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難得大家有緣認識,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大衛也道。
閻玲在盛情難卻下淺嘗了一口,但那又嗆又辣的滋味是她難以想像的,讓她猛咳了起來。
「小淨,你還好吧?」褚依依關心地問,她好像做得太過分了。
大衛也乘機扶著閻玲的肩膀,順便吃吃豆腐。
「你干什麼?」
有個人沖過來撞開大衛,取代了大衛的位置。褚依依定楮一看,驚叫︰
「哥哥!?不!不會是哥哥,他不可能在這里,所以這個人不會是哥哥,對!沒錯,他只是和哥哥長得很像而已。」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褚聖紀沒好氣地說道。
他已經跟蹤她們很久了,直到看到有個不識好歹的登徒于在騷擾她們,而且那個男人還膽敢吃他老婆的豆腐,讓他再也忍不住地沖了過來。
閻玲听到聲音也回過頭來。
「聖紀?怎麼可能——」
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聖紀,整張臉一片通紅,不過,那可是因為喝酒的關系。
「真的是哥哥。」其實她從剛剛就發現他在跟蹤了。
「喂!這位先生,是我先來的,你要泡妞也不能插隊呀!」大衛不服氣地道。
「泡妞?看清楚了,她們一個是我妹妹,另一個是我老婆。」褚聖紀怒氣沖
「哥哥,你說錯了,應該是分居中的老婆。」褚依依皮皮地說。
「閉嘴!」褚聖紀瞪了她一眼,又警告地對大衛道︰「你現在立刻就給我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大衛還想逞強。
為了不讓此地變成凶案現場,褚依依走到大衛的身邊低聲道︰
「你還是快走吧!我哥哥可是個黑社會老大,你和他作對沒什麼好處。」
聞言,他馬上識趣的走了。
「哼!跑得還真快。」褚聖紀不屑地道。「對了,依依,你剛剛在那家伙的耳邊嘀咕些什麼?」
「沒有啊!」褚依依急忙顧左右而言它,「哥哥,你為什麼沒說一聲就跑來?難道你是要來和小談離婚的事嗎?」
「誰說我要離婚來著?」褚聖紀急急否認︰「相反地,我是來接閻玲回去的。」
「你又有什麼陰謀?」這就是閻玲直覺的反應,她不相信他會平白無故的來接她回去。
「沒有陰謀。」他知道這很難令人相信,但他還是要說︰「我們是夫妻,夫妻住在一起是夭經地義的事,哪會是什麼陰謀?」
「虧你說得出這話。」閻玲壓根兒不相信他,經過一次慘痛的教訓,難道還不足以使她學乖嗎?「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
說完,她轉頭就跑。
「小玲——」褚聖紀原本就不認為事情會進行得很順利,閻玲的反應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閻玲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褚依依擔心地道︰
「糟糕,她不太認得路耶!」
兩人連忙往前追去,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閻珍了。褚依依回頭對褚聖紀道︰
「只好通知炙了,要他派人來找。」
她立刻打了通電話給閻炙。這里是他的地盤,他總會有辦法的。
「哥哥,你是認真的嗎?」掛上電話後,褚依依嚴肅地問。
「不認真我會跑來澳洲找她嗎?」
「不知道,也許你真的有什麼陰謀也說不定。」
「你也對我太沒信心了,依依。」褚聖紀責怪地道。
「能怪我嗎?」說到這,她可有一大堆話要說了……也難怪小睜會認定你有陰謀啦!想想看,你為了報復炙,當初是怎樣的欺騙她、傷害她,現耷你才說她是你的妻子,要接她回去,請問有誰會相信?」
褚聖紀老實承認︰
「是沒人會相信,我也知道當初自己做得太過分了,我也想盡力彌補,只要閻玲能給我這個機會——」
「她為什麼要給你機會?」褚依依反問。
「因為她愛我。」對于這一點,褚聖紀頗有自信。
「你還真敢說,在你那樣傷害她之後,她為什麼還要愛你?」褚依依嗤之以鼻。
竟敢吐他的糟!褚聖紀不悅地抱胸道︰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當然是正義的一邊,那還用得著說嗎?」褚依依斜睨了他一眼。
「那就是站在我這邊噦?」褚聖紀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真是有夠大言不慚的!
「哥哥,你真是愈來愈厚臉皮了。」褚依依搖頭嘆息。
還敢說自己是正義的一邊,也不想想他曾經用多卑鄙的法得到閻玲,這哪里是正義了?
褚聖紀大笑,「難道閻炙就是屬于正義的一邊嗎?」
「我可沒說要站在閻炙那邊喔!哥哥,總之現在最要緊的是快找到小玲。」褚依依說的話里好像暗藏著什麼玄機。
褚聖紀同意妹妹的話,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依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是哪時候嗎?」
「記得啊!你提這個干什麼?」褚依依吐了吐舌頭,「別向我要生日禮物哦!人家旱就已經送給你了。」
「果然是你!」
真相大白了,在葛雷否認花錢請妓女和他共度一夜後,他就想到了這個鬼靈精怪的妹妹,畢竟知道他生日的人並不多,而依依就是那少數人之一。
「還喜歡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哥哥。」褚依依俏皮地問。
她之所以送個女人給他當生日禮物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始終相信其實哥哥是喜歡閻玲的,所以她找了個女人去點醒他。
辦法雖然有其危險性,但她畢竟是成功了,否則他也不會忙不迭的趕來澳洲,不是嗎?
「喜歡——才怪!」褚聖紀回答︰「下次記得提醒我,閻炙生日時我也送個美女去給他,如何?」
「哥哥——」
第九章
褚依依擔心的事發生了,閻玲果然迷了路。
她很少出門,所以當然就不大識得路,當她發覺時,已走進了如迷宮似的小巷子里,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這下可糟糕了。」
正當閻玲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有人猛然自她的背後重重的拍了一下。
「是你!?」
閻玲回頭就見葛雷站在她身後,遇到認識的人她是該高興的,但葛雷的表情又讓她打了個冷顫。
「我太小看你了,閻玲。」葛雷睨視著她道。
「你是什麼意思?」閻玲不自覺地退後一步,不知為何,她覺得此刻的葛雷很可怕、很危險。
梆雷揚著嘴角冷冷的笑著,「在幫助閣下策劃復仇計劃時,我曾經對你做了些調查,知道你很普通,毫不起眼,所以我才安心讓閣下接近你,但……」
「但是怎樣?」反正她就是那麼普通嘛!對葛雷的話她並不在意。
「但是我錯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閣下竟對你動了真情。」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可閻玲這個女人誘惑了閣下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你說什麼?聖紀為我動了真情?怎麼可能!」葛雷一定是胡說的。
梆雷看著她那驚訝的模樣道︰
「我也希望這只是個玩笑,但……閻玲,你實在不該活在這世上,當年,你就該和你的父母一起死去。」
他很後悔,後悔建議閣下娶閻玲,不過現在更正這個錯誤還來得及。
他眼里露出了殺意,此時此地,除了他和閻玲外,並沒有第三個人,如果他此刻殺了她,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打定主意後,葛雷慢慢的將手伸進外套的口袋里,準備掏出他預藏的手槍,但——
「原來你們在這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阻止了葛雷的殺意,隨後聲音的主人現身了,竟是水之撤旦杜司慎。
「葛雷,好久不見了。」杜司慎道。
他和妻子瑟莉西雅還留在澳洲度假,一听說閻玲炙妹妹走失了,于是就自告奮勇的出來找人,沒想到就被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