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情惡男 第24頁

見何琬瑩默然以對,她又勸道︰「這幾天你不見他、不接他的電話,他只好透過外人當說客,動之以情、誘之以利,他說只要能勸你回去,要什麼盡避向他開口。你知道嗎?即使是為了語眉,他都不曾向人低頭,一次也沒有。」

何琬瑩眼眶微濕,垂頭不語。

打鐵趁熱,薛綾甄鼓動如簧之舌,「子恩對語眉有情在先,愛上你在後,今朝他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遺忘語眉,將來也能輕而易舉地忘記你,你願意把未來托付給這種用情不專的浪子?」

何琬瑩咬著嘴唇,說出心里真正的疙瘩,「我咽不下這口氣,我那麼愛他,他卻……不公平!」

薛綾甄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解她,「夫妻如唇齒相依,一同抵受患難屈辱、艱險困苦,才是正理,何必計較公平不公平?」

何琬瑩悲痛地傾訴,「就算不去計較誰愛誰多一點,我也不要活在他們舊情復燃的陰影下,哪一天被休了都不知道。」

薛綾甄笑了起來,壓軸好戲終于上場,「啊!我忘了告訴你,語眉已經結婚了,還生了個兒子,她想跟子恩舊情復燃,沙奇第一個不饒她。」

可是關小姐嫁了人就沒事了嗎?在醫院的時候,她親眼看著關小姐像無尾熊似地攀附在子恩身上,那股噬心的嫉妒她還記憶猶新。

因為子恩惜念舊情,她就得心無芥蒂地接受他們「兄妹式的」擁抱和依偎,不然就要背上量窄善妒的罪名嗎?

不可能!這樣的情傷一次就太多了!

「關小姐的表現……可不像已為人妻。」

語眉確實是沒規矩了些,她根本就粗線條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可是看在別人眼中,難免引起不當的聯想。

薛綾甄不由得失笑出聲,終于知道溫柔婉約的女子罵人是什麼情況了,嘖!她該反省自己的毒舌,還是該努力把小白兔教壞?

「有愛,才有怨、有嫉妒,」薛綾甄斂聲勸她,「琬瑩,你不覺得自己因噎廢食嗎?就算你能遠走高飛,圖個眼不見為淨,但是你的心還在這里,不是嗎?只要你還愛子恩,就會為他牽腸掛肚,你人在哪里又有什麼分別?」

何琬瑩把心一橫,賭氣道︰「我不要愛他了!」

「不要說氣話,賭氣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幾天你對子恩徹底地不聞不問,可是這樣讓你很快樂嗎?你茶飯不思又是為誰呢?」

薛綾甄嘆了口氣,「琬瑩,听我的勸,相愛的人不該彼此折磨,因為他難過,你也不會好受。」

何琬瑩低頭不語,但臉色已柔和不少。

「哪!琬瑩,我教你吧!」

好聲好氣地苦勸實在不符合她薛綾甄的作風,反正也沒用,不如用她自己的角度多方償試其他辦法,死馬當活馬醫。

「要難過,一個人就夠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待在他身邊,想辦法整得他七葷八素,讓他除了我以外,沒心、沒力去顧別人。舊情人也好,青梅竹馬也罷,來一個我砍一個,來兩個我砍一雙!」

何琬瑩眼楮一亮,對呀!她怎麼沒有想到?她應該要把子恩纏得死死的,讓他的心只在她身上,而不是把他涼在一邊,平白給人制造機會!

她不甘心看已為人妻、人母的關小姐還霸著子恩不放!再怎麼說,他們也舉行過公開儀式,有兩個以上的證人看見他們簽下結婚證書!

「是嘛!丈夫是要教的,子恩這麼愛你,還怕他教不乖嗎?」

薛綾甄拉起她往大門走去,「快上樓瞧瞧他吧!小倆口別再鬧別扭了,明明都拋不開、撇不下另一半,又何必折磨彼此呢?」

躲在房間偷听的展家姐弟欣然對望,知道不必再替她擔心了。

展令尤其感觸良多,苦澀一笑,天使既然不願意停泊在他的臂彎中,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祝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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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多日不見。

薛綾甄不負所托,光榮達成使命,把何琬瑩勸回二十六樓,雖然只是一層階梯之遙,可費了她不少唇舌。

林子恩沖上去緊緊抱住妻子,何琬瑩重回她所熟悉的偉岸胸膛,眼淚撲簌簌而下,萬千感慨皆化在無言的摟抱中。薛綾甄瞟了他一眼,好朋友明算帳,人已帶到,酬金該怎麼算?付現還是刷卡?支票也行,反正不怕他跑路。

見林子恩「悉听尊便」的目光投向大門,她爽快地掩門離開,徑自打手機去金店訂購和關永葳等重的小金人。

不義之財,取不傷廉,這小子賺了一屋子的黑心錢,她幫他勸回老婆,功德無量,小葳葳剛滿月,雖然早產,倒也白白胖胖地長到三公斤,隨便算五斤好了!五斤八十兩,一兩金子不過萬把塊,加上作工,一百萬也夠了!

她夠朋友了吧!這點小錢連他家馬桶都買不起哩!薛綾甄邊走邊笑,殺頭生意有人做,賠本生意沒人做,子恩這次破財消災了。

錢,還可以再賺,情,卻是錯過了就再難挽回,兩相權衡,他若是舍不得一百萬,就是天字第一號傻蛋!

林子恩輕撫愛妻的秀發,喃喃說道,「你好狠的心!‘你走你的,我過我的,咱們從此一刀兩斷’,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何琬瑩偎在丈夫懷中,不依地嗔道︰「惡人先告狀,你和關小姐不清不白地夾纏不清,還敢說我不對!」

林子恩無可辯駁,干脆封住她呱呱不休的小嘴,蠻橫的舌撬開她紅潤的唇瓣,恣意親吻狂吮,汲取令他魂夢縈繞的甜美氣息。

何琬瑩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腦中也一片混沌不清,只能牢牢攀住他的頸項,任憑他一再加深的吻將兩人帶入狂野的漩渦……

驀然間小骯傳來一陣涼意,他的大掌穿過層層衣衫,在她溫潤綿軟的雪膚上來回游移,模了上面還模下面……

何琬瑩通身香汗嬌喘吁吁,澎湃的情潮隨著丈夫粗重的喘息而蠢蠢欲動,渾身如著火似的灼熱躁郁,她顫聲道︰「大白天的,不要……」

林子恩挫敗地嘆口氣,咬牙克制勃發的,好不容易才勸回小妞兒,今天先順著她些,日後再盡情地做的事也不遲。

他埋首在她的青雲當中,嗅著發梢傳來的陣陣幽香,待體內的熱浪漸次平息後,才說︰「你要我當痴情郎君,只許愛我一個,又不讓我滿足,想不到我林子恩英雄一世,到頭來竟然栽在女人手中。」

听他說得多無辜似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還以為她欺負他呢!何琬瑩細細審視丈夫的容顏,「你瘦多了。」

林子恩打蛇隨棍上,故意裝得很可憐,「你負氣離開,我食不知味、寢不安枕,綾甄和語……你表姐做的東西,比給豬吃的飼料還難以下咽,兩個魔女又規定不準不吃,盛出來就得盤盤見底!」

想到綾甄和語眉驚天地、泣鬼神駭人听聞的廚藝,他不必裝就很可憐。「你再不回來,我打算啃狗餅干度日。」

何琬瑩 哧的一聲輕笑,習慣性地捶打他的胸膛,搖著頭,「誰規定你要任她們荼毒?出去吃不就行了!」

他額頭抵著她的,低柔地說︰「我怕你回心轉意想回家的時候找不到我,所以守在家里,一步也不敢出去,你還說!」

何琬瑩怔怔地望著空了一半的餅干罐,那是哈比的糧食呀!子恩他……真的吃了半罐狗餅干?

想到哈比,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關語眉呼天搶地的哭叫,不敢再問它的近況,她怕听到「已歿」的噩耗……

林子恩知道她的心思,笑笑道︰「哈比沒事,雖然斷腿,還是照吃、照睡,又往肥豬的境界邁進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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