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男人出手了!
「往後,不許你不听從我的命令。」吻落,他繾綣地纏著她的唇說,深情的言語深嵌著他的不安和強烈佔有欲。
花弄月的唇被他吻得又癢又暖,俏顏泛燙,「我又沒怎樣……」剛醒來,她的腦袋亂成一片,記憶摻雜著剛摔入古代的片段,哪知道他在說什麼。
「還說沒有?我要你在馬車里待著,你卻沒听話。」銳眸噙著薄怒。
「喔,可是我沒瞧過古代街景,覺得很有趣嘛。」那場景美得比電影畫面真實多了,而且她還遇上那個酷似她未婚夫的男人……「啊!對了,那個男人好像我的未婚夫,而且都姓唐呢。」
巧的是,他身上還有那塊玉佩。
當她在漠北巨木林醒來時,身上穿著馬術服,可是玉佩卻早已不翼而飛,但剛才她卻親眼瞧見那玉佩在那個姓唐的男人身上。
「你有未婚夫?!」軒轅徹沒細想她說的古代兩字,滿心都系在她說的未婚夫上頭。
「嗯,從小指月復為婚的。」她也很不願意呢。
「退了那房親事。」他蠻橫地命令。
花弄月眨眨眼,驀地笑了,故意逗他。「可能沒辦法。」天啊,她發現她愈來愈懂這個男人了,不是她有了讀心術,而是他的表情愈來愈多了。
「怎會沒辦法?告訴我是哪戶人家,我來處理。」他陰狠的說。
「嗯……有困難。」他認真的表情逗得她想笑,心里甜甜的。
「有何困難?我可以請皇上主持公道。」他不信有任何他做不到的事。
「那是皇上也管不著的。」原來在他淡漠的皮相底下,有著極為霸道又熱情的靈魂呢,可見他以前將情緒藏得多深。
「怎麼可能?」
花弄月瞅著他,探手輕觸他的頰。「反正那房親事不退也無所謂。」她人在這兒,就算婚約還在又如何?
「那你是決定要跟著我了?」他欣喜若狂。
「我怕你有天會受傷害。」
「若你不願伴我一生一世,才是傷我。」他才不管哪天是何日,他懂的是,無法掌握現在,對他已是一大戕害。
即使覺得她有異,也查不清她的底細,她的話、她的發又都透著難以解開的謎,但他現在已經不想追究那麼多,只想知道,她到底願不願意陪他一生一世。
「可是,我好怕傷害你。」
軒轅徹立即听出她話中的擔憂。「你會擔心我,你會替我著想,你……愛著我?」
那雙黑眸激動得點濺火花,讓花弄月不由得笑彎了唇角。「我剛想起了以前的事,然後又想,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什麼意思?」他的神色愀變,像在黑色天際突然綻出一道銀電,稍縱即逝,隱忍著不發作。「你想回家鄉?」在後山救回她時,她就不斷喃著想要回家,而且她之前與夫子較量時吟的那首詩,就充斥著思鄉之情。
「當然。」她當然想回去看看爸媽。
他臉色更沉。
「你很會變臉喔。」而且還變得很快。「我想說的是,人的際遇絕非憑空而至,命運的安排必定有其用意,而我呢,我來到這里的意義在哪里?也許……答案就在你身上。」
來到這里已經十個月,她想自己應該回不去了,那她為何而來?她猜,因為他在這里。先前怕有天自己會離開,所以不敢放縱自己的感情,但都過了那麼久也沒有半點回去的征兆,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她的了。
「我?」轍轅徹嗓音粗啞,緊抑著某種狂喜激奮。
「現在,我想待在這里,你不允嗎?」這個世界什麼都好不方便,沒有電影沒有休閑,晚上也沒有燈,更沒有舒適的生活環境,但是因為有他,如果可以,她想為他留下。
垂下的長睫微掀,她想偷覷他的反應,卻瞥見他驀地逼近,吻毫無預警地落下。
他的吻熱烈且強悍,夾帶熾烈火焰,就連舌尖都像著了火,又像是綿密的線纏著繞著,怎麼也不放……
「等等、等等,你在干麼?」吻著吻著,她突然發現自己薄若蟬翼的外衫不見了!
「還能干麼?」
他粗嗄地低喃,以牙咬掉她肚兜的繩結,露出大半雪脂凝膚。
「等等、等等,你你、你們這里不是要先成親才能……」她原以為只是一個吻的。
「你沒听過生米可以先煮成熟飯?」他體內的火被她少見的羞赧和不知所措給挑弄得更旺盛。
他要得到她,無所不用其極地留住她,女人首重名節,饒是她,也不例外吧?!
「咦?」原來他們並非都是老古板嘛!只是,他會不會差太多了?看起來明明有點冷漠,好像對女人沒太大的興趣,怎麼、怎麼……「等等、等等、唔……」
軒轅徹完全不想等了。
他迅捷封住她的唇,吻得她暈頭轉向。
她的褲子呢?!
「噓。」輕啄著她的唇,他長睫垂斂,蘸墨般的眸直瞅著她,隱隱透著氤氳,流光如墾地閃爍,與他對上,花弄月便像是要醉了一樣。
「你這妖精……」
花弄月一臉迷惑地抬眼,粉顏因激情更顯得誘人,半掩的水眸不自覺的勾人。
軒轅徹粗喘著氣,驀地起身,褪去身上的外袍,露出他骨肉分勻,壯而不碩的精美體態,襯著桌上搖晃的燭火,花弄月可以輕易地看見他肌理分明的線條。
她羞澀地調開眼,卻又想偷看。
「有人瞧過你這模樣嗎?」吻上她微微汗濕的頰,軒轅徹粗啞低問著。
「嗄?」花弄月意亂情迷的,搞不懂他在說什麼,等到意會時,她怒吼,「你剛才說什麼?軒轅徹!你是說我很隨便嗎你?!」
她不滿的想將他踹遠點,豈料卻讓兩人貼得更近。
她睜眼瞪他,卻見他笑得萬分得意,恍若擁有全世界。
「你笑什麼?」
「我笑我終于得到你了。」往後,他是否就可以不用再時時擔心著她會隨時消失不見?
「你以為有關系就代表一切?」她哭笑不得。
「不然呢?」臉色說變就變。
「若我不是處子,你還會要我嗎?」這嚴重有處女情結的男人,該不會是因為妻子的背叛,讓他更在意起她的清白吧?
「當然要!」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我不管你以前是否有過男人,但從今以後,你就只能有我!」
花弄月聞言,抿嘴笑得滿足。「好,就讓你當我的男人吧。」她探出雙手環住他的頸項。
軒轅徹狠抽口氣。
「等等……」在激情快將她淹沒時,花弄月拚命以殘存的理智喊暫停。
「疼嗎?」他粗喘著氣息。
搖搖頭,她探手扯開他束發的繩結,散開他一頭長發,那夜幕般的純黑色澤,將他的俊顏妝點得性感萬分。
「真美……」她贊嘆,撩撥著他的發,那黑緞般的發輕滑地落在她臉上。他怎麼會美到這種地步?
「在我眼里,你才美,美得教我不安。這是以前未曾有過的,從沒有一件事是我無法掌握的,但是你……真折磨了我。」
就連此時此刻,也是。
她滋潤了多年荒蕪的他。他佔有,企圖將她完全融化,要她完全屬于他,願意為他駐留,願意愛他。
「我怎麼可能折磨得了你?」良久,花弄月才嘆息一聲,小手輕挲著比她想象中還要細致的背。
「連我都不懂呢。」他也在笑,甫歇,身體卻又掀起陣陣浪濤,他體貼的壓下,話鋒一轉。「當我瞧見那姓唐的男人對你那般造次,就恨不得能將他親手撕裂。」
「他喔……」想起唐天嗣色欲燻心的模樣,她不禁打個冷顫。「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