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流鼻血的顧大boss!

戚曉覺得,她的決定還是要明確的告訴給顧毅君纔好,畢竟,若是顧老爺子答應,他不答應,一切也白扯。

爲了達到心中所想的目的,她不惜扯開自己內心深處剛剛癒合的傷口,無比冷靜的眉眼透着一絲決然毅然,“戚小小出生三個月那次,被送進重症監護室搶救,一天一夜,生死一線間,最後是陸琛連夜去華盛頓把他的私人醫生接了過來,救他了一命,後來的一年,陸琛幾乎飛遍了各個國家,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兒科醫生,爲他治療,才使得他身體慢慢好轉,戚小小一年零一個月那次,他因爲淘氣掉落了湖水裡,是陸琛不顧一切的救了他,導致陸琛自己身體也留下了隱患,他兩歲半那次,遭人拐賣,還是陸琛不眠不休的找了他一個白天,纔在一個邊陲小國找到了他…”

戚曉慢慢的聲音,神色漠然,“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我可以說,這五年,是我和戚小小的災難史和血淚史,若不是陸琛,我們兩母子早就下黃泉了。”

其實她自己邊說也覺得心驚,那些慘痛的記憶太過折磨人的心神,每次她都下意識的選擇忘記,一件一件,積累到如今,已成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以前沒刻意的想起,提起也不覺得,只知陸琛爲她做了很多,但一件一件的細數下來,才發現他爲自己做的豈不是一個多字能形容的?

這五年,漫長的像過了五十年,而在這漫長的日子裡,若不是陸琛,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活下去。

她眸光閃了閃,想起被她勒令在樓上不許出門一臉鬱悶的陸琛,突然柔柔的一笑,笑意雖不是沉浸在愛河裡的幸福和甜蜜,卻有一種雲捲雲舒的輕快和溫柔。

顧毅君怔怔的看着她一張一合的嘴脣,俊臉微微的發白,漆黑的眼瞳一眼望過去,便是無邊無際的苦澀,抱着戚小小的手臂不斷的收緊,彷彿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情緒,有些失態。

顧老爺子也愣了,沒想到戚曉和戚小小在紐約的五年那麼的命運多舛,更沒想到她和陸琛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也許他們沒有愛情,沒有兩情繾綣的相愛,但他們共同經歷的已經足夠讓兩人這輩子都不能忘記對方。

和愛無關,只是一種彼此依戀,依靠,互相支撐的不離不棄。

但這種感情有時候比深愛更讓人捨不得,放不開,難以丟棄。

顧老爺子皺了皺眉,心情有些複雜,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顧毅君,壓下一抹嘆息,他這個孫子,一貫冷傲,極有自制力,也只有在遇到戚曉的時候,他纔會出現類似於失神,情緒不能自控的模樣。

可想而知,戚曉在他心裡的地位有多高,幾乎是佔據了他全部的思緒。

而從戚曉的表現也能窺探出一些端倪,也許她對顧毅君也同樣愛着,可惜他們之間在五年前已經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天塹,想要跨越過去,何其困難?

戚小小一臉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一兩歲時候的事情,不由呢喃開口,“我真可憐。”

“你現在明白了吧?小小不管是對於我還是對於陸琛,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那麼簡單。”戚曉不去看顧毅君痛苦翻滾的眼眸,淡淡的繼續說着,“我說這些不是讓你愧疚的,我什麼也不要,只要戚小小。”

顧毅君目光黯然的看着她,她是如此的平靜無波,彷彿什麼都不在意,淡然的說着以往那些痛徹心扉的記憶,可是他還是從她眼底看過了那一閃而過的悲痛,她是個堅強又獨立的女人,在外人眼裡,她甚至是戰無不勝的,很少人,很少事能給她造成情緒上的動盪,可她居然流露出這樣的神色,顯然那些回憶有多讓她難以承受。

那一樁樁,一件件,在生死間的傾軋和掙扎,不用多想就知道有多危險和直擊人心,可他卻不知道,那段他沒有陪在曉兒和小小時間的空白期裡,他們遇到危險時,絕望無助時,他都不曾守在他們的身邊。

此時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安慰她,因爲他對過去一無所知,想安慰也無從說起。

這種蒼白無力的感覺纔是最致命的。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多來看望戚小小,我不會阻止,畢竟你是他的親生父親,這點事實我不會否認。”戚曉目光沉靜,沉靜到近乎理智的地步,理智的分析利弊,得失,“還有我們的婚姻,離婚協議書你可以籤,也可以不籤,但都不會對我的生活有任何的改變,要知道破鏡難圓,覆水難收,我們已經回不到以前了。”

顧毅君眼神恍惚了一下,破鏡難圓麼?回不到以前了?心痛難忍的感覺蔓延到身體每個角落,他想開口說不,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他一直都知道五年前對戚曉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可他剛剛纔悲哀的發現,他所認爲的傷害不過是事實的冰山一角,那些塵封在她心裡的傷痛,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她和他走到如今覆水難收的地步,都素他的錯,他又什麼資格求她回到他的身邊。

放棄嗎?怎麼可能?

“曉兒,對不起…”事已至此,道歉都顯得格外的蒼白,微不足道。

戚曉臉上露出一個恬淡的笑容,搖搖頭,“我說這些也不是讓你愧疚的,你實在不必如此,我們之間,有緣無分,當年的事情錯也不完全在你。”

也許是看到戚小小和顧毅君相處和諧的樣子,她突然就釋然了,比之以前的豁然開朗都多了幾分徹底的敞開心防,過去的種種她突然也不怕痛苦的提起來了,雖然心中傷痕猶在,也有點點苦痛,但總歸比以前那種一碰就痛的例子有進步多了。

她相信,假以時日,她會徹徹底底的放下一切。

顧毅君的一顆心直直的往深淵墜落,這兩題他和戚曉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歷史性的進展,邁進了好大一步,如今她再次恢復成五年後初次見面的冷淡疏離,不,是禮貌不乏溫和,這比她之前的態度更讓顧毅君心慌。

讓他突然就產生了一種他被關在她的心門外,怎麼也走不進去的無奈感。

一股深深的挫折感自心底油然而生,顧毅君呆滯着注視着戚曉,無言以對,愣了好久,他到底是個心性冷靜的人物,很快就想通了戚曉態度改變的原因。

起因還是在戚小小身上,就像她所說,戚小小是她生命的全部,一旦涉及到戚小小,她就會用堅硬的外殼來僞裝自己,看所有人都是她的敵人一般。

想明白了關竅,顧毅君深吸一口氣,暫時按捺住洶涌的情緒,怔然痛苦的眸光也恢復了常態,緩緩開口,“曉兒,關於戚小小的撫養權,你不用擔心,我和你說過許多次,只要是你不願意的,我永遠也不會強迫你。”

他話音落地,冷眼旁觀了好半天的顧老爺子頓時急了,“臭小子!小小可是你的兒子,我的親重孫!”

顧毅君對他的抗議視若無睹,只是用一種讓人安心又暖意融融的眼神注視着戚曉,戚曉和他對視,看到的是全然的溫暖和柔和,她先是一怔,突然便覺得眼眶有些酸澀,抿了抿嘴,又點點頭,沉默了半響,才擠出幾個字,“…謝謝。”

她和顧毅君做夫妻也有一年,自認對他的瞭解程度還是滿深的,他的霸道,強勢,和鐵腕手段是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若他強來,她真的招架不住。

可他自她回國來,便已經讓步了好幾次,從來沒有逼迫她,心甘情願的遵從她的心意,單論這一點,戚曉對他就已經心懷感謝了。

她說不怪他了,是真心話,而不是她先前的敷衍和強顏歡笑,在知道了他五年前的苦衷,雖然她依舊不能原諒他,但也能理解。

打着爲她好的名義趕她走,這種做法的確很自私,但人本來就是自私的生物,何況他的自私,出發點也是爲了她。

她可以不領情,不接受,甚至不原諒,但推己及人,她卻不能不理解。

也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要怪也只能怪世事弄人。

錯開了一步,就只能漸行漸遠,再無交際。

顧毅君眼神充滿苦澀,謝謝?多麼禮貌和客套的詞語,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和戚曉會生分客氣到如此地步。

戚小小看到老爹老媽的樣子,小大人似得嘆一口氣,他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的緣由,對於他們的決定沒有權利多質疑,他也只能遵從老爸老媽各自的選擇了。

顧老爺子如坐鍼氈的坐在沙發上,想開口卻又怕惹來了槍口一致對向他,眼巴巴的看着戚小小,他盼了好多年的重孫子啊,卻不能陪在他身邊,失望,遺憾,他簡直想捶胸頓足了。

可能是人老了,力不從心了,他此時的想法也和戚小小一樣,畢竟是孩子們的感情問題,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加干預。

是破鏡重圓也好,還是難圓也罷,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

“戚曉丫頭,我能不能經常來看看戚小小,他總歸是我的重孫子。”顧老爺子期期艾艾的說着,雖然他很想態度強硬的把戚小小帶回顧家,可顧毅君這尊黑麪煞神待在這裡,他也不能太專斷獨行。

這五年,他已經把孫子越推越遠了,難不成還要把重孫子也推的遠遠的?

人老了,就想子孫承歡膝下,享盡天倫之樂,一家和樂,可顧家如今也正值多事之秋,他最疼愛的孫子也因爲他父親做的事兒連軍區大院也不願回了。

戚曉見顧老爺子這麼說,也知道他是妥協了,不會強硬把戚小小帶回顧家認祖歸宗,不免溫和一笑,笑着點頭,“當然可以,歡迎您時常來做客看看小小,小小也是很歡迎你來的。”

“是不是?小小?以後太爺爺過來,你會不會很歡迎太爺爺?”她微笑的看向戚小小詢問。

她一貫秉承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只要對方肯退讓一步,那她也願意息事寧人,和平共處總比針鋒相對的局面要好。

戚小小立即從顧毅君懷裡跑下來,奔到顧老爺子的懷裡,很懂事的點頭,從善如流的改口,“是的,太爺爺,你要多多的過來看小小,小小會很想你的。”

一聲太爺爺,把顧老爺子的心都叫軟了,他欣喜若狂的抱住戚小小,激動的連連點頭,“好,好,好,小小可真是個乖孩子…”

可惜這樣惹人憐愛的乖孩子,卻不能日日和他在一起,想到這裡,老爺子神采飛揚的心情頓時又低落了下來,抱着戚小小不肯撒手,長吁短嘆。

顧毅君眼神含着一抹隱痛看着這一幕,他不是不想要戚小小,只是他清楚的明白,若他罔顧他們母子的醫院強行把他們留下來,也只會把他們越推越遠,他的父親不就是這樣麼?

戚小小他要,戚曉他也要,要他們母子是真心實意,而不是迫不得已。

一場孩子爭奪戰,還未打響,就因爲顧毅君的到來,匆匆拉下了帷幕。

老爺子在顧家戀戀不捨了好久,在顧毅君一再催促下,才蹣跚着離開,離開之際,他忍不住的連連回頭,看到的便是戚小小熱情洋溢的笑臉,還對他揮手告別。

顧毅君也是忍不住想回頭,但他卻剋制住了這種衝動,他怕他多看戚曉和戚小小一秒,就會忍無可忍的想把他們帶走,再也不分開。

他愛的女人,以及他和他愛的女人所生的寶貝兒都在這裡,他卻不能留下。

陣陣劇烈的痛苦撕扯着他的心臟,他需要用全身的力氣壓制住,才勉強保持不會失態於人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見顧毅君和顧老爺子消失在她的視線裡,戚曉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自回到b市,她就一直有一種腦袋上懸着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的危機感。

現在和顧毅君敞開了天窗說亮話,得到的答案也是她夢寐以求的,那把刀也無聲無息的挪開了,戚曉渾身都輕鬆了下來。

她抱着戚小小,笑的一臉滿足,驀地餘光瞥見老爺子複雜的神色,不由一怔,“怎麼了?爺爺。”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感慨顧毅君對戚曉的心意,連他都忍不住的想勸說讓他們重歸於好了。

當初的一念之差,成就了夫妻五年的陌路分別,回想起來,也着實讓人遺憾,唏噓。

戚曉何嘗不知道老爺子的想法,默了一默,心思有些複雜,不過多想無益,順其自然吧。

等戚曉想起了還被她鎖到房門裡不準出來的陸琛時,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了,她着急忙慌的打開了門,一眼就見到靠在牀頭上捂着肚子可憐兮兮的男人。

“曉曉,你下次能不能換個方式?我答應了你不會出去就一定會言出必行,你做什麼非要把我鎖起來,客房裡又沒有廁所,人有三急啊。”

戚曉被他的樣子逗樂了,把門拉的更大,“快去吧。”說完,見陸琛火急火燎的往衛生間跑去,頓時笑的更歡快了。

晚飯結束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電話的人竟然是美人導演劉駿逸。

“要我參加最美女神模特們的設計師?”戚曉聲音冷了下來,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不好意思,我已經不碰設計那行業了,你的邀請我不能接受。”

最美女神的敗北是戚曉人生中的一個敗筆,更是她一生中遭遇的最大滑鐵盧,每每想起來,她只覺得屈辱和不忿,即便過去了五年的時間,她依舊不能釋懷。

她有多熱愛設計行業,就有多痛恨那次的黑幕。

“我知道你還在在意那次的事件,但我可以跟你保證,電視臺絕對沒有黑幕,無論是評委還是投票,都是客觀公正的。”電話裡的劉駿逸漫不經心的說着,但不難聽出他語氣裡的認真,“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blue的態度有失公允,雞蛋裡挑骨頭,可是像他那樣傳奇性的設計師,竟然會偏幫別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他看到了戚曉的設計,當真是歎爲觀止,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戚曉的冠軍之位是手到擒來。

可結果卻讓所有觀衆大跌眼鏡。

戚曉沉默了下來,她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是她和blue素未謀面,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得罪了他,或者是宋嘉研,陸蕭和blue有交情,暗地裡去求了他,纔有了比賽結果的存在?

“在哪個地方失敗就在哪個地方爬起來,戚曉,你不會不清楚這個道理。”劉俊逸慢吞吞的說着,“你走後,許多觀衆也來信電視臺,紛紛要求重新舉辦一次最美女神,不邀請blue爲嘉賓,他們相信你一定可以一雪前恥。”

在哪個地方跌倒就在哪個地方爬起來?戚曉心裡一動,有一瞬間的心動,她對於那次失敗的確耿耿於懷,有心一雪前恥,可結果已經註定,就算她再一次的去參加最美女神,且成功奪冠,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有些人的眼裡,也只會說,她不甘心失敗,在這五年裡,刻苦學習設計,就爲了洗刷失敗的恥辱。

失敗就是失敗了,第二次成功也掩蓋不了第一次的敗北。

“對不起,劉導演,我這五年真的沒有在碰設計了,也沒信心再設計出好的作品,大概是江郎才盡吧。”戚曉猶豫了半響,依舊回絕了,“所以,你還是另請他人吧。”

劉俊逸見她態度強硬,油鹽不進,不由有些頭疼,以前戚曉就是這樣拒絕他的,不論他怎麼說,她始終固執己見,不肯退讓分毫。

可惜這次他是帶着任務來勸說她的,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機會難得,不抓住等失去了再後悔可就晚了。”劉俊逸嘆了口氣,剛想掛電話,就聽到戚曉幽幽的聲音,“劉導演,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能不能實話實說的回答我?”

“嗯?”

戚曉幽幽的問,“當年你說顧毅君做了什麼讓你無法忍受的事兒,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具體做了什麼讓你忍受的事兒?”

劉俊逸一怔,沒想到時隔五年戚曉還在在意這個問題,想了想,他也沒有隱瞞,“你也知道最美女神的錄製是全封閉的,電話等聯繫手段一律不準用,可顧毅君直接打電話給臺長讓我通融一下,說他要和宋嘉研通話。”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時間大概就是最後一期的節目第一天吧。”

戚曉握着手機的手緊了一下,也就是說,她前腳剛進電視臺,後腳顧毅君就和宋嘉研聯繫了?聯想起她知道的一些信息,她很快就整理出來了事情的始末。

她剛進電視臺,顧毅君就被誤診出絕症,他便下決心想通過宋嘉研逼自己離開。

“只有這件事麼?沒有其他了。”

劉俊毅點點頭,“沒錯,我不是說過嗎,電視臺絕對不存在任何的黑幕,顧毅君也沒有對電視臺施壓,除了打電話這事兒,他並沒有動其他的手腳。”

戚曉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輕微的波動,輕聲開口,“謝謝你,劉導演,關於最美女神,我會考慮的,再見。”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原來顧毅君並沒有爲了宋嘉研而暗箱操作,確認了這件事的戚曉,莫名的鬆了口氣。

晚上八點的樣子,張梅從鄉下回來了,見到戚小小,抱在懷裡好一頓揉搓,沉默寡言的阿一也失了往日的冷靜,興沖沖地跑了過去,目不轉睛的盯着張梅,一臉的興奮。

戚曉有心想把張梅和阿一撮合在一起,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張梅還在心心念念着她死去的男人,對於阿一的追求和示好,一概的視而不見。

她也只能嘆息了。

……

清園,顧毅君坐在書房裡,翻閱着和明月集團的合約文件,這兩天,關於他是風行總裁的報導大篇幅的呈現,鬧得沸沸揚揚,同時,戚曉的迴歸也引起了衆人的話題。

不止是最美女神被翻了出來,就連戚曉和顧毅君的感情,包括明月和風行合作的案子也一併被推上了最熱門話題的榜首。

對於這些,顧毅君是樂見其成的,在b市羣衆的嘴裡,他和戚曉還是夫妻,不管提起兩人中的誰,另外一人順理成章的也會被一併提及。

想起戚小小和戚曉,顧毅君恨不得立即跑到戚家,可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再者,那裡還有一個電燈泡陸琛,雖說他知道戚曉和他沒什麼,但看到兩人站在一起,他心裡仍舊不可避免的不舒服。

“王楚,我叫你查的資料你查到了沒有?”他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充當背景板的王楚,開口問道。

“已經查到了。”王楚覺得他這個大管家做的也太稱職了,不但要負責清園的大小瑣事,偶爾還要充當幕僚,助理,甚至罈子的角色。

他覺得他有必要委婉的跟總裁提一下,給他漲工資的要求了。

就算是能者多勞,也要加薪加酬勞吧?

“把那些資料發出去,想必紐約會亂幾天。”顧毅君頭也不擡的吩咐,“順便你和韓飛接洽一下,讓他把明月集團和風行的合作案弄出點紕漏,問題弄的大點兒,大到需要直接要負責人解決。”

王楚不由撇了撇嘴,總裁夫人不是都答應您了隨時隨地可以去看戚小小嗎?您幹嘛還要浪費心力拐彎抹角的和總裁夫人見面啊?

“不願意?”顧毅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頓時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願意,願意!”王楚被他看的渾身一涼,忙不迭的點頭,“我馬上去辦!”

“速度快點,最遲後天我要看到效果。”顧毅君敲了敲桌面,一錘定音。

王楚內心默默的流淚,退下去了。

翌日,戚曉在張梅的護送下去了明月集團,好在戚小小纏着張梅,沒有跟過去,她如今在明月集團的位置有些尷尬,市場部的經理之位早在五年前就許給了羅紹天。

所以,她在集團內部並沒有擔任任何職務,她也不着急,只是就風行和明月的合同簡單的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商談了一下。

正敲定尾聲之際,突然風行的總經理打電話過來,說有幾家工廠在昨夜突然起火了,縫製衣服的機械和器材毀於一旦,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這次明月和風行的合作是服裝,訂貨的工廠也是合作了好幾年的老牌工廠,只等合同一完結,資金到位,他們就會連夜趕製出貨。

可是突如其來的災難使得工廠不能正常運轉,這批貨他們也是接不下來了。

戚曉覺得是有蹊蹺,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她立即派人去查,查出來的結果卻和電視上新聞報導的一模一樣,有幾個小孩子燃放煙花爆竹等物,工廠堆積的大部分都素易燃的衣物布料,一點火星不慎掉落到了倉庫的服裝上,頓時引起了大火。

她只能給風行的總經理回電話,說重新選定工廠,可是雙方卻發生了分歧,意見不能同意,無奈之下,風行的總經理把電話轉接給了顧毅君,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曉兒,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剛好我也想去看小小,這樣吧,等我去了戚家再商談吧?”顧毅君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丟下一句話就匆匆的結束了通話。

戚曉聽着聽筒裡滴滴滴的雜音,皺了皺眉,掛她的電話?還不徵求她的意見就跑到她家去看戚小小?

好樣的!她後悔答應顧毅君歡迎他隨時隨地來看望戚小小了!

她咬了咬牙,一股無名火騰地就在心間燃燒的熾熱。

她立即驅車回到了戚家,才走進大廳,果然就看見顧毅君正堂而皇之的坐在沙發上,一派自來熟的樣子,抱着戚小小言笑晏晏的談話。

“爺爺。”她對老爺子打了個招呼,然後憤憤不平的坐在單人沙發上,“陸琛呢,怎麼沒看到他?”

見到第一句就提起陸琛,連看也不堪他一眼,顧毅君不由氣悶,柔和的臉部線條再次冷凝。

“陸琛叫我告訴你一聲兒,他會紐約了,三五天就回來了,讓你不要擔心。”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毅君一眼,慢條斯理的回答。

戚曉下意識的把懷疑的目光落在戚毅君的身上,奈何顧毅君自顧自的抱着戚小小和他小聲的談笑,無知無覺的樣子似乎和他沒有半點干係。

戚曉打探無果,只好悶悶的嗯了一聲,悶聲不語,她也知道陸琛很忙,以前在紐約就三天兩頭的到處飛,忙的分身乏術,他離開幾天也屬正常。

“老爸,你在軍隊裡真的有天天打槍嗎?準確度有多高啊。”小孩子大半都是有英雄情結的,但這個時代的英雄差不多都是軍人之類的,得知顧毅君在軍隊裡歷練過幾年,他頓時來了興趣。

“百分百。”顧毅君是個隱瞞有自制力的人,不喜在人面前誇讚自己或者吹噓,但看到自己兒子崇拜儒慕的眼神,一向惜字如金又不愛出風頭的顧大boss也沒能免俗。

戚小小雙眸光芒大放,興趣越發濃厚起來,本來陸琛的離開讓他失落了一下午,還好顧毅君來了,讓他轉移了思緒,才重新快活起來。

“老爸,你能不能教教我?”

“小孩子玩槍容易走火,你也不希望你老媽和我傷心吧?”顧毅君不同意,卻不會一味拒絕,而是用說理的方式勸導,“你是我和你老媽的寶貝兒,若是你受傷了,我們都會很難過的,就好像你看到你老媽受傷,也會悲傷一樣,對不對?”

他儘量用最淺顯的話語來闡述複雜的道理,就是希望戚小小能明白,以己度人的意思。

戚小小認真的想了想,雖然心裡對老爸的拒絕有些不滿意,但仔細揣摩了他的話意後,還是點點頭,“好的,老爸,等我長大了,玩槍不會再走火的時候你再教我好不好?”

顧毅君欣慰的點頭,只覺戚小小真是個可愛又招人疼的孩子,聰明,善於思考,懂事卻就不會胡鬧,小小年紀就有了成年人的思想能力。

“老爸,你真好。”戚小小突然抱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耳畔低聲開口,“老媽每次不同意我做什麼就只會反對,不會和我講道理的。”

顧毅君一怔,看了一眼戚曉,卻不想她的目光也朝他看了過來,兩人目光相接,前者笑意濃郁,後者滿帶不忿。

“你老媽她也是爲你好,關心則亂。”顧毅君也低聲回答,“你昨天也知道了,你老媽爲你吃了那麼多的苦,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就是她,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

“我知道。”戚小小點點頭,“不過老爸,你和老媽當年是因爲什麼纔會分開的呢?”

“是我被人矇蔽了,然後犯了一個錯誤,你老媽就走了。”顧毅君模棱兩可的回答,“總之,你老媽是沒有錯的,錯都在我一個人身上。”他揉了揉他的黑髮,笑的有些勉強,“所以你不用替我打抱不平,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這些話,除了跟戚曉說,他不能再跟第二個傾訴,也只有在自己年紀還小的兒子面前,能吐露一二了。

戚小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犯了錯改正了就好了,老媽經常這麼教我的,只要老爸知錯就改,老媽遲早會原諒你的。”

顧毅君微微一笑,覺得他的童言童語頗有幾分道理。

他本以爲在知道了戚小小是他親生兒子後,和對方相處會有些困難,甚至出現相顧無言的情況,可事實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悲觀。

也許是父子天性,兩人聊起來十分的和諧,談起第一次在機場見面的情形,父子兩都是相視一笑,默契十足,看的戚曉心酸又吃味。

顧毅君沒在時,戚小小對她各種膩歪,粘人,可一旦他出現了,臭小子就沒出息的賴到他身上,大有成無尾熊不肯下來的架勢,‘蜜裡調油’,不外如是。

戚曉哼哧哼哧的瞥了兩人一眼,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吃醋了,還是吃自己兒子的醋。

到了晚飯時間,顧毅君在戚小小的盛情挽留下,十分‘爲難’的留下來吃飯,不顧戚曉的怒目而視,和老爺子別有意味的眼神,面帶微笑的用完了這五年來最美味的一頓晚餐。

只可惜,這不是曉兒親手做的。

吃飯完後,戚曉提着戚小小到了樓上去洗澡,浴缸裡放滿了水後,她把他光溜溜的身體放在浴缸裡,取來沐浴露,讓他自個兒搓洗。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知道的歪理,在三歲後,就堅決不肯讓她動手了,還美曰其名男女授受不親,把戚曉一頓好樂。

“老媽,你爲什麼不能和老爸在一起呢?我看你和老爸也不吵架,既然你們不爭執,就沒什麼情感問題啊。”戚小小一邊拍打着水花,一邊問。

“我和你陸叔叔也不吵架,和許多人也不吵架,難不成你老媽都要和他們在一起不成?”戚曉對他無厘頭的邏輯感到啼笑皆非。

今天顧毅君的到來剛開始讓她覺得忐忑不安,後來見他只除了陪和戚小小玩耍和聊天,連目光都很少看向她,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隱約覺得有些憤懣。

說什麼永遠不放棄她,可有了戚小小,還不是把她拋到了腦後,可見男人都是擅長花言巧語的。

言語的真實性低的可笑。

可戚曉卻不知,這乃是顧毅君緩兵之計,長江大橋也不是一天建成的,總要細水長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攻克纔是王道。

“老媽,你又在亂說了。”戚小小使壞的捧了一捧水朝戚曉潑去,“反正老媽你只能在陸叔叔和老爸之間選一個,其他的壞蛋你不許領進來給我做後爸!”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敢潑我。”戚小小發現自他和顧毅君相處融洽後,他的性子似乎比往日更開懷了些,心下欣喜,面上卻洋怒,也捧了一手心的手,潑在了戚小小的臉上。

戚小小還是個兒童,她希望他能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玩笑打鬧,享盡童年的快樂。

母子兩乾脆在沐浴間裡你一捧水,我一捧水的互相潑了起來,沒幾下戚曉的衣裳就溼透了,玲瓏曲線盡顯,凹凸有致的身材比之五年前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尤其是胸前的波濤,更波瀾壯闊了些。

戚曉咯咯的笑,正準備把這使壞的小子拎出來,突然腳下一滑,光潔的地板滿是溼漉漉的,腳步一個不穩,她頓時驚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地板上栽倒。

正在二樓走廊裡不疾不徐往浴室走過來的顧毅君聽到她的尖叫,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加快步伐,不假思索的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堪堪的把即將倒地的戚曉抱在了懷裡。

溫香軟玉抱滿懷,顧毅君剛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戚曉驚人的身體弧線,溼身後的效果就是她胸前弧度一一覽無餘的進入他的眼簾,尤其她胸口大片雪白的皮膚更是刺激着顧毅君的眼球。

他只覺鼻內一熱,溼熱的液體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題外話------

忙成狗~—。—,過年一點也不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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