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兒的小臉漲得通紅,邊擦著眼淚邊點頭。
「那就睡吧!」常寧說著,便站起身開始自行褪除衣物。
睡覺!月兌光衣服?
一想到姐姐之前的話,扣兒不由得驚喘一聲,一動也不敢動地僵在椅子上偷窺常寧,直到瞧見常寧褪下蟒袍後便上了床,她才松了一大口氣,也站起身來羞羞怯怯地月兌掉長袍,然後,爬到他身邊像一尊石像般僵硬地躺著。
常寧輕笑,伸手放下輕紗幔後也躺下。
紅燭淚流,燭芯雙爆,火光倏亮即黯,紅羅帳內卻突然傳出細語聲。
「王爺,你在干什麼?」
「月兌你的衣服。」
扣兒的抽氣聲極為響亮。「為……為什麼?」
「我喜歡。」他大刺刺的說。
「哦……」出嫁從夫、出嫁從夫,出嫁從夫……扣兒不斷默念母親的訓示。
「嗯……真美、真香……」他嘖嘖稱贊。
「王……王爺,你……你又在干……干什麼?」扣兒的聲音是抖顫的。
「親你羅!」他整顆腦袋埋在她光果的胸脯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向她說明他「不合禮教」的舉動。
「可……可是……」有人這樣嗎?這實在太……
「我喜歡。」他簡潔有力的說。
扣兒吃力地吞咽下口水,心中繼續默念出嫁從夫、出嫁從夫……
「王……王爺……你……」她快嚇壞了。
「我月兌衣服,我喜歡。」
扣兒趕緊閉上眼楮,心中大聲地默念出嫁從夫……
半晌之後——
扣兒兩手緊抓著床單,渾身莫名地燥熱難當,她緊咬牙關,強忍著不申吟出聲,可常寧卻硬是湊了上來,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才一會兒工夫,她口中的申吟聲立刻覷著機會溜了出去,頓時,房內傳來陣陣好听的嚶嚀。
常寧一放過她的唇,她主動哀求。
「王……王爺,我……好難受喔!能不能……」
「不能。」他斬釘截鐵的拒絕。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麼辦,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歡!」他鄭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從的態勢。
扣兒只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嗚……娘啊!您瞧見了嗎?女兒嫁了一個有虐待狂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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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兒醒來時,早晨的陽光已經照進了窗欞。
她嘗試著移動一子,隨即忍不住吐出一聲痛苦的申吟,她全身酸痛得厲害!她張開眼楮,然後憶起了昨夜……頓時,扣兒面頰困窘地燒紅,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說的放蕩無恥的女人一般。
天哪!她再也不敢見他了。
她提醒自己,她曾經真的、努力的、狠狠的要求他停止的,但是,那個王爺就是不理她,堅持要繼續做下去。對!一切都是他的錯!
然後,她又不小心回想起她也曾經……真的、努力的、狠狠的……堅持他不要停止,扣兒不禁哀叫了一聲。
天哪!真好丟臉啊!她發誓再也沒臉見人了。
她今天最好躲在被窩里,或者一輩子都躲在被窩里,永遠不要出去見人。
所以,在這個七月的大熱天里,扣兒把自己緊緊的里在被子里,像支蛹繭似的。
當宮女來請她更衣用膳時,她在被子里汗流浹背地咕噥了一句,「別管我!」就把宮女打發走了,(注︰婚後第一頓團圓飯,是要男左女右坐在新床上吃的。)
片刻之後,她感到身邊坐了一個人,那人的一只手擱放在被子上頭。
「怎麼了?小寶貝,哪里不舒服嗎?」
一听到這個充滿關切的熟悉聲音,扣兒猛地抽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把自己縮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緊。
「小寶貝,是不是……還很痛?」他再問一遍。
扣兒驚喘一聲,「不要說了!」她羞愧地叫道。
常寧挑挑眉,隨即蹙眉凝視著那一團「被繭」,思索了半晌之後,他突然笑了。
啊!他早該想到的,他這個既保守又年輕不懂事的小妻子,想是被昨夜初經人事的激情緒嚇著了,他不知道她的娘親是如何教導她的,但他知道,有些極端保守的人認為女人在進行房事時是不應該享有歡愉,否則便會被歸于婬佚之列。
他不是迂腐的男人,所以這一點他並不苟同。七情六欲本是人之天性,強制壓抑女人的天性,不但是男人極端自私的想法,也是違反天理的作法。
當然,她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為自己屈服于激情的放肆表現而感到羞愧。
但是,不管是何種因素,他都要盡快想辦法除掉它不可,他可不想在未來的每一晚都抱著一塊大冰磚睡覺,于是,完全不予理會被子里頭那只「毛毛蟲」的掙扎,整顆繭已教常寧給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放著。
「來!版訴我,小寶貝,女人的職責是什麼?」他循循善誘,準備智取。
片刻後,遲疑的聲音才從被繭中傳出。
「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養子女……操持家務。」
「嗯!太皇太後自有宮人伺候著,而父皇母妃也已仙逝,至于睿王府中也有奴僕雜役上百各司職務,用不著你去多事插上一腳。所以,侍奉公婆、操持家務,你全都可免了,至于生養子女嘛……」常寧曖昧地輕笑一聲。「這倒是我的責任了,我自會加緊努力讓你懷下孩子。」
被繭輕輕蠕動了一下。
常寧拍拍被繭接著說︰「所以,你唯一的職責就只剩下伺候你的丈夫我了,對吧?」
扣兒咕噥地應了一聲。
「取悅我是你的職責,這話對吧?」他逐步誘她上鉤。
扣兒仍然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麼,我要告訴你,昨天晚上,你大大地取悅了我。」他感到滿意極了。
扣兒重喘一聲。「不要……」她的聲音比慘叫更難听。
「不要什麼?閨房之樂本就該是那樣的,為什麼不要?」常寧忍不住疑惑的問道︰「你娘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我娘……沒有教過我……」她也試著詢問兩個姐姐,可是,她還是不懂啊!
「那就該我來教你羅!」常寧滿意的摟了摟被繭,壞壞的告訴她,「小寶貝,夫妻之道原就該是像你昨天晚上那樣,我很滿意也很喜歡你的熱情,以後絕不可以有一丁點兒的變樣,懂嗎?」
「可是……我覺得很……丟臉……很……很……」
她羞得都說不下去了啦!
「?」
靶到被繭中的她瑟縮了一下,常寧搖頭輕笑。「如果你是找別的男人那麼做,那才叫,但是,你放肆的對象是你的丈夫,那便是熱情了。」常寧開始慢慢解開包裹成一團的被子,邊繼續說著。
「我是娶老婆,可不是娶木頭,閨房之樂應該是雙方面的,我希望在滿足自己的同時也滿足你。」
從被中挖出那顆香汗淋灕的小腦袋,常寧用兩根手指頂起扣兒的下巴。
可她卻垂眼不敢直視他,雙頰上的艷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羞赧或是悶熱?
「老實告訴我,你喜歡昨夜為夫的表現嗎?」常寧調侃道。
扣兒雙眼驀地大睜,驚呼一聲,倏地又縮回烏龜殼里。
不過,他可不容許她再度像鴕鳥般逃避,常寧硬是三兩下把被子扯開,甩到地上,讓她沒了屏障。
扣兒尖叫一聲,惶亂地在床上到處爬,想找個洞縮進去,她都快羞愧至死了。
常寧大手一撈,又把她光果的嬌軀摟在懷里。
扣兒本能地掙扎著。「不要……唔……」
常寧的唇堵住她的,這是最快也是最簡便的法子了。
扣兒仍極力抗拒,但他的雙臂緊緊箝制住她,唇舌更是霸道地在她嘴里盡情汲取甜蜜,甚至勾引她的舌與他的嬉戲。
慢慢的,她的頭開始發暈,身子開始虛軟,原是推拒著他的藕臂不知何時已滑到他的頸項後支纏著,她的理智不想這麼做的,可是,她的身軀似乎都不再听從她的命令,她的意識似乎也所剩無幾,連唯一僅存的意識也糊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