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愛夫君 第10頁

「都拿開。」

「要拿開可以。不過我可先告訴你,我會順手掀了被子。叫門外的守衛進來看看離府未來女主人誘人的。」離緒飛認真的表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現在你還要我拿開手嗎?」

越婉兒默不作聲,只能恨恨的瞪視著小人得志的離緒飛。

「告訴你,羽兒我要定了。如果不讓她嫁,我不保證明日全城老老少少會不會知道羽兒已經被我睡過、已非完璧之身。她既非我的女人,我也沒必要替她保持清譽。至于要嫁不嫁,你們好好琢磨琢磨。想想可以,但千萬別花太多時間。免得我一時興起不要她了也說不定。」

「羽兒……」越婉兒遲疑了。離緒飛說到做到,除了他,恐怕沒人會想要慕容羽。即使有,也不會善待她。

「我的羽兒,你也說說話。畢竟我要娶的是你。還是她說的就算數?」

「你別為難羽兒。」

「你閉嘴,這里輪不到你說話。」離緒飛低喝。

「羽兒……」

離緒飛不悅的擰眉。「羽兒,考慮清楚了嗎?」

「她不……」

「我嫁。」慕容羽打斷越婉兒的話。冷然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卻有那麼一絲事不關己的味道。她早該料到會有這麼不堪的結果,這就是他昨夜一切溫柔舉動的目的。

「很好。您老請回吧。別妨礙我倆溫存。」離緒飛一個翻身,毫不憐惜地將慕容羽壓在身下,讓她的嬌軀承受他全部的重量。

「羽……」越婉兒見慕容羽沒有掙扎,不忍地開口。

離緒飛吻著她,不讓她開口。越婉兒只得合上房門,將男女的歡愛聲關在房內。

???

昏暗的新房內,紅燭獨自垂淚,而新房內的慕容羽淚已流干。沒有下聘、沒有迎娶,草草拜過天地後慕容羽就被送進新房,成為離緒飛的新嫁娘。

「羽兒。」離緒飛拍著房門,一身酒氣,搖搖晃晃地進房。「慕容羽,該死的你快給我開門。」

慕容羽呆坐在床上不敢動作。她明明沒落閂,為什麼離緒飛會進不來呢?

「爺,您拍的不是門呀。」一旁的奴僕怯怯地告訴離緒飛。今晚主子好嚇人。

「走開。」離緒飛暴吼一聲,守在新房四周的奴僕逃命似的四散。「羽兒,開門。」

慕容羽無奈地揭開紅頭巾,蓮步輕移到門前。

這個男人是她要相守一生的夫婿?

「緒飛……」慕容羽緩緩地推開房門,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張狂的面容橫眉豎目,衣衫半扯,綰好的頭發如今也顯得凌亂。冷風一吹,像是黑夜里的鬼魅。

「進去。」離緒飛往慕容羽肩頭一扯,將她帶了進去。

「緒飛,你喝醉了。」她倒了杯茶往離緒飛嘴里送,想讓他醒醒酒。

大喜的日子,為什麼他沒有半點喜氣?今日離府里根本沒有半個賓客。他獨自喝著悶酒,卻不肯進房看看剛過門的妻子。

「我不要。」手一揮,離緒飛將她的心意毫不留情地糟蹋在地上。

瓷杯碎了一地,也打碎了她最後一絲的希冀,一如慕容羽早已破碎的心。

「好,不喝茶。一切都依你。」她戒慎恐懼地挪到一邊,深怕拳頭不長眼地往她身上招呼。新婚之夜她絕不能帶傷,否則婉姨鐵定擔心死了。

「我要你。」

他噙住她一張小嘴,帶著酒氣的舌頭饑渴地在她誘人的檀口里翻攪。

彼不得滿身酒氣,他迫不及待的想抱她、擁她。卻仍忘不了她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才嫁給自己,而他更無法拋下兩家的仇恨和對她的愛戀。

「緒飛,你……」

絲綢的撕扯聲在新房內響起,離緒飛將慕容羽的嫁衣撕成兩半,帶火的唇舌往她身下延燒。

「緒飛,你不可以這樣。」慕容羽慌了。雖然對新婚之夜早有準備,但她沒想到情況會是如此難堪。

他竟然撕了她的衣服……

「不能?」離緒飛紅了眼。為什麼不能?她是他的妻子。為什麼拒絕他?

「你喝醉了。」慕容羽再一次陳述事實。

「喝醉了一樣能要你。」離緒飛將慕容羽撲倒在床,挾著酒氣想強要她。醉?他一向海量,沒個百杯千杯,要他醉也沒這麼容易。他是想醉,醉了,就能忘卻兩家的恩怨、忘卻對她的愛戀。

「緒飛……」慕容羽痛哭,不甘成為他泄欲的工具。

「別裝,你喜歡的。該不會忘了前些日子你是如河快活吧?」

「不要。緒飛,你弄得我好痛。」一時不能忍受離緒飛的侵入,慕容羽痛得兩眼發昏。

離緒飛沒再多說什麼,像狂癲的駿馬在她體內忘情地奔跑,發泄自己的愛與恨。

「緒飛……」她像溺水之人攀著浮木似的抓著他的身子。

「羽兒。」離緒飛帶汗的臉突然粗喘起來。

看著離緒飛的表情,慕容羽別過臉去。心痛的發現自己竟然貪戀他的身子,不可否認,他的確燃起她胸中的火焰,甚至不在乎他接近自己的目的。

兩人的身子癱軟下來。他的一雙手卻依舊摟著她不放,似在宣告這一生他是不會放手的。

???

幣滿樓閣的紅帳被卸下,「來鶴樓」又回復以往的光景——古樸的舊樓,孤單的立在離府最偏遠的一角。

「夫人。」翠兒輕喚一聲。

慕容羽沒有回過頭,呆呆地看著牆上未被除下的「蠱」字。大紅的色彩仿佛提醒旁人記起紅燭垂淚的那晚纏綿。

「夫人。」翠兒見慕容羽怔怔忡忡地不知又在想些什麼,又喚了一聲。

「翠兒,把那字拿下吧。」

慕容羽坐在鏡前審視著自己的容顏。原本披垂下的秀發己被安分地綰在頭頂。容顏未改,「慕容」兩字一如往常。是的,即使嫁子離緒飛,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依舊減不了他的恨意。「為什麼?這紅字挺好,挺喜氣的。」傻呼呼的翠兒體會不出慕容羽的心緒。只是隱隱覺得她的笑少了,和她仍是慕容「公子」或慕容小姐時相比簡直天差地遠。

「翠兒,我不是說過別再喚我‘夫人’?」慕容羽沒有一絲怒氣,語氣中略顯無奈。

「是,夫人。」某些時候翠兒甚至是固執的,特別是對保住飯碗這檔事從來不敢輕忽。

「叫我羽兒就好,我不要你太過拘謹。」慕容羽一直把翠兒當成朋友,不希望一些無關緊要的稱謂拉開兩人的距離。

「羽……」不行,她就是說不出口。她怎敢違背爺的意思,若讓爺知道,不扒她的皮才怪。

「你想叫我的單名也成。」

「夫人,您就別再為難翠兒。翠兒不敢造次。」她是怎麼也忘不了爺動怒的樣子。先前有個下人在爺面前以「羽兒」稱呼夫人,爺就氣得一掌拍碎一張上好的堅實木桌。

慕容羽嘆了口氣。「又是緒飛的命令?」

「沒錯,是爺的命令之一。爺下的禁令可多了。不許男人進‘來鶴樓’」步、不許夫人擅出‘來鶴樓’、不許夫人前往祠堂、不許以‘羽兒’喚夫人。總之,一堆的不許背得翠兒的小腦袋險些發漲、撐破。依翠兒所見,爺倒不如開列張準許的清單,這樣才省事得多。」翠兒滔滔地抱怨,渾然不覺自己又犯了禁令。

「緒飛有沒有說要來‘來鶴樓’?」慕容羽不介意他對自己的限制,心里卻著實有點想他。半個月了,成親半個月了除了醉酒的那一次,緒飛沒再來找過她。

「呃,爺……說忙完就過來。」不知為什麼,福總管交代她,一旦夫人問起就這麼回答。

又見不到他了。慕容羽小心收起心中的失落,早料到離緒飛不會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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