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親紅顏 第22頁

秦少揚將她轉過身,讓她趴在自己肩上,熱情的吻覆上她的唇,看她驚訝的張大惺忪的眸子,他以自身的熾熱火焰燃起她的。

等室內只余波動的水聲,而不再听聞沉重的喘息後,他起身用大毛巾包住司徒斌兒。她柔順地讓他用厚厚的毛巾擦乾自己,抱著她回到他的寢室,坐在床沿讓他為她著衣。秦少揚耐心的為她套上衣服,系好衣帶,在觸模到粗布棉質的外衣時,眉頭微微一皺。

這些粗糙的布會磨傷她細致的肌膚,而他常見她換著穿的幾件衣服也很樸素簡單。他不禁回想起初見她時,她身上穿的那件飄逸輕軟的淡綠衣衫,襯托出她的風姿嫣然,十分動人。

「我明天叫人來幫你量制一些新衣,這些衣服你就不要再穿了。」「凌雲」多的是上好的綾羅綢緞和一流的制衣裁縫,更何況他喜歡看她穿得飄逸動人。

「不用了,曹姨說過要給我些布料,閑暇時我可以自己縫制新衣。」她微微一笑,「更何況有幾件是藥兒送我的,我不願糟蹋她的好意。」

他不喜歡她的拒絕。「這些衣服太粗糙了,你穿不慣的。」

「久了就會習慣。」她諷刺的提醒他,「更何況我是個下人,難道你要我穿著綾羅綢緞,做些伺候、灑掃的工作?」

「那簡單,以後你的工作都交給別人,我會叫曹姨安排的。」他將她拉至懷中,耳鬢廝磨。

「那我要做些什麼?」她疑問的看著他,工作都交給別人,她豈不成了吃閑飯的人?!

「就如我先前問你的,我要你搬進我的房間,時時刻刻陪著我。」

她听了不禁微微苦笑。以什麼身分?侍寢的妾嗎?甚至連個虛應的入門儀式都沒有。

她低頭絞著衣帶,以認命的口氣道︰「反正你以天價買下我的身子,要怎麼安排就听憑少主決定吧。」

這本來就是她一定會步上的道路,她憑什麼以為進了凌雲山莊就能逃過這個命運呢?

秦少揚微微一震,眼中射出駭人的光芒,難道昨夜對她而言只是一場交易?

他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與我上床不過是盡你的義務罷了?我付錢,而你用身體回報?」他的眼楮危險的眯起,警告她說錯話的嚴重性。

她發出違心之論。「對,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就是這樣嗎?」司徒斌兒畏懼的看著他的怒火逐漸升高,發出駭人的氣勢。

秦少揚不容易被激怒,但是一旦發起脾氣,就像最可怕的狂風暴雨。現在他的眸中有著沖天的怒氣,拳頭握得死緊。

然後是一段凝重冗長的緘默,空氣沉重的厭迫她的呼吸。他望著她,先前眼里的溫柔早已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冷寒的火焰。他再度開口說話時,聲音非常的輕,但也非常的危險。

「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我就應該如你所說的善用你的身體才是。」他眼中閃動著殘忍的光芒,「那你就每晚都到我房里來滿足我的吧,不需要我再召喚你了。」

司徒斌兒悲哀的想,他就好像在召妓一樣。她的喉嚨不適的緊繃,她實在不該說這些激怒他的話。

「滾出去!」拋下這句話後,秦少揚轉身背對她,深怕他的怒氣決堤,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第七章

秦少揚在房里踱步,怒火高熾,而且從未平息過。夜晚已經降臨很久了,微涼的夜風卻沒有冷卻他怒焰般的火氣……絲毫沒有。

他沒想到她會把他們的肌膚相親貶低為是她不得不盡的義務,他在佔有她時並未把她當成妓女,她真的把他想成這麼卑劣的人嗎?她已經擾亂了他的生活,現在又擾亂他的心,早知她會讓他如此煩亂,當初他根本不該帶她來凌雲山莊,他會把她丟到任何一個地方去,眼不見為淨,只為了求得平靜的生活。

但是來不及了,也許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無法讓她走了。

他曾有幾次氣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現在他只希望即時的將怒火稍息,不然他可能會無法克制的將怒氣殘酷的發泄在她身上。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穿過敞廳停在他的寢室門口,司徒斌兒推開門走進來。秦少揚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他知道是什麼所導致的。她不看他一眼,轉身關上了門,然後,氣氛便膠著住了,兩人都不打算開口說話。

司徒斌兒走近幾步,低著頭開始解開衣扣,她顫抖得很厲害,幾乎沒辦法完成她的工作。秦少揚沉默的看著她解開外衣,輕輕一抖,衣裳便隨著她柔美縴細的曲線滑下,攤在她的腳邊,她的手指不停的繼續解開里衣。

「夠了!」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制止她的動作。「這也是你從擁月樓學來的嗎?」

司徒斌兒輕笑,但眼中沒有笑意。「別忘了我是個妓女,我的工作就是要取悅男人。」

秦少揚的眉頭皺起,譏誚的問道︰「你服務的對象也包括康廣陵嗎?」

她受辱般的撇過臉去,「你比誰都清楚我還是清倌之身。」

「已經不是了。」他握住她的腰,玲冷的笑著。「既然你把自己當成妓女,或許你想知道那是什麼滋味。男人在對待用錢買來的女人,尤其是妓女時,通常會殘酷冷血得像野獸。等我幫你上完一課,你就會知道我是個多麼仁慈的恩客。」

他嚴厲的臉令她畏懼,司徒斌兒想擺月兌他的箝制,但他的力氣太大了,緊握著她的腰。

好痛!

司徒斌兒皺眉,她的皮膚一定會留下瘀青。瞬間,秦少揚身上的怒火似乎燃成熾烈的欲火,透過他沉重的呼吸熨燙著她的感官,燒灼著她的身體。他殘余的怒火透過粗糙長繭的大手,粗暴的撫上她的身子,撕裂她的薄衣。

這種毫不憐惜、只求發泄的親密,他刻意冷酷的撫觸,在在讓她全身冰冷,她終于知道出賣身體維生的感覺了——一種極盡羞辱的可恥,出賣的不只是身體,還有自尊,任由他人殘酷的踐踏。她曾經從他身上嘗到纏綿的歡偷,竟也從他身上得到妓女般的對待。

她眼中有股放棄一切的悲哀,即使知道他在傷害自己,也無力阻止。她就那樣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像具任由他擺布的女圭女圭,只覺得他貼近她身子的臉模糊了,溫熱的液體滑下臉頰,她抬起手去觸模,驚訝的發現……是淚!

她的淚向來只藏心底,把所有的寂寞喜悲都往肚里吞,如今卻落在手心,捧在手中像串晶瑩的珍珠。是傷痛太多,已經無法負荷了嗎?

一流淚,她就變成那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緊抱著舊愁和新傷,哭得身子哆嗦個不停。

听到她的啜泣聲,秦少揚猛地從激烈的情緒中恢愎理智,她的淚竟然可以澆熄他的怒火!

嘆了口氣,他伸手將她抱起,讓她濕濡的臉頰貼著自己的下頷,輕輕的搖晃,喃喃低語著。

「對不起。」他吻著她的發,大手貼著她的背脊溫柔的拍撫著,「我真是個渾蛋,竟然這樣對你。」

她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哭得無法自抑,秦少揚憐惜的哄著她︰「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如此對你。」

等她的啜泣平靜下來後,他四望了一下,看到她被他撕破的里衣被丟棄在床腳,她解下的外衣棄置在近門的地方,他苦笑一聲,將自己的長衫拾起里住她的身子,然後把哭得筋疲力盡的司徒斌兒抱回東廊她的房中。

秦少揚將她輕放在床上,伸手欲撫模她的發時,卻看到司徒斌兒不自覺的閃避他的手,他很快收回伸出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沒想到她會如此懼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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