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章 寶貝兒我再也不敢了(必看)

這明顯帶着撒嬌的抱怨語氣,讓明大少的鐵石心腸頓時都軟了大半截兒,只覺得心裡疼得都能抽搐了,這可是他媳婦兒啊!他丫的真心犯渾,居然敢惹老婆傷心?着實該打!

所以儘管藍若斐的那對粉拳如同雨點般地狠狠砸下來,他也不阻止,更不會還手,生怕妨礙她發泄,會讓情緒更糟糕。就算明顯感覺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他始終都輕摟着懷裡的人,包容着她的任性。

直到藍若斐打得手都累了,哭得聲音都有些啞了,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通過這件事兒,她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活兒,真心不是人乾的。

至少,她自認沒有那個本事去駕馭潑婦的工作。

手掌裡似乎沾到了什麼東西,粘粘的,似乎還有些溫熱?低頭一看,瞥見那刺目的紅色時,驚得她兩眼都發直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後知後覺地看向男人的肩膀,只見那件黑色的絲質襯衫,在肩胛骨的位置有一片濡溼,看上去是反光的。空氣間有一股血腥味兒在逐漸瀰漫開來,藍若斐幾乎是顫抖着手指摸上去的,感覺到那溫熱的液體正在不斷滲出時,淚水再度流下。

這一回,那音量可就不像剛纔那麼客氣了,直接升級爲怒吼--

“你是白癡啊?!受傷了也不知道吭聲嗎?你還死抱着我幹什麼?難道你真要在牡丹花下死才甘心?你就不能改改這**的本性嗎?”罵了一輪泄憤,卻發現這神經病居然還有心思在對她淡笑,彷彿受傷的人不少他。

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藍若斐還是慌了神,“怎麼辦?流了這麼多血,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這樣的傷情,她確實處理不了,流血不少,只怕傷口也不小吧?她雖然不至於一看到血就犯暈,可是這麼大的面積被染紅,她還是頭一回見識,難免心下有些犯怵。

轉念一想,她似乎不會開車,而明可帆這副模樣自然也是開不了的,“不對啊,現在只能叫救護車了,你等等啊,我去打120!”說完心急如焚地就要往客廳一隅跑去,尋找那個躺在茶几上的固定電話。

一條手臂及時攔住了她的去路,明大少的聲音明顯帶着笑意,“不用了,你先扶我上樓,我帶有特效藥,幫我換掉紗布就好了。”

原本回來之前,白宇就特別交代過,若是發生任何險情,就用特效藥來止血,除非傷口裂開很大,否則完全不需要去醫院。

況且用白宇的話說,那些個庸醫,沒準兒會將明可帆的傷口弄得更嚴重,他的病人,他自然有信心,絕對不會害人就是了。

衝着彼此之間熟悉了這麼多年,明大少也不會質疑他的醫術,是以白宇說不用上醫院,那他也就懶得去了。反正就這麼點兒傷,死不了人,想當年他被人從後背刺入的那一刀纔夠狠。刺穿了身體不說,差點兒連肺部都受損,可謂有驚無險。

看他堅持不肯去,藍若斐也拿他沒辦法,只能用瘦弱的身體,撐住他頎長的身軀,將自己當成柺杖伺候這位大爺上樓。

到了浴室裡,將襯衫脫下,她的眼圈又紅了。

這下明大少就受不了了,眼看着她小嘴一扁,又要變天,連忙低下頭直接用自己的兩片薄脣堵住她的,不讓她哭出來。

起初藍若斐還是抗拒的,生怕這麼親密的接觸,身體靠近後會觸碰到他的傷口。可是這該死的男人吻技太好了,那雙大掌還不住地輕撫着她的後背,給她最溫柔的撫慰,她又怎麼可能不沉醉其中?

待得一吻既終,明可帆才意猶未盡地說:“以後別動不動就流眼淚,又不是林黛玉,再不聽話,信不信我削了你?”

聽過帶着笑意的警告麼?不用懷疑,這是明大少專屬,即便是帶着滿腔的**溺,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內心的情感。只能這麼說,他老人家到目前爲止,還不太習慣裝孫子似的去討好女人,所以暫時維持那霸道的口吻。

小心翼翼地幫他清洗傷口,又重新上藥後,藍若斐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再哭,可是那紅紅的鼻頭,還有她不時吸着鼻子的動作,都讓人心生憐愛。讓明可帆不得不感慨,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不方便洗淋浴,那就只能泡澡了。爲了避免尷尬的場面,處理好明大少的傷口後,藍若斐先回避,等到某人自己脫掉剩下的衣物,並且坐到放好溫水的浴缸裡,她才進去。

細心地替他擦拭着上半身--準確來說,僅僅是露出水面的部分,下面的過於敏感,她是打死都不敢胡亂涉足的。

當瞥見他背後那一道道極其猙獰的傷口時,熱淚滾滾地滴落到浴缸裡,發出叮咚作響的聲音,就連撫摸着他的手指,都抖得很厲害。

察覺到不對勁兒,明可帆便轉過身去,看到她哭得像個淚人兒,這才反應過來,“傻瓜,沒事兒啊,這都多久以前發生的了,現在早就沒感覺了。”大老爺們兒,誰身上沒有幾道疤痕?若是白白淨淨的,那還是個男人嗎?

“你、你是不是學人家去混黑社會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口?嗚嗚嗚……以後你會不會經常帶傷回家?會不會橫屍街頭啊……”越說越怕,說到最後,藍若斐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着。

見不得她這副模樣,明大少長臂一撈,便將她摟了過來,像是呵護什麼珍寶似的,柔聲安撫道:“噓--別哭了,再哭你明天都不用見人了。快把你腦子裡頭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給我收起來!我不是黑社會,更不會整天都被人砍,說來話長,你不哭了我才告訴你。”

看她儘管止住了眼淚,還在小聲抽泣着,他又嘆了一口氣,“寶貝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別哭了,成麼?”他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還是自個兒心尖上的人兒,就更是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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