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和別的男人一樣,她也沒有必要強留他陪她繼續沉淪下去。
「我自己再去買醉,你下車吧。」
齊弦竹準備踩煞車將車子停下來,卻一個失神錯把油門踩到底,車子猛沖向前的一瞬間,讓齊弦竹完全喪失了反應能力。
「煞車!煞車——」
霍震硯的驚叫聲加深了齊弦竹的恐懼,直到她反應過來要踩下煞車的那一瞬間,只見前方一陣強烈的光芒直刺而來,緊接而來是一陣劃破天際的撞擊聲……
「……這一幅畫就是你親手畫的。」當白桑祺的視線從畫像上移開時,她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她終于把他們之間的事說完了。「幸好老天爺讓我把前世所犯下的錯能在今生彌補。」
「難怪……難怪我第一次看到這幅畫時,我就覺得仿佛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
「真的很對不起。」
「都已經過去了,你別擱在心上,就當是一場夢,醒來就忘了吧。」管御風反過來安慰她。
「真的很像一場夢,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自己還在夢里沒有醒過來。」
「別說傻話,你要是到現在還沒醒來,那桑萱可要寢食難安了。」
「這一輩子能當姊姊的妹妹,還真是我的福氣。」
「傻人有傻福。」
「和姊姊比起來,我的福分太薄了。想想看,時間都經過了七百年,你還把她藏在記憶里沒有忘記。」
「因為我不能忘記她。」
「有你這句話,我相信你會比前世更加的珍惜她、愛她。」
「你們兩個躲在房里說什麼悄悄話?」
白桑萱走進書房,她剛烤好了隻果派,那是她特地花了一天的時間學來的,為的就是要表示自己對他的歉意。
「哪有說什麼悄悄話,我和管大哥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說話。」
「什麼話題可以聊得這麼久?」
「除了你,我們還能聊什麼?」
「我有什麼好聊的?」她笑了笑。
「這你可得問管大哥,唔,瞧你帶著一身的隻果香進來,派一定是烤好了,你們聊吧,我先去嘗嘗看。」白桑祺立即識趣的走開。
「隻果派我已經烤好了,希望你能原諒我對你的誤解。」白桑萱低下頭輕聲說。
「你的道歉就只有隻果派?」
她驀地一愣,「我……」他不原諒她嗎?
「我對隻果派一向不感興趣。」
「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只要你肯原諒我,你說什麼我都做。」
「真的?」
「不騙你。」她依然低著頭。
「那你把頭抬起來吧。」
听著他命令的口吻,白桑萱臉抬起來看他,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嚴肅的對她。
「只要我說什麼你都做?」
「只要你肯原諒我。」
「你確定不後悔?」
「除了分手之外,我絕對不後悔。」
「我不分手,我只要你別再當我的女朋友。」
她登時愣了半晌。這和分手有什麼差別?他真的不願意原諒她嗎?
深吁了一口氣,盡避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她卻故作堅強沒再吭一句,既然話已說出口,她就該實踐諾言答應他的要求,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肯相信他。
「好,我答應。」她輕咬著下唇,立刻轉身要走。
他迅速地攬住了她的腰,她的反應讓他在心里竊笑。
「你就這樣要走?」
「既然要分了,干脆一點不是很好嗎?放開我吧。」
「誰說要分了?我說過一輩子也不讓你離開。」
她側過臉,帶著不解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是說要我別再當你的女朋友嗎?」
「我是這麼說。」他十分篤定的回答。
「你……」這不是故意耍她嗎?
「不當女朋友可以當別的,你不曉得嗎?」
「要分就分吧,你何必這樣刁難我。」她撇過臉。
「生氣啦?」他慢慢地將臉湊近她的臉旁,在她耳畔輕吻了起來。
她登時怔了怔。他在做什麼?他在吻她?天哪,他竟然還想乘機吻她……
「御風你——」
他倏地將唇覆上去,堵住她來不及說完的話。
她閉上了雙眸,不由自主地將手輕輕地環繞在他的頸上,直到他的唇緩緩地移到她的耳畔。
「從現在開始,我正式宣布把你的頭餃撤換。」
「撤換?」
等不及她的反應,管御風便將拿在手上的戒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的手指套去。
「沒錯,親愛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