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除了守門的警衛之外,柳家上上下下應該都熟睡了吧?
至于小偷,則更不可能了,因為這棟別墅滿了與保全連線的警報器與監視器,連只野貓都跳不進來。
莫非是媽媽擔心她,所以趁爸爸熟睡後來看看她?
正胡思亂想著,門把轉動的聲音已傳來。」誰?是媽媽嗎?「
縴縴邊問,已邊起身往門邊走去,並直接打開房門。
誰知道站在門口的竟是--」杰森?「
情急之下,縴縴想再把房門推上已來不及,歐杰森龐大的身軀已整個擠進房內,並且反手將房門上鎖。
縴縴下意識地拉住衣襟向後退,」你來干嗎?「」找你談談啊,爸爸要我盡快找時間好好地……安撫你。「歐杰森漫不經心地說著,面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深不可測與輕佻。」那也不該挑這種時間來吧?再說,這個時候,你怎麼進得來?「」柳小姐,你不要忘記,無論你有多麼不願意,我還是柳家的駙馬爺呀,門口的警衛敢不放我進來嗎?「」那樓下大門呢?誰幫你開門的?「
歐杰森聳聳肩,」你老爸為了安撫我受傷的心,特別給了我一把鑰匙,讓我能隨時進出柳家大門,也代表他老人家對我的認定?quot;
「那麼……」縴縴以雙臂防備地環抱在自己胸前,「有什麼話就請你快說吧!反正,你很清楚我並不想嫁給你這個愛情的騙子。」
「不想嫁給我?」歐杰森冷笑,「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中意的是那個痞子。」
「不管是誰,反正不會是你這個只想用婚姻換取向自身利益的家伙!」縴縴以鄙視的雙眸盯住他,「知道嗎?我簡直是看不起你!一個男人為了錢,居然可以連自尊都不要,娶一個大家都知道已經對他不忠,而且毫不愛他的女人!」
縴縴極盡所能地將滿腔的怒氣都發泄在他身上,最好在被她激怒之後,歐杰森能主動提出放棄這場婚姻。
歐杰森的眼角輕輕抽搐著,顯示他對縴縴的話非常地不滿。
「你難道不知道,侮辱一個男人的自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
「我沒有侮辱你,我說的是事實。」
歐杰森自門口緩緩向她走近,「嗯哼……我不否認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不過……若想我會因此自動宣布取消這場婚禮,簡直是--」他仰首大笑,笑得有些猙獰,「做夢啊!」
縴縴從來沒看過他這種樣子,光果的臂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笑什麼笑,神經病!」
「我是神經病,那你又是什麼?」
歐杰森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話的音量陡然放大了幾倍,「你這個臭婊子!在我面前裝成一副聖女貞德似的,這里踫不得、那里不能模,結果呢?枉費我被你糟蹋得像只老狗,你竟然敢讓那個男人捷足先登!」
縴縴蹙眉,完全無法接受他的指控,「我糟蹋你?」
「我服侍你服侍得像個女王,不是糟蹋是什麼?」歐杰森惡聲惡氣地吼。
「那一切不是你自願的嗎?」難道以前他所對她的溫柔遷就都是裝出來的?「如果你不願意,並沒有人拿槍逼著你,再說,當初是你對我展開熱烈的追求,我才答應跟你交往的,不是嗎?」
縴縴越說越氣,事實的真相超乎她原本想象的殘酷不堪。
「如果你真的覺得跟我在一起是一種糟蹋,那麼我願意放過你,你又為何不肯放手呢?」
「因為你叫柳縴縴,因為你父親的名字叫做柳樹人,所以我非娶你不可!」
歐杰森以雙掌握住她細瘦的臂膀,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再掩飾自己的真面自。
「所以即使你不忠,即使你,即使你這個女人簡直嚼之無味,我還是要勉強我自己發你,誰叫你們柳家有權有勢,有太多我想得到的東西呢?」
他的指尖輕浮地滑下她白皙光滑的頸部,來到微敞的胸前游移撫弄。「再說,我忍了那麼久,怎麼能連第二手的銷魂都沒享受到呢?」
縴縴渾身一凜,用力打掉他的手跳離他,「你瘋了?這里是我家,我的地盤,你休想動我半根寒毛!」
歐杰森絲毫沒有被她的話阻止,反而傾身向前,用力以雙臂抱住她溫軟的身軀,將臉埋在她頸間用力嗅了一口?quot;嗯,好香啊……你覺得,兩個月後馬上就要步入結婚禮堂的未婚男女若是發生了什麼親密關系,會有人暴跳如雷,有什麼太強烈的反應嗎?再說,你父親現在一定巴不得你立刻懷上我的種,心甘情願地嫁給我,我要是把你怎麼了,他應該高興都來不及了吧?「」你變態!「縴縴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你再不放手,我要叫嘍!「
歐杰森有恃無恐地扯開她單薄的睡衣,」你叫啊!現在你們全家上上下下在聞了我從房門底下釋放那請人特制的迷魂香之後,恐怕都睡死了吧!你盡避叫好了,你越叫,只會讓我更加地興奮哦!「」救……救命!「
縴縴嚇得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她完全無法想象自己曾經想要托付終生的,居然是這種恐的人渣!
她居然從來沒了解過真真正正的歐杰森!
歐杰森輕而易舉地將縴縴推倒在床上,雙掌放肆地侵襲她豐美的胸房,無視她驚恐蒼白的容顏。」救命!救命!救命!「稍稍回神後,縴縴開始歇斯底里地狂叫起來,淚水自眼角狂流而出,」誰來救我!你……你這個變態,你不要踫我!我恨你,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歐杰森粗魯地將手伸進睡衣下擺,奮力扯下她的底褲……
今晚,他說什麼也要得到她,否則,無法稍稍平息她今晚在飯店內所帶給他的羞辱!
從來只有他歐杰森可以隨意擺弄他身邊的女人,這個柳縴縴憑什麼在他卑恭屈膝地取悅她之後,還如此不識相地將他的臉面往地上踩!憑什麼讓他在忍了那麼久之後,還無法得到她的處女之身!
柳樹人這個老狐狸,還說什麼她是因為在乎才故意氣他。
當他是瞎子?!
看看她跟那個男人在飯店接吻那股狐騷勁,依他看,她九成九是真的跟那個男人上過床了!
賤女人!他現在就要來」驗貨「,一刻也不能等!
縴縴四肢被他沉重的身軀壓住,無法反擊,她反射地張開嘴朝他肩膀用力地咬下去。
歐杰森吃痛,反手就給她一個巴掌,」早就被人家吃過了,還裝什麼裝?「
靶覺到身下一陣涼,縴縴無助、絕望、痛苦之余,只能下斷的尖叫……
此刻,在她腦海中浮現的,只有一個人--」紀--遠--「
撕心狂叫出這個名字之後,縴縴眼前一片黑,再也無力為自己的命運奮戰,她徹底地昏了過去。
第六章
不知昏睡了多久,縴縴終于悠悠轉醒。
她眨了眨仍然沉重的眼皮,在意識到窗外射入的金燦陽光之後,大腦猛地恢復運作,整個人自床墊上彈跳而起。
她驚慌失措地左顧右盼,小手在自個兒身上東模西模,像只受了嚴重驚嚇的小兔兒。
忽然,一個如夢境般遙遠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你醒啦?我還以為你這只小豬要睡到天塌下來才會醒。「
好熟悉的嗓音、好熟悉的語調、好熟悉的口氣……
縴縴倏地回頭。」紀遠?「她忍不住叫了起來,」怎麼會是你?「
見到了他,再也壓抑不住滿月復的委屈,眼淚立刻大滴大滴地掉下來。
紀遠一個箭步向前,將無助得像個孩子似的縴縴擁入懷中,用他自己也難以置信的溫柔嗓音安撫著她,」別哭,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