會不從!包何況皇帝已死,你尚未正式繼位,還不是真正的皇帝,我殺你可不算拭君」」你」朱瞻基氣價填膺。他們果然知道父皇已死!
「朱瞻基,你囂張跋層太久了,皇爺爺寵你,讓你自幼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我也是皇爺爺的孫兒,卻得不到你一半的拿榮待遇,今天這日子我等待已久,你居然也有伏在我腳下顫抖的一天,你若跪地求我,我說不定能饒你一命」朱瞻沂得意的辱道。
「放肆!竟敢要皇上跪你?」吳瑾聞言怒斥。
「皇上?他就快要死在我手中了,如何回去做他的皇帝?收拾起你們的春秋大夢,今日此處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朱瞻沂發狠道。
第20章(2)
「世子,你真要做絕?」郭愛怒瞪著他潔問。
朱瞻沂」恨恨的看向她,「我原本對他只有妒意沒有恨意,是你讓我這麼恨他的,他搶了你,我與他誓不兩立」他眼中對朱瞻基的妒恨清晰可見。
「麗兒,此人已是窮途末路了,你跟著他再無前途,還是回來我身邊,我可以不計較過去,給你我一世的寵愛,過來吧!」他對她說著,對她仍是一往情深。
冰愛只是更退到朱瞻基的身後去。「你父王並非天命所歸,你跟著他造反只是自取滅亡而己,而我是太子的人,更不可能跟著你,你若執意要敬他,我就隨他一起死」她語意堅定,冷冷的說。
朱瞻基听到她這番話,伸手用力的牽住她。這女人願意與他同生共死,他還有什麼好遺憾的!
朱瞻沂卻是暴跳如雷,怒瞪著他們彼此交握的手。「朱瞻基,你已是強弩之末,身邊只剩吳瑾一個奴才,而我這大批人只要一人一刀,你們立刻就會成為肉醬,你忍心讓麗兒跟著你一起死嗎?」
朱瞻基聞言面色瞬間一白。
冰愛則無俱的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瞻基,我願意與你生死與共。」她絕不後悔。
朱瞻基內心狂震,激動的俯,當眾在她唇上用力的印下一吻。「你是我的女人,咱們死在一塊,永不分離!」他生要與她一起,死亦相守,這便是他們的的海誓山盟!
朱瞻沂簡直妒火中燒,再也受不了了。「好,蘇麗,算我錯看你了,從今以後,你我之間恩斷義絕!」他橫下心悲憤的說。
「我不是蘇麗,我沒有對不起你!你也用不看對我留情,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欠他的是老天,不是她,也不是蘇麗,他若一定要討,也只能將蘇麗的尸首帶回去罷了。
「麗兒你……你就算真的失憶也不該對我無情無義至此!」他咬牙切齒道。
「好,我就成全你!來人,將朱瞻基以及他身邊的人全都給我殺了。」
他一聲令下,部屬們立刻砍殺過來。
冰愛睜大瞳眸。在此之前,她一直認為不管發生任何事,瞻基最終會坐上皇位,成為歷史明君,但現在……莫非……歷史有變?!
她眼見吳瑾倒下,護在自己身前的瞻基身上中了一刀、兩刀、三刀後……他仍挺直月復桿檔在她身前,為她接下每一道應該砍向她的刀。
第四刀……他身上的血噴濃到她臉上了,當第五刀砍在他身上時,她絕望了……淚水潛潛而下,心漸漸的冰涼,她緩緩走上前,抱住那個即將倒下的男人,他渾身是血,回眸凝望她一眼,那一眼是高興的,高興死在她懷里,高興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沒了他以身相護,一道刀影即將落在她身上,而她也等看迎接一但下一瞬,那把刀在她眼前掉落,她望向那朝自己砍來的人,他的心窩正中一支箭,人則直挺挺的往後仰去。
她抬頭望去——「皇上,臣京衛都指揮使,救駕來遷,請皇上恕罪。」前方出現大批禁衛軍,最前頭的將領高喊看。
在約定的時辰沒看到新皇來到京郊,他遂派人打探,竟得听新皇遇刺的消息,他們火速趕來,幸好來得及將人救下。
朱瞻沂大愕,接應朱瞻基的人已到,情勢巫變,他的部屬見禁衛軍圍般過來,立刻驚慌的喊道︰「世子,快退。」他們的人數與禁衛軍相差懸殊,若是交手,必死無疑,他們都是漢王府的死士,漢王和世子是他們唯一認定的主子。
情勢危急,朱瞻沂回頭還想抓郭愛一起走,但手才伸過去,以為已經斷氣的朱瞻基突然怒目圓睜,揮劍砍去他一條手臂。
「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踫她!」朱瞻基滿臉鮮血的喝道。
朱瞻沂驀地被斷去一臂,驚呆得幾乎忘了疼痛,等他回過神時,部屬已帶著他竄逃而去,而朱瞻基等人則被禁衛軍緊急送回皇宮。
朱高熾駕崩,朱瞻基趕回後親自發喪,並在宣讀遺詔後即刻登基為大明第五位皇帝,改年號宣德。
天下再度底定,但朱高煦派子擊殺朱瞻基不成,兒子還斷去一臂,對此恨得幾乎吐血。而朱高健從頭到尾就被耍了,根本不知道才上位不久的皇帝大哥已死,猶在自己的王府里睡大頭覺,等得到消息,為時已晚。
兩失天下,兩王之恨可想而知。
朱瞻基躺在乾清宮的龍榻上,吩咐御前除了郭愛,所有人都退出殿外。
「我沒事,太醫說這傷只要靜養幾日便會痊愈。」他笑著安慰她。
她也算是個醫生,明白他的傷勢雖然重,所幸並來傷及要害,經過調養就能恢復。
然而那場廝殺,至今想來仍心有余悸,她真怕會失去他。
眼角的淚花一朵朵地綻開了,她嗚咽著不語。
朱瞻基心疼地去握住她的手,一觸及她的肌膚後,他立即燮起眉,「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冷?吳瑾——」他馬上喊人。
「別喊了,吳瑾公公也身受重傷,正在調養。」她擦去眼淚的提醒他。
吳瑾的傷勢不輕,恐怕有陣子不能御前伺候了。
他這才想起這件事,改而又朝外吩咐,「去找李太醫和王祿來。」
守于殿門的宮人听到後,立即去召人來。
朱瞻基一見到李太醫便吩咐,「替她看看。」
如今自己雖然身為皇帝,但有皇爺爺的那道詔書在,她的身分仍得謹慎保密,不能讓其他太醫瞧出她女子的身分徒惹風波,這才堅持還是由信得過的李太醫來替小愛看診。
李太醫戰戰兢兢的點頭,「是。」
上回他告假出宮回來便被急召至東宮,當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個叫初日的假太監小產了,他嚇得差點沒魂飛魄散,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皇太孫有多珍視這個人和她肚里的孩子,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自己的女人用太監的身分藏在宮中,但這並不是自己可以過問的事。
只不過自從發生上回那件事之後,太孫也同時升為太子,入住了東宮並讓他也暫時住進來調養初日娘娘的玉體。
是的,那時候他就非常確定眼前的這位,身分不比後宮的其他主子低,尤其……從太子成為皇上的現在開始。
但為什麼即使已經是一朝天子,還是要這樣遮遮掩掩的不讓心愛的女子曝光?
盡避朱瞻基的舉動讓見識過大風大浪的李太醫也看不透,但這位老太醫還是努力不去好奇。
李太醫一如往常的替郭愛把脈,須與他的臉上竟是有了一絲難耐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