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悶騷男 第12頁

這是她的真心話,在跟關心他的賀紹威達成主動接近他,與他談戀愛的協議後,她的腦海便不停的流轉著一個光是想到,就禁不住面紅耳赤的念頭。

反正看盡雙親不幸的組合,又生出不長進的兒子,在耳濡目染下,地對踏入婚姻沒有太大的及沖動,只有畏懼。

然而她的心里仍有一絲絲的奢望,她想體驗戀愛的酸甜苦辣,卻擔心踫到不良人,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身邊的男人都不足以挑起她跌入愛河的悸動。

直到認識他,一觸即發的揚起強烈的渴望,她腦海乍現一道聲音訴說「就是他了」。

是的,就是他!

苞溫柔木訥的他,一定能談場清淡卻回味無窮的甜蜜戀情,順便嘗試同學們口耳相傳欲仙欲死的性事,是否如同她們形容的那麼美妙?

「不需要!」賀紹樺飛快的婉拒,「我承受不起,請妳收回對我的企圖。」

「來不及了,我要你,非常、非常想要你。」她強調的口吻,道盡她的堅決是不容許任何人勸阻。

這話無疑是賀紹樺惡夢開始的預言。

當天中午,姜佩瑜下課後準時在十二點十分,出現在賀紹樺的辦公室外頭,她慎重禮貌的敲門,但沒人回應。

她不以為意的聳肩,略微轉動門把,試試有無鎖上,

啊!鎖了。

莫非這是他對今早那番火辣辣的告白,做出的無言控訴,排斥她踏入已經一起用餐好幾次的辦公室?

很有可能!

若是如她所揣測,他的驚嚇程度肯定超過百分之百,以致干脆來個眼不見為淨,免得膽子太小,抵擋不了她來勢洶洶的刺激。

炳,他果然很可愛,連拒絕她的舉動,都令人不由得發自內心大笑,他在這方面的智商仍停留在小朋友的階段。

好吧,反正沒見到他無妨,來也是為了戲弄他,留著晚上一起玩也行。

思緒一定,她轉身,沒想到鼻子卻與一道強健的人牆擦撞,她「哎喲」的叫出聲。

「誰呀?不會出一點聲音嗎?」

「看妳鬼鬼祟祟的在干嘛!」賀紹樺理所當然的道。

「是你啊,我還以為你落跑了。」听聞他平淡的嗓音,姜佩瑜抬頭露出促狹的笑,調侃他夾著尾巴逃跑的窘態。

「有必要嗎?這是我的辦公室。」賀紹樺拿出鑰匙進入,將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擺,西裝外套月兌下後,俐落準確的丟向衣架。

他動作一氣呵成,帥氣的勾住她的視線,並發出「哇嗚」的驚訝聲。

「賀先生,是你嗎?我確定不是在作夢?」

「大白天作什麼夢!」他不置可否的撇嘴。

這女人發神經說要他就算了,何必連他掛件衣服都能夸張的以為在作夢,果然心軟跑回來是不智的,早知道他就堅持到底在外頭吃飯。

只是電梯已經到達樓下,他前腳跨出去,後腳居然逼著拉回來,按下按鈕又回到頂樓,履行跟她的約定--一塊共進午餐。

「白日夢啊。」姜佩瑜回答得挺順暢,惹來一記不苟同的盯視,「我以為像賀先生這麼呆板的人,做事都是中規中矩,根本不可能來這招,咻!衣服掛好了。」

「那是妳的偏見,下值得訝異。」賀紹樺結論。

「也是,有想到今天吃什麼嗎?」

「抱歉,我吃飽了。」賀紹樺思考後,還是決定如是說。

再怎樣,他也得有原則,縱使曾跟她相約,不表示在發生今早的事後,他還能若無其事的與她面對面吃飯閑扯。

至少以此告知他極度不悅的心境,要她有所警覺而停止那荒謬的念頭。

「我想也是,那我帶來的壽司用不上,留給你當點心好了。」姜佩瑜從袋子取出粉紅便當盒放在辦公桌,女性化的顏色乍現在充斥男性氣息的屋內,顯得格格不入,萬分刺眼。

「沒必要,我不吃等于是浪費。」賀紹樺微蹙眉,凝睇粉色便當盒上彩繪幾朵鮮艷欲滴,含苞待放的花,周圍點綴著不少的愛心,似在訴說她的情,他渾身雞皮疙瘩驟起。

「無所謂,這本來就是要給你吃的,交給你處理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走了,晚上見。」姜佩瑜臨走前,不忘來個飛吻,但進入賀紹樺的眼,卻一點溫馨甜蜜的感覺都沒,只有寒毛抖立在肌膚上。

不經易瞥見她唇角泛著捉弄意味,他心頭不免漾著狐疑,莫非她從頭到尾都在要他,只為了看他手足無措的窘樣?

很有可能,加上之前幾次她不良的慣例,這推論失誤的機率不高,但仍得等到晚上才見分曉,看她是否真的大膽的向他出手。

思及此,肚子不爭氣的咕嚕抗議,眼角余光掃到便當盒,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吃?或擺著原封不動的帶回去?但--

看一下好了!

他稍稍掀開蓋子,看到她用盡心思做出來的精致壽司,誘惑力十足的挑戰他的味蕾,他忍不住大塊朵頤一番。

似乎料到他會有這般行徑的姜佩瑜,忽然推開門,得意的笑著。

「要吃完喔,別客氣,便當盒帶回去我再洗就好了,這次真的要Bye了。」

愣了幾秒,直到她離去,終于回神的他,推開彷若燙手山芋的便當盒,深怕再被她抓到他偷窺的可笑畫面,擺明他是「夭鬼假細力」。

不過,空月復的肚子不停的叫囂,受不了的他在一聲低吼後,迅速的拿趄便當盒,在不到半小時內,解決完美味的壽司。

殊不知是餓過頭不願舍近求遠,或是壽司的魅力太驚人,他竟忘了還有另一個選擇--到外面去吃。

這想法在他滿足了食欲後才沖進腦海,卻已來下及挽救,只能無力的盯著空便當盒興嘆。

夜晚在各懷鬼胎的兩人期待下,趕走了白晝降臨在大地,灑上一層漆黑的水彩,並在每個街道,屋子繪上燈泡,點亮各個角落,包括賀紹樺的房間。

又是一身酒味的姜佩瑜,雙腳不听使喚的斜靠著門板,嘻皮笑臉的瞅著他。

「為了壯膽,我喝了點酒。」

「看得出來,其實妳不必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賀紹樺沒伸手扶她,免得被她尋到機會如八爪章魚般巴著他不放。

「還好啦,我……偶爾喝,發現酒一開始雖然苦,卻越陳越香,難怪那麼多人會有酒癮,嘿嘿……」她搖搖晃晃的經過他,直接朝床鋪走去。

「妳偶爾喝?」抓到她的語病,賀紹樺疑惑。

「啊……呵,我有這樣說嗎?」經他提醒,姜佩瑜連忙裝傻改口。

呼!差點露餡,以後講話要小心一點,免得被敏銳的他察覺到不對勁。

「妳喝醉了,連自己說什麼都不清楚,快回房休息。」

「才不要,我都還沒抱到你,怎能空手而返?」姜佩瑜不支的朝後仰躺,手一攤,還剩余一些酒的酒瓶,應聲墜地,幸虧有地毯的保護,並沒造成大災害,只是流出黃色汁液染濕了地毯。

「不要在我這里睡。」賀紹樺快步走到床邊,制止她的行為。

「有差嗎?我昨天也是在你這里睡的啊,床好軟,睡得好鮑喔。」她翻了個身,發出舒服的呢喃。

「既然這樣,床讓給妳,我去客房睡。」他說完,轉身朝門口去。

「不要走。」姜佩瑜慌忙爬起,撲向他,抱住他的腰部。

見狀,賀紹樺立刻拉開她的手,朝前一跨,不讓她近身。

「夠了,請妳自重。」

「自重就不能靠近你了,遇到你這塊木頭,矜持是派不上用場的,只有主動挑逗你,才有機會跟你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姜佩瑜漾著迷惑人心的微笑,賀紹樺心中的警鈴聲大作,她沒給他思考的時間,舉步走近他,「我想……其實你並不討厭我,甚至可以說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那麼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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