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過夜嗎? 第14頁

她埋在他胸口發泄地哭了一陣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使勁推開他,婆娑的淚眼凝睇著他的眸?quot;告訴我,我怎麼會在這里的?昨天晚上,我明明記得……記得歐杰森在我房里……」

憶及那些不堪而丑陋的記憶,縴縴又激動地掉下淚滴,怎麼也無法把真實狀況的羞辱口述給紀遠听。

他輕撫她的背,「不想說就別說了,反正,我已經幫你修理了那個豬頭一頓,而不該發生的事,也終究沒有發生。」

「你救了我,而且還幫我修理他?」

莫非上天真的听見她的求助了,否則,這種奇跡怎麼可能真的會出現?

「真的,如果我情的沒錯,他至少得在床上躺個三天才下得了床,而且……」

縴縴听得簡直是目瞪口呆,「而且什麼?」

「而且……」他露出頑皮的輕笑,「他應該很久很久,都不能那個那個……」

「嗄?」縴縴越听越不解,搖著他的手臂吵著,「紀大哥,你快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懊怎麼說才好呢?

現下如此真實地懷抱著縴縴,老實說,連紀遠自己都仍有著一種余悸猶存的感覺。

昨晚離開夜風之後,他如蕭子濤所料的,開著車來到柳家門外徘徊。

當時,坐在車內遠遠地望著柳家的庭院深深,除了一種未曾體驗過的P模??涫狄膊恢?雷約夯鼓蘢魴┤裁礎?br>沒想到,約莫到了深夜一、兩點左右,他忽然看見一部黑色的賓士轎車停在柳家大門前,一名男子下車後,有些鬼祟地朝四周看了看,才走向柳家門口的警衛室。

出于一種莫名的直覺,紀遠就是覺得那名男子的行徑有些怪異,于是他索性下車跟蹤他。

屈身在賓士轎車後方,他清楚听見那名男子與警衛的交談

「歐先生,您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陳伯,你安心放我進去,我跟他們都約好了。」

「可是,柳先生柳太太都睡了呢!」

「沒關系,我要找的是柳小姐。」

警衛仍面有難色,「可是,都這麼晚了……」

接著,他看見那名男子似乎塞了什麼給警衛,然後警衛才終于點頭放他進入。

從警衛稱呼他歐先生,加上對方微胖的外形,紀遠猜測那名男子就是縴縴口中的未婚夫歐杰森,而最後塞給警衛的,則想必是金錢之類的東西,但,為什麼這麼晚了才要鬼鬼祟祟地來到柳家呢?

他的動機太可疑了!

紀遠當機立斷,輕手輕腳地試了一下賓士的後車門--果然沒鎖!

趁他尚未返回轎車,紀遠及時溜進車內,心頭盤算著,就算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也許用這個方法潛入柳家,也可以讓他看看縴縴的現況,安個心。

也許是歐杰森作賊心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別的地方,這讓一路跟在歐杰森身後進入柳家的紀遠出奇地順利。

然而,若不是上天讓他如此幸運順利,今日的縴縴又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紀遠簡直不敢想象--

但話說回來,他又該如何向縴縴交代,他為何深夜守候在她家們外?

這點私心讓他不願意把一連串的故事說清楚。

他刻意地蒙混過關,「總之……我就是剛好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你的房間門口,發現事情不對,然後踢門而入救了你。」

縴縴疑惑地嘟起小嘴,「怎麼你說得跟神話故事似的。」

「不要說你覺得神奇,連我自己都覺得神奇得不得了!」話鋒一轉,紀遠將話題扯開,免得縴縴一直鑽牛角尖下去,「喂,你真該看看我修理那個豬頭的樣子,實在有夠爽快!」?quot;是哦?「」我看那個男人簡直是繡花枕頭一個,被我這麼東踹一下西打一拳的,毫無招架之力,叫得跟殺豬似的,最後啊,我還在他的重要部位重重地踢了好幾下子,看看他這輩子還敢不敢再做出這麼缺德的事情。「

瞧他說得眉飛色舞的模樣,縴縴終于忍不住露出笑容,」真的那麼慘啊!「」難道還騙你不成?不信你去看看,就會發現事實跟我形容的相比,應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誰要去看他?「昨夜發生的事畢竟在縴縴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她收起笑意,輕吁了口氣,」我希望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看見那個人。「

紀遠長手一攬,再度將她納入胸前?quot;答應我,別再想那件事。」

「不知道我爸媽怎麼樣?我記得歐杰森說,他在房門底下釋放了迷魂香,所以才能這麼有恃無恐地……」

「這種東西應該只是讓他們陷入昏睡而已,再說,他還盤算著要跟你結婚呢,怎麼可能做出過于無法收拾的事情?」紀遠理智地分析著,「不過,如果你真的擔心,等會兒我就載你回家去看看。」

「不!」縴縴的口氣無比堅決,「我絕不回去!」

「那怎麼辦?難道你想跟我同居不成?」

厚,又來了,她真佩服他,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如果讓我爸發現我住在你這兒,我怕他會對你不利。」昨晚爸爸威脅的話她沒有忘記。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而連累了紀遠。

「人肉咸咸,他能把我怎麼樣?」紀遠漫不經心地道。

「你別小看我爸的勢力……」縴縴憂心忡忡地,「經過了這些事之後,我相信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好啦好啦!」看她那副擔心又受怕的模樣,紀遠實在于心不忍,「你跟我走就是了,我有辦法。」「什麼辦法?」

「別問了,走吧!」他一把將她從棉被里拉出來。

「喂,我就穿這樣嗎?」縴縴指著自己身上?蟺某納潰?爛?躉孛薇煥鎩?br>「不然要穿這件也行。」

懊死的紀遠手中正勾著她昨晚穿的睡衣。

她氣得大叫,「紀遠--」手中的枕頭順勢扔了過去。

紀遠也毫不客氣地回敬她一顆沙發上的賤兔抱枕。

兩個人就這麼無預警地來上一番枕頭大戰加口水大戰之後,不知過了多久,縴縴終于體力不支,氣喘呼呼地趴在床上。

說也奇怪,經過方才這麼拳打腳踢大吼大叫之後,心頭的郁悶似乎舒解了不少。

深呼吸一口氣,體內仿佛又積蓄了新的力量。

縴縴自棉被縫中斜睨癱在沙發上休息的紀遠一眼,恍然明白,給她這個力量的不是別人,正是紀遠。

當縴縴說不回家的時候,紀遠第一個想到可以幫忙的人就是蕭子濤。

泵且不論蕭子濤是他死忠兼換帖的兄弟,而是他相信以蕭子濤的人脈及勢力,屆時要更有什麼事,他也會有較足夠的力量保護縴縴。

待他將縴縴送到蕭子濤所居住的水晶大廈時,將近中午一點。

站定在蕭子濤的住處門前,縴縴顯得萬分猶豫。

「紀大哥,你將我送到這里真的好嗎?我跟他非親非故的,不會太打擾你的朋友嗎?」縴縴擔憂地問。

紀遠模模她的頭,「放心。」

「可是……」

看出她的局促不安,他將大手朝她伸出,縴縴亦很有默契地將小手放入他掌中,讓他厚實的掌心包圍住。

讓他這麼牢牢華在手心,她總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又源源不斷地注入她體內,感覺好放心、好踏實。

「準備好了嗎?」

縴縴點點頭,「我相信你的安排。」

紀遠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性感的嘴角微微揚起,並隨即舉起右手按下電鈴。

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一個頂著滿頭亂發的男人才慢吞吞地來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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