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愛親親 第1頁

第一章

人與人之間的命運是如何展開的呢?

或許在冥冥之中早就有了注定……

一個台風過境的夏末秋初,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雷雨讓三名女子不經意巧遇,進而揭開了相同的命運特質……

「搞什麼鬼!這是什麼鬼天氣!」阮香儂望著眼前的傾盆大雨,忍不住低咒一聲。

「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霉?」一個清脆的驚呼聲緊接著揚起。

「唉──」一個隱含無限無奈之情的嘆息為這場雷雨撂下後注解。

阮香儂的目光好奇地往身旁瞄去,而身旁的女子則被嘆息聲所引去注意力,眼光不自禁往發出嘆息聲的主人身上探去。

虞美人感覺到兩道帶著探詢的目光,一抬眼往右邊看去。

她的視線與洛親親撞個正著,洛親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個偏頭對上了阮香儂的眼光。

三人臉上同時飄蕩著一抹不甚自在的微笑。

「三位小姐。」一位在廊下擺攤的算命師出聲呼喚她們。

立在廊下躲避這場大雷雨的三位女子同時回了頭。

算命師瞥了眼她們腳邊的行李,緩緩露出一抹笑意,「三位小姐,你們的緣份匪淺。」

「我們?」三位莫名其妙的對看了一眼,目光同時投射在眼前的老婦人身上。

「對不起,我對算命沒興趣。」阮香儂眼露不屑之色,對于這種江湖郎中沒啥好感。

「那個……我不喜歡算命。」虞美人怯怯的語出拒絕。

「緣份?我們有什麼緣份?」洛親親則被挑起了濃重了好奇心,一臉期待的逼問眼前的老婆婆算命師。

算命師眼帶神秘的在她們身上巡視一圈,語帶玄機的說︰「三位小姐,如果我這雙老眼沒看錯的話,你們自一出生就帶一種‘衰命煞相’。」

「哇!老婆婆,你好神!」洛親親立即被他的鐵口直斷給折服了。

「是這樣的嗎?」虞美人產生了一抹猶豫之心,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倒霉沒錯。

「哼!」阮香儂一個偏頭,擺明了不信邪。

算命師對她們三人不一的反應也不以為意,「三位小姐,雖然你們來自不同的家庭及地方,可是往後的人生卻命中注定要交集在一起。」

「然後呢?」洛親親一臉天真的追問。

「真的嗎?」虞美人攢起了一雙柳眉,口吻中夾藏著濃濃的懷疑及動搖。

阮香儂輕哼一聲,瞥了眼身旁的兩位女子,「老婆婆,你膽子真大,竟然當街就招搖撞騙起來,想必你用這種方式騙了不少無知的白痴對吧?」

「無知的白痴,你是在說我們嗎?」洛親親指著自己跟虞美人反問。

阮香儂沒好氣的翻白眼,「沒錯,就是在說你們。」

「小姐,你的火氣不必這麼大,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們三人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有緣人。」

「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阮香儂唇邊掛著一抹挑釁,「好啊!那麼就請你說說看,我們三個人的生日好了。」

算命師抿嘴一笑,「一九七八年六月六日下午六時生,生肖馬,我沒說錯吧?」

「啊!」兩道驚詫的抽氣聲從洛親親及虞美人口中逸出。

算命師凝看著露出懷疑之色的阮香儂,「丫頭,你的個性太過倔強,這樣吧!我再說件只有你們才知道的事……」

阮香儂一臉鎮定,「什麼事?」

算命師瞄了眼她們三人的行李,緩緩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笑容,「你們三人都是要到‘化梅莊’去的吧?」

「嚇!」這次,三道抽氣聲同時揚起。

「老婆婆,你好神,為什麼你知道我們要到‘化梅莊’去呢?」洛親親臉上寫滿了崇拜及純然的信服。

算命師的雙眼露出一抹詭譎光芒,「因為我正是‘化梅莊’的主人──孫婆婆。」

一年後?美國紐約

站在五十三層樓高的地帶,以居高臨下之姿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南宮墨沒有一絲驚懼之心,反而多了分莫名的興奮期待感,看著暖日自雲海間緩緩升起直到天際,他緩緩勾唇露出一抹深沉淺笑。

「總經理,總裁已經到了。」秘書麥爾輕敲了下門,推門走入,以平板的音調說明。

南宮墨這才徐徐轉過身,將目光投注于踏進辦公室的一名威嚴長者,他有一張剛正分明的臉孔、一雙犀利炯炯的黑眸,以及宣揚其謹慎性格的抿唇,然而他兩旁染白的發鬢卻說明了他的年紀和早年所經歷的風霜。

「爸,請坐!」他擺出邀請的姿態,在真皮座椅中率先落座。

「我去幫兩位泡杯咖啡來。」察覺到迷漫在空氣中的一抹緊繃,麥爾識趣的轉身退出辦公室。

「麥爾。」南宮墨喚了喚踏出房的他,輕聲提醒,「不要泡咖啡,總裁他不喝咖啡,泡杯紅茶過來吧!」

「是。」麥爾頷首點了下頭,在退出辦公室的同時將門扉帶上。

南宮墨瞥了眼在沙發上落座的父親,從他微閉的雙眼可以看出他的疲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居然讓您這個大忙人父親千里迢迢的從新加坡來這兒探望我?」

南宮碁驀地張開眼,瞧見了兒子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孔,他先幽幽的嘆了口氣,「三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心思依舊深沉的無法讓人察覺其真心,俊斯的面容上仍蕩著一慣的虛假笑意,令他見了不由得衍生出憐惜心傷,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

「不然還會有什麼變化?」被外放到美國紐約分公司三年,南宮墨不以為三年的時光可以帶給他多少的變化。

「這三年來你沒有回新加坡一趟。」譴責的話語自南宮碁口中吐出,「你母親很想念你,老是擔心你會不會習慣這里的生活跟天氣。」

南宮墨爍了爍黑瞳,隱去了涌現心上的熱潮,目光浮動,瞟向光潔的玻璃窗,將外頭的大樓景致覽入眼中,「事實證明,我挺習慣這里緊張刺激的生活。」

南宮碁沉默了半晌,父子間那股濃厚的生疏感又再度在他們之間蔓延,他清了清喉嚨,改變了話題,「其實我專程來紐約是為了跟你商量某件事。」

「是關于台灣分公司的那件事嗎?」

南宮碁點頭,一點也不意外他早已知曉相關之事,「我希望你去把這件事調查個清楚。」

「要我去調查?」南宮墨不以為然的挑高了眉角,「爸,我一走,那這兒的事務由誰接管?」

「我會暫時請你大哥代你管理,但是台灣分公司那兒卻已是迫在眉睫,我想了想,只有你是最佳的人選,我希望你回台灣去把這件事搞定。」

在提及他的打算時,南宮墨心上掠過一絲薄怒,外表上卻氣定神閑的看向一臉凝重的父親,「一個化學程式的失竊就引來最高人士,總裁大人你的密切關心,我很想知道這個化學程式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陣子他時有所聞關于台灣分公司的紛亂情況,先是公司內部的公款遭到有心人士的竊取,然後又是辦公大樓遭人放置炸彈,雖然兩件事都在警方的協助下安然落幕,但是盜取鮑款的始作俑者仍未抓到,而放置炸彈的歹徒連個影兒也沒有。

現在又爆出了一個驚人內幕,台灣化學工程師所研究的方程式遭人竊盜,至今下落不明,「據我所知,這個方程式只是一般的藥劑罷了,為什麼會驚動父親大人您來紐約呢?」

南宮碁的雙眼透出一股不安的神色,正在猶豫之際,南宮墨又開了口。

「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的話,這個方程式該不會跟德國納粹黨有關系吧?」他以食指輕敲桌面,眼底布滿了一層冷凝,卻不認為精明的父親會做下這種糊涂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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