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陰謀 第16頁

神無月無所謂地說道︰「你應該能了解,要不要愛一個人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對嗎?」

展鳳吟低下頭去,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是的,如果要不要愛可以選擇的話……

「所以,請你幫幫我。」展鳳吟對神無月說,「我需要那面銅鏡,請你把它讓給我!」

「原來是舞告訴你的嗎?」淡若輕風的嗓音出現在店門口,聲調里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涼意,「展鳳吟。」

「哥哥?」展鳳吟循聲望去,看見了那個斯文有禮的男人,唇邊還漾著一抹危險的笑意。

「你先回去吧!」神無月嘆了口氣,連抬頭看看來人是誰都省了,逕自對展鳳吟說著。

展鳳吟沉默地看了下展聿皇了無笑意的眼眸,只得點點頭,走出了咖啡店。

第6章(2)

神無月眼眸直視著展聿皇,將她煮好的那杯咖啡遞到他手中。展聿皇接過她的咖啡,遞到唇邊喝了一口,隨即手一伸,把她攔腰抱入懷中,將口中的咖啡哺入她的唇齒間。

當神無月將公寓的門給關上時,展聿皇立刻從身後將她給抱住,啃咬的吻落在她的頸間。

他看到了嗎?她被展彧帝吻住的那個畫面?神無月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和他之前在海邊的那個吻一樣激狂,她料想得到他肯定是又吃醋了。

真的是吃醋嗎?神無月想起了展鳳吟說過的話,突然又變得不是很確定,但他修長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襯衫下擺,另一只手則拉下她牛仔褲的拉鏈,並將手伸入,引起另一種奇異的顫動。

她驚慌地睜大眼楮,那種詭異的侵入感讓她感到害怕,卻又有著某種奇異的快感。他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先前被他觸模過的敏感肌膚全因他的吻而漸漸蘇醒。

她喘息著,聲音因著激情而變得破碎,「等、等一下……不能在這里……」

駱裴農隨時會回來,再怎麼樣都不能在客廳里就……

「我不想等。」同樣的回答,他將她的內衣勾扣給解開,大手罩住她胸前的渾圓。

听見他的話,雖然是一樣的口吻、一樣的話語,但是神無月卻驀地停止了掙扎推拒,毫無反應地癱靠在展聿皇的懷中。

在他的心中,她到底算什麼?為什麼他總是這樣對她為所欲為,一點也不顧慮她心中的感受?

他很快就發現到她的不對勁,扳過她的臉兒一看,才發現她的眼淚順著頰線滑落,溫熱的液體無聲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而長發遮去她的眼,他看不見她的神情。

他沉默了一段時間,將她抱起,走入某個房間,將門關上。

「你和駱裴農住在一起?」展聿皇首先開口問著。光看客廳里的擺設也知道住在這里的不可能只是個女人。

「嗯。」神無月卷著被單臥趴在床上,被單底下一絲不掛,薄被隨著她玲瓏的曲線勾勒出一道美麗的起伏,依然是個致命的誘惑。

「那麼收拾一下東西,從今天開始,你住到我那兒去。」展聿皇的語氣是不容反抗的。

「你不用因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就覺得要對我負起什麼責任,別忘了我可沒有落紅。」神無月的口吻平淡,听不出來是什麼情緒。

「我該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嗎?」展聿皇優雅有禮地反問著,但是口吻听起來就是很嘲諷。

第一次有女人拒絕他,而且還是以這種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她真以為光靠有沒有落紅,就能分辨一個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到底是她太看得起他,還是她根本就只是找藉口在推托?

「不用客氣。」神無月懶散地說著,想起身離開床,卻馬上又被壓了回去。

「我不介意再試一次。」這次連白痴也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但是我介意。」神無月推開他下了床,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冷靜地想一想。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駱裴農想吻她被她過肩摔,展彧帝想吻她差點被她給扭斷手臂,只有這個男人……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應該是被他吸引了,而且就連她自己也想用這種方式來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不過,她寧可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她找不到愛上他的理由,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冷漠而且工于心計,即使面帶微笑也不曉得他是不是笑里藏刀,可是她還是被他吸引,想要知道這幅拼圖完整的模樣是不是就真的是這樣?

她想拼出完整而且真實的他。

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那麼就當她愛錯了人,下錯了賭注;若否,那她也有可能會因此贏得她的愛情,她不能因為怕跌倒就不學走路。

「我想,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展聿皇的聲音從她的身後來,「所以,我寧可直接化作實際行動。」

神無月的腳步停頓了下,轉過身看著他,「你只是先下手為強吧!」

展聿皇的眼神閃了一下,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她的犀利。

「既然你知道我是先下手為強,又為什麼不阻止我?」展聿皇順著她的話尾問著,好整以暇地觀賞她光果的身子。

普通女人該有的嬌羞和矜持在她身上找不到,她就是這樣率直大方,他從來沒有遇過像她這麼特別的女人,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總是對她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她的反應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神無月看了他好一會兒,冷靜得像是在說別人家的雜事,「也許是因為我愛上你了。」

這是在他預料中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沒有女人說過愛他,但是親耳听見的震撼,卻遠比任何揣測都還來得強烈,某種詭異的竊喜從心底深處冒出,但是他選擇視而不見。

因為他竟只對她的話有反應,而他寧可當作不存在,他向來只愛自己的,也只相信自己,並且認為這世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善于背叛的,于是,他和人保持著有禮的距離,也不準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他的心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事物而起過波動,所有的行動都只是個游戲,他也喜歡這種不為所動的平靜,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你這麼直接的告訴我,不怕被我把這當成你的弱點?」展聿皇還是保持著微笑,同樣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怕?」神無月漫不經心地反問,「既然我可以這樣直接地告訴你,那也代表有一天我可能轉個身,就把你給忘了。」

也許她曾經考慮過很多很多,但是與其假設一大堆,倒不如就這樣走下去吧!不往前走是不會知道前頭還有什麼不同的風景的。

展聿皇的笑意漸漸地從唇邊隱去,眼神不自覺地冷凝了起來。

「那樣東西我會交給你的,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為我的人生負責,所以你不用急于展現你的英雄主義。」神無月大方地旋過身擺擺手。

「但是,你還是必須跟我走。」展聿皇在她起步時說著,「你家欠下的債務,我已經替你償還了。」

神無月的腳步一顛,走回床邊,「我已經答應要把銅鏡給你了,所以我們互不相欠。」

「你真以為我要的只有那面銅鏡?」展聿皇伸手將她攬回懷中,空著的手指在她眼前搖了搖,「你錯了,我要的是你。」

「我是不賣的。」神無月有些動怒了。這個男人到底是拿什麼眼光看她的?

「這麼說好了,我需要一個保鏢。」展聿皇很高興終于看到了她的情緒反應,他不要她對他無動于衷。

「保鏢?」神無月冷哼,「高貴的王子需要保鏢?」

「你也親眼見過我遭人襲擊不是嗎?」展聿皇說得慢條斯理,雖然那些襲擊者對他還構不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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