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入城之後,因着又有別的商隊過來,他去檢查商隊,確定沒問題才放他們離開。
卻在一個轉頭的時候,看到商隊跟上了那幾個人一同走着,其中有一道背影十分熟悉,像是萬宗門的那位師叔。
那師叔似乎叫巫所謂,不過也就背影像,長相…….他回憶了一下,不像,一點都不像。
不過,這商隊還是要派人查一查的,他叫了幾個人尾隨商隊,看看有無什麼異常。
等了半個時辰,得知他們住在了東蘭大街的宅子,那一帶可都是權貴勳爵們的府邸,富商便是再有銀子,也很難買到那地方。
畢銘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入住的宅子是當年那位異姓王的府邸,只是丟空許久,沒有人居住,聽聞早就搬往了別處定居。
畢銘覺得有點什麼,但仔細想想,腦袋也空空的想不出什麼來。
也是最近太疲憊了,日日都是這樣查,查得腦袋都像一團亂麻,什麼人的事情都往腦袋裡裝,轉不動了。
“那府邸是與暉王府相鄰的。”手下跟他說了句。
畢銘當即眸子一眯,“盯着點兒,或者登門盤查盤查。”
宋大人說過,但凡與暉王府沾邊的,都要多留心。
晚上查問了回來稟報,說確實是當年那位異姓王的後人,沒了世襲王爵之後,一直在外經商,如今外頭兵荒馬亂,他們決定暫時回京城躲一躲。
畢銘想到曾經查看過他們商隊的物品,都是些綢緞珍寶,想來是卷着細軟回來京城避難。
他微微嘆息,外頭是兵荒馬亂,這京城也不見得太平啊,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
因着這件事情沒多要緊,畢銘就沒有上報給宋惜惜。
而任王府裡頭,車隊卸下東西,在一堆珍寶綢緞底下,還有一個暗格,每一個箱子都是,裡頭藏着的都是他們的武器。
這府邸許久沒人打理,雜草叢生,傢俱落滿了塵埃。
他們沒卸掉臉上的裝扮,喬裝打扮入城,防的不是畢銘,而是寧郡王的人。
弟子們清理了地方,任陽雲和巫所謂坐下。
巫所謂問道:“爲何不直接住在王府?這裡破舊得緊,吃穿用度一概都要置辦。”
“自家的狗屋,再破舊也比別人金碧輝煌的府邸好。”任陽雲一撫假鬍子,儀態儒雅地入座,“再者,我們是要潛伏在京城,不讓寧郡王發現,去王府豈不是人人都知了?”
寧郡王肯定潛伏了神秘的勢力,他有,小惜惜也要有,輸什麼也別輸了陣勢。
“不過,這個城門守將似乎不怎麼能辦事啊。”任陽雲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咱們那麼多的箱子都有暗格,他親自翻查也沒找出來,他叫畢銘對不對?”
“嗯,認得他,是京衛的。”巫所謂道。
“這樣很致命。”任陽雲眉頭沒有鬆開過,“一個小小的錯漏,有可能就全軍覆沒,到底是經驗不足啊,她身邊有沒有誰好使些的?”
巫所謂瞧了他一眼,“得看標準了,依照師兄的標準,那是沒人能用的,就連沈青禾都不夠資格。”
任陽雲不怎麼高興了,“那不能這樣說,青禾這個人還是可以的,比起謝如墨來,要好那麼一些。”
“放屁,誰人能跟墨兒比?”巫所謂也是有逆鱗的,“但眼下不是比誰厲害的問題,既然她身邊沒太靠譜的人,咱們便辛苦些,等諸位掌門門主他們入京之後,輪流盯着些。”
“嗯,按你說的辦,應是這一兩日便能到齊了。”任陽雲頓了頓,發號指令,“雲霄閣和雲翼閣的人全部入京沒有?讓老二的人盯着河道各處及暉王府,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