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奴 第6頁

「在想什麼?」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炙熱氣息吹拂她的發。

她的雙手攀著窗緣,幾乎就想從窗邊跳下去。他的接近總會讓她緊張,全身竄過的奇異騷動讓她陌生,也讓她恐慌。他並不會傷害她,只是她害怕他帶來的影響力,懼怕那些影響會讓她在不知不覺間改變。

「想我的朋友。」她輕輕的說,雙手被迫離開窗緣。他的手覆蓋了她的,摩挲每一個指節,撫弄著那里的末梢神經,引發她輕微的顫抖。「我何時可以見到巧芙?」她詢問著。

芷瞳只知道卡瑞洛買下了巧芙,卻不知道他將巧芙安置在何處。她的活動範圍極為有限,就如同被困在籠中的鳥兒。

「等到我願意讓你見她的時候。」他緩慢的回答。

她猛然抬起頭來,看進那雙冰冷的藍眸里。「你答應過的!」

男性的手指點住她的唇,卡瑞洛搖搖頭,藍眸里帶著殘酷的笑意,無情的逗弄著,看她是否敢質疑他。「我只答應替你買下她,沒有答應讓你見她,記得嗎?」

芷瞳顫抖著,壓抑心中的失望與憤怒,低垂著頭不再言語,任由他的雙手將她往懷中帶去。她知道無法動搖他的決定,而她的一切都決定在他的喜怒之間。

修長的手指優閑的解開她的衣衫,一件接著一件,他同時擁著她往房內舒適的中世紀躺椅走去。他迷戀著懷中的女子,卻隱約為心中騷動的情緒而不安。身邊來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比連芷瞳更美的不在少數,而她就是能牽動他的情緒,心中的不安讓他變得更加狂妄霸道。將近一個月來他始終不讓她離開身邊,以為時間一久就會對她厭煩。

他傲視人間太久了,沒有體驗過這種類似心慌的感覺,他非但沒有厭倦她,反而習慣她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難以理解,為何這個東方小女人竟有著讓他迷戀的魔法,他看不倦她的一切,包括憑欄遠眺時的蹙眉,以及受到他傷害時眼眸黯淡的模樣。

為了抵御心中的迷戀,他直覺的去傷害她,以為這樣就能保持一些理智。

躺椅是絲面的,柔軟的絲綢被陽光熨燙得暖暖的,芷瞳被推坐在躺椅上,無法置信的看著那雙正在替她經解羅衫的手。他不讓她穿太過暴露的衣服,所以她的衣衫很繁復,而他很有耐心,像是在拆解最美好的禮物。

她的目光驚慌的游走,緊抓住他的雙手,感覺到兩人的溫度也是有差別的,它的冰涼,他的炙熱。

「現在是白天。」她低語著,還能感覺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陽光是暖的,而她的身軀卻因緊張而冰冷。

「我知道。」他以同樣的聲調回答,沒有停下動作,目光緊盯著她。陽光落在她身上,柔軟烏亮如絲的長發,粉色的肌膚,讓她美得不可思議,他藍眸里的冰冷稍稍融化,竄出的火焰。

「僕人們會看見的。」她掙扎著,在躺椅上移動身子,徒勞無功的想阻止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白晝解開她的衣衫,但是光天化日下纏綿的念頭總會嚇壞她,她從來無法想象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她二十二年來生活在規範之內,而他卻是離經叛道,全無顧忌的。

「沒有人會進來。如果有人進來,看見了這一幕,我可以為了你挖掉他們的眼楮。」他褪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衫,低沉的聲音滲進了的渴求。

芷瞳因為他殘忍的言語而顫抖著,在灼灼的目光下無處可逃。

明知道他熟悉她身子的每一處私密,但是果裎時,她總會不由自主的羞怯。身軀的顫抖是因為他的言語,也是因為即將來到的踫觸。她絕對不會將身軀的戰栗解釋成期待,畢竟對于這麼殘酷邪惡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有任何渴望?

卡瑞洛也褪上的襯衫,黝黑的肌膚在陽光下有著野生動物般精悍的優雅,隱含著無限的力量,讓人迷戀也讓人望而生畏。他就有如異教的神祉,有著狂野的崇高,天生的氣勢無言地要求眾人的膜拜。

「你在害怕嗎?」他伏來,赤果的肌膚與她相貼,五官分明的臉龐逼近。手掌撫上她柔滑似緞的身軀,他悄然嘆息,細細啃吻她的頸項,分享她每一次顫抖。「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恐懼。」

她沒有反抗,緊緊閉上眼楮,將臉埋在絲緞之中。她必須信守承諾,在那場拍賣會里她用心甘情願換取了巧芙,所以這段日子來她沒有絲毫的反抗,在他需索或是傷害她時,只是沉默著。

但是,沉默並不能滿足卡瑞洛,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反應,即使那些反應並非她願意付出的,他依舊強行奪取著,喚醒她體內陌生的。

逃避的行徑如同先前每一次般遭來他不悅的輕哼,之後她感覺一只手落在下顎,將她的臉龐轉過來,略微顫抖的唇落進他的口中。

「你已經習慣這里了嗎?」他在她唇邊間,舌忝吻著她的唇瓣,貪戀那甜美的滋味。

見她不張開眼楮,遂慢條斯理的吻著她細致的臉龐,沒有放過任何一吋肌膚。

她搖搖頭,身軀在同時發冷與發熱。緊貼在身上的男性體魄是結實堅硬的,她被籠罩在他的身下,有如落人獵人手中的鹿兒,怎麼都難以逃月兌。

「說話,我要听你的聲音。」他命令道,黝黑的手在肌膚上撫著,撩撥著她不願意給他、而他卻執意想要的反應。

「我討厭這一切,我想回台灣。」她嘶聲說道,話語里摻雜著因為踫觸而引發的喘息,說得斷斷續續。

兩人的眼眸交纏,她看著那雙眼眸里的悠悠藍色,一瞬間誤以為那就是地獄里最純粹的火焰。

芷瞳簡直想尖叫,每次他觸踫她時,一些無法遏止的感覺就如浪潮般襲來,讓他無處可躲。她試過躺在他身下胡思亂想,像個木頭人般不給他響應,但是在方面她太過生女敕,怎麼也敵不過卡瑞洛。

他沒有強暴她,從最初的那一夜就沒有。芷瞳永遠都會記得那一夜。

男人從拍賣場買回女人,會要求得到什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卡瑞洛不是什麼紳士,他是一個想要什麼、往往就能得到什麼的男人,而他不將任何道德規範看在眼中,總習慣想要就去奪取。

他不是買她回來供著好看的,他買下她,自然覬覦她的身子。

在回到古堡的那一夜,他沒有佔有她,只是命令她睡在他赤果的胸懷里,用體溫熨燙她的身軀,即使隔著衣衫,她還是能夠感受那溫熱的氣息,以及男性的。

芷瞳神經緊張的在他懷中躺了大半夜,逐漸因為他規律的呼吸而放松,最後深深的沉睡。這種模式持續一周,她才正要開始懷疑他不會踫她時,他命令她在睡眠時褪下衣衫。

身軀赤果與人貼近的感覺是她之前不曾體驗過的,那幾乎讓她夜夜失眠,非要確定他已經睡著後,才能夠忐忑的入夢。這倒成了一種折磨,她的心始終是懸蕩著,宛如判刑後的死囚般不安,不知死期何時到來。

情形又維持了一周,夜里卡瑞洛不再靜默。他開始教導她何謂,引發她體內潛在的一切火焰,經過兩個星期的熟悉後,她變得較不懼怕,但是依舊是陌生的,她在他懷中戰戰兢兢。除了佔有她之外,他將一切都做盡了。

當他真正佔有她時,已經是拍賣會三個星期之後的事情。在柔軟的大床上,翻動的絲綢薄被間,他將她逗弄得接近神智不清,甚至逼得她開口求他後,才佔有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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