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惡魔 第23頁

「與你無關。」兩個即將打起架來的男人這時竟好笑的一同回答。

「是嗎?那這是否代表我可以離開,讓兩位打個盡興。」

兩人愣在當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柏仲,我選擇讓南宮先生幫我,至于你,我相信你有更重要的事待辦,關于潼恩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但她說過一安定便會與我聯絡,我也答應你,只要一有她的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同時我也會試著讓她出現在你面前,這點你大可放心。」

「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因為你只有這一步路可走,而且我認為只有你能讓潼恩幸福。」這就是她的答案。

柏仲低頭思忖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你會等她吧?」陰奪魂不確定地問著漸去漸遠的黑色身影,對柏仲她不甚了解,無法自以為是地相信他會等潼恩,就像潼恩等他一樣的執著。

黑色的影子停了一會兒,卻又無言地踏步而去,在行經昔日戰友時,他藐視性地撂下話︰「承諾保護她就別食言。」

南宮適看著陰奪魂,發現她也在看他後赧然轉移視線看向柏仲,點頭做出無言的允諾。

黑色的身影沒入同色系的夜里,留下沉默的兩人各佔據一方對峙著。

「呃,你回來了。」良久,陰奪魂試著開口打破靜默。

「嗯,抱歉沒趕上,讓你受驚了。」

「不!」她連忙搖頭。「我沒事。」

「到我身後。」

「咦?」

南宮適抬了抬下顎示意後頭有動靜,她立刻會意躲到他身後。

「唔……唔……」四名入侵者先後狼狽地起身,甩了甩被猛然一擊仍在發疼的頭顱,好一會才搞清楚自己身處何地,發生什麼狀況。

「小姐……您千萬別為難我們當屬下的。無法達成主人的命令您知道我們會有什麼下場,請您務必與我等同行。」

「武的不行就改用懷柔政策,你以為這樣就能達到目的?」回應的是無視一定會被人看穿自己醉酒而不改其傲慢的態度,甚至因為酒醉更加無不理取鬧的南宮適。

「小姐,您也許不知道,但是主人已經親自到美國等著接您回去了。」

搭在南宮適肩上的一雙小手倏地收緊,不自覺掐痛他。「卡特已經……」他已經到了!

「是的,所以請您再別掙扎,一但主人出面,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我……」

「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我也不想事情這麼簡單就結束。」南宮適出其不意地丟下挑釁意味濃厚的一番話,薄唇無懼地上揚︰「你們回去告訴他,破壞我辛苦搭建的溫室,踐踏我培養的花卉,這筆帳我會找他算。」

「你……」

「不想死就滾回去!」南宮適喝斥道,手上多出一瓶淡紅色透明液體的東西。「或許你們有興趣試試‘勾魂’的威力。」

能在瞬間讓人陷入幻象、無可抑止的勾魂!

「走!」其中一名發號施令吆喝另外三人離開。「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算什麼?」他側頭突然且親切地問身後佳人︰「他那樣是不是叫做敗犬的遠吠,嗯?」

「呃……」陰奪魂不知該怎麼配合他接下去,只有啞口無言的份,不過也無須她與他一唱一和,因為他們已經氣急敗壞地回去覆命了。

環視殘破不堪的客廳,南宮適無可奈何地嘆著氣,「看來這里是不能住人了。」

「對不起……」

「不是約定好不再說抱歉這兩個字嗎?」南宮適揚起一抹「敗給你了」的笑容伸手輕拍她的頭,「這也是意料在的事,不過卡特會離開意大利到美國這件事我可沒有料到看來還是有無法一手掌握的事。」

「嗯。」卡特來了,那麼他也知道她和南宮適的事了?陰奪魂在心里盤算,如果他知道,現在危險的人不單只有她,還有照顧她的南宮適。

「在想什麼?」南宮適顛著腳步跟隨地走進走出,忙著收拾必要的用品準備離開,因為看到兀自發呆不語的陰奪魂才停下動作問她問題。

陰奪魂回過神,輕道︰「他來了。」

「我知道。」桌上一瓶瓶香精全已放入他的皮袋之中。

「他也知道你的存在。」

「那又如何?」南宮適說話時仍然沒有回頭,仿佛這件事情很平常似的。

「現在的你比我還危險。」

他終于停下動作,轉身看向她,雙手交疊在胸前。「所以?」

「所以……如果我去找他,也許你就能——」

「安全無虞?」她還真看得起他啊。「以他的行事作風,不管你有沒有去找他我都有危險。」

「南宮先生?」

南宮適放下皮袋走向她,直到觸手可及的距離才停下。「他絕不會容許踫你的人活在世上,你難道還天真地以為自投羅網就能解決一切?」

「我……」

「就算能,我也不會讓你去涉險,你應該明白的。」

「你生我的氣不是嗎?你會喝醉酒也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是我自己的緣故,你沒有錯。」他如何能提起前天晚上的事,光回想就讓他難受,再在她面前重提,只會兩個人一起痛苦。

他是男人,注定得表現出百毒不侵的堅強模樣,是吃虧了點,但誰教他是男人呢!

「但是……」

「沒有但是!」他捂住她還想強辯的嘴,囑咐道︰「去收拾必要的物品,我們得轉移陣地了。」

「你還是要帶著我?」面對這樣的情景,他還願意帶著吸引獵人追捕的她?陰奪魂著實嚇了一跳。「你不怕——」

「怕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插手了。」她仍然不相信他呵,南宮適自殘的嘲諷自己,原來不被人相信的滋味竟如此難受,這算什麼?他自食惡果嗎?「不管會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帶著你,只要你願意。」

「我願意!」不假思索月兌口而出的話不但駭著南宮適也嚇到了自己。

「奪魂?」

「呃,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坐在同一條船上對不對?既然如此,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當然我的意思不是指如果沒有危險我們就沒有在一起的必要,這樣說也不對,總之就是我們——呃……」怎麼說都無法傳達自己的真正意思,陰奪魂可憐兮兮地蹙起眉頭。「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對不對……」

南宮適咧唇低聲的笑,不忍見她困窘不堪,替她找了台階︰「我明白。」

「那……那就好。」他真的明白嗎?連她自己都不怎麼明白的事他能明白?

「去收拾行李,我們得暫時消失一段時間,直到解決事情為止。」

解決事情?他說得如此輕松,為什麼反倒讓她開始不安了起來?

「別擔心。」像察覺到她的不安一樣,南宮適以自信的笑平復她皺起的眉。「我會有辦法解決的,到時候你可以安然無恙地回到潼恩身邊。」

咦——回到潼恩身邊?「你……剛說什麼?」

「去整理行李,別讓我久等。」南宮適顧左右而言它,拍拍她的肩膀,催促一聲後又開始忙起自己的事。

保護她是在發覺自己愛上她之前答應柏仲的事,無論她是否曾把真心系在自己身上,他都有義務完成這個承諾不是嗎?至于以後,要去找潼恩,要留在他身邊,是她要做的決定,他無力干涉。

唉,說到底,他強烈到不容人破壞的自尊心,仍然不容許自己做出有損自尊的行為,仍然注定因而失去她。

說來說去最後能怪的還是只有自己。

※※※

(你是說卡特不在歐洲?)屏幕上一張俊臉被夸張的驚訝表情破壞殆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方才已告訴你卡特人在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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