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章 你把我當成什麼?

在醫院住了一週後,牧君揚就辦理出院回家了,反正也是靜養,醫院裡那氛圍他着實不喜歡。

這天接到藍若斐的電話,他還有些驚訝,心情卻是欣喜的,當聽到她的請求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簡單地問了藍若斐一些問題,瞭解大概情況後,他就託朋友開始各方打聽情況。

安排妥當,又立刻回了個電話給藍若斐,“我已經讓警局,包括各種渠道的朋友幫忙了,一有消息就會立馬給你打電話。你稍安勿躁,別太擔心了,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剛纔聽到她還帶着明顯哭腔的聲音時,牧君揚知道,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只是,明大少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上回在遊樂場裡就見到他們倆相攜出遊,此次因爲他的失蹤,又讓她六神無主。這恐怕不是一般的朋友這麼簡單吧?

對於這層關係,藍若斐沒有大張旗鼓地對外大肆宣揚。

一來她不想借着明家的聲望和地位炒作自己,二來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出自一份協議,犯不着借題發揮逢人就說。三嘛她始終都覺得,早晚還得離婚,還不如別說,到時也不必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出乎意料的是,牧君揚委託的朋友幾乎上天入地,所有的交通方式都已經地毯式地搜查了一遍,全都沒有明可帆的任何出入記錄。

這麼大一個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警局的朋友給出的解釋是,興許明大少是被某些隱晦的方式帶離a市的,比如,私人遊艇,或者私人飛機,那就不會在交通部門有任何記錄。況且a市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是國內比較大的一個港口,每天進出的船隻都數以千計,如果真要慢慢去排查,摸線索,那無異於大海撈針。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藍若斐緩緩地蹲在地上,無力地靠向**邊,現在連她最後一個希望都完全破滅了,那她還能向誰求救?

眼看着明可帆失蹤已經第四天了,她再這麼知情不報,是不是會影響了最佳的救援時間?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應該不會往壞的方向想吧?或許他只是臨時有什麼急事,來不及交代,又或許……

替他找了種種的理由,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好過一些,不再爲了那想當然的各種猜測心神不寧。

掙扎了很久,藍若斐決定還是跟明政委如實彙報比較好,這種大場面,她是絕對hold不住的,再說了,人家做父母的,也有知情權。

就在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立馬跑到陽臺,就看到她擔心了好幾天的人正從一輛炫酷的銀色跑車下來。

還沒觸碰到鐵門外的密碼鎖,明可帆就被人叫住了,“傷口注意別碰水。”張梓青不放心地叮囑道。

“謝謝,a3,路上小心。”

淡淡地迴應一句,明大少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也搞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如此心急地要趕回家。甚至在肩膀上的子彈剛取出之時,不顧那疼痛,執意要第一時間就回家,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彷彿帶有一種魔力,有什麼在召喚着他,讓他儘快回家。

張梓青目送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入別墅內,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她總是盼望着能有更多的機會執行任務,這樣她就能有多一些時間和明可帆相處,可是這一次,明顯感覺到了不同。他是那般的急不可耐,都恨不得腳下踩了兩隻風火輪。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女人。要是在以往,執行任務後,他們多半還會找一個地方,一起去度假,散散心。

哪怕什麼都不做,每人各住一個房間,能那樣近距離地和他接觸,對張梓青來說,也是個不錯的回憶。如今,他的生活裡,有了全新定位的重心,而他們,不過就是工作中的好夥伴,好搭檔。

她對於明可帆來說,不是張梓青,甚至不是個女人,只是那帶着a3代號的同伴。

僅此而已。

剛踏入玄關,便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明可帆到此時才發覺,原來他跨越千山萬水,不惜忽略了自己傷口上的疼痛,執意趕回來,就只爲了見到她。

這一刻,他終於認識到,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被這個女人給佔領了。

還沒等他說話,藍若斐便搶先開了口,“這幾天,你就是帶着美女出去尋開心?你知不知道就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是極其不負責任的事兒?!你又知不知道,你這幾天的失蹤,給公司,給很多人,給……帶來了多大的不便和麻煩?你要花心你要去**作樂那是你的事兒,能不能拜託你下次別再這樣?你就是交代一聲能死啊?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以爲你已經……”

想到擔驚受怕的這幾日,淚水就再也忍不住,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地順着光滑的臉龐滑落。憑什麼自己的擔心得茶不思飯不想的,都瘦了一大圈了,這丫的還摟着美女去各處風*騷?真是太氣人了!

從她這氣憤的表現,還有隻字片語當中聽出了端倪,明大少頓時心情大好。將行李隨手扔到腳下,淡笑着問:“你是說,這幾天,你都在爲我擔心?”

只顧着抹眼淚,藍若斐哪裡有心情去分辨他話裡的意思?

“對!我就是個白癡!我早知道你是去**快活的,我老早就不該讓牧總裁託朋友去打聽你的消息!我現在後悔了行不行?!枉我還擔驚受怕好幾天,你卻連一句交代都沒有,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隱忍了多日,情緒一旦崩潰就像火山爆*發一樣,收都收不住。

她這麼一抱怨,倒讓明可帆如同在暗夜中看到了明燈,心情豁然開朗,甚至覺得能活着聽到她這番話是件多麼美好的事兒。

用略顯粗糙的指腹替她將淚水抹去,然後擁她入懷,“是是是,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辭而別。好了,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不甘心地掙扎着,藍若斐繼續撒氣,“纔不會!你根本就是鐵石心腸,不然怎麼會讓我好幾天連飯都吃不下?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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