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過夜嗎? 第6頁

只見原本氣氛還算平和愉悅的舞池轉瞬間變成雙方施展拳腳的場地,紀遠左一個勾拳,右一個直擊,動作既快且狠,卻始終不忘將一臉愕然,不曉得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的縴縴護在身後。

就在現場哀叫頻傳,舞池即將要變成一堆廢墟的時候,一陣獅吼驀然傳來

「停--通通給我住手!般什麼啊!當我這里是練武的道館?」

「蕭哥……」

來人是這家店的老板,黑白兩道都頗吃得開的蕭子濤,見到他,誰敢不把罩子放亮一點。

再說,蕭子濤平時做人重義氣,只要有什麼事需要幫忙,講一聲,他便會盡力幫忙擺平,現下蕭子濤出馬,沒有人會笨到願意為了女人這種爭風吃醋的小事得罪他。

蕭子濤瞄了顯然還在氣頭上的紀遠一眼,再瞄他身後的女人一眼,抓抓小平頭,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阿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什麼時候看他為一個女人抓狂成這樣!這太奇怪也太有趣了。

但眼前最大的問題是,該怎麼平息眾怒,化干戈為玉帛又能讓阿遠順利將那個醉得阿呆阿呆的女人帶出夜風的大門咧?

靈機一動……

「喂,你們這些人有沒有長眼楮啊?」蕭子濤低咳幾聲,講得跟真的一樣,「我的干妹妹也敢亂踫?不想活了哦?」

眾口一致,「干妹妹?」

怎麼從來沒听說蕭哥有干妹妹?眾人一臉疑惑、議論紛紛。

「怎麼樣,不相信哦?雖然我人長得黑了點……也胖了點,但不代表我不能收一個漂亮的干妹妹啊?你們給我眼楮擦亮一點,以後看到我干妹妹,誰敢隨便帶她出去玩,誰就是不給我面子!」

冷哼一聲,紀遠僵著一張凝結成冰的臉,拉著縴縴的手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唉?」

大伙望著紀遠冷硬的背影,話雖沒說出口,臉上卻明白寫?quot;為什麼他就可以「的字樣。

蕭子濤硬著頭皮繼續瞎扯,」紀遠是我拜把的,我讓他先帶我妹妹回家,你們有意見哦?「」沒……沒有……「」沒有就好,還不趕快幫忙整理整理?整理好,我請大家吃宵夜!「

這個臭小子,哪根筋不對!沒事平白害他得罪客戶又損失一頓宵夜,找機會,非得削回來不可。」不過嘛!「蕭子濤模模鼻子自言自語地道,」這個女人要是真能讓阿遠轉性,那紀伯伯對我這半個媒人,也應該不會吝嗇才對哦!「

想到這兒,蕭子濤忽然覺得剛才賣給紀遠那小小的人情……很劃算。

第三章

大概是被怒氣沖昏了頭,從不帶女人回家過夜的紀遠竟直接將車子開入大樓地下室的停車場,然後像持小雞似的,將一路無視于他鐵青的臉色,徑自偏著頭看風景的女人帶入他家,直接扔在他加大的雙人床上。」喂,你這個男人真是有病吶?「

縴縴不快地揉著被他抓痛的手臂,」你沒接受我的提議,我不怪你……但我也沒叫你為了我跟那些人打架呀!好吧!你愛打架是你的事,現在把我當皮球一樣東抓西丟又是怎麼回事?我得罪你了嗎?「」得罪我?「紀遠闐暗的眸子盯住她的眼,一俯身,將她扣在雙臂和床墊之間,」你非但得罪我,還不小心惹火了我!「」你……「他過于懾人的氣勢讓從小到大除了歐杰生,沒跟任何男人交往過的縴縴這才開始知道害怕,但她仍努力瞠大了眼,試圖別讓對方看出她的軟弱?quot;你神經病啊,我究竟哪里惹火你了?」「惹火我不需要理由,」因為他自己也無法解釋,「但,如果你真需要一個男人,既是由我給你的建議,就只能由我來執行……」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縴縴不住將臉向後仰,希望能暫離他迫人的眼神遠一點。

他濃重的男性氣息更加貼近她的唇,「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逃,但現在才裝傻,現在才想臨陣月兌逃,未免也太遲了點吧?」

他的譏諷讓縴縴混沌的腦袋找回些許思緒。

她想起了自己跟這個男人回來的自的為了報復,她不能怕!

「我……」她逞強地回瞪他,「我才不是裝傻,我只是覺得你莫名其妙,要跟誰有一夜是我的自由,你犯得著把我像逮犯人似的抓回來嗎?」

「沒辦法,」紀遠幾乎將他龐大的身軀整個壓在她身上,「我一向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我想,你既然已經拉下臉用那麼明顯的激將法逼我回頭將你帶走,我就不能實之不理!」

「我從沒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男人。」縴縴忿忿地別過臉去。

紀遠以指尖半強迫地扶正她的臉,逼她與他四目相交,「放輕松……你要知道,讓我紀遠踫過的女人只會快樂、會尖叫,從來不會後悔。」

她的雙頰一陳燒紅,「什麼意思?」?quot;試了你就明白--「

苞這個女人平白耗了一夜,不但為她欠了蕭子濤一個大人情,本來想放她一馬,她還不領情地作踐自己,他紀遠要是再不踫她,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再說,她被酒精燻染上一層粉紅的媚態真的很誘人,濕潤而微張的紅唇更讓他只想重重蹂躪個夠。

今晚,她不能屬于別人,只能是他紀遠床上吟哦的女妖。

微一俯首,紀遠的唇不費吹灰之力貼合上她柔軟的唇瓣。

天!好軟……

大概是這陣子太久沒踫女人,抑或是體內的酒精作祟,光是貼吻著她的紅唇,紀遠全身已似著火,只能像個初嘗禁果的小伙子,急迫地在她玫瑰般的唇間輾轉地吸舌忝吮吻,壯碩的身軀牢牢地將她柔若無骨的身軀壓陷在床墊上。

嗯……好熱!

被動地承受著這個男人的侵略,縴縴全身的血液混著高濃度的酒精快速地奔流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間。

她不解,原來,被一個男人吻該是這般暈陶陶的滋味嗎?

那麼,為什麼她和歐杰森接吻時,卻從來只是唇瓣相貼,只是平淡如水,未曾有過這般丟魂懾魄的忘我感覺?

但……不,這太可恥了!現下吻著她的,只是個陌生男人呀!

會跟這個男人,完全是出于對歐杰森和爸爸的報復,她絕不能,也不應該有絲毫異樣感覺的……」跟我的女人,不允許不專心!「」你管不著……「

正想反駁,他狡猾的舌已趁著她朱唇微開而滑入她溫熱的唇齒間,親密地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與他交纏。

她想抗拒,卻對他固執的誘惑蠻才力不從心,只能屈服迎合。

好不容易,他濕熱的唇離開她早已被吻得紅腫的唇,細細密密地滑向她白皙如雪的肩頸,縴縴才有機會自喉底逸出一抹嚶嚀。

來不及驚呼,另一波熱浪已源源不絕地襲來。

縴縴星眸緊閉,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好敏感……

望著身下的她,無辜澄澈的眼神,紀遠明白,眼前就算有再多後悔,也已回不了頭。」為什麼不珍惜自己?「

坐在床邊,連紀遠都覺得自己問出的問題未免有點可笑。

什麼時候風水輪流轉,辦完事後,竟要他紀遠犧牲睡眠,」苦口婆心「地坐在床沿跟對方說這種人生大道理?

長久以來,因為有個被自己疼入心坎的小妹紀薔,所以將心比心,他玩歸玩,知道自己無心定下,找的女人便從來都是跟自己一樣,只圖個一夜男歡女愛的伴。

而雖說柳縴縴是自願的,但不知怎麼的,看著她緊閉的雙眸,蒼白疲憊的清麗臉龐,他的心情就是沉重地仿佛自己做下了什麼罪無可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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