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反悔,既然有人肯要我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我還要考慮什麼呢,不過你再不送我去上課,我今天肯定會遲到。」她拍拍他的手,從他懷抱中坐回她的位子。
齊朗天朝她露出迷人的一笑,重新發動車子,心里卻想著︰今天得去買個結婚戒指,趁早把絲絲給套牢,這樣那個過分溺愛她的父親路謙群才不會處處跟他搶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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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絲築在停車場來來回回的踱步,心想︰阿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不遲到的他今天竟然遲到了,是在路上發生事情了?還是……
她懊惱的扯著長發,如果阿天再不來,她真的會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恐怕再過不久,她一定會得到所謂的憂郁癥。
突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她的頸項,她正想回頭一探究竟,一個冷冰的聲音嚇阻了她的行動,「別回頭,不然我可以考慮讓你橫尸在這里。」
她驚慌的看著四周的學生,奇怪他們怎麼都沒看見她身後有個人拿著槍或者是利器在威脅她呢?「你是誰?你想怎麼樣?」路絲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你……」她正欲張口繼續問,卻被一股不知名的黑暗席卷了她清醒的神志,她在昏迷前一刻,心中吶喊著︰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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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朗天掏出他特地精挑細選的結婚戒指,滿意的揚起優美的唇形,當今天他打電話回家報喜訊時,他可以听得出他老媽一副奸計得逞的歡愉笑聲,不過這回他不打算跟她計較,畢竟還真多虧了她的算計,所以才能讓他尋到絲絲這等奇特的小女人。
想起絲絲,他不禁又漾出幸福的笑意,正打算將紅絨盒收起,心跳卻沒來由得失去準則,手中的紅絨盒也掉落在地。他微愣了一、兩秒,拾起掉落的紅絨盒,不假思索的踩下油門直奔向前。
拜托,希望他的預感不會成真,不會成真……盡避齊朗天不斷的在心中祈禱不祥之兆不會成真,可是當他在學校覓不著路絲築的身影時,他當下就明白了一切。
「鐘建旭!」這個名字從齊朗天齒間迸出,緊握拳頭,身上所散發出冷凝肅殺之氣卻教人為之怯步。他決定不再將時間浪費在校園內搜尋,他立刻跳上車,將車轉個頭,往回家的方向。順便撥了個電話給嚴剛、嚴強兩兄弟,此刻的他急需要他們的相助。
一到達大廈樓下,齊朗天就看見了明目張膽的挑戰書,一張紫色的紙柬正躺在大廈的石碑上,上頭寫著︰
要你的女人,拿你的命來換!七點,南北大樓樓頂見!
齊朗天氣憤的將這份挑戰書撕扯下,看了看腕上的表,距七點還有一段時間,他得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個計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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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秋時分,頂樓的涼風颼颼,為這才剛入夜的景況更添一分蕭瑟。
「你遲到了。」鐘建旭背對著齊朗天,站在樓頂邊緣,對他的遲到感到相當不悅。
「我想那是你的表走太快了,現在標準時間是六點五十九分過五十秒。」齊朗天一臉輕松閑適的看著他的表對時,一邊仔細打量著四周動靜,看來只有鐘建旭一個人,並無其他黨羽。
「別跟我玩這些把戲。」鐘建旭猛然旋身,一襲黑衣、黑褲的他正好隱身在黑黑的夜色之中。反觀齊朗天卻是一身白衣、白褲,在夜色中反顯出他的存在感。
齊朗天聳肩,對于鐘建旭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肅殺之氣不予理會,「她呢?」他一上這個樓頂時他的眼光就不斷的搜尋,卻覓不到絲絲的身影。
鐘建旭遙指對面大樓,「我將她安置于對面的樓頂的水塔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小心謹慎為上,畢竟我要面對的是‘風火盟’里的‘錫狐’,所以千萬不可掉以輕心。」他唇角有著一絲譏諷及不屑。
水塔?!他竟然將絲絲丟在那黑暗的水塔里,齊朗天含怒的瞪了鐘建旭一眼,暗地里撥撥有些散亂的發絲,如果鐘建旭細心點,他會發現齊朗天耳後夾著類似耳環形狀的竊听器。
「雖然這話很老套,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過于小人了嗎?」相信負責監控的嚴剛會替他把絲絲救出來,齊朗天在心底暗忖。
「小人?」鐘建旭不意地揚揚嘴角,「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沒資格說我小人。」
這擺明是他也曾做過這種小人行為,可是……「我可沒做過這種事,你少誣賴我。」
「你沒做過?那你告訴我紫依是怎麼死的?她是你害死的!」鐘建旭的眼神在提及未婚妻時,閃過一絲悲傷;右眼怵目驚心的傷痕像是在做無言的控訴。
「我害死的?你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再怎麼壞,我也不會欺負一個女人,更遑論是害死她。」對于鐘建旭口口聲聲的指控,齊朗天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用辯解,分明就是你在滅了紫幫之後,也一並將她接收了,之後又狠狠的拋棄她,讓她死于一場車禍中。」
齊朗天愈听愈覺得不太對勁,這些事他壓根兒都沒做過,而且紫依那個花痴女人也不像是喜歡他這型的男人,他也不會沒眼光到去看上那個花痴女人,那麼鐘建旭所指控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腦中突然晃過一個人影,齊朗天了然于心的握緊拳。心里嘀咕著︰死‘鋅豹’!天殺的、該死的、他媽的、王八蛋,齊朗天將所有罵人的詞句全獻給這位罪魁禍首。
「你找錯人了,害死你未婚妻的並不是我。」雖然齊朗天討厭辯解,可是為了他的形象,他一定要撇清關系。
鐘建旭泛起一絲冷笑,「沒想到‘風火盟’的家伙居然是這種敢做卻不敢當的蹩腳人物,今天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他迅速的從身後抽出槍,指著齊朗天。
「慢著,我問你,五年前你去哪兒了?」
鐘建旭身子明顯的一僵,瞪大了左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好半晌,「真不愧是‘錫狐’,看來你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謝謝你的夸獎,不過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希望你不吝指教。」齊朗天依舊一派鎮定,眼角余光卻不斷的警戒,掃射著四周。
鐘建旭臉上浮現一個冷笑,而後狂笑,淒涼的笑聲在黑夜中听來顯得格外孤獨澀然。最後他停止笑聲,直直的注視齊朗天,以冰冷的口吻說道︰「這五年我就如同在地獄生活一般,當年紫幫的大火讓我的右眼瞎了,五年的地獄生活讓我的右眼添了這條丑惡的傷痕……」他停頓了一下,右手撫上臉上那條丑惡的傷痕,用僅有的一只左眼忿恨的瞪著齊朗天︰「每當我見一次臉上這條傷痕,我對你的恨意就增加一分。」
齊朗天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緊繃的神經可以清楚感受到鐘建旭的哀戚及莫大的恨意,但是這一切真的是他所造成的嗎?「我問你,‘無幫’跟你有什麼關系?」他忽視鐘建旭眼中及臉上深刻的傷痛,平板的問。
鐘建旭的身子又是明顯的一僵,「看來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他絲毫不動搖想殺齊朗天的意念,「我可以老實告訴你,你們‘風火盟’的家伙一個一個都會遭到天譴,因為有許許多多的死人會從墳墓堆里爬出來找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