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過夜嗎? 第5頁

像是安慰一只受傷的小狽般,他不自覺回握她的小手,」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但現在安慰你,叫你別生氣有可能嗎?「

她忿忿地大叫,」當然不可能啊,我恨不得揍扁他們,怎麼可能不氣?quot;

「那就干脆好好想個辦法讓自己消消氣嘍。」

她想也不想便道︰「太難了!」

「才不難咧!」紀遠啜了口酒,嘴角逸出惡作劇般的笑意,「瞧,這里的男人這麼多,想找個人搞個一夜簡直比吃飯還簡單,若是找個人上床能讓你感覺比較平衡,那你不妨一試喲。」

抬眼直視他的眼眸仿佛陷入沉思。

歐杰森有恃無恐是因為她乖,若是她不乖,他鐵定氣瘋。

爸爸這輩子最愛的是他的面子,若是她膽敢踐踏他的面子,他絕對無法忍受。

真想看他們被激怒的臉是如何地扭曲!

朱唇微啟,在喝下第N杯威士忌後,縴縴終于扯開微干的喉嚨再度開口?quot;那麼,你--願意帶我回家嗎?「」帶你回家?「紀遠含在口中的酒差點沒噴出來。

他得承認眼前的女人看來的確很誘人,但坦白說,方才在他說出那些渾話時,他根本沒料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單純地像張白紙的女孩會認同,那只是逗逗她的餿主意罷了,誰知道她竟會當真?

對于這塊自動送到嘴邊的肥肉,他應當要拒絕嗎?

嗯,再讓他考慮一下!」是啊!「柳縴縴以盛滿醉意的蒙朧雙眼望住他,」難道,你不是男人啊?「

他掀起唇角笑說︰」別懷疑,我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只是,放眼望去,現場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選我?quot;

仗著醺然的醉意,縴縴以豁出去的坦然直視他,「因為你比別人帥一點,不至于令人食不下咽。」

紀遠撇撇嘴,顯然對這個理由不大滿意,「看清楚,我只比別人帥一點嗎?」

他的表情逗笑了縴縴,她眯細了眼湊近他的臉仔細地看,「嗯……待我仔細瞧瞧……你的眼楮太會放電了,不可靠……鼻子挺得像是刀削似的,顯示你是個無情的人,至于嘴唇嘛!」小手不怕死地在他的嘴唇上來回撫觸著,「嗯,你只有嘴唇還可以,看起來好像……好像很會接吻的模樣哦。」

他握住留在他唇上的小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姿勢好像一副等著我親吻的模樣,非常地誘人犯罪?quot;」有嗎?「她皺皺鼻子,」你少臭美了。「」連親嘴都不肯,還想跟我回家?「」我並沒有說我不肯。「」所以,你今晚是打定主意賴上我嘍?「」隨便你怎麼說……「她邊揉搓著自己越來越熱的雙頰,邊口齒不清地道,」說到底……喂,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回家呀?「」我……「

要?不要?

曖昧的氛圍方熾,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卻選在此時介入他們之間。

來人是葉玲。

從方才紀遠主動搭訕這個女人起,眼光便沒稍離過他們的她怕自己再不出現,這兩個人當真要搞在一塊兒了。

壓抑下心中強烈的不快,葉玲勉強在臉上擠出媚笑?quot;紀遠啊紀遠,依我看……」邊說,她邊以不屑的眼神睨向縴縴,「這種女人說好听點是清純小百合,說難听一點,則是味如嚼蠟的小白痴!你和我在床上才是天生的一對,沒事干嗎自找麻煩呀?圖得一時新鮮,搞不好會換來無窮後患哦!」

這番話對此刻的紀遠的確很受用。

他向來不踫不該踫的女人。

至于什麼叫不該踫的女人?他猜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失意女人就是。

在愛情的競技場中,他只想如風掠過,玩玩就好,何必揀個來歷不明又不懂游戲規則的生手找自己麻煩?

嗯!他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才會差點昏頭,破壞自己一向嚴謹遵守的游戲規則。

葉玲看出自己說的話在他身上發揮作用,連忙再加把勁,「遠,時間不早了,今晚……上哪兒呀?」

紀遠沒理葉玲,倒是難得發揮善心,跳下高腳椅對著縴縴問︰「喂!美女,你家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回家?」誘人的長腿前後輕晃著,「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就算了,我才不回家呢!」

「不回家?」他微慍,「那你想去哪里?」

他已經大發慈悲放過她,難不成她還當真想把自己給賣了?他不喜歡她那副豁出去的模樣。

「隨便呀!」她一臉的滿不在乎,「你不是說,這里的選擇多的是嗎?你忙你的吧,我又不一定非你不可。」

這番搶白讓紀遠打從心底產生一股極強烈的不快。

但將她的生女敕與稚氣悉數看在眼中,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敢!

「好吧,隨你。」一把攬過葉玲的肩,他賭氣似的,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孰料,就在紀遠移動腳步沒多久後,一陣讓他全身血液直往腦門沖的「叫賣聲」卻清清楚楚傳入他耳中。

「喂喂喂!今晚你們有誰想帶我回家的嗎?可以過夜喲!」

不用回頭,紀遠也可以想象一群痞子男對著她天使般的臉孔,骨感卻凹凸有致的身材猛伸舌頭、猛流口水的模樣。

而光用想象的,他胸口就難受地像有一群大象在里頭來回沖撞似的。

這個該死的白痴女人真的是瘋了!

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她還真打算豁出去把自己的靈魂給賣了?

酒醒後,她會後悔的!

再說,想出賣自己好歹也挑挑對象吧?若挑的是他紀遠這種上乘貨色也罷,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她也全面接收?

想到這兒,紀遠貼在腿側的拳頭一緊,一個貨真價實的念頭迅速佔據他的腦袋,「如果她不在乎讓任何男人享用她,那麼,最有資格享用她的也該是他紀遠,輪不到別人!」

推開死命抓住他手臂的葉玲,紀遠望向不遠處,已被一群男人所組成的人牆團團圍住的縴縴,深不見底的雙眸瞬間灼亮地似要噴出火來。

葉玲從未見過這樣正經的紀遠,更從未見過紀遠為哪個女人動怒,她的心一陣涼,明白今夜跟他共度春宵的希望渺茫,也無能阻止心意已決的紀遠。

像是突然中了邪似的,夾帶著怎麼樣也抑制不住的沖天怒氣,紀遠高大的身軀像個巨人似的直直穿過人牆,篤定地站到縴縴身旁。

看見他,縴縴仿佛玩得正樂的表情轉成疑惑,「咦?你不是有事,干嗎又回來?安啦!你不陪我,有好多人搶著要帶我出去玩哩,我正在煩惱是要跟他去夜游,還是跟他要去陽明山別墅的Party,還是……」

「白痴!」紀遠一把扯住她白皙的玉臂便往外走。

不用說,他像土匪的行徑自然引起了一陣公憤。

基于同性相斥的原則,這些男人平時就對于紀遠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游走在花叢間的魅力感到十分不爽,今兒個好不容易有塊肥肉要到手,他又硬要來參一腳,怎麼能不在短時間內同仇敵愾起來呢?

「喂喂喂,你以為你是誰啊!她自己都已經答應要跟我們出去玩了,你憑什麼來搶?」某甲率先發難。

「就是啊……未免太沒品了吧!」某乙跟進。

握住她的手不但沒有絲毫松開,反而扣得更牢不可分。

紀遠濃眉一挑,「如果我硬要帶走她呢?」

某丙不怕死地站在紀遠正前方擋住他,「那就看你走不走得出去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又急又猛的拳頭已砰一聲正中擋路者的鼻尖。

某丙捂著不知道有沒有扁掉的鼻子痛叫,「干!好痛!」其余同伴怔愣之余,立刻朝紀遠簇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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