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陰謀 第17頁

「但是,你怎麼會找我?」神無月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隨即兩手撐開他的胸膛,「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很確定。」展聿皇稍稍松開她。

也許一開始他的確是為了展家的傳家寶而接近她的,但是他發現追求那個傳家寶的挑戰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他想要這個女人,要這個女人即使是轉過身,也無法把他從心中抹煞掉,他要在她心中烙印,要她永遠忘不了他!

「要一個女人來保護你,未免有失你的男性尊嚴。」神無月撇撇嘴,「而且再怎麼說也應該是你保護我才對!」

「我還以為你是大女人主義者。」展聿皇笑了起來,「再說,我可從來沒有小看過女人。」

「大女人和大男人同樣愚蠢,女性的價值不需要以大女人主義來墊底,能確定自己的價值才是最重要的,人總是不可能滿足每一個人的理想。」神無月淡淡地說著。

「所以,要不要到豐收集團來?」展聿皇依然只有簡單的問句。

「職餃呢?」神無月也冷淡地問道,「還有薪水呢?要把我挖角過去,薪水太低我是不會心動的。」

「職餃?」展聿皇的眼中漾著難解的謎,「展家少主夫人。」

第7章(1)

「阿月,你真的要辭職?」古湜殷依依不舍,淚眼汪汪地看著神無月收拾辦公室內屬于她的私人物品。

「老編,總是替你找麻煩的人不在啦,你應該要高興一點。」神無月挑著秀眉,捏了捏古湜殷的雙頰。

「阿月,你這個沒良心的,對方到底是出多少錢挖你,你居然說走就走?」古湜殷自認平時對她不薄。

「展家已經放話說要迎娶她過門了,」丁戀紫拿著其他家的報紙出現在神無月的辦公門口,「老編,你應該要多看點報紙。」

「什麼?這個消息就只有我們西銘報沒有?」古湜殷大驚失色地將報紙從丁戀紫手中搶過去。

「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神無月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

好樣的,沒想到展聿皇的手腳這麼快,他就真的這麼怕她會「被人家搶走」嗎?她也只不過是個保鏢而已。

「你的拼圖呢?」丁戀紫瞧了瞧神無月辦公桌後那一大片拼了一半的拼圖,她以為神無月怎麼樣都會拼完拼圖才下決定的。

「總有一天會拼完的。」她抓抓頭,把那些拼好的部分全都拆開準備帶走。

誰曉得她拼完這幅拼圖之後的決定,是不是和那家伙從此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相愛總是比相處容易。

也因此她想靠近那個人,清清楚楚地將那個人看個仔細,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錯人,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愛一個人到什麼樣的地步。她想更了解展聿皇,想更靠近他的心,想把那條他所劃分開來的界線抹去。

他已經進入她的心,為了公平起見,她也會努力讓自己進入他的內心。

「自己多保重。」丁戀紫言簡意賅。

「你也是。」然後神無月就離開了報社,沒有回頭。

她愛這里,也重視這里的每一個人,更愛這份工作,但是回顧並不能幫助她什麼,她只能往前走。

俞尚人站在報社門口目送著她離開,這個耀眼的月亮,再怎麼明亮也無法照亮他所處的陰暗,所以,他只能這樣遠遠地看著,而無法伸手摘月。

永遠永遠……不屬于他……

神無月走到大馬路上等待展聿皇的座車,因為她馬上就要到豐收集團去擔任展聿皇的保鏢。

她當然也知道展聿皇是不需要保鏢的,從他結實的肌理紋路就可以推測出他也是練過拳腳的;再說他要真那麼弱,哪能活到現在?況且,展家可以請更多優秀的保鏢給他,不是非要她不可的。

而她之所以會接受,是因為她想賭賭看,看她是否能得到這個男人的真心。

如果他當初接近她是為了那面銅鏡,又為什麼在她願意給他那面銅鏡之後還執意要娶她?

如果他先前之所以會和她糾纏,只是想制造新聞,為自己鞏固在豐收集團里的勢力,那他沒有必要在所想要的東西到手之後還對她這麼執著。

所以,她想賭賭看,她會為任何一個微小的希望而努力,不到最終盡頭她是不會放棄的,至少,她還沒用完全部的籌碼。

但是,若她真要放棄了,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回頭的,這是她性格中最差勁的部分。

愛要愛得義無反顧,恨也恨得義無反顧,她不想在許久以後才後悔她對愛情還可以更積極,或是早該甩頭一走了之。

「你果然在這里。」駱裴農從馬路的另一頭悠哉游哉地朝她晃過來。

「你總算出現了。」神無月瞪視著他,「從那天說要出去補貨,補到後來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

「我出現了不是更不好意思嗎?」駱裴農語帶玄機,而神無月大概也猜得出來他已經知道她和展聿皇發生什麼事了。

「你放心,就算你在我也不會有所顧忌的。」神無月糗他,到此時也才發現她對駱裴農的感情,真的只是可以打鬧、開玩笑的哥兒們,卻不是愛人。

「哎呀呀,你還真殘忍,這麼想刺激孤家寡人的我嗎?」駱裴農裝可憐地說著。

「不想被刺激就自己去找一個啊!」神無月在一旁涼涼地說著。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駱裴農語帶神秘。

「咦?」這下子神無月可愣住了。

駱裴農有心上人?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虧他們還住在一起!

「吶,這是我幫你藏的東西,」駱裴農不再多說,只是掏出一支鑰匙,「公寓的鑰匙先不要還給我,你想去拿那樣東西的時候,就直接進去拿吧!」

「你藏在什麼地方?」神無月雙眼發直地看著那支遞至她手中的鑰匙,只丟給她一把鑰匙,就要她當福爾摩斯嗎?

「適合這把鑰匙的地方。」駱裴農笑得很可惡。

「我看你是太欠揍了。」神無月握起拳頭在駱裴農眼前晃來晃去。

「呵呵,不要太『疼』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駱裴農將她勾進懷里,輕吻了一下她的面頰,「自己多小心。」

「咦?」她最近怎麼老是被人家吻?才想推開駱裴農的胸膛,她的眼角就看見展聿皇的座車開到附近,她暗自申吟了聲,等一下那個人肯定又要發飆了。

「我有危險你又不會來救我!」神無月睨了他一眼。

「會有別的王子救你。」駱裴農安閑地說著,「再說,我得去救我自己的公主,當然沒空來救你。」

言「嘖,說得真現實。」神無月瞪視著駱裴農。

情「你的王子來了。」他嘿嘿賊笑,「我該走了,省得被連皮帶骨吞下月復,呵呵!」反正他本來也只是想看見他那個學長的笑臉垮掉的樣子,見好就收向來是他的優點。

小「多保重。」神無月笑著跟他揮了揮手。

說駱裴農在展聿皇靠近前也跟她揮了揮手,跳上自己的車離開了。

獨「他怎麼會跑來?」展聿皇眯起了眼,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家伙有點礙眼。

家「他要離開都市一陣子,過來道別的。」神無月四兩撥千斤。

「他要離開?」這小子還算聰明,知道他再待下去,恐怕會有行蹤泄露之慮,這陣子的新聞全是沖著神無月的,他和她住在一起,難保不會連帶被人挖出。

「搞不好是去看心上人。」神無月做出不負責任的發言,反正當事人不在,隨便她掰。

「該走了。」展聿皇沒興趣再把話題放在駱裴農身上,從她手中接過東西,轉身就往自己的座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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