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剛正色道︰「就是有你們這些人,才會寵出白隻這種無法無天的任性,我不允許你繼續助紂為虐,你放心,若是她敢再因此找你麻煩,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這樣好嗎?」
「听話,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你只要答應我別再理她就行了。」
「可是……」賈任蓁還是好擔心,「你別讓她一下子太難堪了,雖然她這個人個性有點兒精,但她喜歡你這件事,畢竟是假不了的。」
「你呀你,我真不知該怎麼說,你怎麼到現在還在幫她求情?」
「大家同學一場嘛……而且……」她嘟嚷著,仿佛很愧疚的樣子,「我還答應過她跟你保持拒離的,結果……」
「喂,你們把我當什麼啊,可以私相授受的呀?」樊少剛當場賞她一顆爆栗,「我愛誰是我的自由意志,是你們誰都干涉不了的,請你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好嗎?英美小姐。」
「好……好吧。」賈任蔡猶不放心地叮嚀著,「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立刻揭穿她的假面具,不要馬上把我們的事告訴她,我怕她受不了打擊,反而會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不忍看她壓力太大,原本態度強硬的樊少剛終于首肯做了讓步。
「好吧,我答應你會用委婉一點的方式教訓她,也答應你暫緩公開我們在一起的事,但是……我可是有條件的哦!」
「什麼條件?」
他露出有點奸詐的笑容,「下班後到我辦公室來等我,等我忙完,一塊兒去吃晚餐。」
「去你辦公室?要是被別人看見怎麼辦?」
看見最好啊!我又不怕別人知道……
握住她的手,他像是上痛似的,低頭又是印上深深一吻,「小心一點就好了嘛!就算被人家看見,也不代表我們有什麼啊!」
他說得好像有理。「好吧。」
「還有……至少在私底下,你得改口喊我的名字。」
賈任蓁考慮了一會兒,才紅著臉點頭,「嗯……應該沒問題。」
「現在喊一聲讓我听听看……」
「少……少剛。
「很好、很好!」他十分有成就感地拍拍她的粉頰,「最後一件事……」
「什麼?還有啊?」
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他當然得能拗就拗,免得他害羞又顧慮太多的小白花,回頭想想又反悔了。
「親我一下,證明你承認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一口回絕。
這里是樓梯間,公共空間耶,要保守的她在公開場合做出這種事……這太困難了啦!
「你不要?」樊少則作勢舉步要走,「那我現在就去找白隻理論哦。」
「你威脅我啊?」
他笑嘻嘻的,「是呀。」
「這真的是最後一個條件了吧?」賈任蓁氣得鼓起腮幫子。
樊少剛點點頭,故意微彎下腰,做出等她親吻的姿勢。
掙扎半晌,賈任蓁終于眼楮一閉,飛快地跟起腳尖在他唇上刷過一吻,不等樊少剛有任何反應,她已經哈哈哈飛也似地逃走了。
目送著賈任蔡逃走的身影,樊少剛兀自哈哈大笑起來。
他猜想,或許是從第一次看見她盯著地板害羞臉紅的模樣開始,自己便已眷戀上逗弄她的游戲了
從今而後,他得好好保護她,除了他樊少剛之外,他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小白花。
與晚班的護士交接完畢,賈任蓁換下制服,難得準時下班的她,現在正準備遵守約定,溜到樊少剛的辦公室去找他。
下午的意外實在發生的大突然了!
打從離開樊少剛之後,她就處在一種既亢奮又緊張且患得患失的狀態下,滿腦子胡思亂想,半秒鐘也安靜不下來。
她到現在都不太敢相信,樊少剛突然之間已變成她賈任菲的男朋友……
這是事實嗎?還是她在作大頭夢?
若是真的,等白隻發現之後,會不會殺了她?
說巧,還真巧,正想著,她就在護理站前方不遠的病患休閑中心看到白隻。
本想悄悄繞路走,她卻發現空蕩蕩的休閑中心不只白隻一個人,她對面還站著臉色凝重的秦必珊及林又齊。
直覺告訴她……該不是為了下午,她沒有通知秦必珊和林又齊去找白隻的事害了她們吧?
她先不動聲色地站在門板斜後方,果然听見里頭傳來白隻拔尖的嗓音。
「我相信賈任蔡沒那個膽子沒去叫你們,八成是你們兩個故意不來找我,然後害我事情沒做完,被學姊罵對不對?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早知道當初就不幫你們,不過,現在要整你們也很容易,只要我叫我爸……」
明知她不該多事的,但見秦必珊和林又齊因她而被冤枉,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
彼不得禮不禮貌,賈任蓁匆匆推門而人,「白隻,對不起、對不起,下午我並沒有去叫秦必珊和林又齊去找你。」
白隻不敢相信賈任案竟敢違背她的旨意,尖銳的聲音瞬間又提高了八度,「什麼?問題是出在你?」
她點點頭,「是的。」
「你……你向天借膽啦?」白羊氣得伸手推她一把,「你是不是嫉妒我和樊少剛的進展,所以故意用這種方法報復我?」
「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賈任蓁突然覺得有點同情白隻,太過自我,導致她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現在還覺得樊少剛是她所能穩穩掌握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想要報復你的意思。」
她平靜而沒有求饒的態度更加激怒白隻,「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
本想回答一時忘記,但,腦海浮現樊少剛的話,賈任蔡臨時改變了主意。
或許,就像依鈴常常說的,她不該為了別人生氣,而老是扭曲自己真正的想法去迎合別人,導致別人最後根本忘記尊重她的想法,她應該試著鼓起勇氣改變自己。
「我覺得……你不應該老是叫必珊和又齊幫你做你份內的事,這樣很不公平。」
為了說出這句的話,賈任蓁的心兒怦怦跳,她幾乎不敢直視白隻像是要射出箭的雙眼。
「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的做法?」
「白隻,你誤會了,我不是批評你,我只是忠實地說出我自己的感覺……」
「好!你有種!有種你去學姊那里告我啊!」
「不管學姊知不知道這件事,身為一個護士,我們都應該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她軟軟的語調,讓白隻的拳頭像是全砸在棉花里似的,完全找不著施力點。
狠瞪她一眼,她悻悻然地摔門離去,「懶得跟你這個白痴羅唆!」
見白隻離去,賈任兼才轉向秦必珊和林又齊,「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的自作主張害你們被罵了……希望……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把該說的話說完,賈任美轉身就要離開。
不料,秦必珊卻出聲喊住她,「喂,賈任蓁!」
賈任案停住腳步,心情緊張地半死……
若她猜得沒錯,她們兩個人成是要找她大吵一架,把方才在白隻身上受的氣全從她身上討回來。
她回頭對她們露出虛弱的微笑,「還……還有事嗎?」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啊?」
「啊?
事情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她們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挑釁的意味,反而還好像有一些些的感動耶。
「是啊!」林又齊接口,眼楮紅紅的,好像有點快哭出來的感覺,「我們跟白隻做了那麼久的朋友,她罵我們簡直像在罵她家養的狗一樣,來維心快三個月,待在外科病房要學的東酉那麼多,我簡直快累斃了!而你……我們之前對你那麼不好,你竟然願意挺身出來幫我們說話,哪像蘇雲雲那個勢利鬼,好像巴不得我們兩個做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